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努比*說~*黃檗斷際禪用。。。*
*史努比*說~*黃檗斷際禪用。。。*
百丈懷海禪師參訪馬祖道一禪師時,站在他的身旁,馬祖道一禪師轉眼注視著繩床的角上掛著的拂子,懷海禪師順著馬祖禪師的眼光說道:「就是這個作用,應離開這個作用!」
馬祖道一禪師道:「你以後要如何接引學人?」
百丈懷海禪師拿下拂子,豎了起來。
馬祖道一禪師道:「就是這個作用,應離開這個作用!」
懷海禪師就把拂子掛到原來的地方。
忽然,馬祖禪師振威大喝一聲,震得懷海禪師的耳朵聾了三天。
後來當懷海禪師住持百丈山,因為山岩險峻高絕,所以又叫大雄山。
某日百丈懷海禪師對弟子開示道:「禪教大法不是微小的事,我從前被馬大師一喝,耳聾了三天。」
黃檗禪師聽老師這麼說後,不自覺地吐了吐舌頭。
百丈禪師問道:「你以後不是要繼承馬祖的禪法嗎?」
黃檗禪師答道:「今天老師舉出這個公案,使我們見到馬祖禪師的大機大用,但是還不能了解馬祖大師,假如繼承他的方法,以後將會接引不到學人了。」
百丈禪師說道:「如是!如是!見解若與老師一樣,是減師半德。見解要超過老師,才可以承當禪教大法的傳授,你有些地方超過了我。」
黃檗禪師聽後,便恭恭敬敬地禮拜著。後來在黃檗希運禪師座下出了許多悟道者,並開延了臨濟宗的支脈。
黃檗禪師幼年在洪州黃檗山出家,聰慧利達,學通內外,相貌殊異,額肉隆起如珠,號為肉珠。後來因他人啟發,到江西去參馬祖道一。那時道一已經圓寂,於是往見百丈懷海,問道一平日的機緣,懷海向他說起關於「豎拂」被喝、三日耳聾的一段話。希運自稱得見道一的大機大用,懷海印可他,說他有超師之見。
黃檗禪師出家後,認為『必須放棄恩情,達到無為時,方才是真實的報恩』,因此過了三十年禪者的生活,卻從來不曾回過俗家,探望親人,但他內心深處,非常記掛年邁的母親。五十歲時,有一次在參訪的旅途中,不自覺的就往故鄉的方向走去。
母親也思念出家的兒子,可是毫無音訊,每天從早到晚哀傷的哭泣著,把眼睛都哭得失明。為了想念兒子,母親就在路旁設個司茶亭,不但親自招待過往的雲水僧,並且親自迎到家中,為他們洗腳,以示禮敬;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黃檗禪師左腳上有顆大痣,她眼睛雖瞎了,但希望憑萬分之一的洗腳機遇,或可認出誰是他的愛子。
這一天,黃檗禪師也接受了母親的招待,他一邊讓母親洗腳,一邊向母親述說佛陀出家的故事,希望母親能因此得到信仰、安心。黃檗禪師只將右腳給母親洗,卻不把左腳給母親洗。
黃檗禪師接連二次返家,雖然覺得難捨難離,但還是忍痛起程雲遊行腳,繼續參訪。鄰居們忍不住將這個事實,告訴他的母親說,那個向妳講釋迦出家故事的人,就是妳經常盼望的兒子。母親聽後幾近瘋狂似的說:「難怪聲音好像我兒」。說後就追上去,一直追到大河邊,不巧,這時黃檗禪師已經上船,而且船也開動了,母親情急的跳到河裏,非常不幸的淹死了。
黃檗禪師站在對岸看到母親失足,落水溺死的情形,不禁悲從中來,慟哭著說道:「一子出家,九族升天;若不升天,諸佛妄言。」黃檗禪師說後,即刻乘船返回,火葬母親,說一偈曰:
『我母多年迷自心,如今華開菩提林,當來三會若相值,歸命大悲觀世音。』
在黃檗禪師說偈的時候,鄉人都看見他的母親在火焰中昇空而去。
宰相裴休,一日來到寺院,見一壁畫,遂問主事人:「是何圖相?」主事人:「高僧真儀。」裴休問:「這裡可有禪人麼?」主事人答道:「最近來了一位僧人,頗似禪者。」於是找來黃檗禪師與裴休相見。
裴休說:「我有個問題,請你代為酬答。」黃檗:「您請問吧!」裴休提起前話問道:「是何圖相?」黃檗禪師大聲地說:「裴休!」裴休聞聲應答,黃檗禪師接著追問:「在什麼處?」裴休當下有所省悟。便說:「吾師真善知識,何以遁居在此處?」
自此裴休常請黃檗禪師入府請益,並以弟子之禮相待。 一日,裴休捧著一尊佛,跪在黃檗禪師面前,說道:「請師安名。」師曰:「裴休!」裴休聞聲應諾。師曰:「為汝安名竟。」裴休作禮云:「謝師安名。」
大中天子(即唐宣宗),少時聰慧,常愛結跏趺坐。武宗即位後,因遭忌,故離開京城,潛遁到香嚴智閑禪師處,剃度為沙彌。後大中到鹽官禪師處,被請作書記,那時黃檗禪師擔任首座。
一日,黃檗禮佛,大中見而問曰:「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僧求,用禮何為?」黃檗賞他一巴掌,曰:「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僧求,常禮如是事。」大中逼問:「用禮何為?」黃檗老婆心切,又給他一掌,大中憤云:「太麤生!」黃檗又打他一巴掌,說:「這裡是什麼所在,說什麼麤細!」可惜大中不能會意。
大中後繼國位,賜封黃檗作「麤行禪師」。裴休在朝,奏改為「斷際禪師」。
後來溈山禪師問仰山禪師道:「百丈再參馬祖因緣,此二尊宿意旨如何?」仰山禪師道:「此是顯大機大用。」黃檗希運繼承馬祖道一「即心即佛」的思想,而力倡「心即是佛」之說。他在《傳心法要》中說︰「諸佛與一切眾生唯是一心,更無別法,此心無始以來,不曾生,不曾滅,超過一切限量、名言、對待,當體便是,動念即乖,猶如虛空,無有邊際,不可測度。唯此一心即是佛,佛與眾生更無別異。」
但他認為這個所謂心,不是見聞覺知之心,他說「此本源清淨心,常自圓明遍照。世人不悟,以知識見聞覺知為心;為見聞覺知所覆,所以不睹精明本體。然本心雖不屬見聞覺知,亦不離見聞覺知,但直下無心,本體自現。」
假如「當下無心,決定了知一切法本無所有,亦無所得,無依無住,無能無所,不動妄念,便證菩提」。又說︰「諸菩薩與一切蠢動眾生同大涅槃性,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法。」而發揮其心佛一如的思想。
黃檗希運的禪風即是沿這一思想基礎出發,主張「心即是法、法即是心」,反對「以見聞覺知為心」,有時也以打、棒、喝等為接機的方便。後來臨濟的宗風,即淵源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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