2018-09-26 16:07:53冽玄

【金光】Mirage 01-4(上)

俏如來靜靜地聽著浴室的水流聲,躺在自己的床上發呆。

就在自家三弟準備離開之際,出乎眾人意料,山莊的正主史豔文終於出現,銀燕也因此被留晚飯,只得明早再回學校去。

因為憶無心、鳳蝶兩人,而跟來的羅碧、千雪孤鳴、溫皇三人組更是無法直接走人,這突如其來的相見歡在羅碧的「不應該」中結束。史豔文倒是有些無奈,自己不常出現,導致大家把正氣山莊當成聚會場所或是觀光民宿……

他忍不住看看長子,但在看見長子身邊的雪膚紫眼的女性後,陷入沉思當中。

雁如卿當然注意到了,在俏如來的介紹下,和史豔文相互問候,而俏如來也安然自若向父親表明雁如卿的身分,「她與老師是戀人。」

這話說出來,一干同輩全都噤聲,劍無極跟銀燕極有默契地看了看俏如來、再看一看雁如卿,女人脣上的吻痕這麼明顯,難道是被蚊子叮的嗎?

只有陪溫皇坐在後邊的鳳蝶蹙了蹙眉,她看見自家主人笑得歡實,讓人不是很舒服。

「咦?怎麼會……」憶無心對這關係介紹無法理解,但顯然羅碧也不會跟她解釋,只是安撫性拍拍她的髮頂。

直面這番說詞的史豔文,則是波瀾不驚,淡淡一笑,「雖然曾與蒼離先生有過幾面之緣,但始終無緣見到雁小姐,如今見面,倒還感謝精忠帶妳來正氣山莊參觀。」

「您客氣了,是我突然來訪,打擾各位的聚會,還請多包涵。」

俏如來想起雁如卿平靜無波的側臉,還有見到史豔文進門後,自己主動鬆開握著她的手……此刻心中酸澀,難以描摹萬一。

這是他的選擇,本就與她無關。就算告訴父親,雁如卿跟他在一起也可以,她對於他想怎麼說明,從不會表示一絲一毫的反對。

正因如此,俏如來更無法選擇說謊糊弄過去,即便史豔文早已猜到她與默蒼離的關係,也不會在眾人面前說出。

但這不符合俏如來心裡的真實,他實在說不出這種話。

雁如卿與他的「這種關係」無法宣之於口,俏如來一直很清楚。

可是,他從不認為「喜歡雁如卿」這件事是羞恥或者錯誤的。這明明是件幸福的事情──但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浴室裡的水聲停止,青年爬起身,還沒見著人出來,敲門聲卻先一步響起。他遲疑一瞬,刻意將「請進」說得大聲一些,而後便見銀燕進了房,「大哥。」

「銀燕?怎麼了嗎?」俏如來讓少年與自己並肩坐在床邊,兩人保持著稱得上客氣的距離,各自有了一段沉默。

俏如來卻是注意到浴室的門一直都沒有打開,不由擔憂起來,他方才不過是想提醒雁如卿穿好衣服再出來,並沒有讓她不要出來啊……

「父親回來以後……完全沒有問過二哥的事情。」半晌,銀燕低低的話聲響起,俏如來收回思緒,脣邊的笑靨竟有著其父一般的淡然,讓銀燕覺著有些刺目,「父親不是不在意,只是已經知道小空不在家,不好當眾提起。」

「為什麼?我們本也是因為二哥才回來的,他不關心二哥要關心什麼?」俏如來見少年神色不豫,沉吟片刻,才又緩緩啟口,「其實今天,本來是為了小空沒錯,但也有其他的事情……」

「雖然我也住在外頭,沒什麼資格再說。但這裡應該不會是二哥或者我們想回來的地方。」聞言,俏如來兩眉微蹙,話聲中已帶有嘆息,「銀燕,你為何……」

但少年的神情竟是越發固執,眼底是沉沉的失望之意,「大哥,我不會說話,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應該更喜歡和他們相處。」

雖然心底隱隱有了猜測,可俏如來還是盡量放鬆心情,慢慢問著,「你說他們……指的是什麼?」

「雁如卿。」

聽見這個名字,以及名字背後所代表著的「他們」,青年的神情倏然淡漠得近乎無情,「銀燕。你不該將這件事與我們、小空的事情混為一談。」

「大哥,我說的是事實。」眼見少年堅持,俏如來卻靜了下來,他根本就不該為了這樣的事情和弟弟爭吵,這個家何必再受多餘的刺激呢?儘管矛盾已然深不見底。

俏如來歛下眼,神情耐心而溫和,「要大哥如何解釋,你才會相信呢?」

「不用解釋──父親一直以來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他抬頭望著銀燕,眼神沒有責備亦無難過,只是這麼看著面前這個少年,是他世界上的至親之一。

而後,俏如來閉上眼,聲音乾澀得發啞,「你……說得沒錯。」

「……對不起。」

銀燕留下道歉離開後,俏如來兀自沉默了一會,才走到浴室前,毫不猶豫便打開了未曾上鎖的門。

映入眼簾的景象,是穿著一條輕飄飄的駝色半袖短洋裝,端坐在馬桶蓋上望著他的雁如卿。

因設有分離式的拉門隔間,外頭沒什麼霧氣,她也不曾被悶著,放心之餘又見她這般安適,惹得他立時就笑了,「妳怎麼不自己出來?」

「結束了嗎?」雁如卿才站起身,俏如來便上前將之面對面抱起,「師母都聽到什麼了?」雁如卿見兩人姿勢奇怪,並沒有出聲抗議,只稍微抬起雙腿夾在他的腰側,淡淡搖首,「沒聽到什麼。」

出了浴室,青年將人放在床上,輕輕地吻著她的脣,感受彼此的氣息,未再更進一步,僅是溫柔地自脣珠親至脣角後便分開,側著身子將她攬入懷中,「師母……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雁如卿半闔著眼,靠在他胸前,她想起第一次見到俏如來時,他留著一頭長髮,而默蒼離蓄著俐落的短髮;現在卻是他剪短了白髮,默蒼離留長了頭髮。

雁如卿側過身,輕輕撫著他的後頸,似在安撫又似回憶,青年並不在意,垂臉吻她的額頭,低低說道:「我把妳帶出來,師兄連想夜襲都做不到了。」

「大哥不會這樣就生氣的。」見雁如卿說得理所當然,俏如來忍不住笑出聲,師兄就是個「欺善怕妹」的人啊……但他,似乎也不「善」呢。

想想都有些同情前輩了。

「俏如來。」雁如卿仰面注視著青年的笑臉,想了想,才問道:「你在煩惱嗎?」

俏如來止住笑聲,卻沒收住笑意,燦金色的眼眸漾著足以令人溺斃的柔情,卻在沉入她眼底時,不起半分漣漪。

「……妳想知道嗎?」

「那是由你決定的事情。」雁如卿並不避諱自己的心意,如同他們,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有多少顧忌,最終都因為這個人的純粹真摯,而變得更加赤裸。

「我……明明曉得為什麼,也明白該說什麼,但最後卻都沒有說出口。」他傾身擁緊了她,淺淺的鼻息觸及她的頸膚,雁如卿頓了頓,執手環上青年纖秀的背脊,神情靜定如夜色,寧和如月光。

好似在回應他,卻又如同一個沉默安穩的天地,不曾回應,但如氧氣般關切;不曾有情,卻能待人如一。

他可以單純依賴,也可以任由自己複雜地愛戀。

可終歸是思念的甜蜜,甘之如飴的苦澀。

沒有淺嘗輒止的選項,僅有身心交付的寂靜。

──我愛妳。

就算遠遠不及老師對妳的愛。

「看著我,雁如卿。」

他們分開那煦暖而恬靜的擁抱,他看見她專注凝望著自己,一言不發。

最徹底的拒絕,並不是開口說出「我不愛你」,而是她看著他,不悲不喜。

連一點點動搖都沒有,俏如來竟為此感到平靜。

他與她脣舌相抵,如同過往的每一次,如同今後的每一回。

 

青年淺淺吮吻著那薄而透潤的紅脣,在脣肉上磨擦出一絲熱度,她的沉靜在呼吸間暗湧,滑入了他空寂的心扉。

直至他在交錯的縫隙間,覺察她不慎洩露出的喘息,豐富了兩人僅只一瞬的意動。

無論是他的情感還是她的接受,這一切本該美好而圓滿。

他在她脣上流連的熱意虔誠如信仰,親吻的力度儘管已為情亂而失衡,卻不礙傳遞那毫無文飾的貪婪、滿足……以及因她的存在,所感受到的真實喜悅。

不管是淫穢不堪的慾望,抑或無法抗拒肆意侵犯她、幾乎化為執念的依戀。

──若能得到她為世間所悸動的一縷呼息,甘之如飴。

他望著那對紫眸漸漸氤氳纏綿,卻掩擋不住那人望著自己的眸光裡,純粹的接納和體會,令人沉醉之餘,又無端揪心。

「有時候……」俏如來一邊說著,一邊撫順她腦後散開的長髮,雁如卿望著他碎散在空氣中的目光,安靜地靠在他懷裡,平順呼吸。

「很想知道,師母是不是真心地跟我做……這樣的事情。」

「是。」雁如卿低聲回應著,沒有猶豫亦無保留,顯得將這話問出口的自己,太過癡愚,而她不過一字一吐息,便已把一切點透。

俏如來微微一頓,驀然失笑,「我喜歡師母,喜歡到每天都想跟妳做這種事,很奇怪吧?」

本來也僅是平淡陳述心意的玩笑話,不想雁如卿面露沉思,遲疑地道:「但……我不能每天和你做。」

「妳啊……」青年垂眼輕歎,儘管知曉真心不同,但自己心中想做的、現下能把握住的,不就是與面前人共處的時光嗎?

他以指為梳輕撫著青絲的掌指收攏,沿著她的後腦勺向下觸摸,柔嫩的脖頸、隔著衣料也能描摹曲線的勻稱骨肉,以及入手溫涼的細緻肌膚……所經之處都染上幾分屬於他的餘熱,揉合著懷中身軀沐浴過後的暖暖馨香,似醉非醉。

在滑過臀部欲意探入她的裙底之際,雁如卿突然掙開他的懷抱爬起身,俏如來好奇地看著她,便見面前人將洋裝脫下,又把米色的內衣褲解下跟衣服放在一邊,復又躺回自己身下。

青年愣了一瞬,下望著已然全身光裸的雁如卿,心中騷動非常,但思及她方才一連串堪稱行雲流水的動作,不由環上那圓潤的肩頭,低聲問道:「師母怎麼……」

「晚點要去遊園才換的衣服,不好弄髒。」經她這麼一說,俏如來便想起下午剛來那會兒的約定,不由笑她的可愛,「嗯,那我也脫光好了。」說完,便起身將才換新的格紋襯衫解下,雁如卿藉位置之便,替他抽開繫在牛仔褲上的帆布腰帶,連同平口裡褲一起拉下來,俏如來見雁如卿對著自己尚無動靜的分身,流露出些許困惑之意,莫名地有了罪惡感。

她最常看到的,大多都是某個狀態吧……

意識於此,俏如來忙將衣物隨意擱放在旁,回頭便撞見側躺著的雁如卿,燈光映透了她的側顏,有些病態的透白,這點放在自家師兄身上也是相同,兄妹倆總也曬不黑。

目光再往下,望著她因側身而微微攏著的雙乳,與其慵懶舒展的曼妙身姿,連接著幼細的腰腹,襯著那張明麗秀致的靜定容顏,散發著純淨的誘惑。

俏如來神情尚算鎮定,卻無法抑制心跳加速,生理反應也初露端倪,雁如卿自然也看到了,「俏如來?」

青年別開眼,深吸一口氣後,才伸手拉住她的雙腿,將之面向自己躺著,「師母,知道我的名字吧?」聞言,雁如卿慢慢地點著頭,如此明知故問,反倒使她即刻領悟過來,順勢改了口,「精……忠。」

「這樣就好,雁如卿。」俏如來淺淺一笑,指尖沿著胸脯之間一路向下,經過臍眼與腹部,滑入了私密的三角地帶,包裹著幽芳的花瓣合攏成一道粉潤的蜜縫,他輕輕撫觸那柔嫩的瓣肉,並不躁進。

雁如卿依舊仰躺著,分開雙腿由他動作,看不出絲毫緊張。俏如來伸出第二指撥開縫隙,仍不緊不慢地沿著邊緣按揉,在那敏感的小核邊上打著圈,時不時用長指探入花穴之中,如此反覆挑弄,沒過一會兒兩指便沾上透明的花蜜,雁如卿的氣息也加重了幾分。

俏如來將水液塗抹在細嫩的花瓣上,望著已有些濕潤的花谷,眼色彷若沉落在水中的月,映著燦色的流華,美麗而危險。

「師母。」他柔聲一喚,雁如卿像是明白他的意思般,正要起身,又被青年按倒在床上。

「就用這裡吧。」俏如來瞇起眼,鎏金色瞳眸澄亮清透,把雁如卿的疑惑看得透徹,他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將那玉白的長腿抬起後,掌指往下圈握住腳踝。她配合曲起膝頭,瞅著青年將自己的兩只腳掌輕巧地貼在那挺立的莖身上。

「這……可以嗎?」雁如卿望看著自己此刻的姿勢,以及觸及莖物的腳趾和掌肉,眼中泛起真切的為難。

「可以的,師母試試看。」俏如來刻意略過眼前水潤光澤的粉色縫隙,拉開些許距離後,便放開對其足踝的箝制。雁如卿見狀,稍稍收回腳坐起身,大敞雙腿坐到他面前,在青年的注視下半盤著腿,撐著身子,以腳掌夾住其分身,而後慢慢撮動著,「你會痛嗎?」

俏如來搖搖頭,視線移至那白皙的腳趾頭,看著它摩娑著自己逐漸脹大的男根,沿著莖冠下圍摩擦,同時又小心翼翼地以腳弓處包覆著。

這雙腳的繭子細小,已是極度敏感的莖身,除了被那柔軟低涼的溫度包裹之外,幾乎沒有接觸到粗礪的厚皮,雪白的腳膚襯著脹紅的陽莖,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淫靡氣息。

雁如卿的眉間已凝結汗珠,控制雙腳動作的同時,又得小心施力,俏如來見她這般專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再這麼下去,他真不知道待會能不能忍著不弄痛她啊……

想著,青年手心輕撫著她的小腿,而後傾身自外側環入其膝彎處,吻著她薄紅的面頰,「這樣,會不會好弄一些?」

雁如卿自然伸手抓住他的兩臂,不為青年調皮的親吻所動,分外注意腳下的情況,就著青年主動支撐自己,試探性地加快了上下摩弄的頻率。

在聽見俏如來的喘聲時,她才感覺到被腳掌夾著的陽根變得更為粗硬,莖口已泌出興奮的精水。雁如卿一面觀察著青年的反應,一面以腳趾頭一點一點向上按揉著莖冠,在將莖端微微按在兩腳趾的縫隙之際,自身腰際也被狠狠掐了一下。

抬眼便望見他溫雅的眉目微擰,脣邊的笑靨透著與此情此景毫不相符的冷,「妳……總是讓人難以忍耐。」

「弄痛你了?」俏如來聽聞這聲問話,未曾應答,僅是垂首啃吻著對方柔軟的耳廓,繞在她腿間的手臂向前伸,指尖輕易便觸上了那溫濕的肉縫,探進穴口。

不知是因方才以足尖挑弄他時的興奮,抑或是其大開雙腿無意間繃緊了下腹肌肉所致,俏如來發現那令人流連忘返的美好所在,羞答答吐著蕊汁,才淺淺抽動兩下,便把他整個指節都沾濕了,「換我來讓妳舒服,好嗎?」

「精忠……唔……」等不及她把話說完,他的脣已情難自禁覆上了她的,每一聲平淡無奇的喚名,都是一次深邃而幽微的撩撥,似是他們僅有的秘密。

除了家人以外,他只想被她如此呼喚。

在這短暫的溫存中,享受只屬於自己的特權。

俏如來讓雁如卿躺回床上,膝頭抵著她的腿根,掌指壓著她的雙膝,最大程度打開她的下身。

雁如卿似已明白他的意圖,緩和了身體反抗的力道,雖被擺弄成如此羞人的姿勢,但除卻呼吸起伏外,她僅是默默望著身上青年金色的眼睛,無言無語。

分明是待人採擷的誘人姿態,卻如葉隨風搖,花依雨落般,有著令人目不轉睛的淒豔。

他低低一歎,是她無從體會的寵溺與憐惜,就著指尖未乾的淫液,一邊揉捏著那濕潤不已的花核,一邊撥開蜜穴,將自己的部分緩緩填入她體內。

雁如卿幾乎被青年一次插到了底,熱燙的莖身被穴壁一寸一寸吸吮著,直至徹底滿足了那空虛的蜜嘴後,俏如來也未立刻抽送起來,反而繼續輾摩著那顆豔紅的蕊珠。

看著他們相連的交合處邊緣,有著細細的水光滑動,穴肉纏著莖身不得饜足地張縮著,從下身傳來的舒爽言語難述,滿腦子叫囂著侵犯她的衝動。

可最令他沉迷的,是雁如卿的身體,在這一刻,也誠實渴望著他。

身下人自然也感覺到體內深處的騷動,卻無法阻止慾望的蔓延,任由俏如來越發肆意揉弄著自己敏感的肉核,強烈的快意使她不住弓起腰肢,兩人緊密貼合的地方滑出一絲空隙。

青年一步不退,莖口頂著那嬌嫩的花心,其上柔軟的壁肉有著一道極為狹小的孔縫,此際他所分泌出的一點精水,都有可能流入那美麗的肉壺中,或在裡頭稀釋分解乃至消失,或隨著他的抽送溢出體外,更或者,有著讓他眷戀又不敢想像的可能。

不過,在擁有她的當下,這些都沒所謂的。

俏如來持續撥弄著小核,另一只掌心沿著其恥骨向上撫摸,引起些微癢意,雁如卿卻分不清是觸摸所生的癢,抑或逐漸被歡愉佔據、來自體內的癢。

她加快了喘息,無可逃避的快感,帶來了一陣強過一陣的舒暢,卻也是欲拒還迎的折磨。

「師母,很想……讓我動嗎?」俏如來聲嗓低沉,口吻出奇的平淡,臉上、身上早已佈滿一層細密的汗,卻仍是埋在她的體內,不肯動作。

雁如卿沒有應聲,僅是搖頭。

俏如來明白,在「他們」面前,她的態度永遠是:由你決定。

他對她的一切依戀、欲求,亦確實出於自身決定。

思及此,青年驀然一笑,笑得淡然卻誠摯,然而指尖不輕不重地摳弄、寸寸緊逼的慾念,讓雁如卿再止不住陣陣淫聲,交和處因她情難自禁扭動身子而摩擦著,青年卻沒有停下揉弄的長指,下身向前抵住她的深處,不讓她再動。

同時趁隙在已然濕黏滑潤的花核上用力掐了一下,嬌軟的浪吟鑽入耳心,花穴不由自主收縮著,俏如來俯下身,扣住她揪緊床單的兩手,忽爾使勁搗弄起來,才到達頂點的雁如卿立時被幹得神智迷離,「啊……啊……精忠、精忠……」

「師母……很難受嗎?」俏如來望著雁如卿胡亂搖頭呻吟的模樣,也被撩撥得很是動情,硬挺的下身脹痛難耐,迫不及待想要更加深入地擁有她。

青年眨去滑入眼角的汗滴,垂顏咬著她的脣瓣,低低哼著,「小聲些,會傳出去的。」雖是這般說,那窄勁的腰身反而更為奮力地肏著身下人,「卿……雁如卿……」

被他所呼喚的女子雙眸霧氣迷濛,兩掌與其交扣,僅能被動地承受青年一次次進犯,下身被充滿的愉快連同身體尚未褪去的至美餘韻,皆似裹上了一層鮮美濃郁的糖衣,每一回抽插都成了令人狂躁的毒。

她的身體吞吐著甜美的情慾,被熱燙碩物佔據的舒暢,令腳尖不由自主地曲起,盈滿水色的紫眼微瞇,一張蒼白的麗顏已被春意浸染,暈紅如錦緞般鋪展,在身上透落一層瑰麗的粉。

「雁如卿……」聽著那媚意婉轉呻吟,因為自己方才的話而低迴流連,難得的嬌澀樣態,讓青年再難抑制心底縈繞不去的綺念,發狠搗弄不止,雁如卿身子隨著他的肏幹起伏擺動,浪吟斷斷續續地溢出脣畔,「呀……嗯、嗯……精忠……」

青年分出一隻手,滑過那對雪乳,與她纖細緊實的腹部,而後指腹按在其下腹上,一面持續頂弄著她,一面居高臨下地笑問著,「師母,射裡面好嗎?」

「唔……嗯……」身下人勉力壓低了聲嗓,卻停不了黏膩的淫聲頻頻出口,而此刻將某物肆意填塞在自己體內的青年,竟問了教她不知如何回應的話。

「我知道師母不會拒絕,只是通知妳……」

話聲猶在耳側,雁如卿身子已舒服地顫抖起來,她咬著脣不住哼著氣,體內的渴望再次淹沒了理智,她對這極致的快樂並不陌生,甚至極為敏感。

感受到下身張縮吸纏著青年的陽莖不放,直至那物猛然抽送幾個來回,用力抵在深處洩出黏稠的濁液,她才忍不住拔尖了嗓子嬌叫著,濕滑的內穴亦湧出大股淫水,包覆著那熱燙的男根,再次到達令人溺斃的歡愉。

看著青年退出後,帶著大量淫液及濃白精液的莖身,她微帶泣音地嬌喘著,身上餘韻未褪,舒暢難抑。

俏如來傾身撫上她汗濕的鬢髮,吻著她額臉的汗珠,只覺酣暢淋漓,尤其是發現對方舒服得失了神的模樣,實是難以言說的歡快愉悅,「師母,收拾一下就走吧?」

雁如卿埋在他頸窩輕輕點頭,便要起身,就被青年撈起,一同往浴室擦拭身體,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俏如來,你們在嗎?」

聽來人是鳳蝶,俏如來心頭一鬆,想要應聲,雁如卿捏了捏他的手臂,向他搖搖頭,門外劍無極的聲音便跟著問道:「你們要不要去夜遊?話說回來──鳳蝶,妳怎麼那麼肯定裡面不只有俏如來啊?不是說……」

「……你少說兩句。」

「妳這是怎麼啦?」

雁如卿忙讓俏如來放她下地,用衛生紙擦淨腿間液體便要穿衣,青年不肯,還是用毛巾沾了水替她擦去身上的汗,「先出去等我。」

「嗯,你慢慢來。」

在望著雁如卿帶上房門出去後,俏如來頓覺面上發燙。

這立場似乎反了呢……

 

俏如來收拾完畢後,在鳳蝶有些不自在的眼神和劍無極好奇的注視,以及被強行拉上的銀燕沉默中,與雁如卿逛了整座庭園,見時間已晚,便各自回房睡覺。

兩人重新躺回床上,俏如來才抱住雁如卿便覺倦意上湧,不過一會兒都快睡著了,便聽見她道:「下次……我還是不來得好。」聞言,青年收攏懷抱,聲音有些慵懶,隱隱有著笑意,「為什麼?」

「我們雖不介意這些,但你的家人會介意。」雁如卿說得篤定,俏如來只是搖頭,嗅著她髮間清香,半闔著眼輕聲道:「妳是想說既然如此,別給人找不痛快,是不是?」

「可以這麼說。」

「師母,這與妳有什麼關係?」青年抬起頭,微微笑著望看躺在自己胸懷的女子,「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妳迴避呢?」

雁如卿凝視著青年俊雅秀致的臉龐,他清朗的眉宇微蹙,神情卻是格外溫柔,「是我想帶師母來家裡走走,無論其他人怎麼想,我們都沒有欺騙任何人。」

他自己選擇喜歡她,而她確實與默蒼離在一起。

說來荒謬,不過這還真是兩回事,且毫無衝突。

「我明白了。」知道了俏如來的想法,雁如卿自然不會再提,閉上眼就要休息,青年親了親她的脣,低低喚了聲,「師母。」

雁如卿應了聲,沒有睜眼瞧他。

「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