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22 01:53:12wei
Death in Moscow
是我不常向你的方向,前赴或奔亡,有天醒來發現自己遺失你的形狀,跳下床舖就粉身碎骨,無法再幻想一個小木屋和冰冷的早晨,如何再加上一個人。少去擁抱後再無法為這個想像感到羞赧,也許以後就是這樣冰冷的天氣,不,定會是更加寒冷的,那個國度每天回家都要把自己掉在地上的耳朵撿回來。終究是要凍死的,或者被光頭黨人推下地鐵軌道,也好,死的時候就開滿遍地紅花,心呢,就碎得徹底。
結果看了魂斷威尼斯,維斯康堤與其敘事:在我長期被機槍轟掃的腦中那些畫面像貢多拉一樣搖晃恍惚。一個老去的人看著波光閃爍的海邊,望著走入海中的少年背影,Tadzio,他的節制和諧均衡道德,通通見鬼,藝術在那裡頭,感官的極致美感,像嘲笑他那些以美學為名行使的人工美麗。那個少年的身影像大衛像的姿勢,或者他可以是更美的,Eros,但僅僅只能以凝視銘記,這讓他像一個三溫暖裡求愛不成的老gay一樣悲傷,但他確實已經老去,怎麼樣鋪著一層蒼白的粉,染上黑色的髮劑,ready to fall in love with whomever he pleases,都無法真正換得一個尚未崩壞毀去的青春肉體,無論是他自己的或別人的身體,那個少年年輕的注視使得他的愛情顯得畸零。最後他終於在整個城市的瘟疫中模糊溢血地死去。到了最後那一幕的時候我已經憋尿太久想要離開。
幾乎都會背了,反覆的哀傷的故事,曾經說過的話沒有留下,為什麼還會難過呢?生活過後還是生活,但每一天都耗損更多。有一天醒來你發現你遺失自己的形狀,曾經有過那樣蓬勃生長的身體,但是已然鬆垮衰落。嘿我這裡也沒有資料建檔了,像遺忘一個美好拗口永遠也用不到的深奧單字,掉落著你的鬃髮,霧化的胸廓。只有那片海,還是那樣地明亮。
〔 pic: Eros by Colin Ruffell 〕
結果看了魂斷威尼斯,維斯康堤與其敘事:在我長期被機槍轟掃的腦中那些畫面像貢多拉一樣搖晃恍惚。一個老去的人看著波光閃爍的海邊,望著走入海中的少年背影,Tadzio,他的節制和諧均衡道德,通通見鬼,藝術在那裡頭,感官的極致美感,像嘲笑他那些以美學為名行使的人工美麗。那個少年的身影像大衛像的姿勢,或者他可以是更美的,Eros,但僅僅只能以凝視銘記,這讓他像一個三溫暖裡求愛不成的老gay一樣悲傷,但他確實已經老去,怎麼樣鋪著一層蒼白的粉,染上黑色的髮劑,ready to fall in love with whomever he pleases,都無法真正換得一個尚未崩壞毀去的青春肉體,無論是他自己的或別人的身體,那個少年年輕的注視使得他的愛情顯得畸零。最後他終於在整個城市的瘟疫中模糊溢血地死去。到了最後那一幕的時候我已經憋尿太久想要離開。
幾乎都會背了,反覆的哀傷的故事,曾經說過的話沒有留下,為什麼還會難過呢?生活過後還是生活,但每一天都耗損更多。有一天醒來你發現你遺失自己的形狀,曾經有過那樣蓬勃生長的身體,但是已然鬆垮衰落。嘿我這裡也沒有資料建檔了,像遺忘一個美好拗口永遠也用不到的深奧單字,掉落著你的鬃髮,霧化的胸廓。只有那片海,還是那樣地明亮。
〔 pic: Eros by Colin Ruffell 〕
上一篇:好天氣
看完白先勇寂寞的17歲裡的芝加哥之死和青春,再回來看你寫的這篇,才發現自己當時在看白先勇的那種熟悉感確實是從這篇文章裡觸發的。
灰暗寒冷的佈景與文筆,裸身少年與藝術家老人,讀過白先勇作品之後內心那種陰暗的感覺,和看完你的文字之後掀起的思緒極為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