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15 19:40:41台北光點

索爾孟:愈民主愈可能均富 愈威權 財富愈可能集中在少數菁英


* 法國政治經濟學家索爾孟是南韓總統李明博的全球事務顧問,他昨天在台灣表示,民主化程度是決定一國經濟發展是否持久的關鍵因素;愈威權,財富愈可能集中在少數菁英份子之手(記者鄭超文/攝影)
* 聯合報╱記者許玉君/台北報導 2009.11.15

法國知名政治經濟學家、南韓總統李明博全球事務顧問索爾孟昨天在台灣表示,一國的民主化程度是決定該國經濟發展是否持久的關鍵因素,愈民主愈有可能達到均富社會;反之,愈威權,財富愈可能集中在少數菁英份子之手。

索爾孟是法國巴黎政治學院博士,曾任法國外交部長顧問,多年來遊歷各國,從歐洲角度提出許多獨到觀察與觀點。他最有名的一本著作是「美國製造」,深入剖析美國經濟為何強大、影響力為何遍及全球,與歐洲文明的諸多差異之處。

索爾孟昨天應允晨文化出版社邀請,來台舉行「大師講座:經濟不說謊—後金融危機的全球經濟巡禮」。他指出,為什麼就算大部分的客觀環境相同,但每個國家的經濟發展程度還是會不同?他觀察到,「民主化程度」是關鍵因素,愈民主的國家,貧富差距會愈小;反之,愈威權的國家,財富則愈可能集中在少數菁英份子之手,進而影響經濟的長期正面發展。

索爾孟還提到,去年中爆發的金融風暴是「無法避免」,因為危機與威脅是資本主義的本質,但還好資本主義有自我治療的特色,就像這一回各國政府就記取了1931年與1974年的經濟衰退教訓,不再重蹈覆轍,以保護主義或是通膨方式讓經濟重現活力,這就是資本主義防止危機過度擴大的自我治療功能。

索爾孟認為,截至目前為止,資本主義還是人類社會中最好的制度,雖然無法帶領人類走向公平正義,但至少可以帶領人們走向繁榮。

索爾孟的「經濟不說謊」書中也提到,同屬亞洲四小龍的台灣與南韓,由於兩地不同的國家歷史與明顯的文化差異,也影響到兩國的經濟發展型態。例如,南韓以重工業為主、台灣則是偏好如紡織等的輕工業;南韓經濟深受大財閥支配、台灣則是中小企業蓬勃發展;當經濟發展遭受威脅時,南韓人會走上街頭尋求政府協助,台灣企業則是轉換跑道、甚至是改變國籍。


先後駐台與中 李潔明病逝
* 聯合報╱華盛頓特派員張宗智/14日電

一生與中國和台灣關係密切的美國前駐中國大使李潔明(James Lilley)12日因攝護腺癌引起的併發症過世,享年81歲。

國務卿希拉蕊稱許李潔明是美國最好的外交官之一,數十年來協助塑造美國與東亞的關係,也提到李潔明在擔任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長期間,對雙方的非官方關係發展多所貢獻。

希拉蕊特別提及李潔明在1989至1991年擔任駐中國大使期間,是美國與中國雙邊關係最困難的時期,李潔明在六四天安門事件,確保美國公民與使館人員的安全。

父親是油商,母親是老師的李潔明在青島出生,在中國度過童年。加入中情局後,李潔明參與美國駐北京聯絡辦事處的成立,並成為中情局在1949年後首位派駐北京的情報人員。

雷根當選總統後,任命李潔明出任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長,李潔明轉戰外交領域。

李潔明尚未到任,雷根政府就已秘密與中國達成對台灣安全傷害甚大的817公報,也因此李到任之初,曾吃了當時外交部常務次長錢復的排頭,日後李也在回憶錄中記上這一筆。

不過,在雷根用對台「六項保證」補救817公報的缺失後,李潔明在台灣的工作非常順利。他獨具慧眼,與當時有潛力的台灣政治人物建立深厚交情,尤其是日後出任總統的李登輝。

李潔明曾提供美國大使館讓異議人士方勵之夫婦躲藏。

李潔明離開公職後在華府智庫「企業研究所」(AEI)擔任資深研究員。


美學者:美國參與亞洲事務對中國有利
* 中央社╱華盛頓14日專電 2009.11.15

美國維吉尼亞州里契蒙大學(Richmond University)政治系主任王維正今天表示,美國積極參與亞洲事務,對中國和其他亞洲國家都有利。

新加坡內閣資政李光耀在美國總統歐巴馬訪問亞洲前夕,曾呼籲美國繼續參與亞洲事務,以平衡中國的軍事和經濟力量。歐巴馬昨天在東京演說時宣佈,美國與亞洲脫節的時代已經過去,未來美國將完全參與亞洲事務。王維正在接受中央社訪問時表示,其實美國積極參與亞洲事務,對各方都有利。

王維正說,李光耀向美國做出這樣的呼籲,是東南亞國家面對中國興起的一種複雜感覺的表現,也是一種「避險」訴求。

東南亞國家一方面希望和平繁榮的中國興起,帶給它們發展的機會;另一方面又希望美國留在東南亞,讓它們在與中國交往時,比較有信心。

王維正指出,李光耀的呼籲,完全是出自新加坡的國家利益。中國政府開放網民集體圍剿他,其實是民族主義作祟,並不完全代表每一位中國官員的看法。

他表示,其實部份高層官員的看法與主政者有差距。這些人知道,中國如果想要強大,想要在東南亞扮演更重要的地位,不能把美國趕開這個區域,反而需要它留下來。中國一些菁英份子更瞭解,中國之所以能夠興起,是因為美國為它營造一個和平穩定的環境。

王維正說,美國提供和平穩定的環境,事實上是一個公共財,而中國正是這個公共財的最大受益者。


世界因你不同/科技界白色巨塔 李開復的職場告白
* 文、圖節錄自圓神出版《世界因你不同:李開復從心選擇的人生》2009/11/10

「我們發現跟著你跑太貴也太累,不如把你雇過來!」

這是微軟高層邀請李開復任職的開場白,並針對他的志趣和理想,設立微軟中國研究院。不同於一般企業先有職缺才挖角,他總是成為公司重用資產,開發新部門。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總是不斷做出勇敢的抉擇。

放棄平穩的教授職位,接受賈伯斯的邀約,成為蘋果最年輕副總裁;走過裁掉百名員工的低潮,成為比爾‧蓋茲的親密戰友;即使微軟傾巢而出控告他,也不放棄帶領Google開發亞洲市場;婉拒坐擁高薪的Google續聘合約,一心只想幫助更多年輕人圓夢。他說自己最大的資產不是財富,而是多年來與大師共事的職場經驗,熱切盼望著和年輕人並肩作戰,那將是一段更為大膽的、更未知的旅途。

● 辭職路上,律師就在門外

二○○五年,正是我進入微軟的第七年,激情消失,身心疲憊,在 Google 的工作尚未拍板定案前,我準備將在微軟公司累積的六星期長假休掉,給自己一個深呼吸的機會。

五月三十日左右,我到直屬主管艾瑞克.魯德(Eric Rudder)辦公室裡,提出希望從六月九日開始休長假的要求,得到了批准。

六月初,魯德在員工大會上宣布我即將休假的訊息,會後還半開玩笑的轉向我說:「開復,你不會像許多人一樣,休了假人就不見了吧?你是會回來的,對嗎?」頓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知道魯德問這話的意思,在美國確實會有很多高階主管在休了長假,就不再回原公司繼續工作了,休假有時會成為離職的前奏,因此相關猜測也會紛紛出籠。當時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出於本能的輕聲說道:「Yes!」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麼一個簡單的回應,竟成為日後法庭上爭論的焦點,一場災難已逐步向我走近。

接下來,我開始身心放鬆地享受六個星期的長假。媽媽見我回台灣非常高興,每天做我小時候愛吃的紅油水餃;姊姊們也像小時候一樣,從士林夜市帶路邊小吃給我,一家人盡情享受著天倫之樂。

六月初的某一天,我正陪家人逛街,口袋裡的電話開始震動,那是 Google 的尤斯塔斯。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溫和中透露著一股激動:「開復,我們知道你是很適合這個工作的,我幫你爭取了一個你無法說不的條件,我們會讓你負責 Google 的中國業務,給你最大的空間,讓你管理一個可以長期發展、而不只是注重眼前利益的公司。

「開復,關於你的薪水,我想會讓你滿意的,除了每年的固定薪水外,這四年都會有相應數量的股票,你如果將任期做滿,那麼股票加現金不算漲幅,都將肯定超過你在微軟的收入。來吧!你知道我們在討論你加入 Google 的事情時,產品副總裁喬納森.羅森伯格是怎麼說的嗎?他說,我堅持我們必須像狼一樣快速的讓他加入,他是一顆巨星!」

沒什麼好說的,我決定加入 Google !

就這樣,我一個人提前結束長假,於七月二日隻身飛往西雅圖提辭呈,準備進行最後的交接工作。

七月四日,那是我準備離職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好友張亞勤在家小敘,我在第一時間告訴他自己對未來的打算。那天是美國國慶日,送亞勤出門時,煙火表演剛剛開始,一陣陣燦爛的煙花不斷升上天空,我在窗前佇立良久。

「明天和老闆辭職了,我的生命就進入新的樂章,是不是也會像煙火一樣璀璨?」我在心裡默默想著,心情像煙花一樣燦爛。而當時我根本不可能想到,接下來的兩個半月,我將進入生命中最具挑戰的時光。

七月五日早上九點,我走進艾瑞克.魯德的辦公室,對他說:「艾瑞克,很抱歉,我已經考慮了一段時間,決定離開微軟。我在微軟工作了七年,但我還是想回到中國工作,而 Google 正好在中國開設新機構,因此我決定轉換工作跑道。今天我是來向你正式辭職的,也會完成最後的交接工作。」

魯德一聽,沉默了幾秒鐘,周遭的空氣似乎已經凝結。接著他對我說:「開復,你要離開,我個人是沒有意見,但你至少要讓蓋茲和鮑爾默有個機會挽留你,別急著談離職的事好嗎?你一定要和他們見面,比爾和你的關係非比尋常,他目前正在休假,如果度假回來,我告訴他開復已經走了,他是無法接受的。」

「好吧,」我對魯德說,「那我從今天開始不看微軟的郵件,也不再接觸業務方面的事情。」

「沒關係,我們相信你!」魯德說。

二○○五年七月八日,我和鮑爾默會面,他已經知道我想離開的意願,而且去的是微軟最不喜歡的 Google,當然第一個想法就是讓我留下,「開復,如果你的理想在中國,你自己可以選一個中國的職位啊。」

但我對鮑爾默說:「史提夫,我不認為微軟在中國還有適合我的職位。」

「那你想在總部負責什麼業務?你想做什麼都行啊!」

我面露難色回道:「史提夫,我在微軟工作的這七年真的很感謝你,不過現在,我對微軟的工作已經激情不再。我想,工作一旦失去了激情,也很難表現得好。」

鮑爾默的強勢在此時顯現了,「開復,如果你真的去 Google,我們只有採取法律行動,希望你不要認為是針對你,你在微軟的貢獻很大,我們不是要制裁你,而是要制裁 Google !」

我當場震驚極了,「可是我在 Google 從事的是完全不同的工作啊!」

鮑爾默接著說:「還是別走吧,你可以任意挑選工作,你想一想,這幾天我就給你安排一個新職位,好嗎?」

我不禁沉默下來,忽然意識到離開微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時候離職,似乎碰觸到微軟最敏感脆弱的部分,因為越來越多人去微軟的敵人那裡工作,越來越多的天才已經對 Google 趨之若鶩,隨著這些事情的發生,有很多人認為矽谷最火紅的公司不再是微軟,而是後起之秀 Google,而這正是微軟無法忍受的部分。

於是我對鮑爾默說:「好,史提夫,我很感謝你的挽留和重視,那我再等幾天吧!」

走出鮑爾默的辦公室,我情緒低落地來到研究院資深副總裁雷士德的辦公室,把當天的對話描述給他聽,他一臉擔憂地對我說:「你還是別走吧,要是離開了,鮑爾默可能真的會把你推上法庭!」

離開雷士德的辦公室,我急忙前往一個律師朋友那裡。我認為更換工作應是我自主的選擇,是在不違背原則下、追隨我心的行動。我想確認這次離職動作,有沒有法律層面的風險。

律師朋友分析所有的情況,對我說:「開復,你加入微軟時簽訂了『競業禁止協議』,裡面承諾一年之內不到其他公司從事同樣的工作,現在你加入 Google 中國,與你在微軟從事的工作不重疊,應該是沒問題才對。再就先前的例子來看,從微軟轉到 Google 工作的員工已有四百多人,級別從低到高都有,可是微軟從來沒有對此提起過訴訟。所以,開復,你不應該擔心!」

聽了專業律師的見解,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得以放下。

二○○五年七月十三日,鮑爾默再次打電話給我:「開復,我們想了想,可以給你新設一個『微軟中國研發集團董事長』的職位,而且還會提高待遇,再給你一筆股票!別走了。」

我能感覺到這是很有誠意的挽留,不但滿足了我前往中國的願望,還提高了待遇,雖然我從來沒有透露過 Google 給我的待遇,但是微軟增加這筆薪水後,已經趕上了 Google 給我的報酬。但是,選擇一個工作,金錢的多寡並不是衡量它的主要標準。這個新職位的致命缺點是,沒有足夠發揮的領域,也沒有我學習成長的空間了。

我對鮑爾默說:「史提夫,謝謝你的挽留,但是這個職位我依然覺得不適合,對不起!」

二○○五年七月十五日,蓋茲終於從休假中回來了。當天,我們就在辦公室裡碰面,他很明確地表達他的態度,對我說:「開復,鮑爾默一定會提起訴訟的,你知道以前幾百個工程師離開,鮑爾默之所以沒告他們,是因為他們資歷沒有那麼深,人們都同情弱者。而你是副總裁,史提夫認為我們必須告你,才可能遏止 Google 的大肆挖角!」

噢!不!我感覺到曾經服務多年的老東家正軟硬兼施地阻止我跳槽。但是內心的原則告訴我,不能妥協,也不應該妥協。我反覆傾聽內心的聲音,並堅信自己沒有做錯。

和蓋茲談完後,我再次心情低落地飛到加州,開車直奔 Google 首席律師兼資深副總裁大衛.德拉蒙德的辦公室,裡頭已經聚集了許多律師。德拉蒙德說:「微軟的人已經打過幾次電話給我們,要求不可雇用你,並希望能夠和解,讓你繼續待在微軟。我們正在討論,估計展開訴訟的機率不低。你在中國和學生方面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如果華裔人才都開始追隨你和 Google,這是微軟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實在不希望看到自己和老東家對簿公堂的情景。」

德拉蒙德說:「開復,你放心。首先,你的情況我們勝券在握,我們是站得住腳的。其次,微軟在華盛頓州,Google 在加州。在加州,根本不承認『競業禁止協議』。」

當時我並不知道在我提交辭職信、微軟開出條件挽留我的同時,一連串的訴訟準備工作已經暗中啟動。他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也準備用最犀利的手段與 Google 宣戰。

二○○五年七月十七日,在我正式辭職的前一天,我到辦公室用電腦打好辭職信。但戲劇性的是,這封辭職信並未從我的信箱裡發出,一直到今天我仍保存著這封信。

我在辭職信裡,除了堅定表示離開的意願之外,還寫道:「我意識到你們對我的離去並不高興,我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友好的離別。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已經陳述過,我將遵守加入微軟時簽訂的保密協定;另外,我的新書《做最好的自己》即將在九月出版,我已經在新書裡以微軟為例,闡述微軟在公司管理、領導力和公司價值觀方面的優質觀點。過去七年對我來說,是非常具有價值的回憶!」

接下來我開始清理、收拾個人用品,從牆上摘下畫框,收起桌上女兒的照片,並從抽屜裡清出所有的私人物品,放在我提前準備好的紙箱裡。半個小時後,我拖著紙箱來到車庫,把紙箱放進後車箱裡。

只是誰也料想不到,從我進入車庫的那一刻起,居然全被錄影下來,並成為法庭上的另外一個證據。後來,我是在華盛頓州的法庭上看到這個畫面,一看到那個一手抱著箱子、一手夾著畫的孤單身影慢慢向車庫挪動時,一陣酸楚頓時湧上心頭,淚水已然在心頭流淌。

二○○五年七月十八日,是我準備遞交辭職信的日子。當天我有一項重要的工作要完成,就是和微軟中國研究院送往總部的中國優秀學生—「微軟學者」座談,我們在會議室裡輕鬆而順暢地交談著,我懷著善始善終的心情完成在微軟的最後任務。正當座談進行到一半時,我的手機開始震動,來電顯示是加州。

於是我走出會議室接通這個電話,聽到的第一句話是:「開復,我們被提告了! Google 剛剛接到律師函,微軟對我們違反競業禁止協議提出告訴。」

我一聽整個人呆了,「可是我還沒有辭職哪!我今天是要提交辭職信沒錯,可是還沒有交出,他們怎麼可能起訴?」

「看來他們已經先動手了,目的是要讓我們措手不及。開復,你不用著急,就按照計畫去辭職吧,其他的交給我們。」

「那好吧!」我掛掉電話,腦袋一片空白。

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我服務了七年的公司,我曾經全力以赴維護的公司,竟以這樣的方式向我告別。這對於始終奉行誠信為價值觀的我意味著什麼?對於我一直珍愛的名譽代表著什麼?如此一來,對於我家人、小孩,又將造成怎樣的重創?

現在回憶起來,我彷彿仍能感受當時來自心頭的那種徹底失望和寒冷。

「如果我現在不辭職了呢?」這樣的念頭霎時湧現,「是不是會讓微軟鬧出一個大笑話?」但下一秒,我便回到現實—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怎能拿自己的慎重決定開玩笑。

儘管當時的心情既複雜又低落,我仍盡量保持理性和微軟學者們交談。待座談完畢,學生們開心地要求合影留念。只是,他們並不知道照片上的李老師正經歷著翻天覆地的痛苦。

熱鬧愉快的座談散場了。我回到辦公室把辭職信和交接計畫列印好,一步步朝我的老闆辦公室走去。當時辦公室門外有幾個身穿西服、表情嚴肅的人等候著,我一眼就看出他們是律師,似乎早就按照微軟的計畫在那裡「恭候」我了。

走進辦公室,艾瑞克.魯德看到我來了,輕輕說聲:「請坐,開復。」

我臉上的表情非常沉重茫然,他有點尷尬地找著開場白:「開復,我想你最終還是會加入 Google 的,只不過這個……會讓你加入的速度慢一些。訴訟的事情早晚都會過去的!」

「艾瑞克,別這樣,我知道這與你無關。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會盡可能去處理,今天除了辭職,我還想和你談談工作交接的事情,我願意花時間好好的進行工作交接,這也是我曾經身為微軟員工的責任。」我很真誠地說道。

「噢,不用了,開復,你還是好好準備官司的資料吧,別再管交接的事了。」

「那好吧,艾瑞克,我已經寫好一份交接的計畫,如果你不要我參與,那你拿去參考吧!」

走出艾瑞克.魯德的辦公室,幾個守候多時的律師站起身來,將一個大信封遞給我,「李開復先生,你加入 Google 公司,被微軟控告違反競業禁止協議,現在請你簽上名字,表示你已收到訴訟狀。」我面無表情地做完了一切。

拿到大信封,我看到右下角印著律師事務所的名字:「Preston, Gates & Ellis」,第二個 Gates格外刺眼,原來這家律師所的合夥人之一,正是比爾.蓋茲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