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十次的愛慕與虛容
驚喜十次的愛慕與虛容 吳菀菱(言葉)
來敲門的男士們把時間拖得很延異,想起這些令我雙眼起霧迷濛,我一直把他們當成過客,直到現在掌握了全部的空間才認真面對。因為練習無情,不管多少人來敲我的心房都不為所動,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愛情的燃火線隔絕在很安全的地方,不會有爆發的危險。我的心腸很硬,不願墜落任何可憐的窟窿,我不隨便地愛的習慣,使我觀看世俗時的冷眼旁觀非常酷寒,我把別人的愛挑剔得很深奧,假想自己就是一名標準設定得很高的宇宙愛神。
我是一個很不輕易溝通諧調的女子,為了知識的圓融而將俗情封閉得極緊,思毫都不為男人的勾引而點頭,我就是所謂的冰山美人,尊嚴是我防守的目的。絕無冷場坐無虛席的愛是痛苦的泉源,被太多的目光批判時,就會演得文不對體,而我要的真實一直如浣紗尚未出現最潔淨的光澤,所以我等候。時間一直旋轉著,旋轉到夢美女的眼淚被我淘盡,連自己也不明白是否在用夢痕淚雨的獨白來嚇跑他們,結果我又勸退了許多感到愛慕的虛容。
今天早上八點鐘就足足轉了三四次之多,因為我連續醒來好幾次都不想起床,所以產生了好幾場夢相內容之情節,直到我夢到吉祥畫面才願意下床漱洗。在我的觀念裏,夢是給人正確訊息的一種引導,不是某種宗教勢力的詛咒,可是人在其中身不由己,所以經常有陰陽事實互為顛倒的現象發生。夢中的防空洞也許是一種象徵,我和男伴躲著代表黑暗布幕的父親,然後騎著美國式的摩托車做各種約會做的事情,然而這絕非我的現實境界,我祇不過想從夢裏獲得康復的泉源,卻又不能夠去預前決定它們成為勢必然的局面。
久而久之我也領悟了佛法功德無法被規定的真理,一切都要以德去爭取的定理,彷彿正在我的世界裏崩解,真要擊垮那些夢,祇會陷入更深的沉思和迷思。八點變成激情畫面出現的燃點,在被稱讚美艷的外表扮演之下,我當真是那麼不假思索地放鬆嗎?一點都不像現實中保守的我,時間徹退在八點的現象,只存在於我的房間裏面,醒來多少次僵持的那個時辰,就如同我在刪改劇本的主權,為的就是要改編到自己開心起床一樣的感覺,演到我愛上夢中引導的人才喊卡。
我淪為時間玩弄的情妓,劇中也有話語穿插,但我不認為她腦海中沒有一些用心的深度,但是為何變得這麼好溝通呢?因為他帶來的是打破的時空,而我根本不想出門去做任何事情,我把所有的錯綜複雜都趨逐出境了。情妓沒有思考的能力,而我卻擁有學者的潛能,這是男人歧視心態所投影的夢,並非我的本意如此污濁。不會外洩的祕密怎麼演都不自覺地好遺忘是我認為好上加好的辦法,我不再用文字去將它們填滿了,安那其再也不會前往我的輪迴,我把夢當作永恆的靈骨塔來使用。我把一個接一個的夢打破,浪費它們毋能說是正道的價值,真愛還沒來臨,但我殺死更多這樣期盼的起念。揮去一個點眼淚給前來開啟疑竇的人,讓敲門的男人不能查覺就自動落跑,他們希望我站在身旁的感受,卻祇是我想要紙上談兵的情境。
心術不正的人才會敲成旁門左道,像似大野狼偽裝成外婆,這些男人想要分享我的諸種秘密,終究成為我眼中的分享軟體,以為皇宮美好而不斷自我祭獻的婢奴。時間是他們旁敲側擊的武器,但我會各別地加以解析,唯有一個章節在五輪中靜止,其它都是垃圾的名目,所以我就把那本風花雪月的梭衣智慧給撕破成碎爛了。在夢中,結婚和離婚都是兒戲,破戒的囉嗦,而圓融的任何情報都拒絕透露。
黑色布幕的父親在考驗所有的女婿有沒有出息,而沒有志節的敲門者也將會被我揮一揮淚就遺忘掉,我根本沒有必要用知名度清算他們,故意用門摔他們以消氣,因為我的心門老早就沒有那麼廉價了。我再也不必對自己成立的法門誠實以對,我很少去動用它們而心如止水,裝飾用的門卻開始發出香味,木質的韻味。巨型機車把我載回豪華的防空洞中,那就是充實生活的象徵,儘管我跟別人聊話很深奧,有意避免意義的廉價消費,但我也懷疑女性開放心事去分享攀談,能避免某種比對的殘酷。他來給我的肉身上了十次的鎖,我儘量想像愛的可能,卻記憶分裂了。
每天夜幕上昇,我就習慣性地去看窗外繁華的夜景,左邊是蜿蜒的路橋燈火不間斷地閃爍,右邊是高樓林立的文明燦爛卻走不進去的距離和高度。而我只有一杯假想好幾個月的夜光杯,沒有真的去酌酒垂釣那種接近布冪橋亞的格調,有時陽台幾乎是一片營造霧色的模糊,教人怎麼說明孤獨的無所謂。在最邊際的河岸旁的綠地,對我而言好像永遠都找不到入口,是我對大自然的心結使然,在黑夜中它像一塊人造碼頭的腹地,還沒有任何船隻高級地來航。
我有時還會希望,這些男人來開誠布公的向我傾訴自己的戀事或情欲,但是我都會懷有醋意地制止他們,告訴他們我聽不下去了。有時候是他們以沙門的形象來關注我,然而固執的心房很在乎兩袖清風的形象,但在實際上我信仰著文成公主一樣為使命而拘謹的信念,或許我的心在求證她的鉅細靡遺,仍屬未知。其實,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好多個仁波切來我家附近視察,我都不放在心上而一瞥而過,其實我心眼裏沒忘記跟他們打聲招呼。我們家以前住在家居附近僅止河溝一隔的近距而以,也許他們將那地方當成一個傳法的基地,藏教寄然注重輪迴的佛身,對所有榜上的女佛名列大概都不會忽視,並且耗費心力去探尋輪身的來龍去脈。在我家住址所位的方圓之內,大概祇有我一個人跟藏教有著不解的關係,但是我卻在天主教的勢力範圍內暫時地求道成長,然後轉入末法佛道的領域中繼續接力修行,梵語的佛教世界裏存在著冥懂的法印,尚未開啟直接的靈識和靈知,為什麼我要身披一個悲劇的符咒刻記成長。他在大廈樓下用勁地嘔吐,難道他說的切掉像法神雕上的乳壑之罪狀,是真的業障不成?難道說,我從佛雕裏走了出來,誕生在誓約要破道修行的堅毅性情中間,但是我會在佛眼昭彰的看守和注視中,走出黑暗而明瞭光明的法身職責嗎?
佛教組織因為我的一封英文信函,而給我寄上一份珍貴的圖片資料和書目清筆,至今仍然擺在書架上珍藏,並未因為我遭受焚書坑儒的法難而遺失,但是有一張佛國比麟的道觀華麗的地圖,卻因為覺得不切實際而搞丟了。其實回想起來,那應該是無上佛陀真身晝夜隱居的聖地,佛土與世土之間來去自如的不可思議,是天機不可洩漏得出陣幕後空間。「法華經」裏面提到的佛國有好幾個,例如阿難、阿閔佛、妙莊嚴王、舍利弗、普賢菩薩被授記的擁有佛土,卻位於虛空法界之中。猶憶這張地圖中的寺廟即宮殿合院一般的領地,都位於高山上而且建築頂端有個金色的五輪標誌,是三昧耶的指涉內涵,每一間國寺都有獨立的色澤,以清澈河流為國界,簡直就跟人間天堂一樣完美富麗,可是空無人跡而為不可擅闖的仙境。很久以來,我用一個藉口跟仁波切們保持安全距離,那就是女性在彼宗之內不能扮同等法位或形象的使者,所以我就沒有制服和紀律可以依皈去活動。而且我不懂梵語的文法,可是在求救的時候卻可以胡縐一通,我知道這祇是幼年期的一點自覺而已。
文成公主的吐蕃王從台灣出發到上海去了,不知他在捷足先登些什麼,文成公主是他政治婚姻策略下的續絃,他的元配是相同族裔的情人,但不知扮演的是什麼母神身份。他是唯一不來敲門的男士,因為他用心在門內的書本和文科上,不像別人只想奪門而入將她破門,嫉妒她那種鞏固的莊嚴肅穆可以善保的態度。吐蕃王在此世選擇影像職志是為了便利於調查更多的法界機密,這是逃避不了的機運和使命,而且十年前他就告訴我志願是在三國四師中下功夫。他的丞相親是為英語教授,而元配則被他以裸體緋聞追問到至死方休的下場,而他最欣賞的詩人朋友跟他有共同的電影興趣,是史前三百年左右書寫「大乘起信論」的菩薩分身。這些都是能跟他溝通藏語理論的人,而且他還將「金剛頂經」全部譯放出來。與其說他為文成公主蓋寺廟,還不如說是兩人共同集聚僧人修佛,並且逐一認鑑其法身。
我買過一張全屬製的吐蕃王唐卡,祂有三頭六臂並守護財祿的形象,然而我發現其右下側的手掌中所持的法器沒有繪出來,所以到佛壇店詢問卻不知個所以然,於是請求原販賣者讓我將之更換為毘盧遮那的唐卡。在更早之前有藏教的虔誠信者送給我一包甘露丸,裏面還附有一張解說服用功能的印刷字紙,結果我按照吩咐去吞服,卻產生了藥丸哽在喉嚨的效應,是隔天早上起來發現不適才將它用力咳出來的。雖說是會有增加智慧的作用,但是家裏信奉別宗佛教,所以不想再密秘吞食,於是全包都扔到垃圾桶去了,而且喉嚨的發炎好像是去看醫生才好的。我相信智慧是閱讀和生活歷練的累積,不是什麼喝法水或祈念過的甘露丸就可以增長佛智的捷徑。我看電視知道文成公主的廟宇仍存,但是她大概不能像僧侶一樣披上紅黃裟袈去行法,所以他跟大梵天身為大學同儕的輪身都沒有去牽涉到藏語的信仰體系。他最後出發到空海去求知,而且我贈予太陽胸針祝福他的婚姻幸福,自己仍在時間的旅遊中單獨沉浮,我推敲的是俗生被色眼糾著看的諸種漫游現象。
招供砍去佛乳的那個男人利用時間來改編輪迴不幸福的劇本,但是我懷疑這招術是否能有用地認知到自己的宿命,我的內傷能夠被他改革嗎?我試圖用詭異方法來拆解他的情話,若能相信他,我願意是自己鑑定的分析版本。結果我觀測到下列幾句重要的訊息,特別地用布魯斯特的心眼予以矯正抄寫下來,我相信在時間的逗點和駐留之中,存有不少深奧的機密非肉眼能夠透視出來的。玄論者會聽說「我跟他沒關係,她瘋了」之類的話而變得清醒起來,然而在夢境中卻看到天空懸掛著兩個太陽,於是她就所有的認知都拒以承認,閉上心眼了。
我問他公開十次而說的限制級台詞怎麼譯成梵語的時態問題,然而卻演變成迷幻異常的標題,我不知不覺地就被旋轉到一種新潮的推理情況當中,太陽也需要像大日如來之類的女伴助他發出光芒,諸如此類的封閉思考推動著我的筆,而且面對這十句而吟作文學對子的回答,以示存在。
一、我被你纏住了,其實是我纏你
二、我要把你綁起來,當成玩物
三、你不要管我的性幻想
四、不要把秘密說出去,我的愛人
五、修羅不是五障之一
六、以後都由我來幫你脫衣服
七、你已經成為我的禁臠
八、把你的戒指拿下來,我再給你新的
九、我喜歡你的奶子
十、我要分十次來弄你
我原來要將它們拿來當作章節的標題,現在卻變成十種忘記的心理過程,這些皆為常樂我淨的遺忘失憶症的代喻,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像戲劇效果一樣易於忘卻,為了小說我特意許下動機將它們記載下來以備不時之需。好比是十個同樣患有乳病的女人,遇到十個不同身份背景的男人的命運,她能體驗的只能是自己的肉身,而不懂對方的玩弄心態和癥結,以及自處之道何在。
修過了好多無數次的不在意,仍能使人生保持在不分裂歧途故事的位置上,都是由於異化的自我堅持唯獨的特殊性,不願流放成為他者的自尊棄守不了的矛盾反應所導致的,我的生存必然地是一種病理的伸展,為了克服十種為了刁難對方 ,我還故意詢問法名之前是否有渼名字姓的疑題,外出的習慣使得我的遭遇更形複雜,都怪我太容易把垂釣魚鉤的騙 忘得絲毫不留。
在公車廂中遇見一個聽起來好像是自己的聲音,向身旁的友人訴說男友的喪事,轉過頭去卻看不見任何說話的嘴巴,於是更加地不能身入其境地感到真實的傷懷落陌。如果我具有令別人紀念的特質,我也無能說明那是否為我想要的後事,但是現在我卻將一件曲折離奇的幻聽當成說書來傳世。
我告訴他,我不會是出於花俏或花招而立志殘身去輪迴的,在宗教上當真要追究也好比是一個像法時代的殘跡,失算於變回完美的法願。其實也沒那麼可憐,只是不願墮入某種層次的複雜而已,就像吃了隻三百元買來的鰱魚頭料理一樣的腥味,不能令我羨慕那種生活規範的共同體,還要擠上大量的榜樣淋汁才能解嚵於身歷其境的假相。
第一個文本是男主角以透明的位置,考察我是否在睡夢中依然具有貞潔不受誘惑的定性,但我之到夢中的雙重性格不能自控的原理,所以就披星載月地將細節記錄下來,首先是一個佛雕的乳房被挖毀了右胸,然後那位透明的僧侶在我的想像中邪惡地笑話我:「看你降生之後還如何完美得起來」之後,我就從莊嚴的法性裏脫去軀殼,然後在色界胎藏中安排自己投胎輪迴的適存之處,祇為了証明他那父權的恥笑,終而會被堅毅的命理革化,那怕是再怎麼不完好的境地,也是可以作為成佛的根據地的真理。
三十年後的今天,我卻想以駭客的身份去偷竊他在夢中不小心透露的密碼,如果他忘記了在我身上鏤刻印記的本罪,我又如何會愛上他伺服逼迫的心腸呢?就算他向我懺悔自己身邊已經添了一位長得肖似我的妻室,也不能歸返一顆容易相信別人的真心,一切都因為他在時空之遙久前就已然傷害了我。所以我依然還存在懷疑論的途中,不會倒轉回到皈依妙法之前的志向,以至於來到夢境的界外,仍是謹守不落於寓言世界手中的信念,要把謊言一次推翻。
我在第二個文本中,氣得把誤投的帳單鎖碼信件扔到門外去,這就是我每夜以身相許報達他的銬賞,像似擠到乾涸的羊奶汁,再也不能馳聘在文學草地上的境界。整個溫馴的夜只會如失意的率性而為,讓我痛痕心湧地仇視於愛情謊言的憎想,我一定會背叛他的指令而行事的,為了我自己的本性而繼續把透明當成不是視幻,男人都是如此這般將幻病充作擺脫的手段,他不知道我為了甩開作夢的困擾而每日熬夜讀書,任何版本都看得津津有味,所以就孳生了黑眼圈的陰影,到現在也產生對眼影的化學成份過敏之後遺症。
第三個文本是他在對我訴說劇本我將自己的筆墨暫時留空,好讓他更加專注地敘述,像一支主觀的水彩筆,從輪廓到結筆的過程都心無旁騖之雜音,我的耳朵是這樣聽說的:「我要你辦到變好直到對我臣服為止。」為了佯裝我是百依百順的,我就扮演一個說不出話來的面孔,假裝完全相信他所說的故事。由於為烏有任憑他向我懇求多少數字的陪伴,都不去彼處履行償還和付出。如此一來,時間變得好奢侈,我甚至懶得去詢問那些不負責任的承諾金,我以態度的呆滯來懲罰他,但是他所說的故事結構我卻能以文學賞析的尊重來予以理解,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尊開不了口的雕像,但虛無的評論卻很多字。
於是第四個文本,我就將稿紙搬到床鋪上去書寫,完全是一副想寫什麼就寫什麼的天馬行空,我知道高段的文學家是什麼都領悟得到的遼闊無邊域,不會被任何語法給操控了心思的自由,所以我寫出後設來了。他連我牙痛的哀 都不憐憫我,也不理會我要去針灸止疼的打算,根本不通融我的敘事文體,我只好離開他而兀自編腳本,夜以繼日地辜負他的情傷和難受。我夢見他的成長,他的財富,他的妻子把他當成透明人來對待,我好想把夢全都不掛念,而似吞雲吐霧地寫一些動情來賺錢,可是我卻去將討厭的福利金通通買了所有的美好果食瓜類以及高級食材的貨品,妄想在廚藝的快樂中把虞慮都摒除在外。
昨天我發誓要將複雜故意地添加到文筆內,去濫寫一氣不知始末的情節,就此在真實的這邊斬斷無情的生根,而能夠祝福他的婚姻完好無缺,莫要被我這則外遇破壞了幸福,只有全面地書寫才能讓我把事情整理好,這是我解脫煩惱的一種方式。第五個文本是我放逐於床第作昏頭大寐之舉我要的是所有的聯想皆成為空白,一場又一場無夢云眠,而非無妄之災的碎琉石,像這樣的人生只能用勤奮的另一個極端來彌補,所以我又在醒來之後改用於書案前的疾筆取代之,我所害怕的時空問題就此由職業習慣來充電並加油。我的腦海中沒有回想,只有憑空的創意,像是一個心朝年青人的心思喜新厭舊,我打算用聰明的謊辭和演技來面對,他有意複製時空重疊的覆蓋,就如一齣文化演劇的彈奏者,既不像說謊也不必當真的情愫,才不致於亂了心曲。
既然他說「有空給我打電話」我就將他當成一根電話筒來使用,第六個文本中我必須徹底把厭惡電話的心情全部改革為喜歡的情緒來應對,讓他猜不到我到底是以何種感情在告白。我不過是想告訴他,修行時空最怕難捱的真相,所以苦要不困而過,而樂要常存心間的道理,就是我想說穿的話。所以人世間的現實皆有程序上的問題,不似虛幻玄學那般春夢了無痕,說成直截或直接的等號邏輯是說不通的,更何況他要我把夢當作真的不要忘記,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我所告訴他的是,自己被色心分離而聽見自己的潛意識不停地在天邊說話的怪事,被法權強置於分裂情況原本是苦衷但是一傾近男人要求的色道標準而發言,就難免令我覺得尷尬而會有修飾語的反應發生,搞得自己十分矛盾而下不了台,那麼此後心思和行為分離要怎麼辦才好。
第七個文本是我放棄與他作對,而乖順的扮演他夢中的外遇情婦,而且我倆雙雙不諱言沉浸在情慾裏的浮游快感,有如海洋浮潛的美麗景觀。是他光向我咆嘯為何否要定自己的愛欲情結,而認為男女親善是污穢的順事,我看到他情緒失控而感到莫名的悔意,於是就妥協了,我向他表白從此之後不會再被判他的追求,不用玩弄男人的心態來應付他的感情,於此說辭中,他安心地與我共枕而眠,我依然感受到那般沒有距離阻撓的慰藉,來自他坦承無欺的欲求的釋放,所以即使是我無法向他說明事後的腹痛經常是使我否認愉權的主因,但是我已經能夠將這個心結打開,不當作是愛神對我享受性愛的一種懲罰和警告,我服用了金十字胃腸藥而脫離了腹痛。
在色授魂與的第八個文本之中,我私研性學而治理拉岡學派的理論,從競思語和法話,〈姓史〉、〈符號學〉等,進入即物主義,任何身邊的物質都覺得高興,我可提出一段落契約金,然後我和母親就睡在小閣樓,本原要找朋友聊天的,現在竟然著不要太多服的制度制服。第九就是失憶症的運用方法。
第十個攝授方法,就是用心靈深度的竊收幻聽,可以隔日再去領獎,雖然不是對別人而是我自己的夢境,我看到一個獎杯的水影福利,但是我卻依然故我對街頭的人們乘客很慈悲善良,除非我買一部HELLO KITTY的發原能劇,我個人想去鑽研日本寺院及其餘生活,都是他會關切的的,總不會跑去慧完英術。我化作了一名日裔的民族人類,或者說是正在哈日當中,我很希望他能陪我扮演廣告雜誌中的魅惑,但是他是如此地現實,以致於讓我的十個故事都終結了,在麻醉劑的一滴眼淚之中,我醒悟了時間並不是愛情。
我的筆調已經開始有點魂不守舍了,每夜睡不著覺就去買樓下永和店面的糙米漿喝,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給我的時間挑戰,變得很哀鬱。不會是那雙佛朗明哥鞋來探訪我的,我總是騙男人好思念他們,其實都僅似空虛的理由,我罵救護車上的小學同學永遠都洗不要他的黑皮膚,我不承認跟他有過puppy love,甚至還說要把所有的藥丸都吞下去,不起死回生了。那天醫生說不在醫院裏不能看急診,所以我就被送走了,如果對病人有愛的話不會是這樣治病的,我身體的痛與魂魄的身使我對他死了十顆心。
心痠的是每夜二點鐘到四點鐘之間都會醒來,跑到租書店去看雜誌,這習慣真是不知從何而起的,如果我溫柔一點來寫作,壞男人也就不會恨我了,像我這般的文筆完全沒有為出家以後做考量而伏筆,我完全以其情意來書寫的,假如醫生對我說他對我的華麗看上癮了,那我將會很高興地持續我的風格,只因為文字是他醫不好的我的習性,完全是自律。
從此而後我不再一夜醒來十幾次了,醫生給我換了兩次安眠藥,原本我還賭氣要少吃點藥不按照規矩,在家中作吃藥的假動作,結果因為字體變形所以只好繼續好好的服藥,不能讓文字商標被破壞了。最後我不穿胸罩出門了,因為這樣比較平衡,而且現在溫度每天都至三十多度以上,我真的受不了別人將我的汗流浹背成淚流滿面,也許來找我的那位男子會是醫生吧!我樂於這樣幻想,我打算將他留在美好的十篇文本中,像個成熟的女性對他說話,但我半句對話都不寫。
(倒敘者所言)
為了實驗手法,我將此篇小說特地又從最後一頁寫著開始反向的敘意,此時我剛由109行的結尾處跳過來,而想要細加說明十次分裂的義意面何在。結果中途隔了一個晚上的折轉處,我和一個愛做夢的男角色重逢了,他把我以前在他身上彈琴之指術,演練在我腰側想要試探我是否仍記得這回事,其實我對他只是新音樂一番,而他彈的是古典音譜的基準,所以我不懂得了。我向他說既然分手了就別回頭的再次聲明,更何況我每次過馬路幾乎都被他的汽車遇見,我不該穿越紅燈的緣故,使我見不著黑幕窗內的咒罵臉孔,又以繼續的爽朗向前方走去,不去煩惱他此後的愛情路況。
我以前唸過金剛咒之六字真言佛號,但不知其義涵為何,所以現在就去察閱字根以得梵文之分解意趣,這句話如今刻劃在我的指輪上唸經的時候並不覺得迷失在時空之中,於是制止不住自己的潛意識去答應千百種浮起的承諾,我就是壓抑不了對無邊誓願探察究竟的方向感,而且想把耳根永遠關在耳洞的傷口中,還假想自己的色身化作一個梵音階的單字,讓情人的欠債說辭找不到,無法追到任何天捱海角來要求償還,虛風中迴音一般的承諾,實質上我那藏身于自以為的無色欲界裏的藉口,雖然安寧地在醒來時刻之前翻攪各種自由的睡姿,但是卻經常被驚醒的心絞痛弄得神經疲乏而心慌。佛號咒語已不能化作情話纏綿而百念不倦,我只是為意念不在的目的而鎮持咒術的直接作用,失靈了也依然不去追根究柢,只要能夠莫名地摔開在無常海浪中的淚水,我願意許下各種偽裝呼息在愛意中的氣泡謊言,就當是平凡的呼吸。
針對這樣的心態,我偶爾會碰見一輛每次都想在輪迴的轉角撞死我的黑色轎車,就好像是誦經不正心念的咒術,並不想扮演我的司機或馬車伕,而是討厭我對生命態度的由簡入奢,逐漸地我的隨緣想法形成對惡意的視而不見,我也不相信另一輛尾隨我的黑色轎車,是出於善意的招喚,大體皆是出現在我採購食材的途中,喇叭出現在駕駛身口意不淨而起怒的效用。
阿 意纏先騙到手然後牽著女方到家裡去 吽
瑪 搭計程車不知道車途走的是那條路名 必
米 到了房間命令雙方脫光履行有代價義務 唄
巴 帶我到捷運說要上廁所而把人甩掉了 尼
比 當我發現的時候也早知是騙局而且恨他 瑪
哞 於是就回到家中告訴警衛他行騙的詭計 嗡
我從宗教雜誌中得知此六字真言與身口意三德有關,然而我在出發向圖書館的途中遭到一隻騙鬼的牽引,來到他蒐集各種佛雕法器的房間內,被他逼姦。這是十種境遇以外的插曲,我當作沒發生這回事一樣,因為我根本就沒押心在乎這件不傷痛痕的事。反倒是在醫生沒值班的日子裏,跟他於街頭碰面,互相打了聲招呼。我竟然直覺地將他認出來,而且還想起跟他說我字變醜的事跡,我沒有心痠在任何一個故事當中,然而我卻苦於凌晨四點鐘睡不著的事,缺少了他的照映我的生活有些中空,就像不知那天到底是誰來找我的真面目。我因為身體被侵犯,又去買了一個六字真言的尾戒來戴,是純銀的鑲造,為了防小人的欺負又無處申告,我將對醫生隱瞞此事,把眼淚都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