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日，一覺醒來，有點不知所措。

作了一個蠻沉長的夢，這一回不再是那個令我坐立難安的人，而是一個離開我好一些日子的她。印象很深，很深刻的一個夢！

夢裡的她，跟其他「人」排著隊地坐在地上，好像要等「回家」。除了看到她之外，還看到了外公，好像還有爺爺的份！除此之外，還有些模糊的形狀……是現實的人還是虛構出來的「人」？我沒有跟外公聊，只是一頭裁進她的懷進，我的淚水也就奪眶而出。我嘴裡一直跟她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對你……」她沒有說話，一直讓我哭……

華叔（我爸的老弟）跟那堆在排隊的「人」有一條類似馬路上的指示線相隔著，只有我不理會那道線衝了過去，抱著她在哭個不停。華叔蹲在那邊好像說著些話，但我沒有留意了。只是一直哭，一直哭，還一直在懺悔，懺悔著。

不久，環境轉了轉，我突然跟我的同學在一起。我們在一個類似士林燦坤旁的巴士站的空地，站在一個指示牌旁邊，研究著我們下一個地方要去那裡……還沒有得出結果，我就醒了！

年小的時候，真的很不懂事！居然對著她，惡言來結束所有對話。她是我一個很疼很疼錫我的人，她的離開，以後的我就知對被疼惜的感覺已淡卻許多許多。她　離開的那一年，我只有九歲。

那年夏，她的身體不太好，我跟弟回鄉過探望她，也順帶渡暑假。可是不知怎麼回事，我就是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視作囉嗦，一直以不耐煩的語氣要求她不要一直在碎碎唸。我忍受不了她的藥油味道，當時真的不太想靠近她。她一直在說：「等你媽回來，我一定會跟你媽媽講……」

暑假也過得真快，媽回鄉探望她。暫留幾天後，順帶把我和弟帶回澳。其實她是我們很疼惜的一個親人，尤其是媽媽對她。可能是因為她把媽媽一手一腳帶大，所以媽很疼她，也很愛她。每一次回來，除了買很多好吃的給她外，回來後一定會帶她去吃這去吃那。

講就講啊，當時心想：我不怕你！你就講啊！她把我的一舉一動都告訴媽媽，媽也怪責了我一下。怎麼樣，我就是不怕你，而且不太喜歡你……我們回澳不久，尾姨告訴我們，在家養了好一段日子的金魚相繼地死去。不知怎麼回事？約在九月份，一個震陷的消息傳進耳裡，她不小心滑倒在厠所。而且，一直連續性地排血……

看著媽媽聽完電話，淚水一直在流，深知今次情況不妙。媽當天就趕回去，沒過幾天，更壞的消息就傳回來了……

我把我和她最好的那一部分藏起來，慶幸自己對小時候回憶的記憶還不錯。小時候發生過的小片段，不時還一直在腦海徘徊。至於，我對她不著的那一部分，我會牢牢記著。因為我總忘不了，那時的我是多無知。我知道你疼我，可是這份疼，好像離我好遠，也許久了。正因為此事，我人也就變了！

這個夢，是夢，還是迷？也許，是心底一個深深的懊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為我的行為真誠地說句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曾外婆。突然間，想起外公對我說的那句話。記著了！我　把那句話記好了，一輩子念記著。

夢這事，真的不知如何說起才對！是象徵著甚麼？還是…？在迷迷糊糊中，醒過來……夢與現實的形體都那麼真實，我應該怎樣去確定現在此刻是夢還是現實呢？


2005/10/08
2005/10/11
2005/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