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04 04:14:50行之

如是我聞

這是來到大學城的第七天了,一切似乎拉得很長很長,然而卻又過於狹促,包括時間、距離、視點,以及內心所能容納的域。極目所至,不外乎樓外有樓,間或幾片青草、一闕小丘,連綿千里。面對如此廣濶的重複、狹促,感覺就像是一本村上春樹的書。在這屏幕裡的人們,每天總是機械式的簡單、空泛。

今夜,樹梢之間依然如常灑下清輝,可就連那銀芽也都躲得遠遠地,猶恐涉足這闕圍城。如此,目下無星無月、無風無情,無片言隻語,在此全然純粹的情景中,本應如細水般悄無聲色地閒悠、漫流;可惜的是,吾心卻為不明所以的無事無緣牽引移動,不得休靜,難以行通。余所能做的,唯有啜一口清氣,呆望青空,企待置換一個視角,轉一個念頭;然而可笑的是,如此這般,反更落得一襲怪模怪樣──濃濃夜深中無窮無盡的惆悵、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