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8-21 13:54:16mannjushaka

只給冰藍之十

第十封信了,不知道我還能這樣一直寫下去,到什么時候。
我已經聽到了命運來臨的腳步聲,我爲此眩暈好久,可是它終究是要來的
一夜難眠,我沈陷在恐慌裏,何去何從,我瞪大了眼睛在尋找我的路,卻只有黑暗
我需要有人來支援我,我寄望於那是我的家庭,可是我沒有把握,他們的態度……
我的情緒越來越糟糕,我和他們不斷地産生摩擦,爭執,他們一直給我壓力,好大
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愛得很深,我也愛他們,可是……感覺起來卻不是這樣的
或許,一切只有等我做了決定之後,等我不得不離開之後,才會明瞭
也只有那個時候,我們才會彼此體諒,我才會是個好孩子
可是現在……親愛的,原諒我,我什么都做不到,我該怎么辦?我無法妥協
讓我窒息的不是別的,正是這些太深厚的愛,和它衍生的必須由我去承擔的責任
我的指南針在最危險的旅途中失去了功能,我夢到自己在大海的深處哭喊著,掙扎著
我第一次夢到了死亡,在我20年的歲月裏,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死亡原來不是那么遙遠
不管是心靈上的,還是肉體上的,我在抗拒被吞噬的危機,我不是會選擇死亡的人
我對這個世界還有那么多的夢想,我對我愛的人,還有那么多的不舍和眷戀
我不會就這樣離開你的,你要相信我,哪怕我離開了一切,我也不會捨得離開你
我們都不捨得的
——無語問蒼天
〈beyond〉
麻木面對蒼生 只懂不說話
難道赤子之心 要被人作弄
受人受情受騙 記著記望記生
爲何爲情爲責 怨命怨運怨天
妄想追討有沒錯
淩亂記憶紛擾心中的抉擇
忘掉心中創傷唏噓作別無悔憾
路遙路斜路遠 作別昨日昨天
避人避情避責 勝命勝運勝天
決心衝開這巨網
不記望 以後會是如何 只要避人海
莫問誰錯 蒼生中很多
欲望若能降 你會更快樂
別用一生的腦袋 探索這世間
道盡歪曲的衆生 閉上眼 作歎息
無用強爭高處心境多恬靜
討避四周欺詐隔絕人誘惑
欲言無言無語 最後最盡最終
淡忘淡名淡世 對月對日對影
那管蒼天有沒錯
麻木面對蒼生只懂不說話
忘掉創傷唏噓作別無悔憾
我一直在話筒的這邊,聽你的聲音
你喝酒了,我知道的,很凶地喝,你甚至忘記了你是在和我說話
你說了很多關於我們的事情,我在一邊默默地聽著,你的聲音充滿了苦惱
你說,你知道我承受著痛苦和壓抑,你說,你知道我多么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給不了,你還說,你爲此很痛苦
我聽著,趴在桌子上,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了下來,我忍了很久的,可是還是哭了
親愛的,你給了我你所能給的一切,你的呼吸,你的溫度,你的體貼,你的柔媚
無微不至,無所不及,無以倫比,無可或缺
親愛的,我不要你爲此有任何的愧疚,因爲你是我的驕傲,你是我的寶貝
你是我那么想認真地去愛著的,那么深刻投入著去愛的女人
有很多東西,是命運強加給我們的,我們竭盡全力也不能擺脫的命運啊
但是不管多么的困難,多么的絕望,我也不會就這樣離開你
我需要你,我愛你
我們說了好久,好多——也許你現在都很難想起來了,誰叫你喝這么多酒的
……我心疼啊,以後不要這樣了。
可是我會銘記你所說的話語,我會銘記我們那么熱烈的感情,我會銘記
有一個女人,在萬里之外,無比深沈地愛著我,盼著我,爲我哭,爲我醉,爲我守候
——信仰
〈張信哲〉
每當我聽見憂鬱的樂章,勾起回憶的傷。
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臉龐,明知不
該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是誰讓我心酸,誰讓我牽挂,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讓你負氣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時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當時吻你,
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我那么多遺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嗎?
我愛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么溫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壓想 愛是一種信仰,把我,帶到你的身旁。
我愛你,是忠於自己,忠於愛情的信仰 我愛你,是來自靈魂,來自生命的力量 在遙遠
的地方,你是否一樣,聽見我的呼喊。愛是一種信仰,把你,帶回我的身旁。
你說,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成爲一種信仰了么,愛情那么純潔,那么虔誠,那么熾烈
不必海枯石爛,不必信誓旦旦,不必百媚千柔,只要能在一起
拿輪回來換取,我們也甘願
好複雜……我們怎么又說到複雜的東西上來了,不好的這樣
我還是很討厭複雜的東西,我只要簡簡單單的,有你就好了
我再也不想讓複雜的東西,想風一樣在你我身邊吹過來,又吹過去,叫我們迷失
早上天氣有點陰,現在卻是陽光燦爛,我等等要去球場了,只是,現在想坐著給你寫點東西
我說要寫平信給你的,我昨天看著你給我的位址,好長,不過沒有關係,我會慢慢地寫的
這樣你就可以看一看我真實的字迹了,我也想看看你的字,因爲可以給我很溫暖的感覺
以前寫了好多信,也收了好多信,現在都安靜地躺在我的抽屜裏,連同那些回憶
也許在將來我們的肉體滅亡了,這個世界唯一留著關於我們的,只有回憶
那一定是很美妙的旋律,天籟的聲音
剛洗澡回來,耳朵進了好多水,我習慣地拿棉簽擦了擦
該死的……又流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來,紅色的,好象是血
一點也不疼,這個形同虛設的耳朵,決定了我站的位置
好可笑……無痛苦的流血,被強制決定的位置,被剝奪的一半聲音,一切不在我掌握的東西
可愛又可恨的東西,爲什么總糾纏著我,比如耳疾,眼病,比如生活,存在
小時候,媽媽總會很耐心地幫我把耳朵流出來的血清洗乾淨,在那遠小於正常人的耳道裏
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換成是我的妻,不知道的。
——模範情書
〈老狼〉
我是你閑坐窗前的那棵橡樹
我是你初次流淚時手邊的書
我是你春夜注視的那段蠟燭
我是你秋天穿上的楚楚衣服
我要你打開你挂在夏日的窗
我要你牽我的手在午後倘佯
我要你注視我注視你的目光
默默的告訴我初戀多憂傷
這城市已坦開他孤單的地圖
我怎么能找到你等我的地方
我象每個戀愛的孩子一樣
在大街上琴弦上寂寞成長
好象我寫的情書都不夠規範,牢騷太多
不過對你的想念,是多多益善的,我的小妖精,小東西,小色貓……我好想你,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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