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五代‧李煜+《問君能有幾多愁》39集 中國歷史愛情劇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五代‧李煜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譯文:這年的時光什麼時候才能了結,往事知道有多少!昨夜小樓上又吹來了春風,在這皓月當空的夜晚,怎承受得了回憶故國的傷痛。
精雕細刻的欄杆、玉石砌成的臺階應該還在,只是所懷念的人已衰老。要問我心中有多少哀愁,就像這不盡的滔滔春水滾滾東流。
此詞與《浪淘沙·簾外雨潺潺》均作於李煜被毒死之前,爲北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978年),是時李煜歸宋已近三年。宋太祖開寶八年(975年),宋軍攻破南唐都城金陵,李煜奉表投降,南唐滅亡。三年後,即太平興國三年,徐鉉奉宋太宗之命探視李煜,李煜對徐鉉嘆曰:“當初我錯殺潘佑、李平,悔之不已!”大概是在這種心境下,李煜寫下了這首《虞美人》詞。
《虞美人》是李煜的代表作,也是李後主的絕命詞。相傳他於自己生日(七月七日)之夜(“七夕”),在寓所命歌妓作樂,唱新作《虞美人》詞,聲聞於外。宋太宗聞之大怒,命人賜藥酒,將他毒死。這首詞通過今昔交錯對比,表現了一個亡國之君的無窮的哀怨。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三春花開,中秋月圓,歲月不斷更替,人生多麼美好。可我這囚犯的苦難歲月,什麼時候才能完結呢?“春花秋月何時了”表明詞人身爲階下囚,怕春花秋月勾起往事而傷懷。回首往昔,身爲國君,過去許許多多的事到底做得如何呢,怎麼會弄到今天這步田地?據史書記載,李煜當國君時,日日縱情聲色,不理朝政,枉殺諫臣……透過此詩句,我們不難看出,這位從威赫的國君淪爲階下囚的南唐後主,此時此刻的心中有的不只是悲苦憤慨,多少也有悔恨之意。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苟且偷生的小樓又一次春風吹拂,春花又將怒放。回想起南唐的王朝、李氏的社稷——自己的故國卻早已被滅亡。詩人身居囚屋,聽着春風,望着明月,觸景生情,愁緒萬千,夜不能寐。一個“又”字,表明此情此景已多次出現,這精神上的痛苦真讓人難以忍受。 “又”點明瞭“春花秋月”的時序變化,詞人降宋又苟活了一年,加重了上兩句流露的愁緒,也引出詞人對故國往事的回憶。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儘管“故國不堪回首”,可又不能不“回首”。這兩句就是具體寫“回首”“故國”的——故都金陵華麗的宮殿大概還在,只是那些喪國的宮女朱顏已改。這裏暗含着李後主對國土更姓,山河變色的感慨!“朱顏”一詞在這裏固然具體指往日宮中的紅粉佳人,但同時又是過去一切美好事物、美好生活的象徵。
以上六句,詩人竭力將美景與悲情,往昔與當今,景物與人事的對比融爲一體,尤其是通過自然的永恆和人事的滄桑的強烈對比,把蘊蓄於胸中的悲愁悔恨曲折有致地傾瀉出來,凝成最後的千古絕唱——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詩人先用發人深思的設問,點明抽象的本體“愁”,接着用生動的喻體奔流的江“水”作答。用滿江的春水來比喻滿腹的愁恨,極爲貼切形象,不僅顯示了愁恨的悠長深遠,而且顯示了愁恨的洶涌翻騰,充分體現出奔騰中的感情所具有的力度和深度。
全詞以明淨、凝練、優美、清新的語言,運用比喻、對比、設問等多種修辭手法,高度地概括和淋漓盡致地表達了詩人的真情實感。難怪前人讚譽李煜的詞是“血淚之歌”,“一字一珠”。全詞虛設回答,在問答中又緊扣回首往事,感慨今昔寫得自然而一氣流注,最後進入語盡意不盡的境界,使詞顯得闊大雄偉。
這首詞寫於李煜降宋之後,是他後期詞作的一部代表作品。詞的上片以問句開始,“春花秋月何時了?”——開篇即以奇語劈空而下。這一提問包含了深刻的含義:首先,從被問的對象來看,春花和秋月,衆所周知,象徵着美好的事物,按照正常的邏輯,一般人都希望能夠永遠留住它們;從提問者的角度來看,既然問他們何時終了,也就暗含着希望它們儘快逝去的意願。
爲什麼會出現這種不符合正常邏輯的思維?“往事知多少!”讀到這裏,雖然我們仍不知道“往事”指的是什麼,但可以瞭解到的是,是春花、秋月引發了作者對這些往事的回憶。而這種回憶夾雜了那麼沉痛的感受,對一個亡國之君來說,這種往事多麼的不堪回首。
詞的下片“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分別從空間和時間兩個角度來寫。故國的宮殿應該還依然完好,而曾經在那裏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君主卻身在他鄉;時間的流逝,沒有讓那些華美的建築改變什麼,但容顏卻發生了改變,變得憔悴而蒼老了。物是人非的強烈感慨蘊藏於其中。人的蒼老憔悴只是由於時間、空間的改變所致麼?當然不是,更重要的是那一腔的愁緒,久久積鬱於胸懷。到底這些愁緒有多少呢?正好比那滔滔東流的一江春水那樣綿綿不絕。
這一問一答,就把“愁緒”這種虛無縹緲的事物以一江東流的春水形象地表現了出來。虛實的互化,別有一種美感在其中。這一句也因其生動形象的寫愁手法成爲歷來人們所傳頌的名句。更有宋代賀鑄的“試問閒愁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青玉案》),與其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詞大約作於李煜歸宋後的第三年。詞中流露了不加掩飾的故國之思,據說是促使宋太宗下令毒死李煜的原因之一。那麼,它等於是李煜的絕命詞了。
全詞以問起,以答結;由問天、問人而到自問,通過悽楚中不無激越的音調和曲折迴旋、流走自如的藝術結構,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貫穿始終,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應。
誠然,李煜的故國之思也許並不值得同情,他所眷念的往事離不開“雕欄玉砌”的帝王生活和朝暮私情的宮闈祕事。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作,在藝術上確有獨到之處:
“春花秋月”人多以美好,作者卻殷切企盼它早日“了”卻;小樓“東風”帶來春天的信息,卻反而引起作者“不堪回首”的嗟嘆,因爲它們都勾發了作者物是人非的棖觸,跌襯出他的囚居異邦之愁,用以描寫由珠圍翠繞,烹金饌玉的江南國主一變而爲長歌當哭的階下囚的作者的心境,是真切而又深刻的。
結句“一江春水向東流”,是以水喻愁的名句,含蓄地顯示出愁思的長流不斷,無窮無盡。同它相比,劉禹錫的《竹枝調》“水流無限似儂愁”,稍嫌直率,而秦觀《江城子》“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又說得過盡,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
可以說,李煜此詞所以能引起廣泛的共鳴,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賴於結句以富有感染力和向徵性的比喻,將愁思寫得既形象化,又抽象化:作者並沒有明確寫出其愁思的真實內涵——懷念昔日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而僅僅展示了它的外部形態——“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樣人們就很容易從中取得某種心靈上的呼應,並借用它來抒發自已類似的情感。因爲人們的愁思雖然內涵各異,卻都可以具有“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那樣的外部形態。由於“形象往往大於思想”,李煜此詞便能在廣泛的範圍內產生共鳴而得以千古傳誦了。
李煜(937-978)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鍾隱,又號蓮峯居士。南唐中主第六子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宋建隆二年(961年)在金陵即位,在位十五年,世稱李後主。他嗣位的時候,南唐已奉宋正朔,苟安於江南一隅在位15年,降宋後封違命侯。此詞大約作於李煜歸宋後的第三年。這首詞流露出了李煜絲毫不加掩飾的故國之思,表達了李煜對故國的無比深切的懷念之情。《虞美人》就是他的絕筆詞,相傳七夕之夜中他命歌伎唱《虞美人》,宋太宗知道這件事後,他大怒,賜李煜毒酒一杯,這位失敗的君主、成功的詞人就這樣撒手人寰了。李煜的詞,繼承了晚唐以來溫庭筠、韋莊等花間詞人的傳統,又受了李璟、馮延巳等的影響,將詞的創作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關於李煜的死,歷史上一直有兩種看法,一種認爲是正常病逝,一種認爲李煜是被宋太宗鴆殺。宋代李燾編寫的《續資治通鑑長編》和元代編修的《宋史》都持前一種觀點。而在北宋文學家王銍的筆記小說《默記》中則記錄了李煜被毒殺的經過。按其記載:一日,宋太宗詔見南唐舊臣徐鉉,向其詢問最近是否見過李煜。徐鉉嚇得汗流浹背,連稱不敢私下相見,宋太宗就讓徐鉉到李煜府邸去探望下這位新封郡公大人。徐鉉和李煜見面後,李煜嚎啕大哭,並感嘆說昔日不該殺了力主強國的大臣潘佑、李平。徐鉉回宮覆命時,太宗詢問他李煜當時的言語。徐鉉不敢隱瞞,以實相告,太宗就對李煜起了殺心。不久,李煜在府邸擺宴,歌女們齊唱《虞美人》,結果歌詞被太宗得知,更加認爲李煜心懷故國,於是趁機鴆殺了李煜。至於李煜是否因爲一首《虞美人》而遇害已經無法考證,但這首詞確實成爲了李煜的代表之作。
《問君能有幾多愁》,2005年播映的中國歷史愛情劇,由吳奇隆、劉濤、黃文豪、吳樾、劉真、潘虹主演。
該劇圍繞李煜(李後主)與趙匡胤(宋太祖)這一文一武兩個皇帝的迥異人生和坎坷命運,講述了在五代十國時期的亂世之中,兩位帝王與一位美麗女子的淒美愛情故事,歷史時間跨度從948年到976年。
《問君能有幾多愁》39集 中國歷史愛情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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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君能有幾多愁》 第1集 趙匡胤火燒觀花樓離家謀生 趙匡胤與李煜相遇二人相談甚歡(主演:吳奇隆、劉濤、黃文豪、潘虹、吳樾、熊乃瑾)| CCTV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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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君能有幾多愁》| 五代亂世 帝王之愛 【全39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