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19 10:12:00糖罐子

草莓牛奶糖





有些東西似乎該好好整理;比如我最近的生活。

犯了文人之大忌:過份同情自己。因此,可憐自己在辦公室像剛過門的媳婦媳婦受氣的身分,可憐自己必須匆忙的步伐,可憐自己連別人的責任都要肩負,可憐自己視野怎麼這麼狹隘。

可憐自己不能去想要的旅行。

最近清晨起床老是覺得不甘心,那樣美麗的早晨,那麼多真正想做的事,原本可以有的浪漫心情,都不得不向現實妥協。即便已畢業三年多,我卻似乎還沒做好準備。記憶常常停留在當年「盍各言爾志」的那個晚上,談笑間認真的為自己勾勒未來藍圖的情景,我的眼神誠摯而熱烈。此刻,我竟然質疑現在的位置!

「我適合嗎?」有天無意間問了隔壁的同事。

「of course!」她驚詫的看著我。

我想,令我不快樂的並非工作本身,而是壓力,別人給的和自己給的壓力。這是最根本也最棘手的問題。也是這些時日,我總是期待自己可以當圖書館管理員、郵局行員、甚至針灸師、中頭彩、、、。為了想逃避它而絞盡腦汁,對現實卻顯得力不從心。

「那就不要做了嘛!」二姐說。

他忘了我是只凡人,被解雇關乎尊嚴;主動解甲歸田在現實生活中是一種神話。不是沒有理想了,只是啊,在努力的路上感覺似乎漫長。當周圍的人興致勃勃的計畫要去旅行,我也好希望,我能覓得一處好風景。

而什麼時候,我可以不是希臘故事中那個週而復始推著石頭的罪人,做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