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
給K~
那天傳完那通簡訊~
疲憊不堪~
認識快十年了~
不是一向無話不談嗎？
何時.....我倆怎會弄到這地步....
那晚在×館~
清晨五點左右上廁所之際~
你在那個不可能的地方與時間點出現我面前~
冷戰幾個月的心被你重重的敲了一下~
其實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
只不過想聽你親口說~
但問你原因卻始終不給答案~
你走後我獨自坐在那兒不爭氣的流淚~
我是很倔強~
但卻怎麼倔不過你一個行為動作~
為什麼....
你...真的不該再找我的......
去年你透過朋友再度與我連絡上~
那陣子你正與BF面臨分手之際~
尤其那晚你們起了嚴重爭執讓你怒氣沖沖~
得知狀況的我深怕你會因此開快車而危險~
電話裡直嚷著你將車停在路邊跟我說話~
其實我很高興你將我的話聽進去了~
隔天你滿臉憔悴疲憊的來找我~
都忘了我們已經有幾年沒見面了~
你消瘦了些卻仍有甩不掉的帥氣~
當我們凝視彼此好幾秒鐘那一剎那~
很多情緒與話語湧上心頭~
無需一字一句我就又已經愛上你了~
這些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
因為我一直沒說過......
好些個日子每晚我們總在電話中聊著~
聊工作聊生活聊這些年的事無所不談~
像極了剛愛戀的情侶~
那段日子我似乎完全擁有了你~
但你始終沒開口跟我說過什麼~
僅能憑藉著你對我的關心去猜測~
後來得知你想要過的兩人生活模式~
忍著痛我勸你將他追回來~
畢竟他能給你我不能給的~
我跟你說過我甘願當個『小三』~
你知道嗎？你不知道~
你了解嗎？你不了解~
你根本就不懂那是怎樣一種矛盾心情~
感情上一向高傲的我~
當過兩次小三~
我是傻了......
傻了兩次都還是同一個人.........同樣的你~
你嚐過一種明明緊握著擁有著幸福~
卻如同抓著空氣般怎麼也抓不到的心酸嗎？
一種明明應該是快樂卻很落寞的無奈~
我知道你從沒感覺過~
也知道你不會站在我的立場設想過~
因為了解你會怪我不該如此~
愛...就是愛上了~
亦無後悔承受那種心酸~
那些無奈與心酸其實只要你輕易的說一句話~
便會消逝無蹤~
你卻什麼都不說反而責怪我~
試問你自己.....
對我一切的關心疼惜都是我的錯覺？
那些早已超出朋友之間的感情也是我的誤判？
你對你一般朋友也會如此？
你怎能輕易地怪我如此？
輕易地怪我強求？
當你怪我的時候沒有一絲絲心痛？
最近...你總問我快不快樂？
我該怎麼回答你？
一味的責怪卻擔心著我的不快樂~
你矛盾？或者是我？
可以因你讓我獨自承受卻不給一句而不快樂~
也可以心甘情願因你一句話而快樂~
你問我快不快樂？
該怎麼回答都不對~
請你教我..........
我無權要求做到什麼~
也不想訴說那樣的心酸~
是心酸無奈...卻亦會是幸福甜蜜~
愛一個人心甘情願會撫慰一切~
這些年來你真的太不懂我了~
我是那種..........
可以因為愛的人一句話......
義無反顧顛覆了全世界也在所不惜的人~
我承認自己是真的很傻~
但至少我愛的很努力很真實~
很坦然其中的快樂與悲傷~
從不偽裝自己的感情態度~
也不曾後悔這樣做過~
當若有天年華已逝回首懷想之時~
能無懼告訴自己....我有努力盡力去愛過~
明知會是人人喊打臭罵的小三~
卻甘心承受只想靜靜守著那個人~
為自己的感情守候~
你呢....你不敢..............
你甚至不敢聽我跟你說這些~
『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我不想聽...』×3次~
每說一次猶如在心口插了一把刀~
這句話很傷人你知道嗎？
猜想....這句話你也跟你的他這麼說過吧？
最近...我很能體會他的感受~
想告訴你的話你不想聽~
就只能一直沈默下去~
沈默到就算面對面也不知該說什麼~
就算說了稍一不對便惹得你生氣~
變得不愛說話~
變得你不是可以談心商量的朋友~
變得你不是可以訴苦倚靠的『另一半』~
你有沒有想過他今天會變的這樣~
會出去偷吃、不太跟你說心事........這些等等~
你要負大半的責任~
你所認為他變得堅強~
只不過是一個沈默的表象~
你常說我們倆一模一樣的個性~
錯~
那是你用同樣的模式去對待~
就算有十個百個都會是一樣的結果~
難道你沒發現我跟他都做出幾近相同的反應嗎？
或者你認為我在模仿他的反應模式？
強迫、逃避、偽裝、沈默的堅強不是真的堅強~
你試驗了二隻白老鼠還看不出來嗎？
每個人都會經歷過崎嶇過不去的心情~
每個人也都會有脆弱悲觀的一面~
這你都有~
訴苦哭泣失落嘆氣.......
這些症狀就只會想在最親近最愛的人面前顯露~
在獲得安慰後繼續堅強走下去~
你敢說自己從未有過心情低落想找個人談談的時候？
你敢說自己從未有過垂頭喪氣偷偷流淚的時候？
當你滔滔不絕對我訴說著你許多不滿的時候那不也是一種宣洩壞情緒？
我曾說過在不需要戴面具的時候~
快樂時會開懷大笑~
悲傷時會大哭一場~
我的情緒很真無需虛偽~
尤其面對自己愛的人更是這樣赤裸裸~
男人會哭泣不是因為他懦弱~
是因為他懂得釋放自己的情緒重新再出發~
真正懦弱的人會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
會去逃避而偽裝自己很堅強~
正視它勇敢面對才是真的堅強~
這幾句話並非指責誰~
我們都被現實殘殺過~
我們都該不斷成長~
你和他的問題我是可以不用說出口的~
我可以很自私的冷眼旁觀看你們這樣撐多久~
可以很自私的希望你們因故漸行漸遠~
我是可以那麼自私的......
但我不要.....
你想要的幸福我做不到~
他能做就希望你們好好的在一起~
我並不偉大~
那只是我不強求~
我不想去佔據你想擁抱幸福的位置卻不能給你什麼~
這才是我真的不強求~
常常會想......靠著你的肩牓休息一下~
不需要什麼言語就那樣靜靜的~
或許會流淚或許很低落~
但我知道你的肩膀永遠都會讓我這樣靠著~
這樣就夠了~
許多生活中的不如意不開心都可以隨風而散~
還記得嗎？
多年前有次這樣靠著你的肩膀我跟你說了一句話~
『你的肩膀很有安全感...』
然後我很放心的沈沈睡去~
景象依舊清晰迴盪在眼前~
但...卻怎麼也想不起那是什麼感覺？
我們都已不年輕了~
怎還能像個孩子般~
你寧可聽我好友談論我~
卻不聽我說一句話~
你確定他真的懂我？
你確定個性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好友就懂我？
我跟他是常會相聚~
但我們已經好幾年沒好好談過心事了你知道嗎？
這幾年我們彼此各因一些事將心藏的更深你又知道了嗎？
你不知道~
因為你一直不夠相信愛情~
你不相信當年我的離開是真的在保護你的婚姻~
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有多真~
所以你不夠相信我這次是愛你多少~
我不懂的是.......
你到底是真的心疼我？
還只是不相信我？
一句『人生無常』~
爭吵的開端~
不知道你是否真正了解這句的涵義~
你我同樣經歷愛人與父親一一過世~
你選擇封閉那種心情~
而我選擇哀傷.....這是你所認知的我~
我的朋友少~
負債壓力+工作競爭+情路坎坷~
能跟誰說？能向誰訴？
我是那種倔強到幾乎不會在外人面前哭訴的人~
唯一的只會在阿杰靈前大哭之後再將所有不如意與委屈全數吞回~
想像有個人就那麼靜靜聽我說話~
想像有個人會聽我說完所有的心事而不反駁~
想像有個人聽我訴苦後會很心疼我~
我才更有勇氣繼續往前走~
這就是你所謂我『悲觀的方式』？
那該說是我宣洩情緒的方式~
你.......真的不懂人生無常~
就因為曾經那樣的倔強與揮霍情感~
就因為嚐過了與愛人生離死別的苦~
所以我努力去修改那倔強牛脾氣~
所以我學會很珍惜~
珍惜每次相遇每次感動每一分秒~
珍惜到即使吵架都還會留個台階給彼此~
不想給自己有後悔的機會~
這是阿杰的死教我的事~
我很盡力去珍惜眼前......那你呢？
像上演最鄉土的八點檔劇情般~
我倆有太多相似之處~
包括感情、人生際遇、脾氣與倔強.....等等~
我還無聊到發現我們名字筆劃總數是一樣~
甚至最後還發現..........
.......你竟是我遠房堂哥.........
你怎會是我差距六等親的堂哥？
你怎會是我愛了兩次的豬頭堂哥？
你怎會是................
之前常嚷嚷著『法律規定四等親內不能結婚』~
你懂這句話的『最終涵義』嗎？
你懂我為什麼要說這句話的『最終涵義』嗎？
你不懂~
或者該說你不夠懂~
你不喜歡我兇巴巴~
那怎麼在我盡力學著溫柔婉約的時候~
你卻脾氣變的很大~
什麼時候你變的如此？
勉強要說~
那該是我跟你坦白愛你的那個時間點開始~
或許猜得出來你為何會指責我的工作與生活~
因為我的工作與生活沒辦法有太多時間陪你~
所以你生氣？
因為沒辦法有太多時間陪你以致我甘願退讓~
所以你生氣？
因為我甘願退讓卻讓自己很憂傷很委屈~
所以你生氣？
因為你不希望我因此而不快樂~
所以你又生氣？
因為生氣讓兩個人情感變異~
所以你更生氣？
是這樣嗎？
豬頭堂哥...................
怎麼你從不會將這些步驟順序顛倒過來想一下~
會不會你不對我生氣而我也會開心一些？
每個人一生都有其無奈的地方~
頭幾年的確我過的很憂鬱~
後來轉了個念我認命我釋懷~
從工作中找快樂的點~
在工作裡多少也撫慰了一些人心~
在無奈中我讓自己快樂些~
卻怎麼會變成是你指責我的因素~
如果可以選擇誰會喜歡那樣的生活方式~
你當真認為我真的可以選擇？
為什麼不能設身處地為我想一下~
如果我們倆都如你所說的可以那麼勇敢~
九年前早就在一起到現在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就像我也不能體會你為何讓自己那麼忙碌~
也不懂你的忙碌性質~
我不需要懂~
只需懂得......你很努力工作賺錢~
只需懂得......擔心你的身體健康狀況~
只需懂得.....心疼你把自己累成那樣~
只需懂得.....你每次出差長途開車我就跟著一路提心吊膽直到你回覆我抵達目的地~
只需懂得你再忙碌.....至少人要給我好好的~
只需懂得.....你會不會懂得我的懂得......
這就是我最傻的堅持~
這就是我~
然而你太常沈默~
卻常要我猜測你的心意~
怎麼猜都有誤差存在~
回你一句你說過的...『我真的沒你想像中的聰明』~
一直以為.....錯......該說一直『猜測』你是愛我的~
但那次電話裡你是那麼不耐煩的說...
『早告訴你不要這樣~是你自己要強求...』
你是責怪我太強求？
那一瞬間我啞口無言心都寒了~
原來我一直『猜』錯~
原來真的是我太強求~
原來我誤以為的那些感覺........是我強求？
這些年來種種的心情......是我太強求？
這些日子以來種種的行為......是我太強求？
長久以來一直以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會傷害我~
至少還有你會護衛我心疼我~
至少你是不會傷害我的那個人~
但我真的錯了~
最深愛的人卻傷我最深.......
連你.....都能這樣傷我~
我還能相信什麼？還能相信誰？
這樣也好~
至少能減輕幾分對你那個他的虧欠~
我是不該竊取了他所擁有的~
同樣的擔心與關切對方~
卻同樣的傷害了彼此~
這幾個月來我們倆一直在矛盾中度過~
可以停止了~
我累了.............真的......
與其關心掺雜傷害~
倒不如什麼都不要~
曾經我也說過要放棄的~
你沒答應亦無反對~
要怎麼去想你是怎麼想的？
而今我一如九年前~
我放棄了.............
只不過差別在九年前的放棄是不想破壞你的婚姻~
這次....是真的放手了~
我已沒有勇氣再堅持下去了~
也沒有氣力再去愛了~
說我懦弱也好~
罵我不夠堅持也罷~
或者又要說我什麼莫名其妙的主觀都可以~
隨便了....我全接受~
我們總在錯的時間遇見彼此~
總在遇見彼此後傷害對方~
不是不愛......
是希望至少還能有一個人會幸福~
你要的是一個能陪你的人~
不是個會愛你的人~
那就好好珍惜他吧~
別再傷害他了~
看到你比以前豐腴一點~
我是真心的笑了~
那代表我給你的腸胃藥奏效~
這僅是能幫到你的一件事~
那樣的健康就當是你給我今年最好的生日禮物吧~
標題下『情深緣淺』或許不恰當~
但這四個字僅是我最後能表達的心情~
新聞台給廢棄了.....無需留言~
手機號碼給換了.....誰也沒給~
不要找我了~
坦白說.....就算是至少讓我好好療傷吧~
豬頭堂哥...................
多照顧自己一些~
別讓愛你的人擔心~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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