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14 16:45:49尚未設定
人生去死去死,廢物是呀是呀。
能痛快並理直氣壯的說「我是廢物」是件酥麻得不得了的事情。
不預設立場卻自然而然成為廢物。
更令我產生如內褲小偷自慰時的私密快感。
廢物。
我想一定有非常暴戾的棉線被密密的縫進了這具身體,不斷地織編於是成型,暴戾極有耐性地沈默地流竄。而那並無法具象或轉化為可見的行動/形式,只是不斷地脹大,像是要朝著月亮射精的陰莖;異常腫脹疼痛難當,通常因為慣常的無謂於是突發性的紅疹消退,但不可能被解決。
如果可以「懦弱」簡單帶過那末將能暢快的鬆一口氣,不能交待的「無謂」卻像結石一般地老是沉甸甸的壓迫著。
「偏偏不是懦弱。」
我壓低嗓音試著說出這句話,就像我今天早上出門前看見對門的婦人白著一張臉在晾衣服,經過她的身邊我心裡一直喊著「我要幹破妳的子宮」。
那婦人姿色平常,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婦人,甚至嫌惡她會躲在鐵門後偷窺鄰居出入的舉動,她尖起嗓音哄小孩的聲響更令我不耐。曾經一次出門時就看見她橫躺在磨石子地板的走廊上,另一個婦人喳呼著要叫救護車,鎖門的當下,我瞥見她脫落了一只拖鞋的腳底板,和更往上延伸的雪白大腿。
當然我不想也不會去幹破她的子宮,我在替無處可去的暴戾找一點方向,而幹破誰誰誰的子宮或任何型式的犯罪行為都不能為迷路在我體內的暴戾點亮一盞燈,針對我的暴戾,那些作為的份量都過於輕微。
「無謂」就無法充份燃燒「作為」/「移動」的引信,燃燒不完全零星的暴戾與不耐就只能要動不動地在我的腦子裡一直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