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生田家。找誰？」

『請問，斗真在嗎？』

「斗真啊…你等等。媽，找斗真的！」

「你哥現在在洗澡。」

「喔…喂，斗真在洗澡，請問你是誰？等下我叫他打給你。」

『……』

「喂？喂喂？」

『仁。』

「啥？」







『赤西 仁。』







<< Vesper 夜 >>






伏在方向盤上。遠遠的轉角、燈光下的明亮範圍，完全無視月光的直接灑落。

我彷彿可以預見急忙從家中奔出的你，彎過轉角，帶上驚訝、責備和喜悅的眼；單薄的家居服，即使是天生的北海道人也無可避免的打著哆嗦；嘴裡念念有詞的開了車門，劈頭絕對是一句不留情的『笨蛋！』或是『亂來！』，下一秒卻又即刻地勾起嘴角的高度、左臉頰的小梨窩深深的旋轉入心。





『活像個變態似的…』埋入雙臂中，連車內都沾染了苦澀的味道。










「赤西仁？你就是赤西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過於靠近的距離和熱情，連一向不怕生的我都禁不住紅了臉。

「太靠近啦！」不知道是看出我的窘境還是出於私心，他急著將你拉開。

「每次你一說到仁就眉飛色舞，我想看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不行啊！而且看一下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對不對，仁？」和印象中一樣的活潑、無神經，你熟膩的喊著我的小名，「啊，我也可以叫你仁吧？」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他是中間人，你是他的螢幕搭檔。






「仁，又來找他啊？」從身後莫名的蹦出，你依舊掛著永遠的燦爛笑容。

「是啊，不在嗎？」就站在門外，不知所措的拉開傻笑，每次和你對話還真有點緊張。

「當然在啊。」

你順勢推開休息室的門，他安穩的翻看著報紙、連看都不看一眼，「怎麼去那麼久。」

「要你管。」握緊手中的飲料，你轉身靠近。

又是一個燦爛的笑顏，「仁，這瓶就給你喝吧！沒禮貌的人沒有資格喝。」

甩開報紙他逼近你，從背後勾著你的脖子，忽略懷中掙扎和我對話，「喂喂！赤西仁，那是我的飲料。還有，你很閒啊？連續一個禮拜都來我這串門子。」

「不是我在說…你真的很沒有禮貌耶。」不悅的努努嘴，開了手中的鐵罐，一飲而盡。

「赤西仁！」

「仁，幹的好！」

大笑出聲，我和你的雙部合唱。



如果有人問我為什麼那麼黏他，我不會說：因為我愛上有你們兩個的空氣。






「仁！」從後頭飛撞的重擊，兩人都撲倒在地。

「啊！對不起~！」跟著連聲的道歉、身上的重量減輕，我困難的轉身仰躺。

「仁…對不起。」歉意混著一些察覺不出的情緒，我看向你。



『該死的好奇心！』



你眼中滿滿的笑意(不過忍著沒笑出來就是了)，我是有多狼狽？！

欲爆發的脾氣對上你的眼卻又消失殆盡…

「想笑就笑吧，憋著對身體不好。」深深嘆了口氣，『就是拿你沒輒。』

「我……哇哈哈哈！噗----哈哈、哈哈哈！」幾乎笑出眼淚，你抱著肚子縮在我的旁邊。

撐起身、看著你的髮旋，這樣的距離、從你身上傳來他淡淡的香水味。

「你到底是來找我做什麼的啊…」輕輕拍著你起伏甚大的肩頭，無奈的語氣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啊，對厚！」好不容易撫平笑意，你正襟危坐的讓我也跟著神經緊繃起來，「我是要來跟你說…」垂下眼，你的表情我看不到。

「仁。」你的手覆住我的，「恭喜你，上電視了！」

挑眉，腦中一片空白。

「昨天我看到了喔！幫光一前輩伴舞…真的很帥氣！」你笑的開朗。



因為你，我才知道；原來，上電視會是這麼讓人快樂、愉悅的事。






「仁，我有跟你說過嗎？」

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我們在幫他買飲料的回途上。

「什麼？」疑惑望進你的雙眼，我順勢提起你左手的袋子。

「我啊…」你轉了個身走向我的左邊，漂亮的帶起我左邊的袋子，然後是一個大大的笑顏。

挑眉，『還有這樣的？！』

「很喜歡仁的歌聲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

「仁的嗓音好溫柔、感情豐富。一點都不像他，咬字不清、僵硬又沒感情。」應該是為了更加有說服力，你肯定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不知作何反應的仰天乾笑了兩三下。

「…啊？」像是發現了什麼至寶，你伸出了食指。

「你害羞了？自大的赤西仁害羞了！」略低的體溫透過你的手指經我的臉頰。

「才不是咧！這事我老早就知道了，事實事實，才沒有什麼好高興的。」加快腳步的頻率，夏天的晚風吹起一片漣漪；我還記得，那天的雲好白好白。



至此之後，我喜歡唱歌、公開唱歌；因為你喜歡我的歌聲。






急迫地等著電梯上升，急迫地側身而出。

『碰！』大力撞開房門，燈光無法照亮角落的你。

「…仁…？」順著聲音。我看不到你，除了那雙明亮清澈的眼。

「我…」呆站在門口擋著光，除了說話我失去其他的能力，「…剛剛他打電話叫我快點來。」



「怎麼可以這樣…」你沒有哭、沒有鬧，只是靜靜的讓我陪著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只是你們步向分離的開始而已。










「赤西仁你這個大笨蛋！」

從回憶中驚醒，循聲抬頭。

「噗---！」忍不住的笑出聲。果然不出所料…單薄的家居服飾。

「笑什麼，快點讓我進去啦！」忽然一個貼近。透過車窗，臉頰已經被冬夜的風凍出紅。

「對不起、對不起。」解除了防盜系統，連忙對著你道歉。

「冷死我了…」抽空送上幾枚白眼，你這才急忙帶上門深怕外頭的冷空氣滲入，「不要以為我是北海道人就這樣對我，這會死人的耶。」

「來來…先穿大衣保暖！」傾身從後座勾起大衣順勢帶到你身上，左手不得閒的調高室內氣溫。

「你剛剛到底在幹麻？睡著啦！」搓著雙手取暖，這才發現你的鼻頭也染上了紅霜，「我叫了很多聲你都不應，我差點沒搬石頭砸了你的車。」你恨恨的說著，我連忙再堆高幾層笑意。

「…！」撫上你的臉頰，過低的溫度出乎我的意料。

「你是等多久啊？！」不加思索的攔你入懷，連側臉緊貼的黑色髮絲都沾上寒氣。

「拜託…誰害的啊。」稍微掙扎了下，接著你雙手勾上我的肩頭。



「要喝些什麼嗎？」右手輕攏你的髮，唇以曖昧的距離擦過。

「不要了…」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你開始脫下大衣。

「喂喂，怎麼脫下來了？」皺眉，伸手就想再幫你穿上。

「拜託…很熱。」閃躲，你拍開我的手，「你看…壓根就是想把我熱死吧！」指著氣溫調節器，你臉上的紅已經分不出因為是冷還是熱了。

「嗯…？」順著你的手指…

「！！42度？！」倒抽一口氣，難怪剛剛突然有一股熱氣直往腦門衝…

「真搞不倒今天你到底怎麼了，比平常還呆還欠揍…」



自顧自的調低溫度，然後滿意的微笑。

「又幹麻？露出奇怪的微笑…」

「…好久沒有看到你了。」回歸正常的對話，真的很高興看到你。

「嗯…是喔。」看來是最舒適的角度，你側著臉看著窗外。

「怎麼了？突然安靜下來。」一手搭上椅背、臉靠著另一手在方向盤上。

這樣的角度、成熟的你。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們兩個的默契真的很好。」微笑的漩渦放大。

「…他？」

「是啊。」半傾，墨黑的髮和著放送中的暖氣摩擦。

「我今天碰到他…」你笑的溫柔，「或者說是他約了我。」

「嗯…然後？」逃避似的將視線移往窗外。



『即使是在如此月光的照耀下、黑夜中還是黑夜。』



「然後…分手了。」學著我的動作，你也趴上前方平台，「完完全全的分手。」

像是有些期待，幾根服貼的髮隨著我的動作在臉側落下，「所以？」

「所以？」同樣地，你的髮也滑落，「沒有所以。」眼角隱沒在髮絲下，我看不到你的情緒。







「所以你也要我，和他一樣？」你看不到的角度，緊握方向盤的手使力。


靜靜的流轉溝通，你的眼揪著我的。







「如果我說…『不要』。」

靜靜的流轉溝通，我的眼追著你的。


「仁，我不是這個意思…」






之後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沉默。





『破裂了。』





「斗真，你一直都知道的…」靜靜的開口。





『破裂了。』





「我喜歡你。」我說。






『破裂了。』





「但是你不知道。正確來講，我喜歡的是：『你們』。」

「你們的曾經對我來說是場美麗的夢……我深陷在你無盡的包容和他彆扭的溫柔。」

「我迷戀上了，……你們之間的，愛情。」

「所以我想破腦袋要待在你們身邊…當然，是以朋友的身分。我接近他、和他熟識，然後認識了你。原本是想趁機到你身邊，不過他似乎察覺到這點…狠狠地給了我警告。依他的個性，我當然選擇放棄。接著，一段最平靜、快樂的時光，我靜靜的守著你們…之間也許有摩擦，但你們都互相理解、信任的走過。偏偏沒想到，事務所下了一步棋，就全都亂了！他忙著工作，疏忽了你；你看著，漸漸疏遠他。我沒有料到你們開始走向…分離。我很生氣、甚至找了他理論，他什麼話都不說、悶著挨拳頭，我治不了他只好回頭找你；而你，依舊的笑顏推拖著你們之間的事、一個人默默的吞下苦楚……我知道應該怎麼做，我曾經對自己下過約定要守護你們。所以我幫你看著他、管著他同時也幫他陪著你、不讓你獨自一人。哼！我自以為完美…老天卻又開了我玩笑。另一個他出現…你慢慢被他侵略。我丟了你，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你。」

「我真的…好氣！你們分開了…真的分開了。」

「你們應該在一起的！永遠，在一起。」


















之後當我回過神，我已經躺在家中床上。
忘了你是怎麼回家、忘了我是怎麼回家。

隱約記得的，只剩下你那雙清澈無瑕的墨黑眼珠。




是了！就是這樣。
如同你和他走向句點一樣，我和你也走向結束…

啊！差點忘了…我們連開始都沒有，哪來的結束？





昨天的坦白，連自己都覺得荒謬，更別說是你了。
對著抱著這樣心情的我，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我攤開一切全說了！真的說了！

我守候著你們的愛情、替你們對方堅守著擁有權。
最後你們卻真正的背道而馳……


也許…傷最深的，是我？









手肘掩住了臉孔。






即使騙了你，我也騙不了自己。


我是守護你們的愛情，卻變了調、潛伏著準備趁虛而入…







『破裂了。』






其實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完



小懺悔

這篇看的出來是匆促結尾吧!(汗)
唉...真的很苦惱啊~~

加上最近一連串排山倒海的複習進度跟新的學習內容
實在排不出時間來修這篇文章

所以我決定了!!

消失


沒錯 消失



一直到明天二月 考完第一次大考後也許會出現一下...?!

接下來斗受派總局將邁入又一次的停擺

等到一切都定下來後...

會再回來補全這篇文章的啊!!!


原本是想到時候在擺上來...
不過怕的就是那時候感覺不見了
再加上這原本就是一系列的文章

所以大家就先將就一下吧!!


by 無可奈何也無能為力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