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29 02:57:52雅舍:Formosa文學理論

夜雨瞞人去潤花:有贈

夜雨瞞人去潤花:有贈
春風放膽來梳柳 夜雨瞞人去潤花
……今人詩對


敲窗的雨聲,細聽
還以為是柳永的長歌慢詞
窗花新裱過的,淡淡的粉紅和鮮嫩的綠意
除夕的夜裡,微寒
我飲菊花酒,讀你相贈的詩句
(你不知道我總是病於酒的)
那些風發的意氣,來自肝膽間
可是呵!這些年,放膽文章
我幾乎不敢再寫了,落拓江湖
只能找些漁樵村夫拚酒去
借著幾分醉意發點牢騷
而牢騷之於墨客詩人
不過是在小小的爛瘡上頭
貼個拇指大的狗皮藥膏
有礙觀瞻卻也無傷大雅

自從離開華山,便封了劍
(想起當年鑄劍師,煉鑄這口鈍劍
嘗云:「別小覷它,我爛醉時煉的這傢伙
劍身上有我酩酊的詩句
鈍劍無鋒大巧不工
除了深厚內力,還得有驚世文釆才使得動…」)
以指代劍,少了三分血氣
不想如此隱忍,還是跟各大門派結了樑子
許多劍客走不過三招,就被我戳指廢了武功
江湖傳言撂倒我,就足以號令武林
想想自己的獨孤九式,以攻代守
每個空門,其實並不是破綻
而是犀利無比的殺招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用來賦詩
竟也成就了絕世的修辭技倆
於是文壇裡響起一種聲音:
「放膽文章拼命酒,鐵筆撫琴唱反調」
其實,我不過是「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
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
而藝術的最高境界就是隱藏藝術

唉!唉!不說這些了,喝酒
要是醉了,就給自己打響板唱歌詩吧
「春風放膽來梳柳,夜雨瞞人去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