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13 16:08:18南方獸

■2005/11/5(六),寫越南文信,剃頭師傅宴

■2005/11/5(六),寫越南文信,剃頭師傅宴

沒課,賴床到十點,懶得出門。出門吃了一碗昨天吃了覺得好吃、很像廣東茶樓腸粉的Bánh cuốn nòng(熱捲餅),一邊吃一邊對著她的招牌查字典。老闆娘已經要收攤了,看我在查字典,面容慈祥地來搭訕,問我是不是韓國人,還努力地教了我一串越南文。

去網咖,因為夢到媽媽,媽在夢裡抱怨我不理她,特地想說上線講講話。媽不在線上,我打電話回家,和媽和爸講了一會兒。雲章隨即上線,原來媽立刻就打電話給雲章。不過SKYPE的話質有問題,聲音斷斷續續,雲章的聲音像是鋼琴師在調音。

MACK在美國的同學、大學讀英美文學、不知道名字現在在美國好像是印第安那什麼大學唸書的高雄女生,上線和我MSN,她對移民很有興趣,聊得算投機。兩邊剛好時差十二小時。

李鴻輝上線,說他寄了白長壽,感恩。上傳檔案、收發信件,一坐就是三個多鐘頭。有點頭疼,悶悶地發脹。

今天是陰天,偶爾下點雨,待在家裡不嫌熱。我終於拿出信紙,些了信給大叻的小伊藍。先寫了一頁中文,雖然他看不懂。然後再英文、越文夾雜(英文用黑色筆、越文用藍色筆),靠著字典筆記的幫助寫了一頁,在一筆一劃描好信封上的地址。呼,真辛苦。把要寄給他的書和洗出來的大叻人物照片塞進信封,小心封起來,希望寄得到。

忍著肚子餓完成信件,去英雌小館吃了碗米粉湯,出去走走。原來附近就有一家電影院,不過好像只演越南片,正在演一齣鬼片,而且票價60,000vnd,比上回看的還貴,有點奇怪可能我看錯了。(後來知道,原來這裡是演話劇的,怪不得比較貴)

再走,走到像左單奴那種衣服賣場,錢帶的不夠,只購買一件襯衫。一件襯衫合台幣兩百多,一件長褲合台幣四五百,質料也不差,應該不算貴。雖然比CONG老師一件台幣一百多的襯衫貴,但比起昨天那個韓國男人一件四五千台幣的襯衫,我的要合理多了。

想喝杯咖啡,可是什麼書都沒帶,怕無聊。回到家樓下,一個挑擔婆婆在賣豆花,沒客人,我坐了下來,她笑盈盈地捧上一碗豆花。「豆花?」我記得豆花的越南發音和國語差不多。果然,她覆誦一次。

頭昏腦脹,睡了一下也沒起色。仲才師父突然打電話來,要我明天跟他去茶榮省(Trà Vinh),帶我去看越南最南邊的平原,「因為我在那裡幫別人蓋了房子」。六點半出發,當晚回來。我看了地圖,茶榮距離HCM不下於大叻,想必是一趟遙遠的旅程。不過有機會見識南部平原,也是好事。

傳簡訊給福阿寶,說明天不能跟他去了,他回說OK。再傳簡訊問理髮師傅幾點喝啤酒,是不是「22 gio」?對。希望不要喝得太醉。理髮師傅HUNG接著又傳簡訊來,問我現在在哪裡,是越南文,我竟然看得懂。有點小高興。

後頭的人家把音樂放的很大聲,一首男女對唱,覺得很熟悉,「阿~~,亦難當~~」上次請THANH幫我買,不過沒找到。

◎ 不醉不歸

和理髮師傅HUNG通了好幾通MESSAGE,他傳來的越南文簡訊,在字典的幫忙下我竟然多半可以看懂。九點半去了他們店裡,不過他們好像要開會,等到十點半才出發,幸虧門口有幾人下棋讓我打發時間,賭局一次一萬。象棋的規則和台灣一樣,只是「紅兵」和「黑卒」對調,一度讓我有點困惑。

十點半,終於出發,我以為主約的HUNG有騎車,結果沒有,他招來一台塞翁,就和我兩個擠上去,一萬五。HUNG三十五歲,留著落腮鬍,個子高我一點,壯壯的;而招來的塞翁一眼有問題,白色的,應該是獨演龍。但不由分說,他兩爭執了一下價錢之後,三個大男人便上了一台單薄的摩托車,我夾在中間,腳無處可放,身體緊貼著獨演龍塞翁,後頭的HUNG還有閒情逸致講手機。三帖有問題嗎?過橋的時候旁邊一堆公安,相安無事。

去之前,叫做「狠」的斯文理髮師傅一直說「空塞空ve」,就是不醉不歸,不過也還好,四個男人喝了十三瓶西貢小瓶裝啤酒,吃了一盤海鮮炒麵,一盤牛肉爐,就說要回家了,改說「冷燒空塞空ve」,下次不醉不歸。

一個34歲的HUNG,一個30歲的Phuong,一個30歲的狠,三個男人都結了婚,都很友善,雖然英文中文都不會,但彼此僅少數時間講互相快速地越南文,多半試圖用最慢最簡單的越南文和我講話,也十分有興趣學中文,每每問我這個字的中文怎麼講。買單也堅持各付各的,沒讓我請。散會之後,其中最愛講「空塞空ve」的狠,也是唯一有摩托車的狠,還飆車載我回家。

不過,所以,到處都有吹牛的人,所謂空塞空ve,也只是十二點就回家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