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的印度人該何去何從 13億人的印度已經到了大暴發的邊緣】-新周刊-
【疫情之下的印度人該何去何從 13億人的印度已經到了大暴發的邊緣】
2020年04月07日08:00 -新周刊-
面對開始攀登的確診病例和死亡人數曲線,在祈福和堅定信心之餘,印度顯然還需要拿出更有效的措施。
自1月底出現第一例輸入型新冠肺炎病例以來,印度便是全球疫情發展中被重點關注的一個。
稍作預判,都能看到這裡的13億人口,巨大的貧富差距,複雜的民族、宗教信仰構成,均會放大疫情防治的難度係數。
3月23日,世界衛生組織緊急情況計劃主任Mike Ryan表示,在某種意義上,人類對抗新冠疫情能否取得決定性勝利,未來很大程度將取決於印度控制該病毒的能力。
當天夜裡,印度總理莫迪發表電視講話,宣布從24日零點起,全國將進入21天的封鎖期。
截至4月6日,印度政府網站數據顯示,當地確診感染3666例,死亡109人。
對比歐洲、美國等地的疫情數字,印度的情況似乎還算可觀。但在多家媒體採訪報導中,均有專家指出印度的確診數字是被嚴重低估了,因為到目前為止,印度依然是全球範圍內進行病毒檢測最少的國家之一。
4月5日晚9點整,在總理莫迪的號召之下,正處於全國封鎖階段的印度人民啟動了為時9分鐘的點蠟燭活動。雲南民族大學老師、現在德里大學讀博士的甘露婷為新周刊拍下了鄰居放孔明燈的場景。
印度新德里,點蠟燭活動中,有居民放起了孔明燈。
此前,莫迪曾向全國民眾致辭:“在病毒蔓延的黑暗之中,我們必須不斷朝著光明和希望前進。”甘露婷亦向我們解釋,受印度史詩《羅摩衍那》的影響,當地人相信蠟燭帶來的光明可以幫助自己戰勝黑暗和困難。
雖然此舉對抗疫沒有任何實質意義,但是通過星星點點暖色的燭光,似乎讓每個人一下子走出自己的孤島,回到共同的社會當中。
但面對開始攀登的確診病例和死亡人數曲線,在祈福和堅定信心之餘,印度顯然還需要拿出更有效的措施。
“印度或許是人類還沒為COVID-19做好準備的證明”
1月30日,印度喀拉拉邦出現了首例新冠病毒感染肺炎確診病例,患者是從武漢歸國的一名醫學生。據報導,武漢大概有500名印度留學生,他們大多念的是醫學專業。
由於最初確診的幾位留學生陸續治愈出院,且早期出現的病例均為境外旅行輸入,印度只是切斷了與世界上其他重災區的聯繫。
2月初,印度暫停中國公民申辦印度電子簽證,後又陸續宣布所有類型的簽證暫時失效。3月份,意大利、伊朗等國家的公民也被禁止入境。
與此同時,印度還建立起24小時全球領保熱線和郵箱響應僑民,並向意大利和伊朗派出飛機和醫療隊,協助當地僑民篩查病毒並儘早撤離。
國內方面,3月10日,總理莫迪以身作則,號召大家為減少聚集,取消印度教傳統節日“灑紅節”。
3月10日至12日期間,從意大利返回旁遮普邦的Baldev Singh參加了當地錫克教舉辦的萬人慶典活動,後被確診新冠肺炎,Singh後來導致當地20個村莊4萬人被隔離,27人被感染,他亦成為印度首位超級傳播者。
同一時間,在德里南部的一個清真寺,來自印度和世界各地的教徒舉行了為期大約半個月的集會活動。有消息稱,一位印尼教徒帶來了傳播源,後來印度全國多地出現的確診病例都被證實與該集會有關。
3月13日,德里首都轄區政府宣布嚴禁任何超過200人的集聚活動。
同一天,印度衛生部門發表聲明,稱COVID-19“於印度而言並非公共衛生緊急事件”。官員還向記者表示,“我們不必太過恐慌”。
3月中旬,世界衛生組織的官員在日內瓦告訴全球媒體記者:“我們需要向所有國家傳達的只有這一條信息——測試、測試、測試。”
印度顯然沒有真正接收到這則信息。
一方面,當地衛生部門的官員持不一樣的主張。
據印度醫學研究理事會稱,印度到目前為止大概只動用了38%的檢測實力。截至4月3日,當地總共給6.6萬人進行了病毒檢測。
印度醫學研究委員會主管Balram Bhargava認為,世衛組織的建議對於印度來說有些過早了,一旦採取大範圍的病毒檢測,會在民眾間造成更多的恐慌。
衛生部門還給出了一份“證據”:3月上半月,從印度50所公立醫院的呼吸道疾病患者身上採集的826份樣本來看,他們均對新冠病毒檢測呈陰性。此外,醫院也尚未向他們報告呼吸道疾病入院人數激增的消息。
另一方面,印度本身的檢測能力亦有限。
按照比例計算,這個擁有13億人口的國家,每一百萬人中只有18人進行了檢測。只有去過高風險國家,與確診病例有過接觸史,或者是收治了嚴重呼吸道疾病患者醫院的醫生,屬於“這18個人”的範疇,可以去公立醫院進行免費測試。其他前往私人醫院進行自主檢測的,必須支付4500盧比的費用。
據BBC在3月20日報導的數據顯示,印度的實驗室能夠在6個小時內提供病毒檢測結果,一間實驗室每天可以測試90份樣品。接下來,這個數字還可以翻倍,如果大概50所公立實驗室都投入到檢測工作中,印度的檢測設備將提升到122個,每天能給出約8000份結果。
前衛生部長K Sujatha Rao告訴BBC記者,“我知道大規模測試並不是一種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案,但我們所進行測試似乎太局限了。為了限制病毒的社區傳播,加大檢測範圍是有必要的”。
於印度而言,和病毒嚴重暴發的地區相比,那些“靜悄悄”的地方,才真正讓人感到恐懼。一份由三所美國大學和德里經濟學院聯合發表的最新報告顯示,5月中旬,印度感染新冠病毒的可能將多達130萬例。
英國衛報評論目前全球疫情時指出,世界上每個國家都必須親自為他們在初遇病毒時所走的錯路付出代價,印度或許就是人類還沒為COVID-19做好準備的證明。
令人稍感欣慰的是,遭病毒重創的喀拉拉邦,擁有印度最好的公共衛生系統,也是進行了最多的測試的地區之一,可以反映出相對真實的數據。
在那裡,Covid-19的病死率目前僅為0.7%。
突如其來,史上最嚴的封國政策
3月24日零時,印度的21天封國政策正式生效。
街道變得空蕩,原本繁忙的鐵道和車站也安靜下來,人們都自我隔離在家中。街上每隔一段距離,便能看到警察設立的關卡,只有持相關證明或從事基礎服務的人員可以通過。
這則史上最嚴的封國政策,表明了印度抗擊病毒的決心。為此印度還起用了1897年英國殖民時期制定的《流行病法》。該法案是針對當年鼠疫設立,允許地方邦政府採取非常規手段防控,執法人員在此期間可享受法律豁免。
衛報記者毫不客氣地評論道,“封國後第一個黎明,另一場悲劇亦隨之到來”。
印度焦特布爾藍城。
現代印度本來就不是為社會隔離功能建立起來的地方。對於當地中產及富裕的家庭來說,隔離是可能實現的,他們依然可以在自己的公寓或獨棟裡,享用早就儲備好的糧食,收看電視台放了幾百遍的《摩訶婆羅多》和《羅摩衍那》,利用科技產品實現在家辦公、上課……
但對於剩下的貧民來說,隔離卻是物理或經濟上都無法實現的事情。
以孟買為例,這個城市人口的六分之一,都生活在貧民窟裡。據CFS最新的研究,在Dharavi,孟買其中一個貧民窟,平均1440人共用一個廁所。另據孟買市政公司調查,貧民窟78%的廁所都缺乏供水。相比於人類,這樣的環境似乎更適宜病毒生存。
印度政府曾在2014年啟動過“清潔印度任務”,以改善基礎衛生設施,該項目的執行機構聲稱現在100%的印度家庭可以使用廁所。顯然居住在貧民窟裡的家庭被排除在外。
印度民間的女性醫療工作人員。2014年,這裡才完全消滅小兒麻痺症。
這些居住在貧民窟裡的印度人,多是從農村地區來到大城市打工的。他們用龐大的數量支撐起了一個城市的日常運行,建築工人、手機製造工人、理髮師、廚師、服務員、外賣員、廁所清理員……
天黑之後,這些分佈在各行各業工作崗位上的農民工,又會回到他們在貧民窟的擁擠的家裡。一天下來,他們能獲得138到449盧比(10-41元人民幣)不等的日薪。
封國政策切斷了他們的收入來源,有些人身上的存款不足100元人民幣。迫於生活的壓力,以及對病毒的恐慌,回家成為他們唯一的選擇,印度許多大城市都出現了農民工返鄉潮。一夜之間,他們又從貧民,變成了流亡者。
3月底,德里便發生了流動工人大規模返鄉的事件。大批工人聽信了“北方邦組織返鄉”的謠言後,搭乘德里指派的公交車前往北方邦境內。但工人到達後卻未見傳聞的北方邦返鄉車輛,只能選擇徒步返鄉。
Kumar便是徒步大軍中的一員,在接受外媒記者採訪時,他、妻子和10歲的女兒已經走了超過40公里路。想回到村莊,他們還有260公里需要前行。
還有人路上只能靠餅乾和吸劣質的煙來充飢,“在病毒襲擊我們之前,我們可能已經走死了吧”。
這些話也並非危言聳聽,一位39歲的印度男子,在從德里回中央邦的300公里路程中,突感胸痛,而後死亡。另一名62歲的古吉拉特邦男子,在從醫院回家的途中暴斃。還有4名流動工人在夜晚從拉賈斯坦邦返回古吉拉特邦的路上,被一輛卡車撞擊身亡。
印度快報用“印度正在步行回家”為版頭,報導了這一前所未有的轟動場景。
人群的流動有可能加劇疫情的擴散,也為印度相對更加落後的農村地區帶來更多未知風險,這顯然是莫迪政府未曾預料到的。
隨著情況越來越糟糕,政府又倉促給他們安排了交通、住宿和食物。但又有人指出,這一補救措施還將進而造成一場新的噩夢——成千上萬的工人相互擁擠在德里汽車總站,等待接送他們的車輛駛來。
德里首席部長Arvind Kejriwal懇請工人不要離開首都。他要求他們,“待在原來的地方,因為聚集便意味著感染”。
孟買Jaslok醫院的院長Rajesh Parikh認為:“這是我們最黑暗的時刻。他們徒手建造我們的房屋、工廠、國家,但現在我們拋棄了他們。”
總理莫迪為封國公開道歉,但他同時表示:“要在這場戰鬥中獲勝,我們必須採取強硬的措施。”
就在一個月前,莫迪政府還迅速地撤回了所有想回家的海外僑胞,但對於國內上千萬想要回家的人,他能做的不多。政府為貧民階層準備了220億美元的救助資金,並將通過現金的形式發放。
中央政府還要求地方邦政府阻止流動工人外流、向工人提供基本食宿、對返鄉工人進行14天隔離,但據印度斯坦時報報導,中央政府在地方政府面前權威有限,他們唯一能直接掌控的只有內政部直屬的警察系統。
在嚴格的封鎖和強制隔離政策下,網絡上一時間出現了許多警察用棍棒、強制暴晒、強迫做俯臥撑等手段訓誡違令者的視頻。一些地方宗教勢力還與警方發生暴力衝突,造成了人員傷亡。
對於選擇留守城市的一些從事運輸、零售的商人來說,過於突然的封城,也讓他們頓時手足無措。
Shah兄弟是德里市郊的水果商。24日晚,他們和平時一樣批發水果來市場賣,卻遭到了警察的敲打。但僅躲了一天,兄弟倆便又跑回市場去,他們告訴BBC記者,因為自己還有家庭要養活,而隔離在家的人們也需要他們的供應。他們只想要一張被允許完成自己工作的通行證,“人不能打餵飽你的人”。
和Shah兄弟相類似的小攤販支撐起了印度小城鎮和村莊的基本物資供應,封城則意味著供應鏈的崩裂。
像亞馬遜等線上商城的配送也遭到了關卡的阻攔。一家線上食品app也反映,由於封城,他們不得不倒掉了1.5萬升牛奶和1萬公斤蔬菜。
印度拉賈斯坦邦,牛群正在一個骯髒的社區裡吃垃圾。
不少媒體報導都提出了懷疑,印度是否在傳染病災害暴發之前,率先創造出了一場人道主義危機?
BBC一名印度裔記者認為,封國可能只是為不斷發酵的混亂,套上了一件具有欺騙性的外衣。
但亦有調查顯示,如果不封國,到7月底,整個印度會有3億-5億人感染,其中3000萬-5000萬人會因此死亡。
“關鍵就在接下來的三週時間,我們能不能抓緊建起一個有針對性的檢測和治療系統,不能浪費了這次封鎖。”印度傳染病領域的權威研究員Gagandeep Kang指出。利用這段時間,追踪隱藏的感染者,或成印度戰疫的關鍵。
面對疫情,印度的底氣何在?
對抗病毒,印度的資源是十分有限的。
CNN對比了印度貧民窟Dharavi和紐約的人口密度,這裡有大量民眾生活在不衛生的環境中。這個人口密度是每平方公里28萬人的貧民窟,在前段時間出現了感染病例。
在印度,平均每一千人擁有0.7張病床,在意大利這個數字是3.4,美國是2.9;印度每一萬人可擁有8位醫生,在意大利這個數字是41,韓國是71。在平日里,大多數有流感症狀的印度人都不會去看醫生,而是自我治療或去藥店解決。
一個更誇張的數據是,整個印度的呼吸機數下來,不超過5萬台。
曾經,這裡還是世界上增長最快的經濟體之一,但在去年,增長率放緩至4.7%,為六年來最低水平。去年的失業率也達到一個45年來的高峰。八個核心部門的工業產值下降了5.2%,為14年來最差。
印度用於醫療衛生上的支出僅佔國內生產總值的1.28%,這也意味著,如果病毒全面暴發,情況不堪設想。
接受新周刊採訪時,在印度生活了4年的甘露婷指出,“印度製藥水平較高,特別是仿製藥方面,而且印度也是早期分離了冠狀病毒的苗株的國家之一。印度整體醫療水平和設施相對有限,但也因當地目前確診數還較少,所以尚未出現醫療擠兌的問題,與此同時,印度政府也開始改裝火車以備醫療房間。”
她擔心如果未來病例持續增長,印度也會像其他國家一樣,醫療體系難以支撐運作。
英國衛報採訪了印度各地的醫生,他們均表示醫務人員缺乏適當的防護設備,甚至包括基本的口罩,“這意味著可能會有帶新冠肺炎症狀的患者被拒收”。
加爾各答的醫生穿上了塑料雨衣來為病人做檢測,德里一家醫院則有醫生戴起了摩托車頭盔。
在偏遠的農村地區,病情雖尚未暴發。但據統計,移民勞工返鄉的主要目的地是北方邦、比哈爾邦、西孟加拉邦、拉賈斯坦邦和奧里薩邦。
這些地區的醫療基礎設施條件整體較差,比如,在比哈爾邦的政府醫院,平均每8645人擁有一張病床;在北方邦平均醫患比例高達1:3692。若疫情擴散,當地醫療機構根本無力應對。
推特上“ #NoMeat_NoCoronaVirus”成為了印度人頻頻轉發的熱門話題,發動者聲稱只有吃肉的人會受病毒感染。為了遏制謠言,並防止銷量下降,一些從事家禽業的人在海德拉巴舉辦了雞肉慶典活動,由當地高官部長親自試吃,以示支持。
包括在微博上常見的“飲用牛尿”“塗抹牛糞”抗病毒等說法,是由當地的幾位政客發起,毫無科學根據。雖然世衛組織官員痛斥了這種傳謠的做法,“牛崇拜”卻已從一種宗教文化,深入到印度當地的產業鏈當中。
比如一家銷售洗手液的企業,產品賣點是“不含酒精”,且是“從本地牛的牛尿中獲得的蒸餾水”。疫情期間,該洗手液的網購頁面上出現了“限購”“缺貨”等關鍵字。
據BBC報導,印度多地的醫療工作者均有出現遭到攻擊,被社區、鄰居驅逐等情況。
Twitter上的一則視頻,拍攝了印度中央邦印多爾,一名暴徒向兩位身著防護服的女醫生扔石頭的場面。
BBC記者採訪獲知,兩名醫生是在前往人口密集區域,給疑似病例進行檢查的途中,遭到了襲擊,7名相關人員被逮捕。
在印度北部的一家醫院裡,被隔離的疑似病例會用難聽的語言辱罵醫務人員,“有些人還會全身赤裸地走來走去,騷擾女醫生和護士”。
德里地方政府請求警方為醫護人員提供更多的保護。
一邊是與人口基數嚴重不平衡的醫療資源,一邊是各種謠言在傳播、傷醫事件在出現,印度的病毒防治難上加難。
或許是意識到民眾態度也是務必解決的問題之一,3月22日,也就是疫情暴發初期,印度總理莫迪便通過電視講話,要求民眾在當晚5點來到各自家門、窗口或陽台上,為奮戰在一線的醫療和基層工作者鼓掌、搖鈴5分鐘。
甘露婷亦告訴我們,下午5點,她的很多鄰居都準時鼓起了掌,或敲響了鍋碗瓢盆,“附近一時雷聲大震,持續了近1小時”。
目前,所有人都在關注,21天的全面封鎖結束後,印度會進一步採取什麼行動。
會適度放鬆封國政策?還是會因為發現感染人數持續增加,而繼續下一階段的封鎖?
美國衛生與公共服務部的前協調員Farzad Mostashari認為,“政治、政策與數據,才將決定人們的未來走向”。
印度上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控告中國隱瞞病毒致全球蔓延 索賠20萬億美元
中國武漢發生的新冠肺炎在全球蔓延至一發不可收拾,印度律師協會近日將中國政府告上聯合國人權理事會(United Nations Human Rights Council),要求中共就隱瞞疫情導致病毒全球大流行,追討20萬億美元(約155萬億港元)的賠償。目前,該案件已在美國德州聯邦法院入稟起訴。
據印度律師協會主席兼國際法學家委員會主席阿加瓦拉(Adish C. Aggarwala)在訴狀中寫道:“鑒於中共秘密開發大規模殺傷人類的生化武器,我們謙卑地祈求,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可以要求和命令中共,向國際社會及其成員國,尤其是印度,作出應有的賠償。”
該報道稱,據申訴人進一步指出,中國政府在疫情初期有意審查訊息,隱瞞真相,並封殺李文亮等醫生的預警,同時,“中國政府沒有充份對感染者的旅行進行管制,從而導致他們進一步污染了世界”。
印度疫情下孟買 2020年4月4日 街頭噴霧消毒 照片
印度共和國(印地語:भारत गणराज्य,Bhārat Ganarājya;英語:Republic of India),通稱印度(印地語:भारत;英語:India),是位於南亞印度次大陸上的國家,印度面積位列世界第七,印度人口眾多,位列世界第二,截至2019年7月印度擁有人口13.6億,僅次中國人口的14億,人口增長速度大於美國人口增長速度,人口總數和中國幾乎相當的印度要戰勝新冠病毒疫情面臨著醫療能力不足,衛生教育缺失和社會管理等重重挑戰。
印度是亞洲第二大也是南亞最大的國家,聲稱領土面積328.73萬平方公里,實際管轄面積316.64萬平方公里,無爭議領土面積298萬平方公里。印度也是世界第三大(購買力平價/PPP)經濟體。
印度並非單一民族及文化的國家,民族和種族非常之多,其中印度斯坦族占印度總人口的大約一半,是印度最大的民族。印度各個民族都擁有各自的語言,僅憲法承認的官方語言就有22種之多,其中印地語和英語被定為印度共和國的聯邦官方語言,並且法院裁定印度沒有國語。英語作為共同語言使用在印度非常流行,尤其在南印地位甚至高於印地語,但受限於教育水準,普通民眾普遍不精通英語。
印度也是一個多宗教多信仰的國家,世界4大宗教其中的佛教和印度教都源自古印度。大部分印度人信仰印度教。伊斯蘭教在印度也有大量信徒,是印度的第二大宗教,信教者約占印度的14.6%(截至2011年,共有約1億7千7百萬人)。伊斯蘭教是在公元8世紀隨著阿拉伯帝國的擴張而傳播到印度的。公元10世紀後,北印的大多數王朝統治者都是信奉伊斯蘭教的,特別是莫臥兒王朝。
印度也是眾多正式和非正式的多邊國際組織的成員,包括世界貿易組織、大英國協、金磚五國、南亞區域合作聯盟和不結盟運動等。
印度以耕種農業、城市手工業、服務業以及其支撐產業為主的部分行業已經相對取得了進展。除了民族文化與北方地形的豐富使印度旅遊業頗受歡迎之外,由於時差,大批能說英語的人才也投入外包行業(即是外國企業把客戶諮詢,電話答錄等等服務轉移到印度)。另一方面,寶萊塢電影的文化輸出在英語圈乃至全球的影響力不亞於世界主流。同時印度還是很多專利過期藥物的生產地,以低價格提供可靠的醫療。近年來,印度政府還大力投資本國高等教育,以利於在科學上與國際接軌,例如自主太空研究、南亞半島生態研究等等。印度最重要的貿易夥伴是美國、歐盟、日本、中國和阿拉伯聯合大公國。
印度有一部完善的規定議會民主政體的憲法,這是印度民主政治的標誌。經過多次修訂,這部憲法多達395條,1000多項具體條款,號稱「世界上最長的憲法」。印度憲法中聲明印度是一個主權、民主、社會主義的共和國,保證其公民的正義,平等和自由,並努力促進彼此之間的交流。
印度和中國、巴基斯坦有領土爭端,印度宣稱藏南地區是印度領土,並實際控制該地區,即阿魯納恰爾邦;另外,印度宣稱中國所控制的阿克塞欽地區為其領土。現今在印度百分之五的領土都是屬於有爭議性的。
印度社會結構中的一個重要特點是尚存在著等級森嚴的種姓制度。印度人根據吠陀經將人分為四個種姓: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各個種姓之間不能通婚,身分、職業世襲,另外還有不可接觸的賤民——旃陀羅。該種姓制度由來已久,在雅利安人最早的宗教典籍《梨俱吠陀》(吠陀經中最早的本集)中,就出現了4個最初的種姓,即婆羅門(僧侶)、剎帝利(貴族和武士)、吠舍(平民)、首陀羅(奴隸)4個等級。以後又演變為三大等級,即大體由原來的婆羅門、剎帝利和吠舍所組成的高級種姓;由原首陀羅組成的低等種姓;第三等級是一些沒有種姓身份的「旃陀羅(賤民)」,社會地位最低,即所謂不可接觸者,為數竟近1億人,約占全國人口總數1/14。種姓之間,由於社會政治、經濟地位懸殊,經常引起衝突。目前在城市和較發達地區,種姓間的隔閡有所消除,但農村中仍有很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