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14 23:42:21米童花神經

鼓吹

她說過的話
我記懂多少
我,怎麼能夠說我愛她

她呼出的氣息
我聽進去多少
我,怎麼能夠說我愛她

她心臟的悸痛
如背後突來的笛鳴
我震撼了多少

她起身的沉重
如想撐起的就是一輩子
我攙扶了幾次

她等待著陽光
如等待著可以的獨自早起
我可曾戳破濃霧

她低垂的雙手
如低垂下來的二尖瓣
我幾度幫她揮舞

她抗拒的濃煙
我可曾由衷的根除
她害怕的酒醉
我可曾徹底的醒來
她傳統女子的自認
我給過多少寬肩的依靠

我怎麼能夠說我愛她

她心底的眼淚
我掬起了幾杯
生命切割時刻
成天自豪愛情如斯的掌心中
竟只剩下最青嫩的啤酒,和
雜音糾纏的麥克風

倘若如此
她該向我揮別

倘若我只愛吹炫自己的語言
像個長孫向ㄚ公極力吹擂學校得意的一天
卻聽不見搖藍之中嬰兒妹妹的撒野

倘若我只顧著腳尖向前的堅強
卻看不見腳跟緊追的急喘與卑微

倘若我只疲倦於來處的距離
卻看不見同行的秘義

倘若我自認嚴守官方溝渠
卻看不見對岸花已垂低

倘若我看不見日弱的遠方
憑什麼戀棧最初的陽光

倘若我從來沒有清楚的懂感覺
我怎麼能夠搖旗吶喊的說


星星該是照過暗野
才知道自己張亮於夜晚的意義
河流不是穿越密林
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
如果面對螢幕廣裘的跳動世界
穿照後
我還不是那麼清楚自己
不清楚自己要往哪裡
即使掌握她的手心,宣言著像是兩情相悅
我又怎麼能夠說我真的愛她

她說過的話,我
記得多少
又,讀懂了多少
關於她的內心世界

倘若如此
她真的該說:
就是這樣了

才華終於成為愛的嗩吶
吹響黃昏送葬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