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24 22:09:34李南

閱讀《惡童三部曲》

【關於作者】雅歌塔.克里斯多夫
一九三五年,生於匈牙利的科澤格市,一九五六年因為匈牙利發生▲反俄暴動,於是隨夫婿避難於瑞士定居至今。飽受烽火洗劫,嘗盡思鄉之苦的流亡生涯,孕育出雅歌塔作品裡一種冷酷逼真,發人深省的難能特質。(摘自《惡童三部曲》1《惡童日記》)

【匈牙利反俄暴動】匈牙利十月事件
匈牙利十月事件---發生於1956年10月23日至11月4日。1956年2月,蘇共20大對史達林全面否定之後,東歐各國共產黨出現了持不同政見者。在匈牙利,民族歷史的愛國主義狂熱,使這種動蕩局面進一步惡化:左翼知識分子喚起了對匈牙利1849年革命時的愛國詩人和革命烈士——▲裴多菲的紀念。

蘇聯為了平息匈牙利的動盪不安,將史達林的忠實追隨者、不受匈牙利人歡迎的匈牙利共黨領導馬加什·拉科西拉下臺,卻進一步強化匈牙利人對民主化的要求。農業歉收和燃料短欠使局面越來越嚴重,廣大人民對蘇軍撤出匈牙利的要求也越來越強烈。

革命開始---1956年10月23日晚上,布達佩斯科技經濟大學的一批學生在布達佩斯的一個廣場集會,並推倒了史達林的雕像。這小集會迅速吸引了其他人,一起加入抗議。連匈牙利士兵也加入了抗議,一起把帽子的蘇維埃星撕毀。受鼓勵後,人群決定橫渡多瑙河和朝議會大廈前進,人數至少100,000。

儘管示威者的要求相對地溫和,匈牙利保安警察(秘密警察)向人群開火,殺死上百人。人民於是翻轉警車和放火,並從工廠工人手中得到大量武器,匈牙利保安警察的總部被人群圍攻。當局設法支援被圍攻的秘密警察。

最初蘇聯相信可以與匈牙利的新政府合作:蘇軍開始撤出,兩名以前遭受拉科西迫害的領導人:伊姆雷·納吉和亞諾什·卡達爾分別被任命為總理和黨第一書記。納吉上臺後實行了一系列措施,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宣佈匈牙利退出華約,尋求一種中立地位,使匈牙利成為類似於奧地利和瑞士這樣的國家。

蘇共開始在匈牙利使用軍力。這些蘇聯士兵已經習慣了匈牙利的生活方式。他們一貫使命是保衛蘇聯。而這第一次的幹預卻被混淆了:例如,當坦克遇到了一抗議遊行時,坦克居然伴隨人群。

當蘇聯軍隊在布達佩斯戰鬥時,匈牙利其他地方大致安靜和平。蘇聯的司令員與匈牙利的革命家經常停火談判。在布達佩斯,蘇聯軍隊最終戰鬥至自己對革命軍敵意減少。

這些改變對蘇聯或卡達爾來說太快太激烈了,卡達爾於是離開了布達佩斯在匈牙利東部建立了新政府,宣稱要把共和國從法西斯的反革命暴亂中拯救出來。卡達爾在蘇軍坦克的支援之下於11月4日返回布達佩斯。

大約20萬難民逃亡西方,但由於英法當時正忙於應付蘇伊士運河危機,所以西方大國並沒有可能介入此事,蘇聯隨後逮捕並以反革命的罪名處決了納吉和其他突出領導人。1956年,首次推行的許多改革措施在卡達爾當政期間雖依然保留,但在外交上卻沒有任何大的改變。




【心得分享】精采的組織結構
是什麼樣的理由,讓一個六歲的孩子寫下漫天謊言編撰的故事,並且不時穿插淫穢的畫面、亂倫的情節、可怖的血腥殺戮、及駭人聽聞的人屍共處的想像?是真實生活背景的反應嗎?是內心無所依恃的恐懼嗎?還是那怎麼也不肯死心的嚮往呢?

作者《雅歌塔.克里斯多夫》陸續出版這三本另類詭異的文學作品時,距離匈牙利反俄革命已經三十年之久了,對於戰爭是否真能有蝕心化骨的殘酷影響,我很幸運的可以不必知道,但是一個人童年的經歷卻可以成為一個人一生難以忘卻、反覆咀嚼的心事,並化身為篇篇文采,卻是我從這三本書中清楚得知的,也是我自身虛度生命過程所習得的單薄經驗,這三本書讓我再次確認「生活即文字」的定則,感覺踏實。

翻譯小說在閱讀的流暢度上總是讓人有窒礙難行的無奈,即便譯得順遂,又常覺得失了許多文辭字彙的美感,連帶降低了故事的深度,《惡童三部曲》給我有一樣的遺憾,但是作者將自己豐富的想像力移植在故事主角身上,又將交錯發生的情節投射在迂迴多舛的結構上,讓人不得不拍案叫絕、大呼過癮。

【佳句摘要】
* 這些溫柔的話語是該忘記的,因為現在不再有人這麼喚我們了,而且回憶是這般沉重的負荷,壓的我們喘不過氣來。

* 我們評定文章「好」或「不好」的標準很簡單,一切需屬真實。我們所描述的是我們所看見的人、事,所聽到、所做過的事。

* 我深信全人類都是生而為了寫一本書,而不是為了其他任何事物。一本才華洋溢或一本平凡不過的書,都沒關係,但是什麼都不寫的人就是個迷失生命的人,他只是在這塊土地上經過,卻未曾留下任何足跡。

* 你會忘記的,人生就是如此,一切都會隨時間而消逝的;回憶會越來越淡薄,痛苦也會越來越少。

* 既然我們決定了要分離,就必須是徹底的分離。分離需要的並不是國界,而是安靜。

* 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在生命裡都曾經犯過不可饒恕的過錯。然而,等到我們恍然大悟時,早已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插曲】裴多菲·山多爾
裴多菲·山多爾(Petőfi Sándor)(1823年—1849年),匈牙利詩人。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Liberty, love! These two I need.
For my love I will sacrifice life,
for liberty I will sacrifice my love.”
即是出自他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