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21 23:47:36DR.J

屋頂上的提琴手(Fiddller on the Roof)

 

屋頂上的提琴手(Fiddler on the Roof)
    Tradition!
    你知道嗎?你自詡自我、自信、自尊。你自認思想開明先進,你不認為有一天會變成老頑固。不,不可能,你的字典裏面不會有這樣的字眼。想著有一天你面對這樣的掙扎,可笑的畫面,除了有一股天道不遠的快意之外,命運呀!你就在門外。
    樂觀的父親(Tevye)[因為歌舞劇與電影不同版本的出入,故加上外文名子以資佐證]擔負了猶太民族宿命,在烏克蘭南方的小小猶太人村莊裡,貧窮地過著平凡的生活,他與太太(Golde)撫育了五位可人的女兒。大女兒、二女兒與三女兒已是屆婚的年齡,在擇婿與擇偶的過程中,面臨現代與傳統、愛情與麵包的對壘。除了從傳統的觀點討論外,這裡要從愛情與麵包的角度來看父母與女兒的爭執。
    父親幫大女兒(Zeitel)挑選了有錢的屠夫(Mottel Kamzoil)作為女婿,他甚至不必先知會女兒就在酒吧宣佈並大肆慶祝,因為這是傳統,女兒本來就是要聽父母的命令以及媒妁之言而結婚的。女兒選擇了青梅竹馬的裁縫師,有愛情但是或許沒有麵包,至少父親是這樣認為的,嫁給屠夫保證天天有豬肉可以吃,嫁給裁縫師總不能天天吃衣服吧!當父親內心掙扎的時候,提琴手的音樂說服了父親,而父親同意之後繼而擔憂的是怎樣去告訴母親(Golde),最後他杜撰了祖母托夢的故事來說服Golde。父親不能置信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了,還疑惑著。「Is this the little girl I carried?」「I don’t remerber growing older. When did they?」可愛天真又無助的老爸。
    二女兒(Hodel)告訴父親他要結婚的時候,父親再次的矛盾。父親與母親都是依據傳統與文化,經過媒妁之言而結合,而竟然也度過二、三十年的婚姻生活。在提琴手的音樂中,父親終究妥協。他試著說服反對的Golde,Golde 激烈地反對著,Tevye困惑了,他愚蠢又認真地問太太「Do you love me?」 Golde驚呆了,沒好氣地間接地回答:「三十年來我吃、睡與你,生、養女兒,而你問我『Do you love me?』」。你這個笨驢,你既沒有麵包,那又是什麼?平凡的生活到底是什麼? 難道愛情不能兼有麵包嗎?接二連三地,女兒的選擇怎麼與傳統穩當的生活富裕相左,做父親的當然希望女兒的婚姻是有經濟基礎的,當沒有愛情的時候,甚至至少還有麵包可圖。
    偏偏三女兒(Chava)又愛上了與傳統不符的對象,一位基督徒。我這父親到底做錯了什麼?當父親再次內心掙扎,天人交戰的時候,三女兒已經與基督徒(Fedya)結婚了。這傳統生活作息日復一日的規律,連同傳統的打破也接二連三,Sunrise, Sunset。生活是怎麼一回事?歌曲響起,「Sunrise, Sunset. Sunrise, Sunset. Swiftly fly the days. Seedlings turn overnight to sunflowers, Blossoming even as we gaze.」日復一日,時光飛逝。記得才播下了種籽,轉眼已成了花朵,在我們凝視下依然綻放。電視正播放著「水蜜桃阿嬤」講述一位原住民阿嬤在兒媳自殺去世後養育孫子女的紀錄片,他們說若你貼切實在地生活,更暸解生命的意義。然後,「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智嗎?艱苦的生活才能靠近生命,一再的諷刺,還是富人編織的謊言?
    最終,由於沙皇對猶太人的驅逐令,迫使父親與母親帶著最小的兩個女兒 (Sprintze and Bielke)遠赴美國,啟發傳統與現代,信心與希望的新的階段,結束時諭示著未來。若是沙皇沒有在這個節骨眼將猶太人驅逐離開,很為老Tevye 擔憂的是四女兒五女兒會不會不入姐姐們的後塵,徒使父親一再地高喊著 Tradition,或是自言自語地向他的上帝訴苦、告狀、傾訴。父親喋喋不休的語句,也可算是一段妥協的心靈療法。 夕陽西下的屋頂上,提琴手穩穩地站著,演奏著小提琴的身影,在危險的顫慄中,訴說著,傳統。無聲,寧靜,悠遠,綿長,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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