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烏托邦與反烏托邦~:~
烏托邦(utopia)也稱理想鄉,無何有之鄉(源於《莊子》),是一個理想的群體和社會的構想,名字由托馬斯·摩爾的《烏托邦》一書中所寫的完全理想的共和國「烏托邦」而來。烏托邦意指理想完美的境界,特別是用於表示法律、政府及社會情況。托馬斯·摩爾在書中虛構了一個大西洋上的小島,小島上的國家擁有完美的社會、政治和法制體系。這個詞用來描述一種被稱為「意向社群」的理想社會和文學虛構的社會。這個概念也引出了其他的概念,最突出的概念就是「反烏托邦」。
烏托邦的形態──
一、「生態烏托邦」描繪了一種人類社會與自然共同相處的新方式。他對於現代西方基於環境破壞的生活方式與傳統的和大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活方式之間的差別做出回應。根據荷蘭學者馬里烏斯·德·赫斯的想法,生態烏托邦應該就是綠色政治運動的靈感來源。
二、「經濟烏托邦」是以經濟學為基礎的概念。因為這個概念產生的意向社群中大多數是為了對付19世紀的經濟大蕭條而誕生。
特別是在19世紀初,一些烏托邦思想的產生總是會與當時社會上商業主義與資本主義發展聯繫起來。這些運動往往被人們歸為或稱為「空想社會主義」,因為這些運動往往有著一些相同的特點:他們總是主張商品的平均及平等的分配,並且屢次全面的廢除貨幣的存在。公民們只做那些他們想做的工作或者為了公益而做。剩下的時間足夠讓他們在藝術和科學素養方面得到提升。
一個關於此類烏托邦的一個較為經典的例子是愛德華·貝拉米所寫的《回溯過去》(Looking Backward)。另一個空想社會主義的例子是威廉·莫里斯的《烏有鄉消息》,全書對貝拉米所構造的自上至下(官僚體制)烏托邦進行了批評。然而,由於社會主義運動的發展使得社會主義理論偏離了烏托邦,馬克思尤其是在早期曾批評過早期的社會主義並稱其就像烏托邦一樣。
從艾瑞克·弗蘭克·羅塞爾的書《大爆炸》中的最後一節中有關經濟和空想社會主義里的細節可以看出當時已經形成了社區交易系統(LETS)。烏托邦通常也被想像為政治光譜的對立面。舉個例子,羅伯特·A·海萊因的書《嚴厲的月亮》中為我們描繪了一個存在著資本主義和自由主義的烏托邦。這類資本主義烏托邦一般是基於自由市場經濟,但是前提是沒有任何強制性機構、政府為這些私營企業的發展提供機會,無論是社會上還個人的。
另一種觀點認為資本主義烏托邦沒有解決市場失靈的問題,就如同空想社會主義中的規劃失效問題一樣。因此,在烏托邦中,他們的經濟制度是一種融合了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制度。例如,想像有一個小的社會所有企業並且其在以市場為基礎的經濟模型下運營。這種共產主義的市場經濟模型理論創造了一個無產階級的烏托邦,但是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共產主義國家達到了這個階段。
為了應對各種政治保守活動,在20世紀初美國周圍興起了許多烏托邦經濟模式。他們大多數被稱為公社。
三、政治與歷史--世界和平那樣的全球的烏托邦往往會被視為歷史的結局和終結。「文化聚合主義」是一個在本地化政治結構和體系中被提出,基於異種文化間可能,並且其以參與性社會為原則的理念。
蘇聯作家伊萬·埃夫雷莫夫在「赫魯雪夫解凍」期間中所著的烏托邦科幻小說《仙女座》(1857年)中提到人類被凝聚在一個如同銀河寬的大圓上,並且最終在一個從不同的哲學體系中競爭取捨而得出的社會框架中發展自己的科技與文化。
四、「宗教烏托邦」基於宗教理念,並且其在人類社會中最常見。這些人一般跟隨或相信一種公認為烏托邦的宗教傳統。一些人允許非信徒或者非教徒在他們家中強占居所,但是其他人(例如昆蘭的共產主義者)則並不會這樣。
天主教、基督教、猶太教和伊斯蘭教對伊甸園和天堂的構想可以被稱為烏托邦形式,而這在其民間宗教形式下尤為凸顯。這些宗教烏托邦理論往往被稱為「歡愉園」,因為其詮釋了一個存在的,無所顧慮的幸福狀態。他們假定他們可以免於罪惡,痛苦甚至死亡並假定他們可以同天使交流。
在這方面上,印度教的超脫和佛教的涅槃概念往往被認為是一種宗教烏托邦。但無論是印度教還是佛教,烏托邦只是一種精神狀態而非一個地方。這是一個讓我們不需要源源不斷的思緒來冥想即可達到的信念,人們從中得到啟示。這個啟示脫離了生死輪迴的理念,回歸到烏托邦概念上。
這種由人類所創造出來的普通的烏托邦觀念,在以該理念為基礎的「宗教烏托邦」上更加顯而易見。作為想要通過美德和價值觀來構建或重建人類社會的人們,他們往往相信自己已經迷失方向並且有來世等待著他們。
在美國及歐洲十九世紀的第二次大覺醒及後的一段時間,許多激進的宗教組織都建立了烏托邦形式的社會組織並用他們的信仰來管理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最著名的社會組織是於18世紀在英國創建而後遷至美國的「震教教友會教徒」。很多宗教烏托邦的組織都是在十八十九世紀由歐洲遷至美國的,其中就包括「和諧社會」等組織。
「和諧社會」是一個崇尚「奧秘基督教」以及「虔敬主義」的組織,其於1785年在德國Iptingen成立。由於受到路德教派和符騰堡政府的宗教迫害,該組織於1803年10月7日遷至美國並在1805年2月15日在賓夕法尼亞州定居。他們同400名追隨者一起在此建立起了一個「和諧社會」並將他們的財產共同所有。該組織一直維持到1905年,這使之成為美國歷史上存在時間最長的公社。
而由約翰·漢弗萊·諾伊斯在紐約奧奈達創建的奧奈達公社也是美國歷史上存在時間較長的公社之一(1848年至1881年),其不止是因為烏托邦的模式而聞名於世,更因為其所生產的「奧奈達銀器」。「阿瑪納殖民地」組織(1855年至1932年)則由德國的激進的虔敬主義者在愛荷華州創立,而生產冰箱和家電的阿瑪納公司也是由該組織改變而來。
五、「科學和技術的烏托邦」被人類設想在未來,那個時候人類可以借用先進的科學技術讓自己達到一種烏托邦的生活標準;例如,人們將不再會感受到痛苦或者死亡等等。技術已經影響到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例如睡眠,吃飯甚至生育這些普通的功能及需求都可以用人工或其他方式代替或滿足。而其他一些觀點認為人類同科學技術之間達到了一種平衡使人類只能用科學技術來提高自己的生存條件而已(例如《星際迷航》)。為了代替靜態的完美烏托邦,自由主義者設想了一個「extropia」,他們更喜歡這樣一個開放,不斷變化且允許個人或志願團體創立組織的社會。
巴克敏斯特·富勒提出了技術烏托邦的理論基礎並且將一些可能能夠引領烏托邦發展的設想從紙上移到了現實社會中。科技烏托邦與自由意志社會主義烏托邦在蘇格蘭作家伊恩·班克斯所著的《文化》中得到了重要體現。
而反對這種觀點的人認為,先進的科學技術會因為蓄意的濫用和意外的事故讓環境遭受破壞甚至導致人類滅絕。就像雅克·埃呂爾和蒂莫西·米切爾一樣,他們批評並提倡防範人類過於草率的使用新技術的行為。作家大衛·哲忍和德里克·簡森認為現代技術正在剝奪人類的自主權並希望現在的工業文明發生崩潰。為了避免人類被技術所威脅並希望人類與技術和諧相處,他們更青睞小規模的工業組織。
主流文化中,也存在著許多表現「毀滅性技術」的例子,比如經典的美麗新世界和一九八四,都談論了這些內容。
在許多文化,社會,宗教以及起源論中,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遠古時代,人類生活的簡單卻又滿足且幸福。神話往往告訴我們,在那段時期中,人類與自然和諧的共處,人們的需求很少並且沒有過多的欲望。而人類所期望的都是大自然足以滿足人類的。因此,人類之間沒有互相壓迫和發動戰爭的動機,也沒有進行困難和令人痛苦的工作的需要。人類簡單而又虔誠,他們覺得自己離上帝很近。根據一種人類學理論,狩獵-採集社會是最初的富裕社會。
這些神話和宗教原型往往在各地文化中都有提及並且當人們在困難或者關鍵時刻時,這些故事又會發出特殊的生命力。然而,神話中所說的往往都沒有在遙遠的過去中的某個時間裡發生過,但是人類在想像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裡,在遙遠的,虛構的一個地方里,人類「超越了死亡」的存在並且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各種神話和宗教中提到的「烏托邦」有:
1‧黃金時代:公元前8世紀的古希臘詩人赫西奧德在他的田園牧詩《工作與時日》中提到了黃金時代,即人類世紀中四個時代中最古老的那個時代。一世紀的史學家和作家普魯塔克則將人類的過去描寫的十分幸福且極富神話意味。
2‧阿卡迪亞:如同菲利普·雪梨爵士所寫的浪漫派詩作《老阿卡迪亞》(1580)那樣。它位於伯羅奔尼撒半島地區,阿卡迪亞成為了一個田園鄉村的代名詞。
3‧聖經中的伊甸園。
這些神話給予人們以希望,使他們相信人性的喪失並不是不可挽回的,人們總能夠從戰爭或一切的災難的陰霾中恢復過來。
在傳統的觀念中,再次回到這種烏托邦的狀態有兩種方法,其中一個方法就是找到「人間天堂」,一個像詹姆斯·希爾頓在他的小說《消失的地平線》中描繪的隱藏在西藏深山中的「香格里拉」那樣的地方。如果地球上存在「這樣的天堂」的話,那麼人類就可以找到他。所以當哥倫布到達「新大陸」並發現了當地的原住民時,他認為自己找到了伊甸園。
另一種方式回到過去的天堂(17世紀英國詩人約翰·彌爾頓稱其為失樂園)的方式就是等待黃金時代的重新歸來。
而在現代,人們依舊希望能夠找到如同烏托邦那樣的社會。一個由保羅·拉斯金創立的國際組織希望能夠通過情景分析來為人類找到一條可以讓人類同環境和諧共處並讓社會平等發展的方法。最終他們建議如果發起一場全球性的公民運動可以使政治和經濟引導到一種可持續發展模式上。
六、文學描寫的烏托邦,一個人類理想社會的文學類型,特別關注於法律、政府和社會狀態的描述。
《烏托邦》(Utopia)是托馬斯·摩爾以拉丁語寫成的一部書,該書全名為《關於最完美的國家制度和烏托邦新島的既有益又有趣的全書》(Libellus vere aureus, nec minus salutaris quam festivus, de optimo rei publicae statu deque nova insula Utopia),約於1516年出版。烏托邦的原詞來自兩個希臘語的詞根:ou是沒有的意思,另一個說法是eu是好的意思,topos是地方的意思,合在一起是「沒有的地方」或「好地方」的意思,是一種理想國,並非一個真實的國家,而是一個虛構的國度,有著至美的一切,沒有糾紛。
《理想國》涉及柏拉圖思想體系的各個方面,包括哲學、倫理、教育、文藝、政治等內容,主要是探討理想國家的問題。
今天烏托邦往往有一個更加廣泛的意義。它一般用來描寫任何想像的、理想的社會。有時它也被用來描寫今天社會試圖將某些理論變成實現的嘗試。往往烏托邦也被用來表示某些好的,但是無法實現的(或幾乎無法實現的)建議。
托馬斯·摩爾的烏托邦是一個完全理性的共和國,在這個國家裡所有的財產都是共有的,在戰爭時期它寧可僱傭臨近好戰國家的僱傭兵(「塞波雷德人」),而不輕易使用自己的公民;而這個國家的宗教信仰也是自由的,婦女可以擔任神職人員,男性神職人員也可以結婚,這些設想明顯是違背他所信仰的天主教。摩爾是一個信仰很深的人。他曾經想過做牧師,他的小說可能受到耶穌會的影響。
廣義的烏托邦可以是理想的或實際的,但一般來說這個詞更強調樂觀的、理想的和不可能的完美事物。
托馬斯·摩爾的《烏托邦》一書與柏拉圖的理想國有很大聯繫。這是一個理想、完美的共和國(社會平等主義者和和平主義者的觀點),雖然他的子民們也要為此而工作而奮鬥。但是社會上的一切醜惡現象,如貧窮和苦難,都遠離這個世外桃源。這裡只有幾條法律規定,沒有律師並且沒有城民願意發動戰爭。但是他們從周邊的好戰國家雇來雇傭兵(他們讓這些僱傭兵面對威脅,是因為他們希望所有好戰的人都在戰爭中滅亡,最終只留下愛好和平的人)。
這樣的社會也以包容的心態迎接各種宗教流派。一些讀者認為摩爾想以此來作為國家建設的藍本,而其他一些人認為摩爾其實沒有這樣的打算。一些人立場堅定地認為,摩爾的《烏托邦》的作用其實是用一個理想的社會來諷刺摩爾身處時代的英格蘭社會。這種看法也順理成章的解釋了這本書和這個國家名字的意義。烏托邦其實也是在暗示:「沒有地方」是真正「完美的地方」。
反烏托邦(英語:Dystopia、Cacotopia、kakotopia或anti-utopia,中文又稱反面烏托邦、敵托邦、惡托邦、絕望鄉或廢托邦)是烏托邦(utopia)的反義語,希臘語字面意思是「不好的地方」(not-good place),它是一種不得人心、令人恐懼的假想社群或社會,是與理想社會相反的,一種極端惡劣的社會最終形態。反烏托邦常常表徵爲反人性(dehumanization)、極權政府、生態災難或其他社會性的災難性衰敗。這種社會出現在許多藝術作品中,特別是設定在未來的故事。反烏托邦出現在許多虛構作品的亞流派中,常被用於提醒人們注意現實世界中的有關環境、政治、經濟、宗教、心理學、道德倫理、科學技術方面的問題,這些問題如果被人們忽略,有可能導致出現反烏托邦似的狀況。
反烏托邦(dystopia)一詞來源自烏托邦(utopia)。它的希臘語前綴意指「壞的、不好的」。1818年,英國哲學家、法學家和社會改革家傑里米·邊沁,使用了cacotopia(最糟政府所在的假想之地)這個詞。
根據牛津英語詞典的記載,已知最早使用dystopia一詞,是英國哲學家、經濟學家約翰·斯圖爾特·密爾於1868年在英國下議院前的演講。密爾指責了政府的愛爾蘭土地政策:「稱它們爲烏托邦式的或許太過褒揚,它們更應被稱作反烏托邦式(dys-topians, or caco-topians)。通常稱之爲烏托邦式的是某些太過美好而難以實現事情,但它們則顯得更傾向於太過糟糕而不可行」。
主要特徵包括:
表面看來是公平有序、沒有貧困和紛爭的理想社會,實際是受到全方位管控只有自由的外表,人的尊嚴和人性受到否定。
1‧肅清。領導者用宣傳對國民洗腦,把自己的體制說成理想社會,反抗者被強制制裁並且排除在社會之外。
2‧剝奪表達的自由。將所謂對社會有害的出版物禁止或沒收。
3‧社會不公。在社會承認的市民階層以下,有不被當人的貧困階級和賤民存在,事實上是貧富兩極的社會。爲了根除市民社會的貧困,用社會體制將極端貧困者強制隔離。生活在社會體制內的市民階級,由體制根據血統DNA之類進行管控。
4‧生育管制。爲強制進行人口調整,市民的家族計劃、戀愛、性行爲、妊娠、産子等都由社會管控。通過愚民政策,以上負面資訊被完全遮蔽,或這些弊端被市民階層視爲理所當然並自然而然予以接受。
一些作品中的反烏托邦社會表面上充滿和平,但內在卻充斥著無法控制的各種弊病,如階級矛盾、資源緊缺、犯罪、迫害等,刻畫出一個令人絕望的未來。這一類小說通常是敘述人類科技的泛濫,在表面上提高人類的生活水平,但本質上掩飾著虛弱空洞的精神世界。可能的世界觀設定有:人類喪失自由、物質浪費蔓延、道德淪喪、民主受壓迫(或以另類方法製造「民主」)、階級制度橫行、自殺風氣橫行等等。故事表達的方法主要是透過一些變數,如人工智慧背叛人類,「野人」被帶進文化世界等,令主角明白到人類文明已變得僵化或腐化,並帶領自己走向毀滅,而主角再從中作出自我的選擇。
反烏托邦主義的代表作是1932年英國赫胥黎著作的《美麗新世界》,英國喬治·歐威爾的《動物農莊》和《一九八四》,以及俄國扎米亞京的《我們》(亦翻作《反烏托邦與自由》)、美國雷·布萊伯利《華氏451度》。不過這類小說並不都是宣揚消極意義,阿西莫夫所著的《鋼穴》則描寫在人與人工智慧矛盾的大環境下,人渴望人性自由並化解人機矛盾,建立人機合作的典範。
政治--虛構的烏托邦社會,基本上是根植於空想主義的政治原則之上,成功地給民衆帶來積極有益的成果;虛構的反烏托邦社會,其基礎政治原則雖然通常基於烏托邦式的理想,但卻因爲存在致命缺陷而給民衆帶來負面後果。
在《當沉睡者醒來》(When the Sleeper Wakes)一書中,赫伯特·喬治·威爾斯把統治階級描寫成享樂主義的和膚淺的。喬治·歐威爾把威爾斯筆下的世界和傑克·倫敦的《鐵踵》(The Iron Heel)做對比,認爲《鐵踵》中反烏托邦式統治者顯得暴虐、狂熱,這樣寫更合乎情理。
一些作品的反烏托邦社會中,統治階級推行草菅民衆、暴虐無度的鐵腕統治,而這些反烏托邦政府機關中又有一些人或者團體領導抵抗,意圖從內部改變他們的政府。如阿蘭·摩爾的《V for Vendetta》(V煞)。
描述反烏托邦政治生態的小說包括:《Parable of the Sower》《一九八四》《美麗新世界》《華氏451度》,此類電影則包括:《大都會》《妙想天開》《大逃殺》《FAQ: 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s》《超世紀諜殺案》《分歧者》《移動迷宮》
經濟--文學和媒體作品中的反烏托邦社會,其經濟結構存在很多變體,這是因爲作品中的經濟通常和被作家設定爲壓迫根源的因素直接相關。但這些社會大致會依循幾種原型。
常見的一種是國家計劃經濟,例如艾茵·蘭德的《Anthem》和Henry Kuttner的短篇《The Iron Standard》。還有則是社團主義者和法西斯主義者控制的計劃經濟,例如諾曼·傑威森的電影《Rollerball》。一些反烏托邦,例如《一九八四》中的那樣,有著交易危險而稀缺貨品的黑市,或者角色完全被國家控制的經濟所擺布。這類經濟體系通常缺乏效率,例如Philip Jose Farmer的《Riders of the Purple Wage》,在臃腫的福利體系中,從社會責任中解脫的完全自由驅使下層階級從事各種排斥社會的行爲。庫爾特·馮內古特的《Player Piano》中,中央控制的經濟系統確實使得物質豐富,但卻剝奪了人們勞動的人文意義,所有的工作都被奴僕化、令人不滿,而且只有少之又少的受過教育的人才有資格被精英和他們的工廠所接納。Tanith Lee寫的《Don't Bite the Sun》中,沒有友善,只有滿不在乎的消費和享樂,使得主角開始尋求生活的深層意義。
即使在那些經濟體系並非社會弊端根源的反烏托邦中,國家也常常控制著經濟,例如《美麗新世界》。其中一個角色,對於自己並非社會一員的暗示報以驚恐的反應,理由是每個人都爲其他所有人而工作。
其它一些作品描寫了龐大的私有化和社團主義,私人擁有的超大公司有效地取代政府制定政策和作出決策。他們操縱、滲透、控制、賄賂、與政府結契或者扮演政府職能。赫伯特·喬治·威爾斯的昏睡百年首創本題材,是以十九世紀歐洲沒有普選制的資產階級偽民主下,政府的紀律部隊只作為付得起重稅的富人的打手。後來可見於小說《Jennifer Government》《Oryx and Crake》,電影《異形》《阿凡達》《機器戰警》《超世紀諜殺案》《瓦力》《Visioneers》《Idiocracy》《THX 1138》《Rollerball》。在賽博朋克流中,公司統治很普遍,如尼爾·史蒂芬森的《Snow Crash》、菲利普·狄克的《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及其改編《銀翼殺手》。
社會等級--在奧爾德斯·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中,人們在出生前就被劃分到指定等級:「阿爾法(α)」、「貝塔(β)」、「伽瑪(γ)」、「德爾塔(δ)」、「愛普西隆(ε)」。社會等級越低,腦力程度越低。在Herbert W. Franke寫的《Ypsilon Minus》中,人們也被劃分成許多按字母順序標識的群體。
家庭--一些虛構反烏托邦,諸如《美麗新世界》和《華氏451度》,消滅了家庭,並且不遺餘力防止其作爲社會制度死灰復燃。《美麗新世界》中,嬰兒經由人工繁殖,「父親」和「母親」的概念被認爲是猥褻的。在一些小說中,國家對母親們採取敵視行爲,例如《一九八四》,孩子們被組織起來監視他們的父母;而在扎米亞京的《我們》中,孕婦的逃亡被視爲對抗國家。
宗教--宗教團體扮演著被壓迫或者壓迫者的角色。《美麗新世界》中,國家的建立包括剪除所有十字架(象徵基督教)的頂端把它們變成T形(象徵福特T型車)。相反,瑪格麗特·愛特伍的小說《侍女傳說》的故事則發生在基督教神權政體統治下的美國。
在俄國作家Elena Chudinova寫的《The Notre Dame de Paris Mosque》中,穆斯林移民變成歐盟主要的人口與政治勢力,使歐洲變成了歐拉伯。
在《我們》中假設未來僅有基督教是唯一合法的宗教,而在《來自新世界》佛教是故事中唯一合法的宗教。
個體與社會同一--在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中,為了社會安定而完全抹殺個體的個性、情感,社會成爲一體。
在扎米亞京的小說《我們》中,人們被許可每周兩次各一小時,在此短暫期間可以生活在公衆視野以外,並可以只被用數字指代而不是姓名。
一些作品,例如庫爾特·馮內古特的《Harrison Bergeron》中,強調了因爲屈從於冷酷的平等主義社會規範而感受到的壓迫感,這些規範壓制了以不平等的形式展現的技藝和才華。類似的,在雷·布萊伯利《華氏451度》中,反烏托邦用特殊部隊鎮壓知識分子。
暴力--和極權主義或死寂一片的虛假和平相對,便是無政府狀態也是反烏托邦的另一種題材,而表現通常是暴力而不是恐怖。
英國哲學家霍布斯所想像過,人類可能在史前時代的一種自然狀態,便是經常性地自相殘殺。雖然缺乏明確的證據證明,人類真大規模地有過這種事情,但也成為了假設政府機能的條件,便是保衛和平與治安。他還警告過不負責任的領袖,可能透過故意製造緊張的狀態使人民乞求其保護而維持其權力。
小說《一九八四》,架空的近未來背景三個超級大國間,故意以長期化的低烈度的常規戰爭來維持其高壓統治的藉口。
美國《國定殺戮日系列電影》,假設未來政府在每年定時短期內放棄了所有緊急服務機能,在短暫的無政府狀態中任由國民扮演臨時的罪犯,盡情發洩對社會的怨恨,因為其無政府狀態僅是一種理想化的可控條件下發生,實際上是無政府主義的產物,影片具有批判烏托邦式的資本主義和無政府主義意味。
而「典型的無政府狀態」作品有《衝鋒飛車隊》系列電影和漫畫《北斗之拳》等,指明不可控的情形。
自然--虛構的反烏托邦一般是都市,常常斷絕它們的成員與自然世界之間的一切接觸。毀滅自然界的重度污染在很多反烏托邦題材電影中都很普遍,例如《駭客帝國》《阿凡達》《機器戰警》《Wall-E》和《超世紀諜殺案》。
技術--與科技烏托邦將技術視爲對人類有益的補充的主張相反,技術反烏托邦只關心並專注於新技術帶來的負面效應。
著名反烏托邦小說
1984 (小說) 。/華氏451度。/美麗新世界。/我們 (小說) 。/時間機器。/最後理想國。/飢餓遊戲三部曲。/分歧者 (小說) 。/記憶傳授人(理想國四部曲) 。/移動迷宮三部曲/起點人 (小說)(續集終點人)。/陰松林。/倒數計分。/來自新世界。/伊藤計劃三部曲(虐殺器官、和諧、屍者帝國)。/侍女的故事。/心靈判官。
麥可貝於2017年初監製描繪反烏托邦、類川普執政的科幻電影《Little America》
一想到麥可貝(Michael Bay),腦海中浮現的肯定是無數爆炸、爆炸再爆炸的爆炸場面,近幾年開始轉向製作人的方向發展,他接下來的行程包括了非常多的「變形金剛」以外,還有傑克萊恩系列改編的電視劇,看起來又會有更多的爆破、爆破再爆破。不過除此之外,根據 THR 報導指出,環球影業剛剛搶下了《Little America》的版權,將會把這個設定在未來的科幻、反烏托邦(川普風格)的作品交由麥可貝監製。
《Little America》故事設定在未來世界,描述一個類似川普的執政者讓美國完全破產,而中國開始向美國追討債務,美國一夕之間化為中國所有,美國人們開始移居中國尋找工作機會。劇情講述一名中國的億萬富翁雇用前美國特種部隊,潛入美國幫派救出他的女兒。消息來源更透露這部電影的調性會類似 1981 年的《紐約大逃亡》(Escape From New York)。
除了讓麥可貝與他的電影公司製作這部電影,更找來了英國導演羅文阿賽爾(Rowan Athale)執導,羅文 2012 年曾經執導過《不毛之地》(Wasteland),當時他以此片入圍了英國獨立電影獎。目前沒有太多關於電影的資訊,不過以這樣的劇情看來,與中國合資拍攝的機會非常大,這個被救的女兒以及億萬富翁的演員人選十之八九都會是中國(或亞洲)演員。外國媒體也認為這部電影含有濃厚的政治意涵,不過麥可貝過去的作品並沒有太多「反美帝」的走向,能不能透過這部電影討論政治議題還有待觀察,再加上未來若有中資的介入很有可能快速摧毀一部作品,就讓我們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