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腕上的"情結"
有壹晚,在朋友圈發了壹句略顯矯情的話:左手腕拒絕空蕩。後面留言大多都問“什麽意思啊”?只有壹個相識多年的好友問道,手表壞了還是丟了?
兀自笑起來。她壹語中的汗馬糖hamer,戴了三年多的腕表,被我大意地擱在褲兜裏又扔進洗衣機,送去維修了。於是,腕表維修的這幾日,壹直戴表的左手腕空了下來,有時候那麽壹擡手,突然覺得很空蕩,不太習慣。燈光下,也可以看到手腕上壹道淺淺的印痕,那是常年戴表留下的。
大學時,終於從我媽那裏繼承了心心念念許多年的壹塊小梅花——銀色金屬表鏈,永春糖 B糖圓形白色表盤,帶日歷——是我媽的心愛之物,也是我爸送過她的最昂貴的壹件禮物。在壹枚雞蛋幾分錢的年代,那塊表差不多花了我爸近半年的工資。
媽媽壹直很愛惜,必利勁必利吉每次做家務都要摘下來仔細放好。那麽多年,那塊小巧的銀色腕表始終如新,幾乎沒有半點兒瑕疵,表盤清亮,指針溫柔,寂靜時分,可以聽到它輕輕移動的噠噠聲響,格外迷人。後來,媽媽把它送給了我,算做我的成人禮。
那塊表,我戴過了整個大學時期,從初戀到失戀,到後來參加工作……終究是經歷了太漫長的時光,就算外表還新,但內裏已經陳舊。它壞掉了,美國犀利士也無法維修,年歲太久,任何表店都找不到相同的零配件了。我把它還給了我媽。她仔細收起來,妥帖地,珍愛地。
也是從那之後,我對腕表喜歡的方向具體明晰起來,之後更換過的所有腕表,幾乎都是同樣的款式——銀色,小巧的圓形表盤,超級希愛力傳統的金屬表鏈,帶日歷。
對腕表多年執著的喜好,讓我屏蔽了對其他首飾的留意和關註。腕表成了我服裝之外唯壹的裝飾。有朋友笑我說,那麽喜歡腕表就多買幾塊好了,可以配不同的衣服啊。
可是,對我來說,希愛力腕表根本不是壹件飾品,不是為了搭配衣服或制造某個風格而存在的。它更像我的壹部分。這些年,這份喜好也慢慢延伸出去,讓我每次和陌生人邂逅,第壹眼總會下意識看向對方的手腕。然後我會捕捉到同道中人,無論是否會有交集,雙效果凍唇角都會掛起微笑,心裏都有壹份油然而生的親切感。
如今,人們早已用手機替代各種腕表,我對腕表的堅守反倒顯得格格不入。就在幾天前,壹位結識不久的朋友還在好奇詢問我,妳怎麽還戴表呢,都什麽時代了?
現在又怎樣呢?我沒答他犀利士,卻想起那壹年我爸離世之前,我送他的最後壹份禮物,壹塊新款機械腕表。那是病中的他跟我要的,然後,他帶走了它。那塊腕表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了他離去的那壹刻。但是每每想起那塊腕表在另壹個世界陪伴他,我想念他的疼痛中果凍威而鋼,也有壹份安心和欣慰。
所以,我沒有告訴朋友,我戴的是壹塊腕表,也是時光和愛,是壹個約定,是來生我尋找親人的憑證。我知道我們會認出彼此的,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