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那一段神聖的記憶拼湊出來
朝陽與落日吻合
落葉新枝相認
再也沒有
沒有如此美好盛大的事了


終於證實了先賢殉道之疑因
遙遠凝望的
比如恩怨淵源是非動機
現場散落的
像是凶器纏鬥遺書血跡
然而這些
跟寫詩都沒有關係


終於確定如此龐雜巨大的不安
來自於歷史，來自於靈魂
無能稍歇之意念
還原復蜷曲的
神的羅列


路上的風景不停迴繞
唯腳步穿越孤寂的聲響不同
風吹來的熱度不同
星空盤據的陣仗不同
其實也只有
這些不同而已


比如像是預兆或是夢境而已
又或只是睡著與醒來而已
拼圖裡，沒有誰的疆域會超過
隨便是誰的
千分之一


終於就是結局了
再也沒有
如此完美破碎的事了






------2004.07.12 於自由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