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24 18:48:11zorawu
【閱讀影像】既天真又世故——閱讀電影《惡女花魁》
粧次(菅野美穗)如此怒斥清葉:「金魚回到河裡也不過是條鯽魚,只適合在魚缸裏展現美麗」,華麗與絢爛的娼妓,也只有在煙花世界裏方能如盛開牡丹一般,離開襯托滿身光華的舞台,美人的遲暮與情感的凋零,是比任何一個平凡女性都來得無從逃避。
蜷川實花對於這個煙花世界的詮釋,利用大量的絢麗的色澤為背景,以女體的溫潤,讓閱聽者遇見除了文人筆下活色生香的肉體叢林外,尚有一絲天真爛漫的嚮往,每個女孩進入這個煙花世界有一大半幾乎是從小因著父母的貧困遭到買賣,例子太多便以清葉倔強的小女孩為特寫來完成對此境域的陳述。
在世故的冷眼旁觀下,抗拒成長逃逸的清葉,即使再怎麼畏懼進入這個連小小心靈也無法裝下的世界,懲罰、訓斥,以致於粧次的性愛場面,讓她意識到無從遁逃的悲愴感。而粧次的眼神動作表情全然洩露了理解的憤怒,既是無法出走那就成為花魁,這點天真在粧次對清葉的激將法上表露無遺,這是粧次的天真,直等到粧次出嫁所給予的步搖,無非將煙花巷裏那一點點殘存的爛漫的情懷傳遞給清葉。
高尾(木村佳乃)的天真將自己全人全心都投注於情感之中,對清葉(土屋安娜)的嫉恨、怨毒所展現的是煙花樓中紅牌娼妓對底下無法脫穎而出的次等階級妓女的欺壓,設巧計陷害、耍陰謀心機,甚至掄拳相向,這種上對下的層級是這個世界殘酷的世故手段,其中包含了多少對情感的純粹與天真的情愫,深恐被橫刀奪愛使出的手段,似乎看來異常尖銳,然而深究其中,清葉對惣次郎(成宮寬貴)兩情相悅的癡情,與其堅真般的情愫,無疑是高尾對風月浮世繪家光信(永瀨正敏)情感的代言,有多少不確定性浮動的情感,非得藉由肉體愛欲與死亡來證明彼此的存在,在浮世的世界裏,人們恓恓惶惶的恐慌著,無從著落的存在,以一種世故的表情,遮蓋最精粹最浪漫的天真。
高尾(木村佳乃)的天真將自己全人全心都投注於情感之中,對清葉(土屋安娜)的嫉恨、怨毒所展現的是煙花樓中紅牌娼妓對底下無法脫穎而出的次等階級妓女的欺壓,設巧計陷害、耍陰謀心機,甚至掄拳相向,這種上對下的層級是這個世界殘酷的世故手段,其中包含了多少對情感的純粹與天真的情愫,深恐被橫刀奪愛使出的手段,似乎看來異常尖銳,然而深究其中,清葉對惣次郎(成宮寬貴)兩情相悅的癡情,與其堅真般的情愫,無疑是高尾對風月浮世繪家光信(永瀨正敏)情感的代言,有多少不確定性浮動的情感,非得藉由肉體愛欲與死亡來證明彼此的存在,在浮世的世界裏,人們恓恓惶惶的恐慌著,無從著落的存在,以一種世故的表情,遮蓋最精粹最浪漫的天真。
當清葉取代以死亡證成自我情感的高尾成為花魁改名日暮時,在遊街之際,日暮戴上粧次的步搖,走向屬於世故的浮華風俗地,晉升花魁似乎在玉菊屋當是可以目空一切,卻並無從泯滅身為清葉爛漫純然的情懷,面對倉之助(椎名桔平)的癡情與眷顧,令她怦然心動卻也焦躁慌亂的無從釐清自己的身份。當倉之助意圖明媒正娶,玉菊屋全體歡聲雷動,無以迴避的是對自我身份的不安,一次次以理由的推拒,這是已然世故的日暮浮現清葉的天真,這是她無法正是情感的時刻。
最後一次的絕望與逃奔,無非是作為一個女性的清葉,意識到當自己非得以這無法留住孩子的身體,還在這個煙花巷裏,等待出嫁度過著平凡的人生,那麼將是油盡燈枯的死絕感。
最後一次的絕望與逃奔,無非是作為一個女性的清葉,意識到當自己非得以這無法留住孩子的身體,還在這個煙花巷裏,等待出嫁度過著平凡的人生,那麼將是油盡燈枯的死絕感。
清葉、清次(安藤政信)抉擇的人生,無論如何總要如櫻花般絢爛的開放一次,總是在每一次世故的傾輒過程,清次看著如此嬌縱蠻橫的清葉,作為一位男性的凝視者,溢滿著一種近乎為之神往的天然情感,義無反顧的奔離已經讓他夠體認人間涼薄的世故世界。只是過慣了浮世生活的他們得以安然自處於平凡枯燥的柴米油鹽生活嗎?從糖果三個的分派,跳出魚缸的金魚被擲回水中,以及眾人的噤聲,玉菊屋老闆的憤恨與感嘆,似乎徘徊在世故天真的兩人,在逃亡生涯中,或許重新救贖他們的仍舊是一場場煙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