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24 23:54:29黎俊成

朦朧十種美:自由

 

 

是誰規定地圖的上方一定要是北方呢?澳洲就曾製作以南方為上方的世界地圖,把我們所熟悉的世界都顛倒過來;是誰規定文字一定要清晰的表達,要以懂為前題,每字每句都為讀者著想?普世價值外,藝術可以是個人價值的昂揚,如果每個人都被群體制約,我們就不會有梵谷、李白,這樣自由自在的藝術心靈。

 

波特萊爾曾說:詩是反語。東坡也有類似的敘述:反常合道為詩。當一些聰慧的創作者,用他們獨特的語言、思想自由自在地追求藝術極致時,有時候我們的不解、朦朧也許是因為我們跟不上他們的腳步,我們欣賞不了他們的堅持。作品不只為接受者存在;一首詩不只為讀者存在,要求每一首詩都要讓他懂的讀者,往往無法改變自己的口味。

 

今天朦朧的詩,明天或許就清晰了,一個技巧或流派出現久了,從在野而在朝,讀者習慣了、接受了,又變成一種群體約束,又有創作者要革新、改變。心靈自由的創作者總是有自己的精微世界,自由,就像是每天必要的空氣,所以就算我們一時不懂,不能產生屬於自己的美的感受,至少那自由的空氣還是能從字裡行間透出來,台灣不少新世代的詩人,都是一股股鮮活的空氣。當然,這些鮮活的空氣,不一定要表現以朦朧。

 

「月亮護士穿行,為每顆心上發條」把月亮想成護士是北島的自由,至於月亮如何穿行日日夜夜,上了發條的心如何又鬆弛了,這是讀者的事,當朦朧可以保留「一切緣分的可能」時,創作者與讀者都離自由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