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think it’s not because we’re too broken.

No I think not.

That’s just the way it is.

Yes I believe.

今天和雅子碰面話題聊到環保，我對雅子發表了一篇小小的演說，內容大致是這樣的：

「地球大部分問題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人類做了什麼。人類不管做了什麼都是人性的一部分，行為只是隨著文明發展的演變而產生，人類大部分的行為其實都是可以被預期的（無論對錯），沒甚麼好驚訝的。地球大部分的問題，追根究柢，其實都是因為人類數量太多了，那數量已然超過這顆星球所能負荷。現在不管做甚麼都已經太遲了，因為不管做甚麼，我們都無法阻止任何事態的惡化，只能延緩，而那延緩的速度，將絕對比不上繼續破壞的速度。更何況那一切都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因為我們可以發展科技、倡導新觀念、改變生活習慣，卻不可能改變人性。做到極端，就會變成對人性的過度壓抑和扭曲。變成一個神經兮兮的潔癖社會。隨便舉例，比方說環保筷。為什麼我們現在會變成需要隨身攜帶筷子出門在外面吃飯使用？嗯。因為外面的竹筷用完就丟很浪費，不環保。好吧。但二十年前並不是這樣的。二十年前大部分的店家裡都是客人用完以後店家得自己收回來好好洗乾淨再繼續讓下一位客人使用的筷子。為什麼後來改變了？因為我們的生活型態改變了。因為我們一直在進步，我們同時要做很多事，我們很忙，沒有那麼多時間，於是偉大的商人們就會幫我們想出各式各樣的辦法讓我們可以方便。小從筷子，大至飛機。身邊的所有事物幾乎都被同一個大輪子勾著如此往前，趕不上的就會被淘汰。你能夠停止這個輪子的運轉嗎？你不能。沒有人可以。NOBODY。OK。但是等等，有人說，即使是二十年前，外送便當也以經附上竹筷了。是呀，但十個人往沙灘扔可樂罐，和十萬個人往沙灘扔出可樂罐，是絕然不同的兩回事。問題不在可樂罐，問題在十和十萬的數字差距。我們不可能阻止進步的發生，要不然人類的大腦是用來幹嘛的？人類既然有不同於所有生物的大腦就會發生所謂的進步這回事。但是。我們有可能，也應該要，控制我們這個物種的數量。因為十個人彼此競爭所需要的速度，和十萬人是絕然不同的兩回事。總而言之。人太多了。每一隻牛都會放屁，這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只有牛太多的時候那個屁才會變成問題。問題不是人類太愛吃牛，吃牛沒甚麼不對，人類本來就是雜食性動物。問題只是人太多了。

為此，我認為各國政府應該致力於四件事：第一，倡導人民降低生育數量（我知道現在已經在降低了，但真的還可以再低）；第二，倡導人民延遲退休年齡，延長工作能力的壽命，發展各種適合老年人的工作；第三，將大量經費用於撫養真正實在沒有工作能力自給自足的人，並且對於懶惰的人不要太心軟；第四，停止醫學科技的發展，請過於留戀生命的人類們，好好面對該死的時候就死亡這個事實吧。不要再作任何試圖延長壽命的事情了。已經做太久了。而且人實在太多了。以上。謝謝。」

因為天災和饑荒而屍橫遍野的人間煉獄，我們雖然運用我們的科技和智慧來盡可能避免，但是人類終究會被地球毀滅（我相信，因為永遠延續生存的物種並不存在）或是跟著地球一起毀滅（因為永不消失的星球也不存在）。但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想看到天災和饑荒而屍橫遍野的人間煉獄，我只是個擁有一般人性的一般人，因此提出這四個比較溫和的處理方式。雖然第四點其實也違反了人類天性，但我既不是激進的狂人也沒有更高的智慧，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所以。

對於我這篇演說雅子並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很善良的笑一笑。因為她的心胸很寬大，也不太常潑我冷水。我後來才想起，雅子的上一個工作就是跟環保產品有關的。歪腰。

不過她剛好這幾天離職了。噢耶。

噢耶並不是我對環保產品有什麼意見，不我一點也沒有。純粹只是因為我覺得上一個工作環境不適合她，也對於她即將展開人生的新生活、新挑戰感到很雀躍。生命裡只有很少數的時刻我們能夠說：THIS IS GOING TO BE A NEW CHAPTER OF MY LIFE.  所以當那個時刻來臨時，非常值得歡慶雀躍。不過這是另一個話題。

當然，或許有人會說（而我自己也不免這麼懷疑），黃小貓妳剛才那篇演說只不過是為了幫妳自己晚上睡覺吹冷氣、出門不帶環保筷等行為找藉口。

或許吧。但那並不表示我剛剛說的是錯的。

於是。

激進的狂人：哇哈哈哈！沒錯！黃小貓！我跟妳的看法是一樣的！所以我決定把炸彈亂丟，這樣就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大幅降低人類數量了！相信妳一定會贊同我的行為。

黃小貓：放屁。我才不相信你。

激進的狂人：什麼？妳不相信？！好！我現在就丟給妳看！！

黃小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是不相信你的公正。

激進的狂人：什麼？！妳真是太小看我了！我這是隨機亂丟的！跟那些平凡人的戰爭不一樣！絕對沒有經濟利益瓜葛！沒有宗教衝突也沒有種族心結！沒有任何私心！我很公正！因為我是瘋子！

黃小貓：我不相信。只有神和宇宙（而這兩者很可能是同一個東西）才能擁有絕對公正的特質。我就不相信你的隨機亂丟不會避開你自己的位置。

激進的狂人：可惡！好！那我就閉著眼睛亂丟！絕對不避開我自己的位置！

砰。

於是激進的狂人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