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7-24 19:11:18晴如月

劍魂-血的誓約(9)

「如月老大,你的身體怎麼了嗎??」

  雪聰慌張的檢查如月的狀況,而如月也感覺得到雪聰的雙手在自已的身上不停的觸碰著,試著要找出問題的所在,但是,沒用,只有感覺還在罷了,自已的身體連控制都沒辦法控制,就連一些只要觸碰就會有的反應都沒辦法產生,可惡,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發生這種事情。

「不用試了,沒用的!!可惡,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呵呵!!你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如月皽了一下眉頭,雪聰的笑讓如月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雪聰的不對勁,但是,太遲了!!在如月還沒想通這件事情的時候,雪聰身上的短劍早已貫穿了如月的心臟,就像是早就已經準備好,只等待這個時機來到一般的,迅速、俐落的刺穿如月的心臟,然後,折斷劍柄,讓斷劍帶走如月身上的血液。

「會痛嗎??如月"老大"。」

  雪聰笑著,但是他還是很習慣性的往後退了一段距離,也許,是因為害怕吧!!即使如月已經中了他的計,但是,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安全一點,如月的血濺到了雪聰臉上,讓他的笑容變的陰森恐怖,雖然雪聰笑著,但是,卻讓人覺得,這個笑容,好冷…好冷。

「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眼神一變,如月的眼神又變成和史仁對決時的眼神,那種冷酷無情,即使犧牲自已也要擊倒對方的眼神,不過,雪聰並沒有立刻回答,他丟下已經沒有劍身的斷劍慢慢的把身上的另一把劍拿了出來,像是在準備凌虐對手般的,撫摸著劍身。

「第一次被人施木乃伊的咀咒嗎??說的也是!!以前每次出任務的時候,你總是在很快的時間內把敵人全部滅掉了,別說是木咒,那些人就算是想逃也逃不掉,不過呢!!這次逃不掉的人換成是你了。」

  雪聰用著一種極其諷刺的口氣對如月說著,但是,木乃伊的咀咒??不可能呀!!以雪聰的身手看來,他應該是屬於騎士那一類的人物呀!!若是一個半調子的法師或是騎士,不可能會有像他那樣子的速度呀!!

「你不可能是法師,施法的人不可能是你,另一個人是誰??到現在還不敢出面嗎??」

  剛到地監七樓的時候,如月因為身體的關係沒時間仔細的觀察四周的情況,但是,就算現在仔細的觀察,如月也沒有看到雪聰的另一個同伴,地上只有數十隻地獄犬的屍體,現在還站在這裡的也只有如月和雪聰,難道,雪聰真的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嗎??

「看來你真的是忘的一乾二淨了,出來吧!!朧煙,他已經被木咒控制住了,現在就算是你也有辦法一個人解決他了。」

「是嗎??還是你來好了。」

  雖然如月沒有看見,但是,他的確感覺到有人從他的身後出現了,他的聲音,就像是在空地裡面出現的回音一樣,模模糊糊的,在地監裡面碰撞反彈著。

「嗯!!還是親自動手比較保險,畢竟這個傢伙蠻詭異的,而且,在他身邊久了,他的不死身我也蠻清楚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讓他又活著的話,恐怕我們兩個就會在這世上消失了。」

  雪聰笑著,像是在試劍一般的隨意揮動著手上的劍,只是,為什麼他之前要把那一把劍給折斷??若是要對付一個已經被木咒定住,連還擊都沒辦法的人,何必再花這麼大的功夫呢??只要一劍把如月殺了,不就解決了嗎。

「如月"老大",這樣子慢慢的流血而死是不是感覺起來比較難過呀!!放心吧!!我會讓你死的爽快一點,就算是報答你讓我昇做副隊長的"恩情"吧。」

  雖然劍身還插在如月的心臟裡面,但是,如月胸前的傷口卻已經開始冒著紅色的煙,就像是在話島的森林裡面一樣,冒煙的地方開始癒合起來,只是,如月卻感覺到,自已的背後,還在不停的流著血,一點停下來的跡象也沒有,真是可惡,居然把劍柄折斷了,就算要把劍從身體裡面拿出來也沒辦法,不過就算劍柄還在,如月也沒有辦法把劍給拔出來吧!!

「不用說什麼遺言了吧!!反正你也從來不會給敵人什麼留下遺言的時間,那麼……快樂的,去死吧!!」

  雪聰手中的劍揮動,乾淨俐落的,直接往如月的脖子揮了過去,在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雪聰早就想過了,以如月那種驚人的復原能力,若是普通的重傷,應該沒辦法致如月於死地吧!!所以說,在他發現如月的時候,他邊用飛鴿傳書的方式聯絡另一個在地監七樓的同伴,一邊把自已早就準備好的短劍放在容易拿出來的地方,聯絡同伴,是為了用木咒控制住如月,而那一把短劍,則是以防萬一的手段。

  一把普通的短劍,即使是插在如月的心臟應該也只是讓如月花更多的時間去復原罷了,其實並不怎麼有效,但是,這一把短劍是雪聰特別找鑄劍師打造的,一把中空的劍,只要這把劍刺中如月,不管如月復原能力再怎麼強,他的血還是一樣會從中空的地方流出來,再加上自已把劍柄折斷,即使如月有辦法活動,也沒辦法馬上把劍給拿出來,不管如月是不是不死之身,在大量失血的情況之下,就算不死,他的行動一定也會受到影響,這樣子的話,雪聰也就不用害怕如月了。

  會死嗎??我就這樣子在這裡死了嗎??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行,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但是,我沒辦法動,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怎麼辦??要等死嗎??

  就像是在親身經歷史仁被自已攻擊的時候,如月只能看著雪聰的劍逼近自已的脖子,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不同的是,那時候史仁是被自已嚇呆了,而自已,則是被人施了木咒,可惡!!如月並不是不想死,但是,他該死的時候還沒到呀!!

  很詭異,以一般人來說,若是他們遇到這種情況的話,他們心裡面唯一的念頭應該只有不想死而已,但是,如月卻不一樣,如月想死!!但是,他卻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這種念頭,自然而然的從如月的大腦裡面蹦了出來,對如月來說,這種念頭就像是太陽一定是從東邊出來一樣的自然,為什麼??難道如月的思考模式真的這麼詭異嗎??只不過,詭異的不止是如月的念頭,更詭異的事情,在如月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快速的展開。

  火紅色的旋渦,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在如月的腳邊迅速的吞食周圍的空氣,變成巨大的龍卷風,就像是要把整個地監摧毀似的,紅色的火焰旋轉著直接衝向天花板,然後擴散到四周,火焰的氣息充滿了這個小小的角落,然後,在一道白色的光芒出現在龍卷風的正中央之後,整個龍卷風才漸漸的消失。

『現在不能死嗎??你這個人蠻有趣的嘛!!要和我訂下契約嗎??一個~~血的契約。』

「誰!!你是誰!!」

  在逐漸消失的火風暴中央,如月握著那把史仁口中價值連城的短劍,緩緩的走了出來,誰也不知道,這道由火所構成的龍卷風是從那裡來的,也沒人知道,為什麼如月能脫離木咒的束縛,還有,如月腦中的那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沒人知道……這一切的變化沒人能猜的出來。

  雖然已經事先用了魔法卷軸-魔法屏障將自已纏上了一道防禦壁,但是火風暴的威力還是將雪聰給彈到了牆邊,即使沒有被火焰所侵蝕,但是,他所帶來的撞擊還是讓雪聰暫時無法動彈,朧煙也是一樣,雖然身為法師的他抗魔法的力量較高,而且他也使用了魔法屏障護身,但是,強力的撞擊還是讓他覺得暈炫,甚至於接近暈倒的程度,為什麼!!這麼強力的魔法,若不是法師根本無法使用,即使是妖精族人,也沒辦法操作這麼高難度的魔法呀!!難道,如月是妖怪。

「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不過!!就像你說的,快樂的~~去死吧!!」

  舉起了手中的短劍,如月就像一陣狂風似的奔向雪聰,劍影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往雪聰的脖子割去,雖然迅速,不過身為暗殺者的雪聰還沒弱到那種程度,身體遭到的撞擊讓四肢稍微遲頓,但是,雪聰還是很勉強的躲過了如月這一擊,只是,如月的變化讓雪聰覺得非常的震驚!!萬分的震驚。

  不過只是這麼一擊而已,雪聰就看出來,如月的動作和以往完全不同了,不止是回復到原來還沒失去記憶的水準,甚至於,更超過了原本的水準,一直待在如月身邊的雪聰,很清楚的了解如月原本的步伐以及揮劍動作,但是,光是剛才那麼一劍而已,雪聰就發覺,如月的動作完全不同了,不止更加洗鍊,而且,更加的精簡,更加的完美,即使是即使是身為暗殺者的雪聰,也沒有辦法達到那種境界,難道,如月一直隱藏自已的實力嗎??

「任務失敗!!不過,你也休想把我的命留下,我會繼續追殺你的,而且,還會有更多人來殺你,你就提心吊膽的,渡過你所剩無幾的日子吧。」

  雪聰的口中吐出大量的鮮血,也許身體受到撞擊後又激烈活動的後果就是這樣子吧,但是,這樣子還算好了,只要不死,那麼就還有希望,雪聰從身上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回卷,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本以為可以和朧煙合力把如月殺了,甚至於,自已一個人就可以把如月給解決掉,但是,沒想到如月竟然會跟自已裝傻,而且還保留實力,真是可惡!!這一次沒把如月解決掉,副團長的職位看來也沒辦法得到了,不過只要現在逃的了,應該還是可以得到一些賞金吧!!

「倒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雖然副團長的職位拿不到了,不過,雪聰還是覺得能保住一條命回去就夠好了,撕開手上灌注了魔力的卷軸,咒文的力量也隨著撕開的動作而起動,魔力纏繞在身體的感覺讓雪聰覺得很得意,畢竟,能逃的過如月追殺的人他是第一個,在雪聰的記憶裡面,逃的了的只有他一個。在傳送的瞬間,雪聰笑了,但是,像是在同一個時間裡面,雪聰的臉孔瞬間變的扭曲,因為,他的雙眼突然看不見了,而且,連聲音也都聽不見了,驚訝的雪聰瘋狂的吼著,可是,已經沒用了,離開脖子的頭和身體已經被回卷傳送到了村莊裡,只留下雪聰的吼叫迴蕩在地監七樓裡面……

「還不錯,除了腦袋跟身體分家之外,還能保留個全屍!!那麼現在,你想要我怎麼對付你呢??」

「饒了我~~我也不想這樣子呀!!如月老大,是現在的團長說要追殺你的,和我無關,叫我對你放木咒的也是雪聰,求求你饒我一條命吧。」

  看著雪聰的屍體被傳回了村莊,但是,如月並沒有忘記另一個想要對他不利的人,銳利的雙眼,狠狠的盯著朧煙,而朧煙也因為這眼神嚇到尿溼了褲子,因為,這種眼神,是如月每次要瘋狂殺人的時候必定會出現的眼神,即使是和如月一起執行過不少的任務,但是,當這種眼神盯上自已的時候,還是莫明的覺得恐懼,所以,為了活下去,朧煙放棄了以攻擊做為逃離的手段,當他看到雪聰莫明的死去時,他就已經放棄攻擊如月,打算以情報換回自已的生命。

「杜克.德比,那個被稱為紅髮獅子的男人,他被大汗王收為女婿,殺你是他的意思,因為他覺得,我們不該繼續存活在陰影之下,他覺得不能見光的歷史就該埋沒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他說我們不能再這樣子進行暗殺的行為,他要我們光明正大的行動,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我們只是遵照他的意思來殺你,怨有頭債有主,拜託你饒我一命,一切都是他的意思。」

  面對著朧煙乞求的眼神,不過如月並沒有心軟,而且,朧煙的情報,對如月而言一點用處也沒有,一個國家要能夠在混亂的世界安定的存活下去,除了內部管理和外交的政策這兩點之外,其實還需要像他們這樣子不能讓民眾知道的團體,在沒有辦法出動正規軍隊的情況之下,暗殺及間諜等等的小手段,是相當必要的東西,只是,在國家安定下來,或者是這個團體被民眾發現之後,這個團體往往都是這個國家第一個想抹殺的對象,因為這會破壞國家在民眾的形象,也會讓民眾對國家產生恐懼與不安,如月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並不在乎!!因為這是必然的,他也早就料到了。

「我並不想知道這些,我只知道,你也是想殺我的人。」

  一劍揮出,朧煙連求饒都還來不及,就被如月一劍殺了,雖然很無情,但是,如月卻不覺得這樣子做有什麼不對,就像是條定律一般,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這種想法深深的烙印在如月的心中。

「可以出來了吧!!雖然我很感謝你,不過,我還是不習慣跟個隱形人講話。」

  拉開已經破爛的上衣,心臟被劍刺穿的傷口已經復原到接近看不見了,只是劍還留在身體裡面,而且,中空的劍還是一直把血液帶到身體外面,所以,如月直接的把手上的短劍往心臟刺了過去,直接讓手上的短劍把留在心臟的那一截斷劍給擠出去,這樣子,才不會讓如月因為失血過多而暈眩,鏘的一聲!!斷劍隨著如月的動作飛了出去,掉落在地上,雖然痛,不過至少不會再流血不止了,只是,如月倒底在跟誰說話呢??

『你應該沒有瞎,而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要不要跟我訂下血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