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3-02 03:14:45囚鳥

狡猾的風水相師-第十三卷-第十章

【四寸釘搗亂靈堂】作者:焚摩

我原以為和芳琪一唱一和,能解除兩位爵士和眾人的猜疑,沒想到途中殺出一個程咬金,急得我不知該怎樣面對。

「龍先生,我今天在法庭打聽你的事,順便在人事方面,希望能幫上你的忙,沒想到你的女友謝大狀已經不動聲色令律政處知難而退,撤銷你假鈔一案,恭喜你呀!」鮑律師向我和芳琪握手說。

「鮑律師,謝謝你的關心。」我道了一聲感謝。

「龍先生,我應該的,昨晚還沒有多謝你的款待,那瓶紅酒真的不錯,物有所值吧!」鮑律師望著芳琪笑著說。

「芳琪,你和我師父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鄧爵士笑著問。

「什麼開始嘛!」芳琪臉紅的以問題當回答說。

鮑律師聽鄧爵士這一說,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尷尬的說:「怎麼你們不知道的嗎?我是否多事了。」

「鮑律師,你當然沒錯,要不然我們怎會知道這件大事呢?」鄧爵士笑著說。

「琪兒,拍拖就拍拖,有什麼大不了的,況且龍生的為人也不錯,是你的福氣,不過,他的官司未了,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傻女孩!」邵爵士笑著說。

「邵爵士,你不反對?」我趁機多推一把,讓芳琪無法掩飾下去。

「你們談戀愛,我這位老人家有什麼好反對的,琪兒讀的書也不少,這種事何必我來操心,況且她也該拍拖了。不對,記得琪兒和鮑律師好像合不來的,我沒記錯吧?」邵爵士想了一會說。

「邵爵士,我和謝大狀已經化敵為友了,這可要多謝龍先生當和事佬,我和謝大狀才會化敵為友。」鮑律師笑著說。

「哦?原來龍生勸得了我乾女兒,這樣我就更放心了。」邵爵士笑著說。

「師父,我一直說你追女孩子的本事很強,沒說錯吧?」鄧爵士小聲的說。

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突然,身後傳來一把女人的聲音。

「龍師父,真高興在此見到你,我還沒親自多謝你幫了我兒子,謝謝呀!」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蔣法官。

「蔣法官,此乃你兒子福星高照,他沒事就好,不需要言謝。」我客氣的說。

「什麼?蔣法官,你那位久病的兒子給龍先生醫好了?」鮑律師瞠目結舌的說。

「是呀!龍先生三言兩語就醫好我兒子,所以我向他致謝。」蔣法官開心的說。

「報章所傳『現代賴布衣』之事,看來是事實了,難怪李大公子會那麼尊敬他,請他喝十多萬的紅酒。謝大狀,你的男友真是很有本事,佩服、佩服之至。」鮑律師恭維的說完後,順便簡單說出我要那瓶酒的用意給大家聽。

「那當然,沒本事怎能當我男朋友呢!」芳琪突然大方的牽著我的手說。

眾人聽了,不禁望向我和芳琪。

這種感覺很怪,我原本很想他們知道我和芳琪拍拖,但現在對著眾人的目光,又有些不自然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各位,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要進去了。」周律師禮貌的說。

「龍師父,我改日帶兒子登門致謝,不打攪你了,再見。」蔣法官說完便走了。

「龍先生,電話聯絡,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請隨時給我電話,當然約吃飯也行,保持聯絡!」鮑律師說完也走了。

「龍生,我們進去吧!」邵爵士說完,搭著我的肩膀,一起走入法庭內。

我們一行人走進法庭,聆聽紅衣女郎的審訊,當法官的主簿喊起高太太的名字,我看見高太太穿著那套紅色服裝,心裡就替她高興。

「高太太今天沒事的,因為今天是『南火破西金』日,以她這身紅色打扮,肯定會沒事。」我小聲的對眾人說。

「龍生,我怎麼算不出是『南火破西金』日呢?」陳老闆猜疑的說。

「老陳,你就省點吧,別笑壞人了。」鄧爵士嘲笑的說。

這時候,法庭有一個人站著不停的說話,但他說的全是英語,我一點也聽不懂。

沒多久,法官終於開口說話,高太太的臉是先愁後笑,周律師接著走上前恭賀她,而她身旁的庭警也當場把她放了,唯有莊警長再次臉黑黑的走出法庭。

「師父,你果然沒算錯,她真的是從鬼門關彈出來。」鄧爵士說。

「怎麼了?」我不明白的問。

「律政處撤銷欺騙一案,但高太太犯了藏有違禁品的藥,原本判入獄兩年,由於考慮她的背景和苦處,特准以緩刑取代,所以不用入獄。」芳琪解釋說。

我聽了芳琪解釋後,心裡有些不高興。

「龍生,你怎麼好像不高興似的?」芳琪關心的問。

「我不是不高興,而是覺得我的英語水準太差,想去修英語課程。」

「嗯!好!知恥近乎勇,我支持你!」邵爵士鼓勵我說。

「謝謝!邵爵士,我和芳琪不方便上前賀喜高太太,請你和他們過去賀喜,如果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就盡量幫她吧!」我對邵爵士說。

「好吧!」邵爵士和陳老闆一起過去賀喜高太太。

邵爵士無論怎樣勸鄧爵士,他始終氣高太太陷害我,怎樣也不肯過去和她說話。

走出法庭,陳老闆已把我的車修好,順便和我調換車輛,但他怎樣也不肯收下維修費,最後,我只好接受他的好意。

「龍先生,怎會那麼巧,又在停車場見到你?」鮑律師走過來笑著說。

「大家在法庭碰面,然後在停車場遇見,有什麼好意外,而且現在吃飯時間,要不然你也一起吧!」鄧爵士笑著說。

「好啊!反正我有件事想和龍先生談談。」鮑律師說。

「你有事找龍生談?」芳琪好奇的問。

「是呀!謝大狀,放心吧,我和你已成為朋友了,不會害他的,吃飯再談。」鮑律師說。

我們相約地點之後,便各自駕車過去,但芳琪選擇坐我的車,而不駕車過去。

當我的車駛出停車場門口的時候,紅衣女郎高太太在路邊候著似的,當她見到我的車,雙手擺在胸前輕拍三下,然後對我笑了笑,再彎下身鞠了一個躬。

我向紅衣女郎示意笑笑,接著便開車走了。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急忙煞車停在路邊。

「哎呀!高太太不知道有沒有錢搭車呢!」我向後視鏡望了一眼。

我急忙下車截停一部出租車,然後將車資交給出租車司機,要他載高太太回去,因為我記得她和我一起出門,身上好像沒帶錢。當我在車上看見高太太上了出租車,我才安心離開。

「芳琪,你那裡還會痛嗎?」我關心的問芳琪說。

「龍生,我沒事了,你很關心身旁的人,但你有沒有關心過自己呢?」

「你為什麼會這樣問呢?」我好奇的問。

「我見你很關心旁人,擔心你會吃虧,不過,我喜歡你有幫人的心,剛才幹爹看見我和鮑律師化敵為友,好像很高興似的,這又是你的功勞了。」

「關心你,是我應該做的。剛才我想學英語的原因,除了是關心你,也是關心自己,因為我怕不懂英語會令你沒面子,所以想充實自己。」

「嗯!我欣賞有上進心的人,當然更欣賞你了。」芳琪笑著說。

我們一行人聚在酒樓裡,鄧爵士一馬當先為我們點菜,這份工作也非他莫屬。

「龍先生,剛才站在停車場的女子,我看見她對你敬最大的禮,那是柬埔寨的文化,我到過那裡,所以我知道。」鮑律師說。

「哦,我龍生何德何能?」我不好意思的說。

「龍先生,剛才高太太托我向你說聲謝謝。」周律師說。

「不用客氣,我代表高太太向各位致謝,我也趁這機會,多謝你們對龍生的照顧,我十分感激。」我雙手抱拳的說。

「師父,這是你的本事,我們覺得你心地善良,再說高太太也只有你可以忍她,我雖可以幫她,但內心就是無法原諒她。」鄧爵士說。

「鄧爵士,別把不愉快的事藏在心裡,你不是為不愉快出世,更不是為討厭的人而生活,對嗎?」我望了芳琪一眼。

「這就是龍生過人之處,我喜歡他有一身的本領,不但不驕傲,身上更沒有少年意氣風發的行為,這點我最欣賞了。」邵爵士點頭說。

「謝謝各位抬舉了。對了,鮑律師,你說有什麼事和我商談呢?」

「昨晚我聽見李公子要你到南非走一趟,因為我在南非有很多朋友,所以想幫你的忙,如果遇上問題,可以隨時找我,那裡的土長(村長)我也認識。」

「鮑律師,我先多謝你這番濃情厚意,若有需要,必會請你幫忙。」我笑著說。

「龍生,你還沒說李公子找你什麼事。」邵爵士關心的問。

我把如何遇見李公子的事說給大家聽,當然我沒有說出鮑律師尷尬的事。然而,鮑律師卻把我說成如何的厲害,聽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說我和芳琪的趣事,大家都不禁大笑一場,只有我和芳琪兩人感到臉紅。

「龍生,你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如果幫李公子解決問題,對你日後的發展,就不可限量了。」邵爵士說。

「老陳,要學風水神術,就要學到我師父那樣,不但有人請喝十幾萬的紅酒,而且還免費得到『富之莊』的貴賓卡,這才有用嘛!」鄧爵士對陳老闆說。

「鄧爵士,你還好意思說,徒弟的位子給你霸住,我又怎樣做龍生的徒弟嘛!」

「哈哈!」眾人不停的笑。

這頓飯在一片愉快的氣氛下結束,接著我送芳琪取回車子,便直接回家。

回到家裡休息了一會,正想著今晚和芳琪到哪吃飯,卻被靜宜的吵架聲一嚇,於是走出房外看發生何事。

巧蓮見我走下了樓,馬上攔著我並拉我到一旁去。

原來劉美娟替靜雯的父親辦身後事,直到最後一刻,靜雯才通知靜宜到殯儀館,氣得靜宜破口大罵的。

既然是父親的喪事,靜宜必定要到場。而我這尷尬的身份,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是左右為難。最後巧蓮和靜宜談好之後,決定她兩人先去,我晚上過去上炷香便離開,靜宜也同意我不要逗留在殯儀館,免得被記者糾纏。

我撥電話通知芳琪取消約會,但在她苦苦追問下,我只好把靜宜一事告訴她,沒想到她關心我,而堅持要陪我一塊去殯儀館,最後她還通知了兩位爵士。

晚上,我們相約好一起走入靜宜父親的靈堂,堂上看見劉美娟已坐在一旁,而靜雯和靜宜兩人披麻戴孝的跪在靈前,碧蓮則陪在兩個女兒身邊。我發現碧蓮瘦了很多,估計瘦了十多磅,不過,她的瘦顯得身材更加苗條,而不是憔悴的瘦。

我和芳琪還有兩位爵士,一起在靈堂上了香。

由於我們不方便和苦主談天,只是鞠了一個躬便打算離去,沒想到師父和師母兩人也到了,邵爵士主張留下一會,免得我師父在堂上胡亂說話。

這是我最不想碰到的局面。

師父和師母兩人上完香後,果然走到我們身旁。

師母一身黑色衣服的打扮,但緊身的上衣將她胸前豐滿的乳房呈現出衣外,高聳的乳峰教人看了不禁垂涎三尺。而我則把師母的焦點,投在雙腿之間,腦海中想著,她毛茸茸的山丘到底鋪上怎麼樣的內褲?越想我就越衝動,甚至記起當日師母從房間出來,張臂挺胸的火辣辣一幕。

但我始終很想知道師母今晚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也許這就是芳琪所說的,女人身上的神秘感吧!

「沒想到在此遇見你們。」師父以神氣的語氣說。

「師父,最近可好?」我上前雙手抱拳的向師父行個禮。

「哼!」師父用手甩開我的手。

「師母,你好!」我即刻走到師母面前,彎下身,雙手抱拳的向她行個禮。

「嗯!」師母隨便應了一聲。

我故意彎下身行禮,目的也是想能湊前望師母的乳房一眼,豐滿飽挺的美乳真是百看不厭,而且回春之力,更不用置疑,因為我的龍根已高高挺起了。

突然,響起打醮的聲響,陳老闆則和師父會話,鄧爵士望也不望我師父一眼,然而,我的眼睛除了望向師母的乳房外,同時,也欣賞短裙露出的雪白粉腿。

我們就這樣坐著,當鄧爵士問邵爵士為何不走,邵爵士回答說想藉此機會看看劉美娟身旁有什麼朋友,順便替我刺探軍情。邵爵士果然深謀遠慮,懂得為我刺探軍情。

芳琪則在一旁緊握我的手,掌心與掌心的接觸,已傳來一份無限的支持。因此,我的目光從師母身上,轉移到她身上,算是對她的一種尊重。

這時候,外面走進四個大漢,中間有位身材矮小約五十歲的男人,身形可說是瘦得可憐,不過,他腳步沉重,且雙目有神,臉上還隱藏著一股煞氣。

「果然是他,他果然來了。」師父瞪眼望著身材矮小的男人。

「有客到,請留步,請上香。」堂上的司儀說。

「哼!他配嗎?」矮小的男人說。

「入境隨俗嘛!」張家泉走進來說。

「好吧,拿香來!」矮小的男人說。

我們看了不禁感到意外,更意外是張家泉竟會出現,畢竟他是酒店的總裁,而這位高傲的矮人,很聽從張家泉的話,想必他們兩人的關係是……

「龍生,他就是那位無什麼釘的嗎?」巧蓮緊張的問。

「對!他就是我以前的師弟──無常真人,綽號『身無四両肉,常懷七寸釘』,不過他已被我師父趕出師門,有我在,大可不必怕他。」師父神氣的說。

我們的眼神似乎同一個時間投在師父身上,師母臉上則流露得意的笑容。無常真人拿著香不是鞠躬,而是向四處觀望一眼,以快速的步法連踩三個方位,接著將腿用力踩下第四腳,靈堂上的燭光隨即熄掉。

「我都說他不配我上香的。」無常真人隨手把香丟棄一旁。

無常真人這一招,看得我目瞪口呆的。

「他怎能夠不尊重死……」眾人望著師父和我說。

這種場面,我當然不會逞強,而我一向也不是愛出風頭的人。

「看我如何收拾他,真是豈有此理!」師父神氣的走出去說。

「無常,你太不尊重苦主了吧?」師父走出去對無常真人說。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不成材的師兄,哼!」無常真人嘲笑的說。

「我不是你師兄,你已被趕出師門了。」師父神氣的說。

「師不師門也罷,對了,聽說有位比你強的徒弟叫龍生的,他在哪?」無常真人說。

「那個就是龍生!」張家泉指著我說。

「原來就是你,氣勢果然比我這位所謂的師兄強多了。」無常真人望了我說。

我當然要走出去,總不能當縮頭烏龜。

「你就是無常師叔?」我壯著膽說。

「龍生,你退到一邊去,你不夠資格在這說話。」師父揮手叫我走開。

「是的。」我很禮貌謙虛的退下,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先生,我們還要『破地獄』,請你們讓開。」打醮的道士說。

「哼!走開!」無常真人大聲的說。

道場的人圍過來,無常真人身旁四名大漢走上前。

「你們想怎樣?」四名大漢說。

道場的人個個皮包骨的,沒有人敢說什麼,馬上退到一旁。

「無常,你太過分了!」師父罵著說。

「那好!現在是破地獄,我們就為苦主做點事,地下還有幾塊瓦片還沒破,我們就幫幫忙,如何?」無常真人挑釁的說。

「好!」師父拾起地上的劍,接著舞步,最後提氣將手中之劍刺在瓦片上,瓦片果然應聲斷成兩截,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師父,但看見能嚇得住無常真人,我倒願為他打氣。

「沒想到你現在還是那麼不知進取,真是有辱師門,站到一邊去吧!」無常真人嘲笑的說。

我即刻睜大眼睛,想看看這位無常真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無常真人走出去,向四處張望一眼,將劍鋒朝下,伸出一隻腳,在地面畫出一條彎曲的線。而後,突然將手中的劍舉高,以輕巧的身法就地彈起,轉了一個三百六十五度的圈,落地之處,兩腳正是踏在彎曲線的中間。

「這不是游龍八卦起手式嗎?」我記得在『青烏序』曾經看過。

果然是游龍八卦的起手式,接著他以極快的身形,將劍峰點在干、坤、震、艮、離、坎、兌、巽的位置上,將整個八卦架在他腳下。我偷偷拿出身上的小羅盤一看,無常真人點的方位果然無誤,準確的把殯儀館地脈點出。

我想,若照『青烏序』的記載,使出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龍身法,那他不就將殯儀館的地龍之氣也都掀了起來?無常真人的功力,當真嚇了我一跳!我望師父一眼,見他臉上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感覺他好像毫不知情似的,我不禁為他擔心,同時也為自己擔憂,這個無常真人實在太強了。

預告:【狡猾的風水相師-第十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