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19 17:26:36yuluoke

朱健国:江泽民时代败坏了整个中

朱健国:江泽民时代败坏了整个中华民族
----沙叶新感动人的几个新细节
作者:朱健国 文章来源:动向杂志 点击数:354 更新时间:2008-11-17 23:14:29



沙叶新(右)与朱健国合影(2008年10月14日下午于上海沙寓)



沙叶新在讲述“二月故事”(2008年10月14日下午,朱健国摄)

幸遇沙先生

沙叶新先生是感天动地的思想勇士,我以为他理当是二○○八年度“感动中国的人”。“男儿自有真”。从师从恩师黄佐临启蒙,到青出於蓝别树一帜,从话剧创作走向思想冲刺,从体制内党文化走向体制外自由共生,从回民传统走向普世价值,沙叶新不断刷新其真话真情真知真理的“挖祖坟”感召力。上世纪八十年代,他逆鳞“太祖”的代表作是钦禁话剧《假如我是真的》;新世纪,其血热中华的“命运交响曲”是疗治中国伪现代化后极权时代的“四化”雄文:《“表态”文化》、《“检讨”文化》、《“宣传”文化》、《“腐败”文化》;新近,更有“天谴论”、“毒奶问”让天下风走而响应……

沙叶新打破将艺术、学术与思想探索对立的二元论,既不排斥“身衣学术的华衮,粹然成为儒宗”,也没有“为昭示后世计,自藏其锋芒”,对李慎之、王元化皆心仪不已,一面以《风雨苍黄五十年》为旗帜,跳出壕堑大写抨击时弊“四化”雄文,一面继续创作《江青和她的丈夫们》、《幸遇先生蔡》等新话剧,以《中国新文学大系》第四辑戏剧卷主编主持三十年话剧改革研究,沙先生可谓融作家、学者与战士於一身,文武双全。

即便有了这样强烈的感动背景,近日与沙叶新先生相见,仍然又有刻骨铭心的新感动,油然“喜此时幸遇先生沙”。沙叶新有话剧名为《幸遇先生蔡》,说的是蔡元培创立北大精神的故事,剧名借用老“北大校歌”之歌词。

此时,读过余秋雨的“含泪”说,看过其食言“拒绝一切官方荣誉”而伏谢钦赐“大师”称号,自我宣佈“余秋雨故居为国家文物保护单位”,上海文化界的三千年未有之犬儒让人何等悲哀!但二○○八年十月十四日下午,这一悲观得到改变,其时到上海探望病中的沙叶新先生,两小时开怀放谈,一次次深深敬歎.我想,沙叶新先生对上海文化界犬儒化的力挽狂澜,也足以让上海人“喜此时幸遇先生沙”。

民谚:“一娘养九子,九子九个样”,大上海岂能任由“含泪的余秋雨”邀宠摇尾?在“自由朱学勤”之外,还有“独立沙叶新”!二人联袂冒险发表“天谴论”,狙击“余含泪”御用新潮,朱、沙二人似乎决意构建上海新的“自由精神双子座”。

与历史照片比,年近七十的沙叶新瘦了不少,但与动手术和化疗前相比,只是面色略有疲乏,好在双目仍炯,壮志依然。依旧幽默,依旧俏皮,依旧勇於“图穷匕见”,真知灼见,“大珠小珠落玉盘”。好汉不提当年勇。三十年锐气不减,三十年自由不羁,这才是“我心永远”!一个人一时智勇不难,难的是三十年始终锐不可当!这才是路遥知马力,这才是百炼成钢。回顾起来,沙叶新先生让我感动的新细节,历历在目。

江泽民时代败坏整个中华民族

沙叶新先生自以话剧《假如我是真的》轰动海内外起,就以说真话而闻名於世。连名片上都是别具一格的真话:“沙叶新──上海人民艺术院院长──暂时的;剧作家──长久的;某某理事,某某委员,某某教授,某某主席──都是挂名的。”

只有相逢说真话者,才会有强烈的“读书不如访谈”之感慨。当说到前中共江总书记时,沙叶新竟然毫不留情地说:“江泽民时代败坏了整个一个(中华)民族!”──一个新感动顿时流遍我的全身:沙叶新还是一个体制内的中共党员啊!以他在体制内六十年的体验,以他的大智慧,不可能不知,江虽然退下来了,其实还有太上皇之威啊!纵然沙叶新的儿子在美国,可他和夫人还生活在“上海帮”严密控制的上海滩啊!如此逆鳞太上皇,要准备担当多大风险!难怪有人怀疑,发病之前还能在冬天洗冷水澡的沙叶新,是否因为“过激言论”而“病从口入”呢?

他明知这不是闲聊,而是接受正式採访,面对着摄像机、录音机和照相机,如此清晰地“犯上”,且不断重複,这可是“文死谏”者也要犹豫的。沙叶新如此“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不啻是对天下犬儒焦大的当头棒喝!除了“余含泪”之流,谁能不感动?

在震撼人心的《“腐败”文化》中,沙叶新曾手捧赤心:“上海是一个虎穴,还有一个更大的虎穴是政治局。有人吓一跳,说我胆敢怀疑政治局?我说,为何不能怀疑政治局?他说,这种话你怎么能说?我说,为什么不能说?闻一多有首诗:「有一句话说出来就是祸,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如果一句话能点起反腐的正义之火,即便我身陷火海,祸及自身,也在所不惜。中国总要有人说话,哪怕五千年都没有说破,如今也要说;如果不说,谁能猜得透火山的缄默?如果火山一旦爆发,那就不是我一人之祸,而是国家之祸,是民族之祸,是苍生之祸!”现在他说“江泽民时代败坏了整个一个(中华)民族”,再次证明他英雄到老不入佛!英雄虽病刀不老!“一个不允许别人对他说「不」的人,绝不可交;一个不允许别人对他说「不」的民族,也难以为友。”沙叶新有此名言,自然批评无禁区,对任何人都敢於说不。哪怕是昔日同学好友!哪怕是今日太上皇!哪怕是“六四”时坦克隆隆,他也为死去的无辜者公开带了三天黑纱!

沙叶新志愿“天下无敌”,从不将任何人视为仇敌,他充满医治一切“精神病人”的“悬壶”情怀。

上海盛产“二丑艺术”

为何“上海是一个虎穴”?其时我们谈到上海文化和上海文化人,对话是这样的──朱:你对上海文化界改革开放三十年怎么看?为何“上海是一个虎穴”?

沙:上海不是领时代之潮流的,至少这三十年,它是起了个坏作用的。上海是一个商业城市,他们都说我有一句非常精彩的话,包括上海文人,上海人他只做无本的生意,只敢於做无本的生意。

朱:上海文化人首先选择保险、安全、有大利益的事情?

沙:上海人不愿意做无利的买卖,他明哲保身,他要将本求利,他要精打细算。他只能是什么呢?他只能是这样做,包括上海文人也是这样的:他可以在文人面前讲讲官府怎么样,在官府面前他可以骂骂文人,哎呀!这人怎么怎么!

朱:就是鲁迅说的“二花脸”那种人?上海盛产“二丑艺术”?

沙:叫“二丑”嘛!鲁迅先生就是在上海写的《二丑艺术》嘛!这个现在也是这样的啊,(上海文人)他假如说要敢说话的时候,他有两个条件:一个条件就是我是安全的,其次是一定要有利益,利益第一。你要妨碍我的利益,那就不行了。这是很典型的上海人,这就是上海这个城市。现在这种体制之下,上海同是一个太阳照着,同是一个党领导,在这样的后极权时代,你说它怎么可能领时代之风骚呢?!不可能的。就是像我这样的人,也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大家都说我了不起什么的,是因为上海整个的文化土壤、空气一塌糊涂,才显得我像芝麻里面的一颗绿豆。不,不合适,我不过是绿豆里的芝麻一样。

朱:你这样谦虚!你既不是生在上海的上海人,也与你所说的许多上海文人完全不一样。鲁迅说皮日休是“一塌糊涂的泥塘里的光彩和锋芒”,你是上海这个“一塌糊涂的泥塘里的光彩和锋芒”!

沙:我认为上海它总体上是这样(一塌糊涂的泥塘)。

朱:虽然你遵从“连眼珠也不转过去”的轻蔑法,不愿公开提及“余含泪”,但你关於上海文人做事一求安全二图大利的两点概括,可能真正抓住了余秋雨之类上海文人的本质了。

沙:当然这和整个国家都有关系。九十年代之后,由於共产党为了使自己的合法性能站住脚,小平就讲“停止争论”,他就是想要把经济搞上去,来取得它的合法地位。但是,后极权时代一个最最明显的特徵,就是政治上(的专制)它绝对不会放弃,尽管它已松动很多了。

朱:就是说,中共已从以信仰、理想、民主、公平为立国之本,衰落为以经济建设的成效作为它的政权合法性,即使这种“经济建设”以牺牲当代百姓的自由与健康,牺牲未来子孙的立足之地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沙:那么这就会影响整个社会,影响整个臣民吧,它这个目的是明确的。於是对知识分子的笼络、拉拢、腐蚀,在九十年代是最为严重的,高校的腐败都是骇人听闻的。

朱:当年以反右、文革残害知识分子,是政治腐败;现在以高薪奖金博导教授等等名利腐蚀知识分子,是经济腐败,六十年来的新中国,知识分子始终在遭受腐败专制的摧残。现在的高校腐败其实是执政党毒害知识分子的标志。

沙:是啊,今天的知识分子,包括高校的知识分子,本是文化的传承者,但这些人都腐败了,还有什么文化可言哪?!

朱:上海的高校腐败与外地相比,有什么特点呢?

沙:我没做过比较,但是我非常关注这个事,前不久跟邓正来先生在一起吃饭,他专门跟我讲了这个高校腐败,所以我也很关注。今年我在香港做了两次演讲,一次是给香港教会大学,一次是给尖沙嘴的文化中心,其中都涉及到教育腐败,但是我这还是只能叫“隔靴搔痒”,因为我毕竟很久没有去过大学,但是他们是个中人啊,都是在什么吉林大学啊、什么北京大学工作过的,他们讲起来是有根有据的,那真是骇人听闻。邓正来先生讲,在高校,首先(研究课题)项目权是掌握在领导手里,你是政治上可靠、听话的人,就把项目给你,这些项目有些几百万,有些几十万的。

朱:项目的承担者就可从项目经费中得到出国等等好处,就像官僚一样可以公款报销“吃喝嫖赌”。现在高校通过这种项目腐败来笼络和牢牢控制一些知识分子。许多犬儒和“焦大”,就是这样产生的。

沙:还有很多手段,项目是其中之一,还有职称。

朱:对,还有职称,一个博导,就可让好多人变节投降。

沙:这个我不是专业的,你在网上可以搜一搜。职称它是这样有牵制力,子女也那个样,你的子女能不能读大学,是每个教授、每个知识分子都切身关心的。

朱:是啊,像赵紫阳那样甘愿牺牲家人的确实少,连胡耀邦也因考虑到儿子的仕途,而不得不违心做检查。

沙:哎,你子女读哪个学校都是有关系的。评职称也是这样的,你说,现在怎么博导那么多?!

朱:今天的整体腐败可说是三千年未有之变局!

“三个代表”带来了三聚氰胺

沙:我的好朋友董健先生,南京大学副校长,(上个月)二十三号到“岭南大讲堂”,主要是讲教育腐败。

朱:董健先生在总结三十年改革和大学教育现状的基础上,对大学官僚化、学术腐败进行有力鞭挞。

沙:学校应该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连学校都腐败,你说中国还有什么希望,培养什么学生啊!

朱: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今日连根都腐败了!

沙:而且他们(大学教授)又是文化的承担者和延续者,将来的知识分子都是从他们那里出来的,他们是在社会上各个领域的知识分子,你说还有什么希望?九十年代,我一直认为,江泽民那个时候是败坏了整个一个民族。

朱:江泽民时代败坏了整个中华民族?!你认为文化腐败、教育腐败、知识分子腐败的主要责任,是在於执政党的腐败,主要起源於江泽民时代?

沙:哎,我认为他(江泽民)是民族的罪人,我是这样认为,他败坏了一个民族!

朱:按说,他还有一点西方文化的底子和民国文化的底子啊!这个人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呀?

沙:他(江泽民)浅薄!

朱:他喜欢卖弄作秀?弹弹钢琴、拼凑七律……

沙:我跟他有几面之交,那个虚伪的表情,唯恐在洋人面前……

朱:江在上海主政的时候,可能想过请教你?想以对你“不耻下问”表示“尊重人才”,“亲近知识分子”?

沙:他那时候说,在上海只认识两个作家:一个白桦,一个沙叶新,这是他亲口讲的。

朱:他似乎知道你的分量与影响,但后来真心喜欢信任的却是“余含泪”之流。如若他真心敬重你这样敢於说真话的“童心小孩”,中国今天可能不至於全国食品一片毒,毒奶毒蛋遍地了,“三个代表”带来了三聚氰胺!

胡温时期,党倒成弱势了

沙:政治上的江泽民,文化上的某某某(余秋雨)是一丘之貉。

朱:你这话太精闢了!如果客观地比较,胡温时代和江时代,到底哪个要强一点呢?有人说,可能江时代还稍微强一点,你看呢?

沙:还是胡(耀邦)、赵(紫阳)时期要好些。你说的是胡、温吧?

朱:对,我说胡、温时期和江时期比。那个胡、赵时期肯定是三十年来最好的时期。

沙:胡、温时期,现在是党倒(成为)了弱势了。

朱:执政党中共已经到了弱势时期?!你这话新奇!

沙:它(中共)已经是强弩之末,它已经是四处灭火,尽量想修正自己形象,然后在党内採取折中主义,综合各方面利益。

朱:处於招架守势了?今天像一九四六年的蒋介石政权一样,想专制无实力,说民主无真诚。

沙:哎,只能招架,难以招架了!强弩之末,招架不住了!

朱:你这个诊断也很精闢!

沙:他们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危机。

朱:所以他们就对舆论控制得更加紧了?黎明前的黑暗!

沙:这是后集权时代的一个典型特徵,都在胡、温的身上反映出来了。矛盾四起,虽然控制越来越严,但裂缝越来越多。你说,像(我们)现在自由主义(的表达),应该来说超过以往了,包括我的文章,自由主义的言论大胆。

朱:对,你的《“表态”文化》《“检讨”文化》《“宣传”文化》《“腐败”文化》,你发表《支持章诒和!正告邬书林们!》,这都是以往不可能写,更不可能发表的“自由化”。从二○○四年焦国标的《讨伐中宣部》开始,一个体制内人向体制外思维大转移的大转折,一年强一年。尽管许多自由思想还不能在大陆纸媒上发表。

沙:但是网络上(的自由)不得了!你看我写的文章在网络上,它很少封闭,这也说明空间扩大了。

朱:新浪好像对一般人的博客管制严格一点。毕竟它有商业追求,担心你这样的名人离开新浪会损失眼球。你估计像你的信件(包括电子邮件)、电话,是否有监控?

沙:监听电话,这是公开的秘密啊!

朱:白桦曾告诉我,他的电话也是在监控之列。贺卫方就说,今日中国仍然是“警察治国”思维当道。

沙:(个人隐私)现在根本就没法保密了!因为没有法律来支持。从技术来讲,现在监听是太方便了。

朱:虽然当局的表面专制控制加强了,实际上只是一种无可奈何地招架?

沙:招架之势。强弩之末!

部长亲自来说项

朱:你用电脑上网,海外的网能上吗?

沙:可以上,什么“动态”啊、“无界”啊、“自由门”啊,都可以上。

朱:海外的信息你可以收到?

沙:可以,像这些他们(有关部门)都知道了,他消灭不了的,我一切都是公开的啊,电脑都可以给他们看的,他们最怕你参加任何组织嘛。哈哈哈……(大笑)

朱:但你好像也参加了一个“组织”,我听说你在去年加入了那个“独立中文笔会”,你没有顾忌?你是中共党员,是中国作协会员,怎么敢又参加一个中共反对的“独立中文笔会”?“独立中文笔会”是自由主义的,有人说它有“民运嫌疑”啊。

沙:因为它(“独立中文笔会”)的宗旨我赞成啊,因为中国也没有拒绝“国际笔会”啊,这(前几年)新成立的“独立中文笔会”,也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的吧。

朱:“独立中文笔会”是“国际笔会”的支部,它应该是合法组织。

沙:当然是合法组织,因为它的宗旨我同意啊,不分民族、不分政治、不分什么党派啊,你只要主张自由创作的人都可以参加。当然我支持这个。

朱:你参加“独立中文笔会”,对它的支持和促进是太大了。就好像一九二七年,许多人因白色恐怖而退出共产党时,徐特立却顶风加入中共,对当时的共产党的支持真是让人感动。你加入“独立中文笔会”时,也正是许多自由思想者纷纷向“博导”、“教授”投降当犬儒焦大之际,正是你曾经的同学、好朋友“含泪劝告”冤民不要追究贪官污吏之时。如今连“八○后”、“九○后”也知道加入“中国作协”可得现钱现利……

叶:我要跟你讲,这个中国作家协会是个御用组织,虽然我也是会员,从来都没有……而且这是我的权利嘛,我要参加就参加,我不参加就不参加,你管我什么!

朱:你参加“独立中文笔会”之后,有没有人来找你谈过什么话?

沙:(当然)。我正要再跟你讲跟他们的谈话。(当时)去了一个小时,很精彩很精彩!我叫它《二月故事》。我呢,现在是因为没有力气讲了,很精彩……以后你可能看到这篇文章,题目就是《二月故事》。《二月故事》里面有这细节,他们叫我不要参加。以后会写出来我发给你好了。

朱:谢谢!你何不用口述,找一个助手打字,你这么大年纪打电脑很累啊!

沙:不用的,电脑我可以盲打啦,不累。

朱:你近七十的人,电脑比我还打得熟啊!

沙:我用电脑比你时间长啊,肯定比你时间长,我最早一个电脑是用AST的,你知道AST电脑嘛?我一直盲打,习惯了。

朱:什么级别的人来找你谈呢?

沙:(上海市委的)部长级。

朱:部长亲自来说项?那说明当局高度重视你的这一“叛逆行为”!

沙:中央有文件的。

朱:不过,你并没有退出中共,也没有退出“中国作协”。你实际上是以共生的方式处理这个问题,既希望中共有可能改革得民主宪政,也积极加入自由主义思想研究,以防中共不可救药。这样“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脚踏两只船”,实际上是一种共生主义,对姓资姓社兼收并蓄,取长补短,提高自己的共生度和共生质。这是大可供人参考的新实验。

作为一个共生主义研究者,我非常谢谢你抱病给我讲了这样多共生实践与感悟!

愿你提高警惕,注意防病,早日康复!

二○○八年十一月一─三日

於深圳早叫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