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08 07:37:20zorawu

【貓兒事件簿】頂樓的想像

只要聽到啁啾的鳥聲,便是貓兒們對準可以往外觀看的良好時機。因著鳥啼,不知是慣性的潛意識或者是早有的習性,貓兒們永遠對跳躍的鳥兒充滿著無窮的興趣。

由於居所座落在頂樓,非常容易與鳥兒展開親密的交集,從前居住四樓有陽台,鳥兒們多半駐足於陽台的角落,頂多就是一兩隻蹦跳在欄杆護欄間,隨著風向與陽光的照耀,任意遊走。只是沒有料想到遷至更高的七樓,以為鳥兒對往上挺飛啄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畢竟是七樓不是老舊公寓,況且露台早就在建商的設計下擴建出去,原來鳥兒停駐是因著頂樓的盆栽,也因為延伸出去的遮雨棚。

遮雨棚、小花壇成了鳥兒飛倦棲息地,說得更真切點,這些飛行在都市中的小麻雀們穿梭在花壇間,成為貓兒覬覦的對象。過去曾經鳥兒停留在陽台底,是覓食或尋找同伴也好,貓咪以為得以抓取,便往前一撲,衝撞落地窗應聲而倒,但是輪到新的居處沒有落地窗,仍然難不倒這些小動物,它們可以直接往沙發一跳,馬上對著那尚在花壇上彼此交談的雀兒們,發出嗯嗯嗚嗚的低吼聲;倒也不是敵意,而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攻擊力。

攻擊力的發作尚且對應不同的生物,僅在於為了恫嚇、為了獵捕。慣有的生存習性造就了一身貓兒們無法馴服既有的存在邏輯,要是喪失攻擊力的貓兒,在一次次人類豢養歷史中,變得毫無著力點。雀鳥們召喚著千年前還未馴化的野性,奔馳在原野捕獲獵物,生養眾多,為了掩藏形跡刨土掩埋排泄物;為了以防敵襲,蹲踞飲食時時警戒,慣有的存活習性未曾或離於一身,即使已被人類嬌養千年,尚兀自憑藉本能而生活。

也或者這是物種的特性,關於頂樓的存有,鳥兒們的停留再度喚醒沈睡多時的攥捕心智,要說是一種特質,也不得不去對它們的小腦袋進行一番莫名的幻想,想像著千萬年來物種的演進過程中,貓兒究竟如何脫離野性的思維方式走進人類的世界;又如何進行基因配對讓自我美妙起來,以一種聰敏看似馴服的模樣攻佔人類的家庭,進入人類的生活圈。

或者早在未被豢養前,早已與人類在曠野相遇的瞬間,彼此凝望的當下,找到了接榫點,定意接受人類物種的好意,待在人群左右,找到自我的立足點:「我是貓咪,當下我正被寵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