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閱讀:吉田修一 《 初戀溫泉》
立夏閱讀:吉田修一 《 初戀溫泉》
書名:《 初戀溫泉》はつこいおんせん
作者:吉田修一 (Yoshida Shuichi)
一九六八年生於日本長崎縣。一九九七年以《最後的兒子》勇奪第八十四屆文學界新人賞,正式踏入文壇。二○○二年以《同棲生活》榮獲第十五屆山本周五郎賞,並以《公園生活》榮獲第一百二十七屆芥川賞。二○○七年以《惡人》榮獲大佛次郎賞、每日出版文化賞。二○一○年以《橫道世之介》榮獲柴田鍊三郎賞。著作有《東京灣景》、《再見溪谷》、《天空的冒險》等書。
譯者:戴偉傑
南部屏東人。東吳大學日文系,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中日筆譯組。 譯有《醫理工英文單字速查本》《音樂與文學的對談:小澤征爾與大江健三郎》《神聖的愚者》等書。
內容介紹:
身體,赤裸相對;心,坦誠相見。
最真實的心情,只有在遠離日常生活之地才會發現。
一本在熱氣中洗滌心靈,品嘗多重人生滋味的旅行戀愛物語!
聽得見浪聲拍打的海濱溫泉、大雪深埋的山區溫泉、看得見風的林中溫泉……五對前往溫泉之鄉旅行的男女,情感狀況各異的他們,在脫離日常生活之後,會窺見何種不同的內心風景?
「人生的組成如果只有幸福時刻,那並不叫幸福。」
初戀便結為連理的夫妻,妻子卻在旅行前一天提出分手的要求,儘管自己一直拚了命地想讓對方感受到幸福,仍舊無法理解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如何才能做到,以這樣溫柔的表情凝視著自己深愛的女人?」
一對愛說話的夫妻,來到遠離市郊大雪深埋的溫泉鄉,與隔壁房客只相鄰一扇紙門而宿,竟絲毫聽不見另一側傳出談話聲。寧靜,在僅以油燈照明的山間旅館有了另一種不同的美好……
彼此都是背叛另一半的人,卻在不知不覺間,害怕背叛彼此而難以分開。
謊稱要出差,其實是與外遇對象到京都旅行的男子,在旅途中接到妻子捎來的電話。外遇的掙扎與罪惡感,讓他發現其實他對兩個女子同樣在意……
不想輸給任何人,每個月拚命工作,究竟是為了生活還是什麼?
留下妻子獨自度假的保險業務員,到溫泉飯店仍不忘尋找客戶攀談,直到酒後酣醉的剎那,才回想起出門前妻子驚恐的臉龐……
「無法想像,今後的人生裡還能這麼愛一個人。」
甫嘗戀愛滋味的高中生情侶,瞞著家人初次外宿,當兩人在溫泉中共浴,男孩抱著女孩,說出了內心純情又真摯的表白……
細膩的筆觸、鮮明勾勒出的心境……那些令人心痛的、溫暖的、苦澀的情感,在溫熱的泉水反覆洗滌、沖刷之下,就這樣一字一句地袒露在讀者的眼前。
目錄:
初戀溫泉
白雪溫泉
躊躇之湯
風來溫泉
純情溫泉
書摘:
通往玄關的步道還是極簡低調為好。特別對遊梭在熱海這般繁華熱鬧的溫泉街道的遊客而言,眼前這條穿過竹林往深處延伸的小路、灑上水的石板、照明腳邊的燈籠,彷彿是通往塵世日常的背面。
重田光彥從車箱中取出行李,邊說「很重喔」邊交給了站在一旁身形瘦削的仲居。(註1:在日式旅館或高級餐廳服務客人的女性,特別稱之。)隨後從副駕駛座下車的彩子並未將行李交給仲居。
「我來拿吧?」重田說。
「不了,我拿得動。」
彩子輕輕撥開重田的手,便踩著濡溼的石板往玄關走去。
鋪上榻榻米的入口處,擺放著一座屏風、一盆深紅的茶花,並點著清新的薰香。
「今晚叨擾了。」
彩子對出來迎接的仲居們露出微笑,便彎腰坐在脫鞋處的橫木邊上。重田直接站著脫鞋走了上來,彩子見狀,立刻伸手將重田亂放的鞋子排放整。
「啊!抱歉。」重田出聲說。
平日完全不在意妻子的舉措,如今不知為何感覺十分彆扭。望著坐在橫木邊上彩子的背影,感覺好嬌小。彩子垂放在榻榻米上的手看起來好白皙。
「對了,池上的事後來怎麼樣了?」
昨晚,彩子突然這麼問,移轉了話題。明明剛才還在談分手的事,這會兒竟說起前幾天店裡員工遞辭呈的事。
用過餐的桌子上,放著盛有梨子的果盤。因為明天就要到「蓬萊」吃美食,當天晚上,彩子晚餐只準備了手擀蕎麥麵,重田還說:「這樣包準半夜肚子餓。」但事實上,口感紮實的麵條越吃越脹,待餐後彩子問:「要吃梨子嗎?」的時候,重田邊打了個飽嗝答道:「不要,已經吃不下了。」
重田抓起了盤中的一片梨子,像投指叉球般緊緊握著。房間內因開著暖氣而悶熱,指尖碰到梨子的觸感卻是冰冷的。
「喂。」
坐在前面一直看著重田指尖的彩子叫了一聲。
「嗯?」重田眼不離緊握的梨子答道。「……這也太突然了吧。」他嘴裡嘟囔著。
「哪有突然……池田說要離職確實是這陣子的事,但是他從夏天開始不就找你商量過了嗎?」
聽到彩子的話,重田驚訝地抬起頭來。
「啊?嗯……不是,我不是說這件事。」重田搖搖頭,又再次緊握手中的梨子。
重田一直在想,到底想分手這種事在什麼時間點才會說出口?是考慮想分手的時候?還是下定決心要分手的時刻?
彩子坐在距離門口較近的位子,雙手捧著茶杯,此時她突然側耳傾聽,笑著說:「……這樣聽著海浪拍打岸邊,像不像打太鼓的聲音?」
學彩子側著頭的仲居,沒多久也聽到窗外傳來的浪濤聲,「啊,真的好像,咚、咚、咚的。」同時用手掌拍著自己的膝蓋。
重田再次望向海灣。落日餘暉映照的海面上,白浪此起彼落翻湧著。一輛卡車正行駛在沿海公路上。防波堤一直延伸至遠方的紅色大橋,大浪打上消波塊散成細碎浪花,濡溼了沿海公路。
約莫在半年前,在吉祥寺的第二家店開幕時,重田邀請眾親友辦了一場酒會。這家店是繼吉祥寺總店、表參道店、麻布店之後的第四家店。雖然事前在資金籌措上有些緊張,但到開店之前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想起之前都只是相關人等聚在一起慶祝開幕,這次既然工作順利進行且較有餘裕,才首次特地邀請朋友參加聚會。
大約只能容納四十人左右的店裡,除了重田的朋友外,也找來了彩子學生時代的朋友。她們每張臉重田都有印象,只是婚後彩子幾乎都不請朋友到家裡來坐,因此根本記不得每個人的名字。
重田與彩子兩人依序到各桌倒香檳敬酒,最後,來到了她們這一桌。
「唉呀,彩子簡直就是少東夫人了嘛。」
說這話挖苦站在重田旁邊的彩子的,是結婚前彩子任職公司的同事,名字叫美代子還是美也子的女子。
「那是當然的,她可是在東京擁有四家店的老闆娘,是名符其實的貴夫人呢。」坐在旁邊的另一名女子插嘴道。
「但因為彩子還年輕,所以還算是少東夫人啦。」這次又是另一名女子加入話題。
笑著聽三人對話的彩子也自嘲說:「妳們說是不是?有沒有種在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位賢慧太太的感覺呢?」她看到桌旁還有空位,便砰地坐了下來。「老爺,能不能偶爾請您幫賢慧的太太倒點香檳呢?」彩子儼然是貴夫人說話的口吻,將酒杯推到重田面前。
重田依序幫在座女客斟滿了香檳。
「庫克香檳(Champagne Krug)果然還是好喝呀。」
那名叫美代子還是美也子的女人啜了一口,誇張地聳了一下肩,「這家餐廳也賣這支酒嗎?」她抬眼望向站在旁邊的重田。
「怎麼可能。只有今天請大家喝啦。如您所見,敝餐廳是平價版的居酒屋。」重田故作謙卑地回答。
「但、但是,你看那些燈光照明什麼的,都很典雅很不錯啊,完全感覺不出是平價的居酒屋耶。」那名叫美代子還是美也子的女人趕忙說,現場一時間充滿了尷尬的氣氛。
事實上,重田到目前為止開的四家店,都不是那種得好幾週前預約的餐廳。菜單上所提供的菜色,從莫扎瑞拉起司拌番茄沙拉,到生魚片拼盤、泡菜豆腐鍋,說好聽點是品項豐富,應有盡有,但憑心而論,裡頭沒有任何一道稱得上招牌的菜色。不過,只有店內的裝潢是重金打造;孤注一擲的表參道店還是找了設計澀谷一家知名夜店的新銳設計師,再三請求拜託才得以如願。
或許重田的店並不是那種令人想去到非預約不可的餐廳,但他有自信,讓那些忘了預約其他餐廳的情侶,隨意走進店裡能由衷地感到「幸好,還有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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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早安~
謝謝光臨草堂探訪~
新聞台通知欄出現您有留言~
可是點開卻無留言存在~
不知您是否未登入或以訪客身份進入草堂?~
總之謝謝您的閱覽啦~
假日愉快~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