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
我擁抱了九個身子，親吻了七張嘴唇，
進入了四個肉體，傷害了一顆心。
那天晚上，
我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澡，
想把那些不屬於自己的靈魂與體液一併洗掉。


有人問我：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有人對我說：我懂，你什麼都不用說。
有人哭喊著：我真的很愛妳！
有人淡淡的說：妳會負責吧？
還有人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緩緩從口中吐出白煙的我。


我什麼都沒說。


在我傷你心的時候，我只是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在我進入妳的時候，我只是發洩我對自己人生的不滿。
在我親吻妳的時候，只是因為我很久沒吃肉。
在我擁抱妳的時候，其實我只是累了而已。


常常覺得自己想要做一個"好人"，
但我卻說不清楚怎麼樣才是一個"好人"。
如果道德與慾望總是有所衝突，
那麼除了好人之外，
是否還有其他選擇？


我承認我在跟A說話的時候是想著B的，
擁抱C的時候是假裝她有D，
最可怕的是，
跟E做的時候總是想像著旁邊還有FGH，
你能怪我嗎？
我有錯嗎？
或許只是錯在我太誠實，
所以我才會跟I說：其實你只是個替代品......


好人當不成，
當惡魔總不會有人批評你做的不夠好吧？
但是也不至於會有逢年過遊街頒獎，
由馬市長手中接過"十大傑出惡魔"此等殊榮吧？
所以說，當惡魔似乎輕鬆多了。


不用覺得害羞怎麼甩就是抓不到她的手，
不用假裝紳士出去吃飯還要幫忙拉椅子，
不用累的半死硬把她灌醉就吻上她的嘴，
不用特地把燈關的很暗就可以馬上做愛。


那天之後，
我已經把下半輩子的浪漫幻想給埋葬了。
我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做，
假裝自己還是個處男。


我想，
我只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