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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19 16:53:44衛斯理

第276篇：睿睿怎麼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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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去找外甥睿睿玩，總有些壓力，因為在離別時他總會以哭聲收場。

今年5月初才過２歲的睿睿可能不曉得「物質不滅定律」，總以為：一旦說出再見，就再也看不見。

因此每當我要離去時，睿睿總會上演一場「留客記」：包括用他85cm高的身驅擋著大門，或是要他緊抱他不願下來，或拉著我的長褲或背包不放…

一旦我狠心走了，他就大聲哭給你看，隔了３層樓還聽得到…

回想起我在小時候也竟是如此。

當姑姑們來訪而要離別時，我們幾個小傢伙因為「不忍離別」，總會跑到樓上房間躲起來或哭，後來，每當學校假期來到，姑姑們因不忍傷別離，干脆將我們一起帶走，到她們家去玩上一陣子，而我的「旅遊啟蒙」也自此展開...

睿睿剛過２歲表達的言語是「聲音式」的，像如果他要我幫他打開某東西或玩具，他會對我說：「九求，Pi」...

他的7歲姐姐朵朵說，「Pi」就像「捷運卡Pi的一聲後門就開了…」

而他口中的「NA-NA-Pi」朵朵說「那就是麥當勞」。

因他印象中麥當勞在電視上廣告音樂為「NA-NA-NA-NA-NA…I’m Loving It！」的縮音版，在小妹家中有許多聽不懂睿睿的「童言童語」，就需要朵朵來翻譯，如他口中的「KI-CAK-KI-CAK…」就是湯瑪仕小火車奔跑時的聲音。

前幾天睿睿堅持不讓我走，我藉故帶他下樓到附近溜達，再曉以大義說「九求待會要走了，後天會與舅媽來看你，你待會不要哭哦…」

「鴨（台語發音），SEVEN」睿睿指著前面的「7-11便利店」。

我帶他進去吹冷氣，睿睿跑到養樂多面前指著說「多多」...

我買一大瓶多多給他，7-11的店員還對他說：「小弟，你又來買多多喝。」

結果他一口氣就喝完一大瓶。

返回家中不久，睿睿的爺爺帶了一小條６罐養樂多給睿睿，睿睿還要我放一段乘坐高鐵時他猛說「爺好，爺爺好…」的錄影給他爺爺看，記得他奶奶曾經說過﹕「聽睿睿說＜奶奶好＞，骨頭馬上會酥掉…」

一如往例，睿睿後來還是用他的哭聲為我餞行...

但我想「他是幸福的」，

因為他可以與別人說再見，

並且真的很快就可以再見到。

或許只因為他能讓見到他的人感覺更幸福。

P.S.多年前在滾石上班時期認識一個新加坡名填詞人梁文福，他曾經寫過一首名為「等一個晴天」給同樣是新加坡歌手蔡淳佳演唱成名，歌詞中有一段正是我想對小睿睿說的話﹕

等一個晴天我們會再相見

你說了風吹我就聽見

笑著說再見就一定會再見

心晴朗就看得到永遠

因爲很想念每天都是晴天

心晴朗就看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