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11 19:09:28幻羽

【當今世界還處在“棋戰”時代嗎?】-*黃嘉樹*教授-

 

                    【今世界還處在“棋?】 

             來-作者:**教授

〈中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教授、國務位委員會第六屆學評議組、全研究理事、中國國際戰略研究基金特邀研究
 

今的世界哄哄,是仍然於棋戰階段,入了“新冷”? 這個問題,我認為在某些地區爭端中的了近似“新冷”的象,也的有人想把這個世界拉入“新冷”——如特朗普就可以是一兼具冷和棋戰風格的新生政治人物。但上看、從時代走和多數國家的追求看,應該說的基本特點沒這個世界還處於棋戰時代!!  

一、引言 

19981月的《中國評論上,我表《棋戰時代——國際新秩序的思考》一文,提出戰結束到在、乃至今後十年國與國、地區與、甚至一國內立的大或大政治力之在一既不同於熱戰時代,也不同於冷戰時代的新型關係中共存,其特點類似棋手博弈關係:就枰上的量而言,方是爭輸贏寸步不的“”;但大家坐到一起切磋棋,使彼此都能享受到下棋的趣、提高下棋的水,分享比賽獎金,又是能共同利的“友”。這樣的新型關係“棋”。

年之所以想到要研究代性質問題,一是受到汪道涵老先生的點撥,二是得到《中國評論》郭峰社、周建閩總編多老友的加持。同年9月,又循此思路在《中國評論》第九期表《棋維與兩關係》一文。此後研究重點轉向台海岸的和平與戰爭問題,曾的角度概括了戰爭觀幾個新特未公開發表,但合前篇文章的容,形成了一套於棋述,每年就此人民大的博士生一次專題講座。
 
2013
年,在我六十生年,又是《中國評論》的老友心地我出版一本自文集。了表示《中國評論》的感激、也是自己杜撰的棋戰論述“敝帚自珍”,乃以“大棋局”為該文集命名,並將“棋戰時代”一文列為該文集的篇之作。 

然而,我竟不是國際問題專家,對時代性質問題是“玩票”性人其也不很在意述能得到多少人同。反正些年,政界、界似乎已形成了共,就是要建不同於熱戰、也不同於冷國際新秩序,特是大間應該建立新型大國關係我而言,年想要的、呼的就是這種“新秩序”,至於管它叫什、叫“棋”或的,不重要。
 
不想這兩國際、大:英國脫歐,右翼力在洲崛起;美特朗普上;中提出“一一路”、非洲推行,中國際力迅速提升;美俄矛盾加深,俄西方關係惡化,美俄在亞對峙;朝核危現轉機;中美貿易摩擦加等等。如何理解些新化?有人認為當今世界入了“新冷”,也有人認為:“‘新冷法正描述前非常複雜的美中關係”,“這種是前所未有的,需要一新的框架描述它”。使我再度萌生研究代性質問題的心思,於是第三篇的文章。 

二十年前,我之所以提出“棋”概念,就是感到單純講“和平與發展”太情,至少字面上看不到矛盾、突甚至局部戰爭的另一面,所以用“棋”的“”字顯這另一面!然而,與熱戰和冷戰時代相比,棋戰時代的國際矛盾竟具有新的特,我在二十年前的文中曾概括了四,後充了戰爭觀的一。以下就來論證這今天依然存在,以這個世界仍於棋戰時代(限於篇幅,主要以中美關係為例)。 

逢今年又是《中國評論刊二十周年,以此文聊表忱!衷心感二十年《中國評論我的支持愛護,衷心祝福它越越好!  

二、在“棋代,經濟領為國際競爭的主賽場 

熱戰”是以“民族”問題為軸心展勝負的表是“我主你奴”。“冷”是以“民問題為軸心展勝負的表是“我正你邪”。而“棋是以“民生”問題為軸心展勝負的表是“我你弱”。 

特朗普的略就是以改善美的民生問題為軸心,首要是振國經濟、特要振;在經濟交往中要“美國優先”,美搶佔最大份,要可能多撈錢。特朗普不在乎意方面的分歧,即使在中美貿緊繃刻,他也一再“我與習主席是好朋友”、“我非常尊敬主席”,他也不止一次說過,他(指中)的制度似乎治理他自己的家和提升其人民的福祉很有效(大意)。他停止了色革命”和海外民運組織款,他政後美的外宣也不再衷於批的人和民主問題 

國際上,特朗普希望“略收”,即少美國對世界各地事參與幹預,他在嘴就是“美有什”?所以他要求美在世界各地的盟友多分“集”的支即多交保護費。他出手,也是從貿戰開打。 

,特朗普政府的高官、美國國防部和各大智繼發表言和研究告,最大的競爭對手。近的例子是美國國務卿蓬佩920日接受福克斯新聞採訪時說的一番到莫斯科和北京哪更大的威脅時,“蓬佩似乎毫不疑地:俄斯是侵略性的。但是就來說,如果要誰會到美人的收入,誰會真正威到美經濟,那肯定是美最大的威”。 

的角度看,像中國這麼大的家根本不可能躲到一邊悶頭發展,你必須參加各種賽事,言之必須與對手博弈。而今最高水的棋手——棋王——認為你是真正的手,是中的光,也是早晚要到的事,晦也掩藏不住了。真正應當認真思考的問題是,這場賽如何束?知棋中的關係是不同於冷更不同於熱戰的!以蓬佩話為例,他特別說“俄斯有侵略性”,暗示中國沒這個問題,中美之不是熱戰關係;他也提意方面的分歧,暗示也不是冷關係。他認為真正的威,是威“美人的收入”和“經濟”,就是棋容了,方面的威再大,也不至於影響國家、民族的存在,不會導致政治制垮 

中美之的矛盾是全方位的,分於政治、意事、經濟等各個領域。在很多具體問題上也都有尖的分歧甚至抗,如台灣問題、南海問題釣魚島問題、朝島問題――等等,因此很多人認為在未來幾年一定利用問題向中全面施這種可能性的存在!然而問題是美的最目的到底何?是要把中美矛盾全激化,把鬥爭點從經貿領到政治、域,作你死我活的終極對決國徹擊敗、打垮?是利用問題為經濟討價還價籌碼,迫使中經濟上吃而迫使中制定的遊戲規則而在經貿和高科技居於美之下?我認為(目前是特朗普政府)的選擇是後者。 

可能有些人還會在意政治制度及意上的“正邪之分”,也可能有些人在心裡設做“天下之主”(這樣的人美有,中也有);但從國際關係的走是大國關係來看,想搞“我主你奴”已成笑柄,爭辯“我正你邪”也越意思。大家真正比的是力的弱,首先是經貿、科研的力。就是所代潮流”,在此代背景下,未若干年中美都不動選擇與對底翻方博弈的主場還是在經貿、科研域,比拼的是在和平、合、互件下,的棋力(展速度、品)增更快。美略目不是底摧(如果中自己搞垮自己,美國當然也樂見),而是用各手段制和阻經濟發展和科技步,使中國長久居於“第二”的位置上;而且這個“第二”要“老大”保持相一段距,不能超上 

言之,中美成彼此最大的手是早晚要的事,但今日手不同於往日。不能說對方“亡我之心不死”,他即使有這個心,也這樣的能力了。如果兩國矛盾的抗性,把棋戰當作冷熱戰來打,那麼將會大的錯誤  

三、在“棋代,以三分的分方式弱化突力度 

既然都不死拼,就必須給自己、也給對方留地。我二十年前有形容:“熱戰”是讓對方亡的零和搏者得一、一;“冷”是讓對方亡政易但不亡的一者得一、者得零(亡政易局,有很多認為應分,但也有很多民持正面迎的度,故以零表示);而棋方得二、方得一,所方得一”不是說負方永能得一半,是形容“突力度弱化”,實際是指三局不涉死活;從長遠經貿交流必然雙贏間爭端以和平妥方式解者有某,就算者得一分;其實勝負比例可能遠遠超出“二比一”的程度。 

下面看例: 

1,
是被削弱,不是被消。在棋中,自己的蛋也在方的人一千,自八百,所以得的一方了自己的長遠利益,給對方“留活路”。如中的中公司不到美高通的晶片就得倒,但高通的晶片也少了家,今世界家能填補這個窟窿。於是美在狠狠制裁了“中”公司之後,又批准了中興繼續從國購買晶片。 

2,
戰時代,高科技與現代交通的發達使“世界小”,各經貿交流越越密切,“全球化”是必然趨勢――其最重大的表就是形成本、勞動力等生要素能在全球自由流一的大市,它將極大地化各人民的相互依。有人想中某一天可以帶領自己的追者建立由人民幣為結位的貿盟,國領導的以美元為結位的貿陣營分庭抗;也有人心好“蠻幹”的特朗普有一天退出WTO,然後與歐洲、日本、澳大利、加拿大等建立一“零關稅、零壁、零補貼”的新的貿易同盟,而迫使中、俄等其他家也建立他經濟陣營這樣想和心都是建立在彼此高度疑甚至仇恨方的基上,實際是想“回到冷”!然而作世界第一大經濟體的美和第二大經濟體的中,此刻早已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若在經濟上完全分道揚鑣對雙方都是巨大的害。而言,在某些交易中以人民幣為結貨幣是可以的,但想人民全面替代美元,有漫漫路要走;中也找不到能替代美加上其經濟夥伴的那大的市而言,斷經濟聯繫也是法想像的,其零售商品,其製藥業將幾原料可用。
 
3,
國間爭端以判妥方式解。棋最常的矛盾突表現為國貿易摩擦,再激化就是貿。冷戰時期,貿戰僅見本主義陣營內部;但作主角的陣營間並沒貿,因為雙方根本有大宗貿易往,甚至基本上是隔的;從這個講貿戰並非冷容。到了棋戰時代,才首次在社制度不同的大現貿,但目前不能明美挑起這場貿就是要追求“冷式的目”即打的社制度,甚至不能僅針對,因為與此同,美國對歐洲、加拿大都揮動關稅大棒。 

戰時代的貿打得再凶,也不至於熱戰、冷戰時期的關係無論是主挑起貿強勢方、是被動應戰的弱方,都準備最後通過談判解決爭端;而欲求判成功,就必須雙方都做出妥2018614日,中國國務兼外交部王毅與來訪的美國國務卿蓬佩奧舉會談會談結束後方共同會見記者,王毅著蓬佩的面表示:“中美經濟團隊迄今就兩國經貿問題舉行了多磋商,成了重要解和共

最根本的一就是同意取建性方式來處理分歧。”而言,正如前美在台協會臺處處長司徒文所:“中美貿是因為佈森林國際經濟秩序已逐不能充分行,美需要新的秩序”;“管如此,美中也不全面突,因避免核戰爭方共同利益。”而言,中官方媒報導評論中,最早使用“貿”一,後全改成“貿易摩擦”或“貿端”,“小改”,其透露了官方想降低突力度的“大用心”。 

四、在“棋代,“”、“友”界限將趨於模糊 

熱戰”和“冷”有兩個:一是矛盾性是你死我活,所以必須劃、我、友的界限;二是由於事生死,是拉幾個盟友心更踏,所以一定要形成盟,分為兩軍對壘 

到了“棋代,由於抗力度降低,大基本上有了“生死”的威了追求更高的自由度,得不那重要。以中國為例,即使對關係最友好的俄斯,中是保持“伴不盟”的關係此同,中國還家建立提法略有差的“略性合作夥伴”關係,就像成了一起下棋的棋友。但“夥伴”之原本存在的分歧未消失,在每一體爭端上,就像面每一局棋一方都想當贏家。 

再以美國為例,特朗普上後,盟友也顯現出“不在乎”的度,不但悍然向洲、加拿大等“友”揮動關稅大棒,甚至有人疑特朗普想策動歐洲的“色革命”,以求推倒洲各的“中左”政府,助右翼的端民粹力上在冷戰時和西方陣營“最仇”的俄斯,特朗普冒著被疑“通俄”的巨大風險持要普京改善關係從側明在棋戰時代,、友的界是模糊的,是可能轉換的;有固定不的盟友。一度曾言“俄制中”是基辛格出的主意,基辛格不但堅決,而且一步指出:“無論國還是中,都不應尋合盟友與對方作”,基辛格不愧國際戰略大”,這種“不應尋合盟友與對方作”的思路,正是棋戰區別於冷熱戰的大特 

另一點與此相,就是每一都有其主要防象,但都不熱戰或冷戰時期那,明方定“假想”,更不公然以戰爭脅對方(私下另當別論),甚至避免多地公和指責對方。以往不共戴天的人,成了非非友、亦亦友、似似友、可可友、此時為敵時為友、此事為敵彼事友、此處為敵處為友、此此事此為敵友…… 

以中美關係為例:中美兩國敵對、包括在朝和越南戰場上兵戎相,以至今天仍然有人把中所有的問題,都“美國陰謀”所害。在這種“反美等於政治正”的氛下,批、咒國沒有任何問題,但要是“友”就有一定風險 

然而這樣種視國為不符合中央的知和政策。早在上世七十年代,毛主席開啟改善關係程,在抵制蘇聯問題合作;其後,小平搞改革放,主“中美關係終究要好起才行”;以後的代中央領導,都繼續堅“既鬥爭又合作”、“而不破”的方,直至主席提出美建立“不突不抗、相互尊重、合作雙贏”的“新型大國關係”的主是一條貫穿中共五代領導、延近半的政策脈絡,很明是以“亦亦友”的重性看待美國為前提的。 

五、在“棋代,競賽規則將重要 

熱戰”是弱肉食的“零規則代。“冷”是遊戲規則對峙和量的“雙規則代。“棋”是遵循國際認準則的“單規則”的代。 

單規則”,主要是通重大的國際組織章程如《國憲章》、WTO組織章程等、以及重要國際會議的宣言或國際協議如《巴黎象宣言》、《伊核協議》等體現。其中有些國際組織戰時期就存在,但遠沒這麼大的威。如越多地在國際糾紛候出來擔任“裁判”的角色,一些家的經濟制裁或和行,也都以的名義進行。
 
單規則”的自全球化,全球化首先是世界經濟的一化、然後呼全球治理的各國協調、期待各國團結應對環境、能源、恐怖主、老年化社等各新型挑一切都需要有一的、大家都服遊戲規則 

然而近年,以特朗普突出,在美出了“逆全球化”的象、運動甚至浪潮,“單規則”的趨勢也因此受到衝擊。本,很多“單規則”都是美制定的,但特朗普上後,美國卻帶頭翻案,相退出巴黎定、伊核協議、撕北美自由貿定、退出教科文組織,甚至WTO如果不改革,美也要退出WTO……看? 

1,
“冷”到“棋”是慢慢渡的,化是要跨越“界河”而不是“界”,因此必有一段兩種時代特徵存的渡期或搖擺期。“單規則”是就趨勢而言,現實有一些家基於這樣的原因不遵循“單規則”,意另搞一套。特朗普的出及美的“退群”,使單規則NO”的家又增加了一。如果是小家,多一少一,然而美的分量太重,它的“退群”,即刻生的作用就是渡期拉搖擺,“全球化”單規則”是否必然趨勢也被打上了問號 

2,
特朗普本人就是一混合了冷和棋戰兩種時代特徵的渡人物。他態爭端的不屑及盟友的“不在乎”,對經濟民生和“撈錢”的注,其符合了棋代特徵;而他再次大”和“把業帶回美”的衷,又有太多對舊時代的留實際做不到。特朗普其實並不反單規則”,他的首是要建立一套有利的“單規則”,或者把既有的國際規則向“有利”的方向去解在他於“零關稅、零壁、零補貼”的主得到洲、日本的呼,如果一套成了“單規則”的一部分,國會有所不利。
 
3,
如果特朗普不能改目前不利的那些“單規則”,他不惜“退群”另搞一套。於美經濟體量和美世界貨幣特地位,一旦美向成,最可能就是造成“全球化”程停止,世界經濟格局將變為若干區經濟聯盟(自貿區列的版,各自貿區有自己的規則,於是“單規則變為“多規則”。真到了那一天也不是“新冷”,是棋是多分出幾個賽區、多辦幾種賽事,主持位多了家,遊戲規則金有所區別而已。而且幾個貿區雖然是列的、自成系的,但它彼此之也必然經貿聯繫,因此也必然有大家共同可和遵循的遊戲規則
 
4,
以上討論是最端的化,其真正生的可能性至少目前小的,“全球化”以及之相的“單規則”的普及仍然是大趨勢!特朗普是的生意人,政界素無淵源,他以“反建制派”的姿態躍上政,在國內樹敵甚多,很多人反他的政策,像加州、紐約等大州都宣佈繼續奉行原國簽過字的“單規則”;他已被“通俄調查搞得焦頭爛額;在國際上也基本有盟友;又得罪了媒惡評角度位棋手出招淩厲狠辣,但棋儒雅,偏好算小,而且。他一意孤行,最後能走多是很大的念。即使他能任,也就再六年。知特朗普及其身位“派”幕僚都是美政界中最“端”的人物,或者熱戰和冷保留最多的那部分美人的代表。這樣偏激的人其在美中是少,在特朗普之後,新的美國領導人必定有某程度的向“主流傳統”的回
 
如何展,今後各國圍繞遊戲規則的博弈“棋”的重要容。在制定規則時擁參與權於何國際認準則有解釋權,在挑裁判時擁有投票將顯常重要。 

六、“棋代的新戰爭觀 

熱戰”是大對廝殺的血肉大;“冷”是陣營銳對峙和積極備戰、以及彼此之間諜戰、口水和代理人戰爭;而到了棋戰時代,和平越成為國際關係的主流,人類對戰爭形成了三認識
 
1,
戰爭的目的從爭奪自然源或範圍,逐步移到為維護訂國際規則的地位能力,或維護於本有利的國際政治經濟規則

2,
“人
更加強調戰爭在解相互利益矛盾調節功能而非破功能,在戰爭利的一方不少本方的亡,也給對手留有一定‘地’”。 

3,
以武力決國端越越“非道德化”,不用武力國際關係是如此,甚至以武力決國內的政治分歧,也越越受到譴責。所以“用兵”必慎之又慎! 

戰爭知,至今化,而且對國際是大國發揮越大的制作用,具例子就不列了。 

七、結語 

合上述五,我仍然主張當今世界在棋戰時代,我們應當這樣觀來看待中美矛盾、以及中國與世界的關係。“棋”式的國際秩序的和平展是有利的,所遇期”的依就藏在其中;而特朗普之所以一再“退群”且不要求改變遊戲規則,也是因發現這樣代走勢對保持霸不利。所以前中要做的非但不是要論證“新冷”,以至把自己和方都回到“冷”的泥沼中去;反而要通的努力,消除“冷燃的件及可能,同有意地去展和立“棋”式的國際關係與遊戲規則,最終讓民族在全球化的博弈中穩穩地站在冠“最佳棋手”(不一定每項賽事都)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