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禁語」的修行歷程(上)
「戒兄,請您寫『禁語』兩個字,跟我結緣好嗎?」「喔!您想要禁語嗎?那您自己寫就好了都一樣的!」我這麼回答著眼前這一位同戒的戒兄。「不!我希望您能親筆寫給我,如此,才能在我精進用功之時,起比較大的激勵作用!」眼看這位戒兄,如此渴望的心境,我動容了,遂拿起一方小小的白紙,端端正正地寫上「禁語」兩個字,送給了她!看著戒兄高高興興地、小心奕奕地,捧著「禁語」兩個字,回到她的位子。
此時,自己不知怎的,突然生起一股莫名的感動!這是在民國71年,於台北樹林海明寺「三壇大戒」戒場,所上演的一幕感人的劇情!記得當時,在填寫「受戒申請書」時,只填寫「在家眾」時,就學的學歷,不敢填寫自己正在讀「佛學院」。因為,我已經準備好,在受戒32天的戒期中,要作全面性的禁語。希望利用戒期中,每一枝香中間的休息時刻,加緊用功,以祈能消除無始劫之業障,順利地一一登上沙彌尼戒壇、比丘尼戒壇、出家菩薩戒壇。祈望在這次的「三壇大戒」中,圓滿順利地正式成為菩薩比丘尼僧!如果,寫上讀「佛學院」的學歷,則恐怕會被選出來當班長,那麼,就無法專心用功了!直到當日,進入戒場報到之後,最令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因為我真的被選為班長!一旦當上班長,就是要為班上的戒兄服務,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如此就不能「禁語」了!在失望之餘,只好在戒期剛開始的第一天,晚課結束之後的空檔,召集班上的戒兄,開了一個小組會議!對他們說: 「希望您們在這一段受戒的期間,能勤加利用每天短短的休息時間,多用功、多念佛,儘量減少閒談雜話。至於,您們有任何的需要,不用客氣,儘管吩咐,我一定是服務到底!」結果,我們這一班的戒兄們,真的都很聽話,每次下課後,排班回到「大寮房」時,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靜地念佛、打坐。而在我們對面的那一班戒子,則全部都是台北土城「承天禪寺」,廣欽老和尚的弟子。他們平日在老和尚「老實修行」、精進念佛的薰習之下,一下課,也是整班都靜悄俏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念佛。相對於這麼一間,一共容納一百多位戒子,全部打地鋪的「大寮房」,其他班的戒子,都有人小小聲地在講話。只有我們這兩班,大家都靜靜的,一心一意地在用功,真的有點鶴立雞群、獨樹一幟的感覺,自然也都能順利地圓滿此次的戒期。尤其,我們班上的戒兄們問題很少,令我幾乎能夠利用大部分的時間,全然處於禁語的狀態,而能大致上完成自己原本的心願!倒是其他班的戒兄們,看到我們這麼乖、這麼安靜,居然都肅然起敬!有一些戒兄,都陸陸續續過來找我,請教一些佛法的問題。我和她們在作了簡單的討論之後,也會請她們一起用功念佛!像這種情況,完全不用講甚麼大道理,而別人卻自然而然,如此樂意地想親近你。令我由其中深深地體認出,「身教」重於「言教」之深義!
談到禁語,我並不是只有在受戒這個時候,才發願行持。其實,是從民國70年至民國72年,這一段時間,當我發願要持念「準提神咒」100萬遍之後,就開始時常作「禁語」的修持!而這一段時間的禁語,其過程又是如何呢?我覺得這是一段既有趣、又溫馨的修行歷程。當時,我正在「佛學院」就讀,從早上一直到晚上,都有課程,課業很繁忙,每天個人的時間有限。這100萬遍的「準提神咒」,到底是以甚麼樣的「禁語」方式,給錘鍊出爐的呢?欲知其中詳情,請期待下一篇的「以法相會」喔!阿彌陀佛!
─ 梵 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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