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19 14:13:49吳菀菱

傅科講詞

說明傅科于柏克萊大學之講辭(主講人:高榮禧)
傅科于一九八四年去世,一九八三年於加州演講<無畏的言辭>(Fearless Speech),蘇格拉底因為講真話(parrhesia)而判死刑,傅科于一九八四年在法蘭西學院舉行講座,死前三四個月的病中仍堅持此講座,身體狀況不好,此題跟柏拉圖對蘇格拉底的犬儒主義和禁欲主義有關,此概念與自由公民被放逐相涉,古希臘有個暴君底下的人懼怕而不敢說真話,而當時有公民發言的講壇之設施,具有大庭廣眾之風險,因為對象不可理喻.三大悲劇與說實話的脈絡有關,君王也有背負暴君的風險,那怕是沉默的大眾也有風險.莊周在著作中寫有崔適弒其君的故
事,史君記載下來,其弟及小弟又效行史官之行,最後被君主原諒,此似醜聞,不名
譽的告解,傅科的批判議題,由於有自由餘地,說出其話需要勇氣,<性史>第三冊
跟自身的坦誠很有關係,不是關切,而是怎麼想就怎麼說的倫理,"死亡的威脅來
自于他者,但講真話是選擇跟自己在一起不造假的狀態",這種立場是帶有批評
性的,在審判之前跟其他人沒關係的誠實是無關講真話的條件,實際上,"說真話
的功能是針對他人和自己被評議的目的."自我反省批判時會有認為自己犯錯
的認知,講真話有下對上的面向,其範疇包括學生質議老師,哲學家對大眾,父諫
子或臣諫君.女性,雅典城邦之外的人,非市民的身份者,皆無法對社會提出論譚,
民主的大家均有說話之平等權的權利.講真話的譯語接近刮絮,菜市場,各自講
各自的,非據以力爭之喋喋不休的論壇,不被肯定.
中國早期說的詰義(interlocutor)者,尼采的哲學是為了去除安那其主義,傅科所重視的倫理學是申請一些職責,而不是公說公有理,他關切的是當代的境,"男性公民被剝奪了講真話之權,事實上就是被褫奪了參與城邦政治的權利",跟文化
有合同到最後的政治後期卻每下愈況,被奪去權利有如奴隸,被迫講出真話,如
苦刑等之影響,也不稱為是講真話的定義,它跟自由和義務有關,口頭的活動,透
過與真理有形成牽連的批評以與他人保持關係,也是倫理學上的秩序.尤里匹底
斯的劇本主人翁艾恩(Ion)的父親(Erectheus)和母親(Creusa),後者常被誘拐到洞穴中行姦,阿波羅在神話中本身也是私生子,是由黑暗之女雅典斯所生,卻稱為太陽神,原本其父母無子女,於劇終才生下兩三子,問神殿之喻而得到子嗣,多元(polys)政治所造成的乃是由血統珍貴之沾沾自喜而得權,因為知道私情而登位,阿波羅本身是私生子,但自己的真相卻隱藏下來,將艾恩的母親留在阿波羅神殿當接待侍者,而不告訴所有人私生孩子的性關係.阿波羅給她的神諭是:"你出門後見到第一個人即是你的兒子."是親生而不是領養的,國王半信半疑,以為是自己喝花酒而誤生的,而發生要擁吻艾恩的尷尬.艾恩不知自己母親是誰,又註定要承接王位,而產生問心有愧於母生來路不明的擔憂,這樣子更加痛苦,其實他母親想問的不是將來是否還有孩子,而是她已有的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她想要弒其子之心結.她的告解和佐證的步驟,透過另一個女性的角色來坦誠自己的苦衷而講真話,在此處說真話的主角是女性,嫁給老公而坦誠有所掙扎和風險,對丈夫不名譽會給他戴綠帽子.艾恩反而握有公民權而說謊,無勇氣揭露真相的父親實為阿波羅,他和他的兒子皆是私生子,父親掩蓋而兒子艾恩學習去面對,是命運的不可逃避性.艾恩自覺的焦慮從台辭中可看出其存在的兩難,但是他並無人類詭詐的人性,為了利益而說,而是以自己的名義而說話.先知(阿波羅)的角色除了師長的地位,仍有技術性的頂替之領導權威的力量,大家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講真話,或說告誡靈魂道出真話,都類似神諭的功能,留意政治/倫理分開的說真話之場合(如政治的圈子),靈魂的形上學化(Bios取代Logos),生命的考驗與證實是分離的,但是接近生命美學的面向時,成為傅科所指的"對照":有風險會形成緋聞的本質.
"犬儒愈地聲名狼藉都在所不惜的狀態,到最後而有一種生物性存在的要求(動物
性的能量,如尼采的超能量)有自然力的生存而打破禁忌,此針對西瑟斯(Xuthus)的批判,具有顛覆的能量.哈伯瑪斯(後現代主義論者)對傅科有批評,認為他沒有出路而對其論述有所誤解,傅科澄清自己的作品不是觀念史(對語源有爭議考究者),而是思想體系史(thiughts),問的不是單純的術語,而關心行為模式在何時代是被問題化的主旨,在文化層面處于潛藏的狀況,到另個時代卻淪為流行的現象."他見過各行各業卻沒見過知識份子"羅蘭巴特以文本來取代作者,介於非/文學話語之間的神聖光環,是大學體制製造出來的小圈子,傅科詬病的知識份子(文士)仍具有中流抵柱的寄予期望,希望他們根續此種道真話的立場.傅科的鐵三角:(1)主體化(2)知識(3)權力,構成了其學說的結構.(2003/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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