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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痛苦源于欲望。(by佚名) +10我喜歡

文/北京大學法學院 秦之恬   北京又是春天了,冬天盤旋的霧霾散了,春天干燥的空氣里又有了沙塵粗礪的味道,每天迎著風騎著自行車,在北大的校園里過,都會想起曾經那個在風里雨里彷徨的自己。   今天我收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一張明信片,看到這個熟悉的字跡,又依稀想起曾經那個渺小的自己,現在想起來也不知道是當初的自己經歷了什么,竟然可以坐在曾經想也不敢想的教室里。   1   初中的時候我算是學習還不錯的學生,中考考的也比較滿意,本來都已經考上了家鄉的市重點,雖然也不算是那種招人眼紅的“別人家的孩子”,但如果能夠老老實實平平穩穩地度過高中三年的話,不用特別奮發圖強懸梁刺股,最后至少應該還是能夠考上一個211。   只可惜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一廂情愿,你永遠也猜不到生活的下一頁是什么情節。還沒來得及等到一個漫長的暑假結束,因為爸爸的工作調動,我們一起搬去了東南某省的一個地級市,是一個我學完了初中地理也還不知道的地方。我插班進了當地的一所普通高中,從此開始了我終生難忘的一段生活。(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三字經上說人之初性本善,但是我不這么覺得,人的三觀還沒形成的幼年直到青少年時期,還不知道該怎么約束自己的行為,那個時候會把人所能釋放出的最大的惡意都毫無顧忌地釋放出來,并且還當做是一種完全無所謂的玩笑。剛進這所中學沒多久我就被全班人一起孤立,人總是排斥和自己不同的人,排斥外來者,更何況我連當地的方言都聽不懂。學校離我家不是很遠,但是中午的時候爸媽都在廠里,我就每天早上帶午飯去學校,而經常發生的事情就是——上午的課間操結束之后我回到教室,看到自己的餐盒底朝天地扣在我的凳子上,周圍沒人說話,但我知道很多雙眼睛在看著我,還發出嗤嗤的笑聲。   我知道,我要是哭或者去告狀的話,只會被欺負地更慘,爸媽每天加班到很晚,也從來沒發現我的狀態異常,我每天只是背著沉重的書包一個人看書做題,盡可能去屏蔽周圍的一切。   一開始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替我說話。剛轉到這個班上來的時候,班主任安排的我當時的同桌是班上的團支書,是一個扎著馬尾說話慢悠悠的女生,只有跟她說話的時候我不需要戰戰兢兢。   后來有一天,我帶到學校的午飯又一次在課間操的時候就被扣在凳子上,我已經習慣了,正打算收拾,同桌突然上來一把把我的手打開,大喊一聲:“別收拾了!”我被這個小個子女生所能爆發出的這個音量嚇了一跳,整個教室里鴉雀無聲。隨后她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長串當地的方言,大意是你們有沒有出息欺負一個沒有還手力氣的人之類的,但是很顯然不是跟我說的,是說給周圍圍觀的肇事者聽的。但是她講完之后沒人接茬,空氣安靜地很尷尬,班上一個帶頭鬧事的阿飛說,哎,你不就是班主任的狗腿子嗎,你也想跟她(指我)一樣嗎?   團支書有沒有給老師打過別人的小報告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那之后她比我被欺負地更慘,第二天的課間操我的餐盒沒有被打翻,是因為這一群阿飛揪著她頭發把她拎到學校的不知道哪個角落里挨打,后來她很快就轉校了。從那之后更不會有人敢跟我說話,我好像成了這個教室里的透明人。(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2   我的成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線下滑,不是說學習這一件事,當時的對整個對生活都失去了信心,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么,不管老師還是同學都對我熟視無睹,只有那幾個阿飛會看心情欺負我一下,而我的爸媽根本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么,當時還沒有對霸凌這個詞的認知,其實不僅他們,我自己也沒有,就是渾渾噩噩地過每一天,班這一天快點結束,回家了就沒人來找我麻煩,我也不需要跟誰說話然后被無視。   高一下學期的時候我認識了明惠。   明惠也是轉校來的,在我們樓下的班,我跟她認識是某一天的放學以后我為了躲那幾個阿飛就先到后勤部的雜物間里躲著,不知道為什么那天雜物間竟然沒關門。我推門進去的時候明惠正在里面就著窗邊抽煙,我登時一愣轉身想跑,明惠叫住了我,她說的是帶點兒口音但是已經是我在這里聽到的最標準清晰的普通話。   “你跑什么啊?”明惠懶洋洋地靠著窗邊問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通常情況下接在這句話后面的是更加兇猛地欺侮,明惠不是個善茬,這我看得出來,她跟那些一直欺負我的阿飛們有一種一模一樣的感覺。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雜物間的門就被一下子踹開了,我班上那幾個阿飛站在門口,我腦子里“嗡”地一聲。站在最前面的太妹說,哎,你啊。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那個太妹走上前來,說:“聽說你挺橫的啊。”我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跟明惠說話,明惠沒吭聲,但是就連我也感覺到了今天這一架是在所難免了,只是她們一群人,明惠勢單力薄,我不確定我是不是該幫一個不知道對我懷著善意還是惡意的陌生人,還是現在先來溜出去報警對明惠是最好,正在猶豫的時候,帶頭的太妹說:“你有種別走,等我們找人過來。”明惠往地上彈了下煙灰,沒說話。   然后明惠就真的原地不動地等他們急匆匆地跑出去喊人過來,我問她說你真的不用去喊人嗎,她白了我一眼,說,他們不會再回來的。   當下我就忘了自己應該對明惠懷著恐懼還是疏離,取而代之的簡直就是一種敬意。   我盯著明惠看了一會兒說,你教我抽煙吧。   明惠沒笑我,也沒有要給我拿煙的意思,她停頓了一會兒直接把自己還剩沒幾口的煙塞給我,一臉嘲諷的表情。   結果當然是我被嗆得半死,明惠笑得抽筋。我好不容易把嗆出來的眼淚憋回去,有點兒喪地看著她笑,覺得自己這輩子是真沒出息了,連一個太妹都當不成,她就一直笑一直笑,笑完了,然后明惠特別嚴肅地對我說了一句我終生難忘的話:   “你還能好,別因為跟這些人呆的時間長了就扔了自己。”   3   后來明惠成了我在這所中學里唯一的朋友,她的確不是善茬,但也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太妹,她的家人剛調到當地做二把手,明惠跟著轉學來了這里,但其實沒打算長呆,一直是在準備出國讀高中。   明惠講的這句話總是在我的耳邊徘徊不去,當時的我早就已經不知道自己原本應該是什么樣子了,但是明惠卻特別篤定地跟我說,別扔了自己。   別扔了自己,字字擲地有聲,我不能在這個人生最重要的時刻里扔了自己。我撿回了荒廢很久的功課,雖然當時已經是高一下學期過半,有太多重要的知識都被我遺漏了,但是還好現在補救還是為時不晚。   我想過轉學的事情,但是最后還是沒辦,一方面是因為多虧明惠,我可以過上安生日子了,這讓我覺得自己當初因為這樣一群人差點毀了自己的未來實在是很不值得很傻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不去在乎自己和周邊環境是否格格不入,這不是一所好中學,不能給我一個很好的學習環境,那我就靠自己的努力來補救。   我不會再因為要去學校而害怕第二天的天亮,每天早上都拿著詞匯書在路上邊走邊背單詞,冬天的時候伸不出手就在腦海里努力地回憶前一天背過的單詞,要求自己每天都必須背兩頁詞匯。英語本來是我的強項,但是很長時間沒怎么像樣地學習,我對高中的詞匯已經很陌生了,一開始的時候翻開詞匯書翻上幾頁都沒幾個見過的單詞。但是我并沒因此而感覺到挫敗,每一個不認識的單詞都是一個新的開始,而站在一個新的開始我只需要去想怎么把今天規定的單詞背完、練習題做完就可以了。   理科不是我的強項,再加上原本自己就落后了太多,所以分科的時候就選擇了文科,把高中剩下的兩年扎扎實實地熬完。文科的重點是從課本知識出發的基礎再加上發散性的拓展思維,課本的基礎知識要追上不是很困難,只是需要逼自己一把。   我可以把政治、歷史、地理的課本裝進腦子里,合上書就把書中的內容從第一頁回想到最后一頁,可是很多人都做不到這一點,就在抱怨政史地的題目不會做。我看到這樣的人只會覺得好笑,他們看起來是聰明和勤奮,其實說白了就還是在找捷徑,沒把基礎知識掌握地爛熟于心就想會做題,對文科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政史地經常不會考課本上的題,尤其是歷史和地理,但是分析問題、組織答案的方式都是從課本上來的,想靠感覺就得高分根本不可能。   升高二之后不用再被理科拖后腿,我這樣苦苦折磨了自己好幾個月,成績一直穩步上升,升到了我們年級的前三十名。在這樣一所平均實力不強的學校里考到這個名次,對于以前的我來說可能已經很不錯了,畢竟當時我只想上一所好一些的一本就可以了,但是明惠的話始終像鞭子一樣驅趕著我,要讓我跟這個污濁的環境徹底決裂,看自己還能向上爬到什么高度。   高二下學期期末的時候,明惠終于辦妥了一切手續準備轉學出國了,不會再有人和我一起躺在放學之后空無一人的操場上聊天,我沒有再提問她背過那些我根本沒見過也用不上的英語單詞,她也沒法再監督我做夠今天的數學習題量。我又回到了曾經的孤獨,但是心里卻是平靜而堅定的,因為我知道不論我們身在什么地方,都知道自己該向著哪里去。   送她去機場的時候,我憋了好久,沒說出什么話,只囁嚅了一句,戒煙吧,耳洞別再打在耳骨上了。我知道她大概不會聽我的,但是我們都會過得很好。   明惠有時會寄明信片來,有時候就寄丟了,這些明信片陪伴著我走過艱難卻充實的高三,考年級第一第二對我毫無意義,我要不是分數也不是眼前的排名,而是更遙遠的未來。我沒扔掉自己,這些真實地灑下過汗水的時光也不會拋棄曾經那么拼命的我。   如果你也向往著北大,不論今天的你是在哪里,過著怎樣的生活,都要記得不要扔掉自己和寶貴的夢想,總有一天它們都會讓你發光。 +10我喜歡

作者:清心客   童月蓮,小名小囡,曾被我們叫過“地主婆”。《半夜雞叫》的木偶劇我們都看過,初見到她,我們一下子不約而同就會想到了劇中的木偶地主婆,矮矮的胖胖的,圓圓的臉細細的眼睛,走起路來一擺一擺。當然這個外號太損了點,偶爾叫叫而已,如在打鬧時,在吵架時,一般我們還是熱情地叫她小童。甚至那次聚會,雖然也老了,我們還都叫她小童。   那時,每次我碰到她就要跟她開玩笑,說,小童,今朝“轟”杜來佛,冷來佛,意思是今天風好大好冷。她是浦東人,她們話里的“唇齒音”,像風啊福啊都讀不出的,把風讀作“轟”,把福作“嚯”,像現在恭維對方時講,儂“嚯氣”好嘞。她這個口音一直沒怎么變,只是有時話里摻了些點東北口音,更是南腔北調,聽著有趣。   那年我們離開家鄉去廣闊天地插隊落戶,坐火車到了塔河,再去漠河的路上,坐著的軍用卡車沒有篷,一路上不說那個遭罪,冷呀、顛呀、腰酸背疼,最難堪的最受不了的還是憋尿。待下車方便后,就是這個小童,哭著鬧著要回家,怎么也不肯再上車,弄得帶隊的和護送的干部哄了她老半天才繼續趕路。   她是我們知青中年齡比較小的一個。當時我們看著她還透著娃娃樣的稚氣小圓臉,都有點悲憤了,詛咒上山下鄉政策詛咒那場運動。你想想, 她們這一屆剛讀完小學,66年上中學就開始文革,3年沒上過課,69年就初中畢業了,就變成知青,就跟著我們一伙離家萬里遠赴邊疆了。她們這批人的年齡,那時真還剛到16周歲,也叫知識青年,真有點奇了怪了冤了。   一到異鄉他處,我們每個人都各自絞盡腦汁寫信、寄信,欲向家里,父母兄弟,親戚好友,把到的地方和這里的情況及自己的想法和現狀告知告慰他們。有的人寫得輕松些,有的人就寫得費勁些,但都是自己想的事兒,自己操的筆。可是小童終究還是來找的我,說,老大哥,幫我寫寫吧,我不太會寫,謝謝你好伐。我看著她愁苦還透著無奈的樣子,像小學生遇到問題戰戰兢兢找到老師。她交給我揉得很皺的信紙信封,信封已經寫好了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我說,信封不是寫好了么,寫得很好呀,她說不是她寫的,是她叔叔寫的。收信人是她父親,地址是她家,可見她父母也都不會寫字。(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我讓她給我講,寫什么事寫什么話,她瞇笑著眼睛,扭扭捏捏地說,你寫么你自己看著寫么。我只好按一般家信的口吻替她寫好了信。寫完內容,給她署名,我問她,你的小名叫什么,她不知道什么小名大名,我只好說你父母在家叫你什么,小囡,她說。我說,小囡多去了,上海人叫小孩都叫小囡,還叫你什么?她說,“明蓮”,我說好,就署上“小囡明蓮”。我就這樣寫好了她的信。完了,我不忘讓她拿出信封,寫下我們所在地的詳細地址。她高高興興拿回宿舍,一會兒又來,要我幫她寄信,我說寄信簡單,到公社郵電局,往郵筒里一扔就行。她不解,怎么扔進去信就會走了。她交給我她封好的信,讓我帶,又拿出錢。“貼一張郵票8分,寄一寄信又8分,總共1角6分,對不”,她自信地說,并點好1角6分錢遞給了我。我笑了笑說,你年齡不到18歲,寄信的錢是不要的,貼張郵票就可以了。   我當時心里在想,就像小囡一樣的小童也和我們這批人一起到這種地方來,真是像家鄉家長們說的“作孽”。她和她們這批人今后將如何面臨她們的生活前景呵,她們的父母如果知道這種情況,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啊。其實我真是杞人憂天,況且還自己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現實呢!   冬天,這里奇冷,屋子爐膛里的柈子是不能斷的,要不斷地添加,一冬需要多多少少的柈子啊。我們都要學會截柈子和劈柈子,每個人都要動手,尤其青年房子建好,分開住后更要自己動手了。小童和她們屋子的女生對著一堆隊里派人拉來的木頭柈子,只有自己動手了。她們將木轱轆柈子費好大勁抬上架子,一人一頭,握著長長的大鋸,一推一收,一頓飯的功夫都截不下一段來。人家用這點時間可以將一爬犁的木轱轆都截好。待劈材了,木轱轆豎在地上,她們一斧頭下去,不知砍在哪兒,連樹皮也沒檫著。這樣一冬又一冬,我估摸著,她們都是求人幫整的劈柴。   漫長的冬天是難熬的,尤其第一年來這里就要渡過一個酷寒的冬天。我們很多人對怎樣過冬還沒什么經驗,很多冬天需要注意的方面都還不甚了解不甚理解,像預防凍壞手腳臉皮膚,怎樣穿著才行,一旦凍著了怎么應對,老鄉給你提醒了,還得碰著照著做,不拍麻煩。我們有的青年就不知道冷的厲害,往往腳呀手呀,沒按當地的習慣,穿著的鞋以為棉的合腳就行,殊不知要大,要蒙毛巾,要墊滿烏拉草,手套絕不能戴分指手套,以為做事方便,卻不知一到野外根本無濟于事,非得大棉手套不可。所以,有的人第一年,沒干什么活就凍壞了臉或手腳。小童就是其中一個。   那時她洗好了衣服,沒戴手套就走出門外倒水,返回時,手還濕著呢,就去拉門上的鐵把手,結果,牢牢地粘住了,手指與門把手連在了一起,她急于脫開,結果把三個手指的皮都揭掉了。她哇哇哇地又一陣哭。我們來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見到她手上纏著紗布,知道的。問她時,還眼淚汪汪的,很晦氣,很委屈的樣子。(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幸好,我們的勞動雖然沉重、艱苦,但都是男人們的事,女人就不那么吃累吃苦了。那地方,全東北,全北方好像都一樣,男的主外,女的主內,成了家的女人基本上不出門參加勞動,那些小姑娘參加隊里勞動,隊上只給她們干些輕便容易的不累不臟不苦的活兒,只是工分給得少點。如在地窖里揀揀土豆,在屋里剝個蕁麻,幫拉糞的耘耘馬糞,鋤鋤麥地,摟摟草片子等。那個時候是集體經濟,集體勞動集體分配,多勞多得而已,所以婦女們干活,有時候在一起,輕輕松松,愉愉快快反倒開心,磨磨洋工手腳慢點也能混得過去。我們女知青們當然也一樣,而且還很受老鄉歡迎,一點沒都有要爭奪他們的地、他們的糧、他們的集體財產想法。她們一邊勞動一邊聊天,女知青嘰嘰喳喳,話多事多,給她們或他們講城市里的事,講外面的事,講見到的事,講穿講吃講男的講女的這個那個,都是新鮮的。原本憨厚老實的小童也會活躍起來,對別人說的話,贊同了說,“是啦咯”,對別人笑話她,回一句, “柴氣”,人家在她后面叫了一聲,就說“辣么桑頭來一嗓,瞎煞我了”。一口浦東土話,聽得那些老鄉云里霧里,都說,上海話有這樣講的還有那樣講的,真難懂!   我們知青有個食堂,起先老鄉幫我們做做,饅頭啦,土豆湯啦,茬子粥啦,后來這些都自己能做,就讓會做的愿意做的去做,隊里一樣記著工。,所以,知青們就比較輕松,至少吃的不要自己張羅不要自己操心,省下多少事呀,尤其女的更是無后顧之憂,勞動又不苦,又不需像村里其他婦女一樣要操心燒肺,還好過日子。看來小童這樣的女孩子,在這里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難以度日。   我們不知不覺在恍恍惚惚中度過了好幾個年頭了。有時我們會忽然感覺到,我們在長成在長老。雖然已經習慣了當地的環境和習俗,而且在生活和勞動方面都已不成問題,但有時不免會暗暗地盤算著,計劃著自己的未來,或者焦慮著、擔憂著自己的前景。我們中逐步逐步地已有離開的,有上學的,上調的,當兵的,按政策返城的,投奔外地親戚的,很多,而且一年一年的增多。待我離開那地方時,每天跟著一起干活的沒多少個我們的一起下鄉的人了,我們一個村里,50幾個知青,待大返城時實際上也已不足20人。   留下的青年們上述幾種情況哪條都合不上,只有扎根只有安家,于是,相互尋找搭配相互共建家園。落單的,也沒問題,知青們,無論男的女的,一個個都是大城市出來的,在邊遠閉塞的地方上的人看來,都覺得有那種神圣、神奇以至向往,那么和這些人相伴,遠比那些本土本長、幾輩幾代冬伐夏耕的農民強多了吧,那肯定是撿著的好事。這樣男的娶女知青的,女的嫁男知青的,不少,而且,這些男青年女青年還都是當地村里的佼佼者,而且后來也證明他們或她們的想法,不管是知青也好當地青年也好,都是的正確選擇、而且都是不錯的選擇。   小童也成人了,不再是“小囡”了。由于這里漫長的冬天及充足的白面土豆大豆,讓我們南方城市來的青年大都積攢了脂肪,變得壯實豐潤。小童本來就矮胖,如今是豐滿敦實,本來稚氣而圓圓的臉,讓肉充墊得激鼓鼓的,更像木偶劇中的“地主婆”了。她徹底地成熟了、老成了,有時候對你說起話來也一板一板的,浦東話里搭著北方話,或者北方話里夾雜著浦東話,一點都不甘示弱的樣子。小童再也不是當年的小囡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童當然也有所思的。宿舍里,睡一個炕上的女伴們,在談心聊天時,常說到男女間的事,評這個論那個,好與不好,能搭不能搭,有知青,也有當地青年,總之都是她們眼前的事。同室中有的已有了搭伴,或已物色了搭伴的,對小童說感覺談體會論感想,介紹經驗發表心得。小童眼界開了心靈通了,比起受自己家里父母兄妹的教育恐怕還深還全。   她們議論起村里跟知青們很熟的民兵排長金柱,蠻神氣的一個,干干凈凈,去年去關里領回來個姑娘,長得不咋地不說,脾氣還怪,還生了個死孩子,兩口子一直鬧鬧嘰嘰的,日子真不好過,她們都為他惋惜,想這么好一個人為啥不找她們這些女知青呢?這時就她們都要夸金柱的弟弟金貴了,和同室的“阿妹”好上后,結了婚。她們太羨慕他倆了。阿妹和小童同歲,也是一個看上去很稚氣的女孩,但卻是知青中最早結婚的一個。現在人家也不出去干累活臟活,在家看看院子,做做飯就行了,人家當地青年金貴有勞動治家的本事,能干著呢,里里外外,啥都能弄得妥妥貼貼的,小日子過得舒坦。還是嫁當地青年好,比起知青,沒那能耐,不能過好日子,小童心里有了想法。   可是村里的當地青年也不多,家里有點條件的,只能按當地傳統的辦法,去關里領回姑娘來,待過一輩子。他們大部分,對女知青都沒有信心,別說主動來找了,哪像金貴,那是給阿妹遇上了。   小童確實成熟了不少,在農村這個社會可真學了不少東西、道理。在一起的集體勞動,集體生活中,如外出修路,外出打草,外出播種,收割,下場子,農民老鄉老的少的還有知青們,大家無話不說,無話不談,不管好的壞的,進步的落后的,現在的以前的,有理的沒理的,咸的淡的,葷的素的。高爾基說社會是所大學,一點不錯,而農村社會更是一所全科大學。學校里學不了什么知識,家里更接受不到這樣那樣的道理和五花八門的東西。原來這么幼稚這么無知的小囡,現在真的要刮目相看了,她再也不是個思想貧瘠的小姑娘,而是個精神飽滿的大姑娘了,內心富有得真像個“地主婆” 了。   小童決定主動出擊。于是她開始一家一家串門。   我們漠河,那時沒有北極村的說法,就是漠河公社漠河大隊,當然還有其他大隊,那就遠了去了,像北紅大隊,洛古河大隊,到那里坐馬車、馬爬犁都得要一天時間。我們漠河大隊下有三個生產隊也就是三個自然村,分別叫老街基、新街基、小街基,漠河公社被三個村子圍著。三個村子都有我們知青,三個村子相互間有割不斷的關系,當地的,有的是親戚關系的,有姻屬關系的,也有朋友關系的,我們知青也一樣,愛走動的,相互串門,聯絡。過了幾年后知青離開的多了,他們走動更頻繁了,不外乎相互找對象的。幾十年后我們在上海聚會時,就見到不少其他村的知青和老鄉,他們都是夫婦了。   小童串門不限于本村,三個村子都串,要不說她成熟了呢,我在那的時候也不會多串門的,不太熟。小童串門的當然都是認識的人家,雖然也有不太熟的,但總是一個村或一個地方的,她認為沒什么關系的,人家不會嫌的。那時女的反正閑的時間多,尤其是冬天,好多活兒她們都干不了。小童串門的對象是家有男青年的。家庭應該是比較好的,還要有條件接受她的。   我們那里的各家各戶都是這樣的格局,木刻楞房子一棟,用木條籬笆圍起個大院子,種菜圈豬圈羊圈雞,堆埋柈子。院子收拾得整潔不整潔,就可以看出這家人日子過得咋樣了。院子門可以隨便推進去,到房前,就得招喚了,或敲敲窗戶,敲敲門玻璃,叫誰誰在嗎。聽到喚聲,都會開門,不管認識不認識。她嘴很甜,大娘大爺的叫,加上一張娃娃臉,人家都很歡迎她。雖然北方話不太流利,夾雜著很重浦東腔的北方話,但人家還很喜歡和她交流。她問這問那,嘮家常似地,人家也不知她來的目的,不厭其煩地照實回答,待她走后人家也不知是干什么的,只當是串門。小童從這家串到那家,從這個村串到那個村,覺得沒有什么像金貴那樣合適的,不是人不咋的,就是家不得勁。   那時我們那里跟其他農村都一樣,男的過20,都開始張羅找媳婦了,所以適齡男青年少了。小童覺得考慮得太晚了,不像“阿妹”,那真正叫做勇敢。因為那時,和我們一起下鄉的干部還在,怕我們還太年輕,怕我們犯錯,怕我們被傷害,怕我們吃虧,總之他們像管學生一樣管著我們。當時阿妹還小,不到20歲和金貴談對象,他們就勸阻她,批評她,可人家阿妹根本不聽他們的,他們還沒全撤走,就住到金貴家里去了,我們雖然有時鄙視她,甚至背后說她不要臉,后來想想,既然插隊落戶了,還什么窮講究窮規矩,人家也是一種活法,還活得比其他人自在著呢。當然后來,大返城了,因和當地人結婚而沒法返城的,多少有點遺憾和失落感。   還是阿妹給她出了個主意,說村里的馬萬柱,也不小了,家里雖然差點,但人還行,可以考慮的。   萬柱我們知道,和我們常在一起干活的那個當地青年,我們叫他卷毛,是屬于機靈精干,善于接觸的人。個子不太高,黑黑瘦瘦,但也算敦實。臉不難看,眼珠有點黃,一頭的卷發,不是個二毛子,就是個三毛子,不是像金貴那樣愛干凈整潔,招女孩子喜歡的那種,純一個北方鄉土青年,人嘛還是蠻不錯的。   他家小童去過,家境真不怎樣,家里亂糟糟的,還有股不干不凈的味道。他父親純一個干癟老頭,在隊里不是個很能干活的人。他母親有點癡呆,只能機械地做些動作,根本沒有勞動能力。一個哥哥叫萬寶,有點殘,長得很僵,木木呆呆的,眼睛有點兒斜,看人總是像盯著你似的,不會轉動眼珠,勞動肯定不行的,手無縛雞之力,隊里照顧他,讓他當了記工員和保管,夾了個記工本,哪兒活完了,干活的都會圍著他向他報工。這一帶不知什么原因都叫他“縣長、縣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從不正經叫他名字,都這么調笑他。他還有個弟弟,有點小混子的樣子,十二、三歲,就跟我們一起勞動了,打草摟個草片子哪,捆個麥個子啦,場子上砍砍道啦,砍砍樹丫子。那時農村也沒個童工說。   小童聽了阿妹講了這個萬柱之后,思來想去,覺得可以。他們家條件差點,但萬柱人還不錯。她決定試試。   他沒去萬柱家,而是讓阿妹把他叫過來。萬柱到了小童他們宿舍,不知道干什么,還喜啦哈的,說什么事,要他幫啥忙。小童小眼珠子一瞪,說,以為叫你來就要幫忙啊?儂迭只這浮尸。萬柱說,“地主婆”大人,什么“否事”,說吧。正經點,小童瞇笑著, 讓他坐到炕桌邊上,說,儂迭只“地主”, 儂就當“地主”。   萬柱摸不著頭腦,什么地主不地主的,好奇地看著小童。   儂戇啊,“地主婆”的老公呀。小童北方話夾著浦東話,萬柱愣是還沒有聽懂。小童看他種楞呆呆的樣兒,繼續說,   我你軋個對象,你看好伐。   什么“軋對象”,誰?   儂真是只“戇棺材,軋對象”也不懂?跟我呀!   萬柱這下懂了,戇棺材是昵稱他,軋對象就是處對象唄。和她處對象,太好了呀,簡直是天下掉下餡餅!萬柱激動得不知怎么好,倒有點不自在起來,說實在,他活到現在還沒有這么不自在過,正確地說還沒有過這么大的喜事呢!他是誰呀,他家怎么個樣啊,如果沒有這個餡餅,他還不知道怎樣能找到媳婦呢!   后來萬柱把他和小童是怎么處的對象的細節告訴了要好的伙伴。“地主婆”要嫁“地主”的故事就在我們老街基傳開。我們見到他們,“地主婆、地主”的叫得歡,小童要追打我們,可卷毛萬柱聽到這樣叫,反而感到高興。   小童就這么和卷毛萬柱處了對象,這在我們村里無疑像扔了個炸彈,我們對小童的行為真是刮目相看。這個姑娘,算得上是勇敢大膽,是步阿妹后又一個創舉。后來,她們的事行為被加油點醋無端拔高地當作知青扎根農村和貧下中農相結合的典型,登在了兩地的報紙上。如果沒有名姓和地點,誰也不會認為說的是她們。   現在村里的人們開始覺得,知青和他們距離近了,覺得偏僻的小山村和大上海距離近了,落后和先進近了,落后與文明近了。村里的那些本地男女青年個個蠢蠢欲動,個個虎視眈眈,對村里的甚至鄰村的知青數了又數,點了又點,細細地盤算著,計劃著。后來在我們漠河的幾個村,當地青年和知青結合的還真不少,而且過得都挺好,并沒有出現過“孽債”那樣的事。這是后話。   萬柱他哥哥萬寶,我們的記工員和保管員,更是神神呆呆的,見到女知青更是直了眼了,而且更不會轉眼珠子了。我們去那兒報工分領東西,見他盯著誰,我們就說,怎么樣,看中了吧,給你拉個拉個。我們逗他,他傻笑,于是他對我們特別照顧,特別地好說話。年底分紅,我們分得的錢比能干的老鄉差不了多少,讓他們非常納悶。   小童和萬柱事定下以后,他們去了趟上海,小童她父母要他們回去的,起先萬柱不敢去,還是隊長和村里的老人,還有萬柱他父親一定要他去,而且要他體體面面地去,讓他好好整整模樣。他們一起到供銷社買了新衣服,式樣是土了點,但干凈整潔。頭發讓阿妹給修了修抹了點油,嗨,卷卷的,像個洋人,還有點真神氣。   他倆大包小包,坐汽車,坐火車換火車去上海。萬柱是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坐火車,又緊張又新奇。到了塔河火車站,是小童買的火票,檢票上車,一副很老練的樣子。她回家過兩次,知道怎樣走,怎樣簽票換車,萬柱只要扛著所有的行李緊跟著她不走開走丟就行。兩人就這樣,回到了小童的家。小童家在上海郊區浦東的一個小鎮上,那時鎮不大,鎮上的人也都是世代本土的,都是熟面孔,哪家哪戶差不多互相都知悉,看著小童回來了,帶著個卷卷頭發,微黃的眼珠,像洋人一樣的男人回家,著實吃驚不小,甚至以為出洋歸來。這個童家娃娃樣的明蓮真讓鎮上的人稀奇了一陣。小童的父母見女兒女婿回來,雖然是知道的,但見了面仍很驚詫。萬柱一口北方話,他父母聽得懂,不僅說得好聽,話里的內容也討他們歡喜,很有禮貌,很懂客氣,相信是個好女婿。可萬柱半句也沒聽懂老丈人老丈母娘說的純浦東話,全憑小童粗譯給他聽的。   小童嫁給了萬柱后,住進了萬柱家,萬柱把家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下,比原來整潔干凈舒適得多了。萬柱很勤快,拼命地掙工分,拼命地持家護家,小童在家也充當了主婦,有時真像個“地主婆”,她公婆大伯小叔子任由她差遣,都得從她,稍有不從,小眼睛一瞪,誰也不敢吱聲。原來出了名的窮對付窮糊弄的萬柱家,改頭換面了。   我們真想不到,小童竟是個持家能手。更有讓我們想不到的事還在后頭,只是后來大返城了,我們一個個都離開了漠河,不知道小童其他讓人意想不到的舉止。我們也不知道留在漠河的其他知青人,是怎樣維系他們往后的日子。   幾十年后,我們曾經在黑龍江漠河插隊的在滬知青,搞了個大聚會,那是我們下鄉40周年的紀念日。想不到,童明蓮也參加了,馬萬柱也一同來了。   幾十年了,小童還有點原來的樣子,只不過模樣發了粗了,圓圓的紅紅的臉上多了皺紋和贅肉,純一個福太太。   “地主婆”,當我一眼認出她來,這個外號隨口而出,名姓一下子還真說不上來。“儂迭只臘棺材”, 聽見我這么叫她,她高興地回了話,還是她那個口語口音,上海浦東土話。   萬柱見了我也是一陣由衷的激動,他比我在村里見到的模樣變了許多,魁梧了不少,氣質也變了,不再是土里土氣的那種,純一個城市老人。   我剛聽說,他倆有四個女兒。這在我們同時代人里聽也沒有聽說過,一般有兩個孩子已經相當的稀奇了。我懷著驚異的口吻用上海話對她說:“儂本事杜勒啦,一記頭養了四只鳳凰”,我真是夸她能耐。   “杜啥,都是伊要養咯”,她有點謙意地指指萬柱。   我說,有四個女婿孝敬著你,你是最有“嚯氣的”。我說的是福氣。我們這些人,有的還沒有女婿或媳婦呢。她說,“嚯氣、嚯氣”,忙都忙煞了。萬柱在一旁卻喜滋滋。   我問小童和萬柱,住哪兒,日子過得怎樣,孩子都在哪兒,漠河怎樣,什么時候回漠河,一連串的問題。從他倆的回答和介紹才知道她們也已回滬定居了。這時我的疑問更多了,怎么住,生活保障,四個女兒狀況等等、等等。   漸漸、漸漸我知道了小童的底細,這個小童真是太不一般,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結婚后小童在馬家生了一個女兒,感到不滿足,因為阿妹呀,還有村里其他人呀都有兒子,就再生,這一發不可收拾,一連又給萬柱生三個女兒,一共四個,實在覺得不能再生了。那時沒返城的知青有了新政策,當地都要給招工。小童想,四個孩子怎么辦呀,不如讓萬柱去吧,反正都得靠他養。萬柱這不又撿了個餡餅,從此就不再靠掙工分養家了,也不去湊分田到戶的熱鬧。當一名鄉里的事業工人多輕松多自在,月月開支,取暖的柴、煤,不用再操心,村里哪個能及得上,別說他那個得意勁了。   再說,我們的小童是城市插隊青年,戶口早早可以遷回城里老家,作為失業人員領失業金,吃低保,直至和城市其他人一樣的領養老金。女兒隨遷和不隨遷的,在城里老家親戚朋友的幫助照顧下,都有了工作,都找著了婆家,都有了下一代。萬柱從事特殊工種,提前退休,嗨,拿著不算少的退休工資,跟著小童一起來到上海定居了,和小童一起享受著兒孫滿堂的退休生活,你說他不是托著“地主婆”的福嗎。   要說他倆的好事還有呢!浦東開發,小童老家拆遷。小童家住的是鎮上的老房子,占的面積很大,足足給分了5套,她們家就兄妹倆,小童又有這么多的女兒,拿了3套,你說讓不讓我們在滬的其他插兄插姐們眼紅。   當年哭著鬧著要回家要回家的小囡童明珠,像《紅旗譜》里的的朱老忠一樣,赤身一人出關東去邊疆,幾十年后帶著一大家子的人回來了,歡歡喜喜地過著她們幸福的退休生活。 +10我喜歡

人能走多遠,這話不要問雙腳而是要問志向;   人能攀多高,這事不是要問雙手而要問意志。   —— 汪國真 《我喜歡出發》   不難看出汪國真這兩句話,是對志向和意志的推崇。我一直把他作為警句,來標正自己。   要做好一件事情,就是要有志向和意志。做事情的志向,也就是你要設定目標,不論是階段性的還是人生的,不論是關系緊要的還是相當補胎重要的事情,我們最好要制定合適的目標,這樣才能夠合理組織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去做事情。提高效率,擺脫碌碌無為的狀況。做事情的意志,也就是執行力,堅持自己志向,執行自己目標的能力。有些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目標,甚至是宏偉異常的目標。但是還是庸庸碌碌一生,無所作為。這個首先就是制定目標不合理,還有一個比較關鍵的就是沒有執行自己的志向。實踐自己的目標。再宏偉的目標,也是不會實現的。空中樓閣存在于童話之中。做事情還是需要我們自己堅實的基礎,需要我們以志向,目標為指引,以意志與堅持為策力。一步一步,量變到質變會帶我們接近夢想的。志向與意志也是這么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回頭看過自己走過的路,經歷的事,看到的,想到的,聽到的,欲望著的各式各樣的情形。我明白了一些事情。(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10年,我見過太多聰明的人,能說的人,但做成事情的人,就那么幾個。”——王江民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聰明的你一定可以想到答案的。甚至答案也不重要,只要你給他一個合理的注解就好。   進步和成長的過程總是有許多的困難與坎坷的。有時我們是由于志向不明,沒有明確的目的而碌碌無為。但是還有另外一種情況,是由于我們自己的退縮,與自己“親密”的妥協沒有堅持到底的意志,才使得機會逝去,顆粒無收。   現在我遇到嚴重的困難,有些畏懼,甚至想要放棄的時候,我就會問自己:在此之前,有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你盡量努力了,全力爭取了,最后卻沒有做成的?答案是沒有。似乎只要努力過,爭取過的事情,從來沒有失敗的例子。那些讓人悔恨的經歷,反倒是那些退縮、軟弱、偷懶、不盡力爭取的場景。所以,盡力去做就好了,不要跟自己妥協。做應該做的事情,做好該做的事情。   如果不堅持,到哪里都是放棄。如果這一刻不堅持,不管再到哪里,身后總有一步可退,可退一步不會海闊天空,只是躲進自己的世界而以,而那個世界也只會越來越小。如果現在不堅持,到哪里都是放棄,這句話是應該銘記在心的,時刻警戒著自己。(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現在不堅持,以后都會放棄!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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