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禪?走入禪裡!※
※何為禪?走入禪裡!※
禪,是一種基於“靜”的行為,源於人類本能,經過古代先民開發,形成各種系統的修行方法,並存在於各種教派。
比較有代表性的有:佛教的四禪八定(佛陀從古印度喜馬拉雅山下的其他學派學來並匯總而成的);道家閉關(旨在運氣打通經脈);印度各路瑜伽(最早形成系統明確的禪修方法,旨在打通七輪三脈)。
先秦時期就有關於此種行為的記載,但是未有固定稱呼。直至印度辭彙jana傳入,漢語音譯為“禪那”,後世便以“禪”字稱謂此類行為。
十方無影像,六道絕形蹤。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著高一著,一步闊一步。坐斷佛祖關,迷卻來時路。“禪”是佛教"禪那"的簡稱,梵語的音譯。也有譯為"棄惡"或"功德叢林"者。其意譯為"思維修"或"靜慮"。是佛教的一種修持方法,其中有祖師禪與佛祖禪的區別。
言思維修是依因立名,意指一心思維研修為因,得以定心,故謂之思維修。
言靜慮者是依體立名,其禪那之體,寂靜而具審慮之用者,故謂之靜慮。靜即定,慮即慧,定慧均等之妙體曰"禪那"。也就是佛家一般講的參禪。虛靈寧靜,把外緣(外在事物)都摒棄掉,不受其影響;把神收回來,使精神返觀自身(非肉身)即是"禪"。
人生中的煩惱都是自己找的,當心靈變得博大,空靈無物,猶如倒空了煩惱的杯子,便能恬淡安靜。人的心靈,若能如蓮花與日月,超然平淡,無分別心、取捨心、愛憎心、得失心,便能獲得快樂與祥和。水往低處流,雲在天上飄,一切都自然和諧地發生,這就是平常心。擁有一顆平常心,人生如行雲流水,回歸本真,這便是參透人生,便是禪。
寧靜的心,質樸無瑕,回歸本真,這便是參透人生,便是禪。
禪的定義:禪那,漢譯靜慮,即於一所緣境繫念寂靜、正審思慮。
禪那與禪定可視為同義詞,但是兩者的分別在於,禪那的範圍窄而定的範圍寬。禪那專指色界以上的四禪境界,而欲界諸定因智慧狹小,不能稱為禪。
《大智度論》卷28:“四禪亦名禪,亦名定,除四禪,諸餘定亦名定,亦名三昧,不名為禪。”因為佛陀與其弟子多以四禪力證入涅盤,所以四禪又稱根本定。
《六祖壇經·坐禪品第五》:“外離相即禪,內不亂即定。外禪內定,是為禪定。”“禪定者,外在無住無染的活用是禪,心內清楚明瞭的安住是定,所謂外禪內定,就是禪定一如。對外,面對五欲六塵、世間生死諸相能不動心,就是禪;對內,心裏面了無貪愛染著,就是定。參究禪定,那就如暗室放光了!”
禪的意義就是在定中產生無上的智慧,以無上的智慧來印證,證明一切事物真如實相的智慧,這叫作禪。
《心經》中“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所謂“行深”,就是禪定、深定。觀自在菩薩在禪定中發現,當“五蘊皆空”-也就是“無我”的時候,一切的煩惱與痛苦就解脫了,觀自在菩薩就是在定中得到這個清淨的大智慧而證得大自在成就。
禪學,是佛教的一種思想,其大意是放棄用已有的知識、邏輯來解決問題。認為真正最為容易且最為有效的方法,是直接用源於自我內心的感悟來解決問題,尋回並證入自性。其理論認為這種方法不受任何知識、任何邏輯、任何常理所束縛,是真正源自於自我(你自己)的,所以也是最適合解決自我(你自己)的問題的。也就是說可以把禪理解為是一種最為簡單也是最為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當下這念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清楚自己的每一個念頭中所包含的貪、瞋、癡,當下就把它照破,所以,對外境不起攀緣染著,自內照而不昏沉無記是也。
禪,梵文“禪那”的略稱,意譯為“靜慮”、“思維修”、“棄惡”等。就是在生活中靜靜過濾碎片,修正錯誤的思維,拋棄惡念。佛教普遍採用的一種修習方法,源於婆羅門經典《奧義書》所講的即:靜坐調心、制禦意志、超越喜憂以達到“梵”的境界。修禪,可以靜治煩,實現去惡從善、由癡而智、由染汙到清淨的轉變。使修習者從心緒寧靜到心身愉悅,進入心明清空的境界。
禪七的起源,源於佛陀在菩提樹下,七日證道。佛陀在菩提樹下自誓:若不成道誓不離金剛寶座,實為七日成佛的濫觴。
佛教從東漢傳至中國後,西域傳道的高僧,源源東來,但大都是嚴守戒律,遵守佛制,故生活上,便得乞食於人,或靠信徒之供養。由於中國傳統文化風俗與制度文化之差異,隋唐以前的中國僧眾,有些必須靠帝王、大臣們之信仰供養,才得以維持生活。
達摩祖師渡海東來,傳佛心印的禪宗法門,便是中國初有禪宗的開始。傳至六祖以後,四方學者群集,禪宗一派,如日東升,光茫萬丈。其中以江西洪州百丈懷海禪師,首稱趐楚。改變東來規範,創立叢林制度的,就是馬祖和百丈師徒。百丈創立叢林清規,主張以自耕自食為主,以募化所得為輔的叢林生活制度,故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警訓。
而禪堂為選佛堂,立限七日以資選佛,自宋以來漸成禪宗特則;精進禪七並與參禪一旨相合,而行於天下。禪宗叢林,每逢冬日農事已了,更無其他雜務,便舉行克期取證的修行,以每七日為一期,叫做打禪七。在禪七中,比平日更要努力參究,往往每日以十三、四支長香(約現今80~90分),作為用功標準。大約睡眠休息時間,晝夜合計,也不過三、四小時而已。後世各宗派,鑒於這種苦修方法的完美,就興起各種七會,如念佛七等。有這樣苦志勞形,精勤求道的精神,日久月長,無疑的,必能造就超格之人才。
「打七」是佛門中精進修行的一種儀規,隨著修行方法的差異, 而有不同的名稱與內涵。如:用禪宗的參禪方法打七就叫做「禪七 」;用淨土宗念佛法門打七叫做「佛七」;其他像專念觀世音菩薩聖號的「觀音七」;專持楞嚴咒、大悲咒的「楞嚴七」、「大悲七」等等,都是隨修行法門而得名的。所以顧名思義 , 「禪七」 當然是指「用禪宗的方法打七」囉! 禪宗 的方法也有很多 ,最普遍的是「參話頭」 ; 其進行方 式是在禪堂內, 以靜坐和跑香調和身心來運轉方法,達到開發覺性的目的。
為什麼是「打七」?不「打六」、「打八」呢?有兩種說法:一、 打七是要打我們的第七識末那識。第七末那識是輪回的禍首,因為它執著現前虛妄的身心為自我,安於此三界牢宅而不思脫離,所以修行即要破除此第七識達到解脫。因此打七又稱為「打七識」。二、 打七一般以七天為期,「七」這個數字是佛門中,也是中國人常用的數量單位。當然,可以不只打一個七,古時叢林多是連續打七個七、十個七的。
禪不講知識,因此,不受知識的障礙,也更視知識為最大的敵人。知識教人起分別心,在知識領域裏,人們會因此迷失了自我,甚至為邪知邪見所掌握,形成危害眾生的工具。所以,禪首先要求追尋自我,其過程和手段,往往不順人情,不合知識,違反常理。
因為在禪師的心目中,花不一定是紅的,柳不一定是綠的,他們從否定的層次去認識更深的境界。他們不用口舌之爭,超越語言,因而有更豐富的人生境界。傅大士善慧說:“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這是不合情理的描述語句,完全是在與迷妄的分別意識挑戰,以破除一般人對知識的執著。掃除迷妄分別的世界,使人進入一個更真、更美、更善的心靈境界。禪語是不合邏輯的,但它有更高的境界;禪語是不合情理的,但它有更深的涵意。
人整天忙碌,為的是生活,為的是圖已此身的溫飽,可是這個“身”是什麼?
禪師問道:“拖著死屍的是誰?”
這種問題,在一般人是不容易體認得到的,人們辛苦地奔波,飽暖之外,又要求種種物欲;物質可以豐富起生活,卻也常會枯萎了心靈;口腹之欲滿足了,卻往往反而閉鎖了本具的智慧。
人們的日常生活,完全在一種不自覺的意識下被向前推動著。善惡是非的標準,都是社會共同的決定,沒有個人心智的真正自由;所以這一時代的人們,往往感覺到,雖然擁有了前人所夢想不到的物質生活,卻也失去了最寶貴的心靈自我。這是現時代的人類的悲劇。
事實上,人們也逐漸地覺察到這一危機,也曾設想了許多補救的辦法,社會哲學家,也提出了改良的方案,雖是改善了一部份,但對整個氾濫的洪流,似乎也無濟於事。
禪,這個神妙的東西,一旦在生活中發揮功用,則活潑自然,不受欲念牽累,到處充滿著生命力,正可以扭轉現代人類生活意志的萎靡。
禪並不是棄置生活上的情趣,確切地說,它超越了這些五欲六塵,而企圖獲得更實在的和諧與寂靜。他一樣的穿衣,一樣的吃飯,“任性逍遙,隨緣放曠,但盡凡心,別無聖解”。如有僧問道于趙州禪師,趙州回答他說:“吃茶去!”吃飯、洗缽、灑掃,無非是道,若能會得,當下即得解脫,何須另外用功?迷者口念,智者心行,向上一路,是凡聖相通的。禪,不是供我們談論研究的,禪是改善我們生活的,有了禪,就有了富有大千的生活!
何謂禪?禪就是自然而然,禪與大自然同在,禪並無隱藏任何東西。
什麼是道?“雲在青天水在瓶”,“青青翠竹無非般若,鬱鬱黃花皆是妙諦”。
用慧眼來看,大地萬物皆是禪機,未悟道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悟道後,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但是前後的山水的內容不同了,悟道後的山水景物與我同在,和我一體,任我取用,物我合一,相入無礙,這種禪心是何等的超然。
“偶來松樹下,高枕石頭眠,山中無曆日,寒盡不知年”;“溪聲儘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隨地覓取,都是禪機;一般人誤以為禪機奧秘,深不可測,高不可攀,這是門外看禪的感覺,其實,禪本來就是自家風光,不假外求,自然中到處充斥,俯拾即得。
但是,今天的人類,與自然是站在對立地位的,人類破壞自然界的均衡,把自然生機摧殘殆盡,展現在世人眼前的一切,都靠人為的障礙機械操縱,而告僵化、機械化。這樣生活下去,怎能感到和諧,怎能不感到空虛,使精神煩憂而痛苦呢?“禪”就如山中的清泉,它可以洗滌心靈的塵埃;他如天上的白雲,讓你飄流四方,任運逍 遙。
禪與幽默
悟道的禪師,不是我們想像中枯木死灰一般的老僧入定,真正的禪師,生活風趣,而且更具幽默感。在他們的心目中,大地充滿了生機,眾生具備了佛性,一切是那麼活潑,那麼自然,因此,縱橫上下,隨機應化,象春風甘霖一般地滋潤世間;有時具威嚴。有時也至為幽默,這正是禪門教化的特色。
溫州玄機比丘尼,參訪雪峰禪師。雪峰問她:
“從何處來?”
“從大日山來。”
“日出也未?”
如果日出,早這溶卻雪峰。
(這是說我若悟道,則盛名必將雪峰禪師掩蓋,哪需來向你請教?)
雪峰又問:“叫什麼名字?”
“玄機!”
“日織幾何?”
“寸絲不掛!”
雪峰心想,你真有這個本事嗎?隨口說道:
“汝袈裟拖地了!”
這時玄機猛然回頭,雪峰大笑說:
“好一個寸絲不掛!”
太監魚朝恩,權震當朝,一日,問藥山禪師:“《普門品》中說黑風吹其船舫,飄墮羅刹鬼國,請問什麼是黑風?”
禪師並未正面回答,只是不客氣直呼:“魚朝恩!你這呆子,問此何為?”魚朝恩聽了勃然變色,正要大怒,藥山禪師笑道:“這就是黑風吹其船舫了!”
靈圳禪師參訪歸宗禪師,問道:“如何是佛?”
歸宗禪師說:“不可語汝,汝不信;汝若信,過來吾告汝!”
然後細聲貼耳地告訴他:“汝即是!”
這些弘化教導的手段是何等的幽默!
學禪,要有悟性,要有靈巧,明白一點說,就是要有幽默感!古來的禪師,沒有一個不是幽默大師,在幽默裏,禪是多麼活潑!禪是多麼銳利!
禪與藝術
佛教其他各派對日本文化影響,一般都局限在他們宗教生活方面。唯獨禪宗不受此限,它對其文化生活的各個方面都有極深的影響,這可以說是意義深遠的事實。
在中國,情況可能有不同。禪同道教的信仰、時間以及儒家的道德雖有廣泛的聯繫,但卻不曾像日本那樣對文化生活產生一定影響。不過有一點應該特別注意的是,禪對宋學的產生,對南宋一派繪畫的發展都給予了極為強烈的刺激。這些繪畫曾在鐮倉時代初期,隨頻繁來往於中日兩國之間的禪僧們一起被帶到了日本,並在東瀛國土上博得了眾多的讚美者。國寶。這些作品在日本還存在,而在中國,卻很少能見到了。
作為日本人藝術才能的一大顯著特徵,可以舉“一角”式為例,它發端于南宋大畫家馬遠、所謂“一角”式,從心理上看,它同日本畫家之“減筆體”的傳統相結合,即在絹本或紙本上用較少的描線或筆觸去描繪物象。這兩者都和禪的精神完全吻合。漣漪微起的水面上,獨自飄蕩著一葉漁舟,它完全能夠喚起孤絕的禪的感覺——茫茫大海般廣漠無限,又如涓涓小溪般怡然自得。這一葉小舟無依無靠,他構造原始,沒有保持穩定的機械裝置,沒有乘風破浪的舵漿,也沒有各種戰勝惡劣氣候的科學儀器,總之,與現代化的萬噸巨輪形成鮮明對照。但正是這種極端無依無靠,才體現出一葉漁舟的美德,使我們感到有一種無限的“絕對性的東西”圍繞著小舟及一切,包含萬物。
看一幅畫:枯枝上一隻鳥孑然而立,畫面及其簡練,一條線、一抹影、一塊墨,都恰如其分。它似乎在向我們喟歎:天越來越短了,自然界繁茂的夏天就要過去,荒寂的秋日將再次降臨。這畫中的意境也許有些感傷,但它卻能使我們去審視自己的內心。當我們有能力觀察到這一點時,深藏在內心世界的無數精神寶藏就會展現在我們面前。
在這樣多樣化的精神世界種,他們最推崇的是先驗的孤絕,在日本文化用語叫作閑寂。它的真正意義是“貧困”,消極一點說就是“不隨社會時尚”。之所以稱其為“貧困”,是因為它不執著著一切世俗的東西,諸如財富、權利、名譽等等。而且,在這種“貧困”人的心中,他會感到有一種因超越時代、社會而具有最高加之的存在——這就是閑寂的本質構成,猶如三國時期竹林七賢處於深山笑看世事。
禪的智慧
有人問大龍智洪禪師:“什麼是微妙的禪?”智洪禪師回答:“風送水聲來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
空中,梧桐落葉飄零;眼前,蕭瑟秋花凝霜。一位秀才問趙州禪師:“此情此景,如何感悟人生?” 趙州禪師淡淡地說:“不雨花猶落,無風絮自飛。”
大同禪師與嵇山章禪師在室外品茶。大同禪師指著茶杯中倒映的青山綠樹、藍天白雲說:“森羅萬象,都在裏邊。”章禪師將茶水潑在地上,然後問:“森羅萬象,在什麼地方?”大同禪師說:“可惜了一杯茶。”
這就是禪,禪者的態度,禪者的智慧。
一位禪僧向趙州請教:“怎樣參禪才能開悟?”百歲高齡的老趙州像是有什麼急事,匆匆忙忙站立起來,邊向外邊走去邊說:“對不起,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內急。”剛走到門口,趙州忽然又停止了腳步,扭頭對禪僧說:“你看,老僧一把年紀了,又被人稱為古佛,可是,撒尿這麼一點小事,還必須親自去,無法找到任何人代替。”禪僧恍然大悟:禪是一種境界,一種體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禪的感悟,是別人無法替代的——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必須自己親口嘗一嘗。
什麼是禪?凡是對佛教有研究的人都知道,這個題目嚴格說來是有問題的,因為禪是不能講的。禪的境界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是與思維言說的層次不同的;但是,「妙高頂上,不可言傳;第二峰頭,略容話會」。為了把禪的境界介紹給大家,不得已,仍然要藉言語來說明。
“禪”可以開拓我們的心靈,啟發人們的智慧,引導我們進入更超脫的自由世界。禪合乎真善美的條件;雖然不容易談,可是要知道什麼是禪,那我們就不能不盡力弄清楚。
禪者心也,心中有禪,坐亦禪,立亦禪,行亦禪、睡亦禪,時時處處莫非禪也。禪也是頓生的,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空間,人頓悟,得禪意。
禪的修法
古代禪師的棒喝,那是在教禪;禪者的揚眉瞬目,那也是論禪;一日不作,一日不食,這是在參禪,趙州八十行腳,這是在修禪;這些典型,都留給後人很大啟示,現分敘幾點,略加介紹。
提起疑情
世界上的大部分宗教,最重視的是信仰,而且不可以用懷疑的態度去追覓教義,但是禪宗在入門時,首先須提起的便是疑情。尤其禪門,更是要有大疑,才能大悟,若是沒有疑情,則等於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絕不會有開悟的時候。“如何是祖師西來大意?”“什麼是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念佛是誰?”……這些問題,並不是要學禪的人去找資料寫論文,它只不過是要提起禪和子的疑情而已。
參究下去
疑情起了以後,進一步要用心去修,所謂迷者枯坐,智者用心。用心是隨時隨地,用全副精神去參,並不是在打坐時才是用心參禪,這麼追本溯源的疑下去,問下去,一直到打破沙鍋問到底,則豁然大悟,這種開悟的境界能描述嗎?很難。只能告訴大家:“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身行力學
佛教以為萬法皆由因緣所生,無自性,所以是“空”;其說顯然有極大的缺陷,如說緣起性空,果從因來,構成此果之因又是由前因所成,如此層層相追,則構成萬法之第一因如何而來?如仍有諸前因、諸前緣,則非第一因;如無前因,則是無因之果;緣起說既不可采,而談空說有,又同其偏執。中土的佛學則大量地採用了老莊道體說;也由於吸收儒道思想以入佛,方能使其思想漸至圓融,日以壯大 。
禪和老莊
胡適曾說:“中國禪並不來自於印度的瑜珈或禪那,相反的,卻是對瑜珈或禪那的一種革命。”
鈴木大拙曾說:“像今天我們所謂的禪,在印度是沒有的。”他認為中國人把禪解作頓悟,是一種創見,也足證中國人不願囫圇吞棗似的吸收印度佛學,他說:“中國人的那種富有實踐精神的想像力,創造了禪,使他們在宗教的情感上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禪宗的形成最早是受到大乘佛學的推動,由於大乘佛學的推動使老莊的透徹見解,以禪的方式上獲得了復興和發展。
Thomas Merton 曾說:“唐代的禪師才是真正繼承了莊子思想影響的人。” 可以說,禪師們最根本的悟力是和老莊的見地一致的,道德經的第一、二兩章便說出了禪的形而上基礎。
至於禪和莊子的關係,鈴木大拙分析得非常清楚,他說:“禪師的最明顯的特質是在於強調內心的自證。這種自證,和莊子的坐忘,心齋和朝徹是如出一轍的。” “坐忘”兩字的原意,可以說是坐於忘,或沉入於忘的境界。這個忘的範圍很廣,包括了忘己和忘物。下面是莊子描寫有關坐忘的故事:有一次,顏回告訴孔子說他的功夫大有進步,已忘了仁義,孔子認為他還不夠深刻。過了幾天,他告訴孔子說他已忘了禮樂,孔子仍然沒有加以贊許。再過了一段時間,他又告訴孔子說他已“坐忘”了。這境界連孔子也有所不知,反問顏回,顏回解釋說:“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
“心齋”見於莊子人間世中孔子和顏回的一段對話,據說顏回有一次要到衛國去遊說,孔子澆了他一盆冷水,認為他還沒有做到純一不亂的境界,如果貿然去諫,非但無益,反而有害,於是顏回便向孔子請教方法,孔子告訴他要“心齋”說:“一若志,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聽止於耳,心止于符;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心。”
“朝徹”是道家修練的一種境界,莊子曾描寫過一段有關朝徹的故事。有一次,有人問女偊,為什麼他年紀那麼大了,但容貌還是嫩得像小孩一樣,女偊告訴他這是得了道的功效。那人又問女偊:他是否可以學道呢?女偊坦白的說他不是學道的材料;接著便把自己教學生卜梁倚的經過告訴他說:“以聖人之道,告聖人之才,亦易矣。吾猶守而告之,參日,而後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後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後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後能朝徹;朝徹而後能見獨,見獨而後能無古今,無古今而後能入於不死不生。”
我們不能否認禪師們都是佛家,但他們對於老莊思想的偏愛,卻影響了他們在佛學中選取了那些和老莊相似的旨趣,而作特殊的發展。
禪語數則
你且看他
寒山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拾得回曰:“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一杯茶
南隱是日本明治時代的一位禪師。有一天,有位大學教授特來向他問禪,他只以茶相待。他將茶水注入這位來賓的杯子,直到杯滿,而後又繼續注入。這位教授眼睜睜地望著茶水不息地溢出杯外,直到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終於說道:“已經漫出來了,不要再倒了!”“你就像這只杯子一樣,”南隱答道,“裏面裝滿了你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你不先把你自己的杯子空掉,叫我如何對你說禪?”
悟性如光
弟子問佛祖:“您所說的極樂世界,我看不見,怎麼能夠相信呢?”佛祖把弟子帶進一間漆黑的屋子,告訴他:“牆角有一把錘子。”弟子不管是瞪大眼睛,還是眯成小眼,仍然伸手不見五指,只好說:“我看不見。”佛祖點燃了一支蠟燭,牆角果然有一把錘子。佛祖說:“你看不見的,就不存在了嗎?”
打破碗
一位老和尚有兩個徒弟,大和尚和小和尚。一日飯後,小和尚在洗碗,突然把碗打破了一個。大和尚立馬跑向老和尚的禪房打小報告:“師傅,師弟剛剛打破了一個碗。”老和尚手撚佛珠,雙眼微閉,說道:“我相信你永遠也不會打破碗!”
惹塵埃
神秀曰:“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教惹塵埃。”
慧能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禮物
一位禪師在旅途中,碰到一個不喜歡他的人。連續好幾天,那人用盡各種方法污蔑他。最後,禪師轉身問那人:“若有人送你一份禮物,但你拒絕接受,那麼這份禮物屬於誰呢?”那人回答:“屬於原本送禮的那個人。”禪師笑著說:“沒錯。若我不接受你的謾駡,那你就是在罵自己。”
放下
兩位禪者走在一條泥濘的道路。走到一處淺灘時,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在那裏躑躅不前。由於她穿著絲綢的羅裾,使她無法跨步走過淺灘。“來吧!小姑娘,我背你過去。”師兄說罷,把少女背了起來。過了淺灘,他把小姑娘放下,然後和師弟繼續前進。師弟跟在師兄後面,一路上心裏不悅,但他默不作聲。晚上,住到寺院裏後,他忍不住了,對師兄說:“我們出家人要守戒律,不能親近女色,你今天為什麼要背那個女人過河呢?”“呀!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呀!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到現在還掛在心上?”
古人智慧:“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生好時節。”在禪者的眼中看來,每一個季節都非常的好,禪者懂得順應,順應自然、順應天地的變化、順應社會。
禪語經典
善導大師:如來所以興出世,唯說彌陀本願海。
六祖慧能: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斌宗法師:人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時度此身?
香嚴居士:曇花一現妙法希,閉眼端坐作充饑。當時若解三昧味,智者莫不證菩提。
普賢菩薩警眾偈: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大眾當勤精進,如救頭燃,但念無常,慎勿 放逸。
七佛通戒偈:諸惡莫作,諸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
《金剛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華嚴經》“一即是多,多即是一。”
《華嚴經》“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但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
《十善業道經》“菩薩有一法。能斷一切諸惡道苦。何等為一。謂于晝夜常念思惟。觀察善法。令諸善法。念念增長。不容毫分。不善間雜。是即能令諸惡永斷。善法圓滿。”
《無量壽經》“善護口業,不譏他過;善護身業,不犯律儀;善護意業, 清淨無染”。
《梵網經序》“一失人身,萬劫不復。”
《涅槃經》“人身難得,如優曇花。得人身者,如爪上土;失人身者,如大地土。”
《五苦章句經》“人身難得,六情難具,口辯難中,才聰難致,壽命難獲,明人難遭,直言難有,大心難發,經法難聞,如來難值。”
《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當來之世經道滅盡,我以慈悲哀湣,特留此經止住百歲。其有眾生,值斯經者,隨意所願,皆可得度。如來興世,難值難見。諸佛經道,難得難聞。遇善知識,聞法能行,此亦為難。若聞斯經,信樂受持,難中之難,無過此難。”
登山修行,參禪論道。禪─開悟,明心見性:
置身于名山古刹中,伴晨鐘暮鼓,遠離塵世喧囂,給心靈一片清寧,與大德高僧結緣,受佛學大師指點,頓悟、覺醒、豁然開朗……
在紛擾的現世中,別忘了自己的身心給自己的心靈安一個家讓自己的有一顆圓滿包容之心,清新怡然之情……
禪曲、禪歌
退步原來是向前(布袋和尚):
手持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
六根清靜方為稻,退步原來是向前。
寒山僧蹤:
夜客訪禪登巒峰,山間只一片霧朦朧。
水月鏡花,心念浮動,空不異色,色不異空。
回眸處,靈犀不過一點通,天地有醍醐在其中。
寒山鳴鐘,聲聲苦樂皆隨風,君莫要逐雲追夢。
拾得落紅,葉葉來去都從容,君何須尋覓僧蹤?
www.youtube.com/watch?v=t7Y9OJPE-4U
寒山僧踪 -- 楊褘
紅塵來去皆是禪,悟得自見汝真顏;
風雲何起雨何淋,深心層層禪真味。
*幻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