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民主的代價
小時候非常不喜愛看灑狗血的連戲劇,總認為那些不合理性社會的劇情,發生比率極低,不願把時間浪費在極端行為間擺盪,只求收視率的衝突戲碼。未料,二十一世紀的現實生活中,卻不斷的發現比連續劇情還煽情離譜的真實事件,隨著競爭與八卦媒體的興起,不斷上演,揭露出資本主義追逐最大利益下的醜陋人性。
菲律賓被革職警官挾持虐殺遊客之凶案震驚全球,國內新聞有當街以25刀砍死女友的凶案、罹癌阿嬤殺死11個月大外孫之人倫慘劇,及66歲兒子以農藥餵食中風多年之老母後自盡等令人害怕心酸之社會案件。另一邊則播放著英文補教業間同業競爭下,名師間之外遇與老婆競合劇情之高低起伏,令人料想不到補教名師高國華前倨後恭一百八十度的變、變、變,現在的人心究竟怎麼了?
老牌歌星白嘉莉曾唱過「可愛的陌生人」,大學時班上二位女同學,揮動右手攔車遊台灣,回來後和我們講起過程,少有不理塔者,上車前和駕駛彼此是陌生人,但卻在揮手上車行後,從陌生人間建立起信任和協助,那的確是個可愛的陌生人時代?雖然我膽怯,不敢隨意搭便車,但在當時我仍感受到互助互信為理所當然的社會倫理。老一輩的大陸人也說,他們非常懷念毛澤東時代的純樸,雖然都窮,但卻窮得彼此有種說不出來相互體諒、惺惺相惜的人情,這是網路虛擬化世界年輕朋友很難理解的情感。
曾國藩說:「風俗之厚薄奚自乎一二人心之所嚮而已」,國父說:「國家之治亂,繫乎社會之隆污;社會之隆污,繫乎人心之振靡。」
我們常說人心不古,我相信並不是以前的一切都好,而是那時候物資貧乏,誘惑人的東西不多,社會風俗較為單純,不如現在人面對多元化的誘惑,激發了人的劣根性。再者,觀乎台灣,有對著人民信誓旦旦上千次不是台獨的李前總統登輝,卸下總統職務後,即迫不及待的和在任陳水扁總統爭著當「台獨教父」,自然會有後繼者面對全國觀眾大言不慚說謊之陳總統一家人,也就不必奇怪有理不直氣還壯,面對鏡頭撒謊說年初已離婚卻毫不心虛的高教頭了!證據到那,態度變到那,變、變、變,似乎是現代人爭奪利益的基本樣板。
陳前總統一家人在任時為謀求最大利益不擇手段,安插親信,與企業主共謀利潤最大化,無論在職或是卸任後面對曾經走過所留下的證據,都會想盡辦法自圓其說,最終成了台獨建國基金的不得不,與劉毅補習班老闆,為求爭取名師與學生,拿出百萬獎金揭發高教頭的離婚騙局,接下來的互揭瘡疤,只能說是狗咬狗一嘴毛,慘不忍睹!我才恍然,原來連續劇是有所本。
資本主義極大化的結果是貧富差距愈大,讓我不由想起論語之「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無論國內國外,全球化資本化的結果,就是不能相信陌生人,連親蜜的枕邊人與家人,也會在資本主義只求競爭,不求自身修養與社會互助的情況下,在不均與不安的社會中產生出此起彼落身心靈不平的個人與充滿戾氣的社會。
過去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五倫三綱,是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之間的倫常關係,也就是五常,孟子所說的:「教以人倫,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無論是總統或是補教業師長,都是孩子學習的對象,風俗厚薄繫者。然而,當社會成了笑貧不笑娼,競爭為唯一出頭的現象時,個人無喘息靜心的時刻,家成了免費的旅社,如何安置身心靈?社會又如何能穩定呢?追求經濟利益極大化的代價是失去了人的互信與真誠,所以企業主與政府官員才有「新五倫」之議。
新五倫的第一倫是對股東,企業財務要公開、透明、正確;第二是要善待員工,讓員工願在不景氣時與公司同甘共苦;第三是對國家,企業應分享稅捐給國家創造更好的建設服務;第四是對社會,讓社會願意以好企業為標竿,見賢思齊;第五是對環境。然而我卻覺得,在新五倫之前應先找回舊五倫,找回舊五倫的首要事項是降低貧富差距、提高就業率、組織扁平化,讓基層就業者有尊嚴、、、,然而,在這樣的社會巨輪滾動下,誰也無力回天,除非再來一次大洪水災難,留在諾亞方舟上的生物再一次的重生,才有可能吧!我只能說「知易行難」,這就是民主的代價吧!
威權時代為了鞏固王權,以「造神運動」美化領導,繫乎社會隆污,百姓望而生畏、自動服膺;民主時代,為了選票,無法以長期利益作為政策獲得選票時,只能追求短期利益,搞得國家財政陷入膏肓外,繼以灑狗血、扒糞之手法抺黑對手,打倒對手,可憐無知的窮忙族選民!在扒糞選舉中要如何投下所謂神聖的一票呢?我開始思考『無知』是不是比較幸福?不是有句話叫做『傻人有傻福』嗎?我終於瞭解了老莊「大智若愚」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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