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20 17:39:08月光
久違的感動
近日來的日子只有一種乏味
好友們都遠走各自遠颺
我則獨留臺北
一個陌生且熟悉的出生地
朝著自己的夢想邁進
但就是少了些什麼
對,就是感動 就是分享
意外在雜亂的mail box中發現這一篇遭我忽略的文章
再細讀一遍竟讓人如此有感處
讓我很想再訪吳哥
在此與大家分享
好友們都遠走各自遠颺
我則獨留臺北
一個陌生且熟悉的出生地
朝著自己的夢想邁進
但就是少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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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細讀一遍竟讓人如此有感處
讓我很想再訪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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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之下 吳哥滄桑
數十年的戰亂告終後,柬埔寨靠著世界七大奇景之一──吳哥窟的加持,一躍而成為全球觀光勝地。在此,你能體驗百年建築帶來的絕美震撼,也能光顧度假飯店、品嘗高級料理。然而,觀光手裏的吳哥窟,是個美好的、充滿南國遐想的天堂王城,事實上,這個國家卻尚未完全走出戰爭的傷痛,普遍的貧窮可能帶給旅者更強烈的震撼。
●文/黃瀚瑩
西元一八六○年,法國自然學家亨利‧穆奧(Henri Mouhot)來到位居中南半島的柬埔寨北部。三年後,這個強國環伺的國家,成了法屬殖民地。有人說,亨利‧穆奧是為了尋找奇異的熱帶蝴蝶;有人說,他是相信一本極為古老的書籍,深入蓊鬱森林,欲尋找傳說中的失落王城。無論如何,終於,他帶著當地隨從,躲過瘴癘,躲過藏身潮濕雨林的猛獸,就在樹影與樹影之間,藤蔓與藤蔓的繚繞間,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夢境,一座巍峨的千年石頭古城,兀自豎立眼前。亨利‧穆奧旋即告諸世人,他「發現」了失落的叢林珍珠──吳哥王城(Angkor Thom)。
在觀光客大舉入侵前,這座精雕細琢的古城荒蕪已久。吳哥王城自西元八世紀持續建築至十二世紀,遺址自東至西全長約為五十餘公里,至今遺留兩百多座印度教、佛教古蹟,堪稱建築工藝經典。當時的吳哥城有多富裕?人們建立了無數雄偉建築,只為供神,不曾住人;他們如何將百噸石塊堆疊成寶塔,至今仍然無解。極盛時期,吳哥人口多達一百多萬人,堪稱工業革命前最偉大的城市,同時期的倫敦才不過十萬餘人,比較起來簡直是個微型小鎮。至今,遊人還能穿越小吳哥城(Angkor Wat)數公里的城池長橋,看到驍勇善戰的君王留下的霸氣建築頂端,石塊蓮花瓣般柔美綻放;看到班蒂斯蕾古剎(Banteay Srei)裏,精工雕刻不放過粉紅色砂岩的每一吋。
關於吳哥城為何突然沈寂,遺世獨立,也一如它無數的不解之謎,眾說紛紜。通俗的說法,是吳哥人因泰國入侵棄城,近年則有學者堅信,吳哥城經歷最早的環境破壞,過多的人口焚林而田,竭澤而漁,豐腴的土地再也生長不出作物,是以選擇遠遷,讓吳哥王城沈寂在歲月裏,與粗大板根巨木交纏百年。
無論如何,我遇到的柬埔寨人,對法國人「發現」吳哥窟的說法總頗有微詞。他們說,吳哥城一直都在那裏,是入侵者打擾沈睡老城的美夢,他們推倒骨灰塔中的國王骨灰,挖下石牆鑲嵌的寶石,折斷仙女的纖腰,砍下佛像的頭,將一船又一船的雕刻運到博物館,陳列在玻璃櫃裏。
數十年的戰亂告終後,柬埔寨靠著世界七大奇景之一──吳哥窟的加持,一躍而成為全球觀光勝地。在此,你能體驗百年建築帶來的絕美震撼,也能光顧度假飯店、品嘗高級料理。然而,觀光手裏的吳哥窟,是個美好的、充滿南國遐想的天堂王城,事實上,這個國家卻尚未完全走出戰爭的傷痛,普遍的貧窮可能帶給旅者更強烈的震撼。
●文/黃瀚瑩
西元一八六○年,法國自然學家亨利‧穆奧(Henri Mouhot)來到位居中南半島的柬埔寨北部。三年後,這個強國環伺的國家,成了法屬殖民地。有人說,亨利‧穆奧是為了尋找奇異的熱帶蝴蝶;有人說,他是相信一本極為古老的書籍,深入蓊鬱森林,欲尋找傳說中的失落王城。無論如何,終於,他帶著當地隨從,躲過瘴癘,躲過藏身潮濕雨林的猛獸,就在樹影與樹影之間,藤蔓與藤蔓的繚繞間,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夢境,一座巍峨的千年石頭古城,兀自豎立眼前。亨利‧穆奧旋即告諸世人,他「發現」了失落的叢林珍珠──吳哥王城(Angkor Thom)。
在觀光客大舉入侵前,這座精雕細琢的古城荒蕪已久。吳哥王城自西元八世紀持續建築至十二世紀,遺址自東至西全長約為五十餘公里,至今遺留兩百多座印度教、佛教古蹟,堪稱建築工藝經典。當時的吳哥城有多富裕?人們建立了無數雄偉建築,只為供神,不曾住人;他們如何將百噸石塊堆疊成寶塔,至今仍然無解。極盛時期,吳哥人口多達一百多萬人,堪稱工業革命前最偉大的城市,同時期的倫敦才不過十萬餘人,比較起來簡直是個微型小鎮。至今,遊人還能穿越小吳哥城(Angkor Wat)數公里的城池長橋,看到驍勇善戰的君王留下的霸氣建築頂端,石塊蓮花瓣般柔美綻放;看到班蒂斯蕾古剎(Banteay Srei)裏,精工雕刻不放過粉紅色砂岩的每一吋。
關於吳哥城為何突然沈寂,遺世獨立,也一如它無數的不解之謎,眾說紛紜。通俗的說法,是吳哥人因泰國入侵棄城,近年則有學者堅信,吳哥城經歷最早的環境破壞,過多的人口焚林而田,竭澤而漁,豐腴的土地再也生長不出作物,是以選擇遠遷,讓吳哥王城沈寂在歲月裏,與粗大板根巨木交纏百年。
無論如何,我遇到的柬埔寨人,對法國人「發現」吳哥窟的說法總頗有微詞。他們說,吳哥城一直都在那裏,是入侵者打擾沈睡老城的美夢,他們推倒骨灰塔中的國王骨灰,挖下石牆鑲嵌的寶石,折斷仙女的纖腰,砍下佛像的頭,將一船又一船的雕刻運到博物館,陳列在玻璃櫃裏。
奇妙的是,傳說中法國自然學家亨利‧穆奧擁有的那本古籍,是失落的王城留給現實世界的唯一線索,竟與你我有著奇妙的牽連。這本古籍是《真臘風土記》,作者是元朝的外使周達觀,記錄當時吳哥王城鼎盛時期的繁華喧譁。如今,關於周達觀的記載只是浙江省溫州永嘉縣人,生卒年月不詳,和吳哥窟的過去一般,在歷史的洪流裏隱晦不明。
其實,造訪吳哥直到返台,我一直處在一種渾沌狀態,心頭重重的,不知道怎麼說明自己的感受。直到某天和講義總編談及此行,他問:「我每個去過吳哥窟的朋友,回來都說很難過,你會難過嗎?」我這才頓時發現,那種感覺確實是難過的,不是大哭大悲的傷心,而是種幽微到難以自覺的傷悲。
與亨利‧穆奧相隔一百四十六年,我的班機在暹粒(Siem Reap)降落,新開闢不久的機場,完全符合懼怕舟車勞頓的觀光客胃口,由暹粒機場到吳哥遺跡,約莫只需二十分鐘功夫。二十一世紀的吳哥窟,名列世界七大奇景之一,是全球知名的觀光勝地。我入住的和平飯店(Hotel De La Paix),是二○○四年剛開幕的六星級精品飯店,在這裏,你可以坐在附桌鞦韆上,吃頓優雅的全套法式料理;可以指定開瓶昂貴紅酒;可以在滿室馨香的精油氛圍下做SPA……暹粒街上,比鄰施工中的旅館建地一塊比一塊更大,想必不出幾年,結合法式殖民與後現代建築風格的和平飯店,將很難再專美於前。
然而,六星級飯店是旅客不真實的柬埔寨美夢,你只要等待微笑的門僮拉開厚實的玻璃大門,走出飯店,就能見識到真實的暹粒──成排違建似的鐵皮屋;沒有柏油、排水道的泥土路,不下雨塵埃飛揚,下雨立即成為泥河,有時淤積多天不退;廉價觀光市場中,年幼的孩子嘶聲叫賣,擅於面對遊客的殺價;小販在路邊販售各種點心與瓶裝汽油;嚴重超載的小卡車,擠著二十多名旅客,準備開往首都金邊。然而,這裏已是柬埔寨最富庶的地區。
貧民區就在不遠處。驅車三十分鐘,在東南亞最大的淡水湖洞里薩湖(Tonle Sap)畔,你將見識到真實的柬埔寨。乾季與雨季,洞里薩湖呈現截然不同的樣貌,我到達時正值雨季初期,一望無際的湖面廣闊如海洋,蔓生的高大紅樹林,半株浸在水中。然而,廣闊的湖水卻溫飽不了當地居民,他們逐水而居,雨季捕魚、雨季尾聲時水耕,旱季再遷移他處。兩、三坪的高腳屋沒有電,當然也沒有自來水,但可能卻是一家五、六口人勉強遮風避雨的棲所,孩子的學校甚至球場,也都築在水上。小乞丐們不畏水深,在高腳屋與高腳屋間跳躍,他們以臉盆為船,看到觀光客搭乘的柴油舢舨,就拚了命地往前划,運氣若好,能討到一點零錢或糖果。為避免麻煩,船家只好加足馬力,讓劇烈的波浪,把臉盆裏的小孩盪得老遠。
其實,造訪吳哥直到返台,我一直處在一種渾沌狀態,心頭重重的,不知道怎麼說明自己的感受。直到某天和講義總編談及此行,他問:「我每個去過吳哥窟的朋友,回來都說很難過,你會難過嗎?」我這才頓時發現,那種感覺確實是難過的,不是大哭大悲的傷心,而是種幽微到難以自覺的傷悲。
與亨利‧穆奧相隔一百四十六年,我的班機在暹粒(Siem Reap)降落,新開闢不久的機場,完全符合懼怕舟車勞頓的觀光客胃口,由暹粒機場到吳哥遺跡,約莫只需二十分鐘功夫。二十一世紀的吳哥窟,名列世界七大奇景之一,是全球知名的觀光勝地。我入住的和平飯店(Hotel De La Paix),是二○○四年剛開幕的六星級精品飯店,在這裏,你可以坐在附桌鞦韆上,吃頓優雅的全套法式料理;可以指定開瓶昂貴紅酒;可以在滿室馨香的精油氛圍下做SPA……暹粒街上,比鄰施工中的旅館建地一塊比一塊更大,想必不出幾年,結合法式殖民與後現代建築風格的和平飯店,將很難再專美於前。
然而,六星級飯店是旅客不真實的柬埔寨美夢,你只要等待微笑的門僮拉開厚實的玻璃大門,走出飯店,就能見識到真實的暹粒──成排違建似的鐵皮屋;沒有柏油、排水道的泥土路,不下雨塵埃飛揚,下雨立即成為泥河,有時淤積多天不退;廉價觀光市場中,年幼的孩子嘶聲叫賣,擅於面對遊客的殺價;小販在路邊販售各種點心與瓶裝汽油;嚴重超載的小卡車,擠著二十多名旅客,準備開往首都金邊。然而,這裏已是柬埔寨最富庶的地區。
貧民區就在不遠處。驅車三十分鐘,在東南亞最大的淡水湖洞里薩湖(Tonle Sap)畔,你將見識到真實的柬埔寨。乾季與雨季,洞里薩湖呈現截然不同的樣貌,我到達時正值雨季初期,一望無際的湖面廣闊如海洋,蔓生的高大紅樹林,半株浸在水中。然而,廣闊的湖水卻溫飽不了當地居民,他們逐水而居,雨季捕魚、雨季尾聲時水耕,旱季再遷移他處。兩、三坪的高腳屋沒有電,當然也沒有自來水,但可能卻是一家五、六口人勉強遮風避雨的棲所,孩子的學校甚至球場,也都築在水上。小乞丐們不畏水深,在高腳屋與高腳屋間跳躍,他們以臉盆為船,看到觀光客搭乘的柴油舢舨,就拚了命地往前划,運氣若好,能討到一點零錢或糖果。為避免麻煩,船家只好加足馬力,讓劇烈的波浪,把臉盆裏的小孩盪得老遠。
我的地陪叫小陳,是華人移民第三代。他有著當地柬埔寨人的黝黑皮膚與氣質,就連中文也是後來為了當導遊才學的,一周四十美元(約新台幣一千三百二十元)左右的收入,羨煞許多親友。他二十五歲,當導遊才一年,起初非常靦腆,念書似地「報告」吳哥城種種,邀他同桌吃飯,他直推公司不准。稍微熟稔,他終於肯同桌聊天,真正開始介紹他的國家。國家對他而言,是種相當複雜的情緒。提到古蹟歷史,他如數家珍,得意地訴說古老王城的種種;當提到柬埔寨普遍的貧窮,他又說,還是你們台灣好,有錢好想去台灣看看。
透過他的說明,我才明白,觀光手冊裏的吳哥窟,是一個美好的、充滿南國遐想的天堂王城。真實的吳哥近代史,則是赤裸血腥,讓人難以直視的。
旅途中,路兩旁滿是棕櫚樹。直到現在,當地窮苦人家仍以棕櫚樹葉當做屋頂牆壁大門,也用棕櫚花提煉棕糖販售。但小陳最先說的卻是:「你們有沒有看到那棕櫚樹的葉子,邊緣刺刺的有沒有?以前紅色高棉,都用那葉子割人的頭。」他口中的「葉子」指的是葉柄,一九七五年,由波布(Pol Pot)為首的叛軍軟禁國王,柬埔寨從此進入赤色歲月。波布編織美好的願景外加強勢武力,為成立純正共產主義烏托邦的理想,把所有人趕出暹粒的家園,由紅軍獨占民舍、城市,甚至整座老吳哥王城。赤柬命令所有人要不集體耕種,要不從軍,不服者殺。原本七百多萬的柬埔寨人口,被殺了三分之一,有槍決,有活埋,有毒氣等等各式各樣的屠殺花招,受難者的骷髏,在今天的波布罪惡館堆成一座小山。幽幽十八年砲聲隆隆的歲月過去,直到聯合國介入、戰爭終於告終之時,已是一九九三年。從前一美元能換到七元柬幣,現在卻能換到四千左右。
對了,波布政權留下的不只是傷痛的歷史、吳哥古蹟上的彈孔,還有柬埔寨名聞遐邇的「特產」──地雷。現在的柬埔寨有一千一百萬人口,平均一個人能分配到一點多顆地雷,直至今日都沒完全拆光。在聯合國與諸多國際團體協助地雷清理前,你儘管只是在住家附近熟悉的鄉間小道中行走,只要稍偏一步,就要付出慘痛代價──可能被炸得粉碎,運氣好的話,還會留下一隻腳或一隻手──抑或該說運氣不好?地雷受難者男的找不到工作,女的找不到人家,男無分女無歸,而且地雷不長眼睛,即使幼兒也照爆不誤。小陳童年記憶,幾乎被戰爭占據,他說小時候能吃的東西很少,從這裏搬到那裏,從這裏逃到那裏,即使戰爭結束也沒人敢回到遍地地雷的家園。
我在百因廟(Bayon)望著著名的「微笑吳哥」,那是建於西元八百多年的祭祀寶塔,五十四座塔,座座刻著四面佛陀,共有兩百一十六座佛頭,各尊表情不同,祂們垂著眼瞼,對你露出拈花般高深莫測的微笑。不久以前,一群小孩子又笑又跳地圍著我(那是在發現我背包裏有糖果之後),他們的身上發出一股酸臭,頭髮糾結,有人在炎熱的熱帶雨季仍穿著長袖,有的褲子破得看到屁股,他們高興地接過糖果、鉛筆。鉛筆發完了,他們小心翼翼向我要空紙盒,如獲至寶地握在小手裏。一個小女孩在接了糖果之後,害羞地遞給我一朵雞蛋花。你還能在各個景點遇到許多孩子,他們幫忙父母賣明信片、紀念品,會說簡單的英文,有些還會幾句國語,據說他們算環境不錯的孩子。
真正的感傷,直到我返台一個月才爆發。記錄片報導柬埔寨的自然生態,說叢林裏的保育人員,是過去的高棉赤軍。從前奪人性命的殺手,變成野生動物的捍衛者。「壞人」和「好人」的界線,竟只是一步之隔,這就是歷史的諷刺。身處那樣的時代,除非你不想生存,否則沒得選擇。
返台前一晚,經過百般推託,小陳終於很不好意思地讓我請喝酒。坐在暹粒地區的知名酒吧,我身邊有法國人、美國人,還有韓國人。小陳說他帶過很多觀光客來這裏喝酒,自己卻從來沒進來過。坐在酒吧二樓露台,望著燈火璀璨的暹粒,我想的是,暹粒會不會有一天,也許不須很長的時間,就會失去它的本色,成為另一個印尼巴里島或另一個泰國芭達雅?小陳和我想的卻不一樣,他近乎感動地說:「我們的國家愈來愈漂亮了,以前這裏晚上都暗暗的,沒有燈。」我突然感受到,那佛頭的微笑,彷彿在告訴你,這人世就是這樣,不管你喜不喜歡,就是這麼的無常,所有的生命,都得很勇敢地向前走。
真正的感傷,直到我返台一個月才爆發。記錄片報導柬埔寨的自然生態,說叢林裏的保育人員,是過去的高棉赤軍。從前奪人性命的殺手,變成野生動物的捍衛者。「壞人」和「好人」的界線,竟只是一步之隔,這就是歷史的諷刺。身處那樣的時代,除非你不想生存,否則沒得選擇。
返台前一晚,經過百般推託,小陳終於很不好意思地讓我請喝酒。坐在暹粒地區的知名酒吧,我身邊有法國人、美國人,還有韓國人。小陳說他帶過很多觀光客來這裏喝酒,自己卻從來沒進來過。坐在酒吧二樓露台,望著燈火璀璨的暹粒,我想的是,暹粒會不會有一天,也許不須很長的時間,就會失去它的本色,成為另一個印尼巴里島或另一個泰國芭達雅?小陳和我想的卻不一樣,他近乎感動地說:「我們的國家愈來愈漂亮了,以前這裏晚上都暗暗的,沒有燈。」我突然感受到,那佛頭的微笑,彷彿在告訴你,這人世就是這樣,不管你喜不喜歡,就是這麼的無常,所有的生命,都得很勇敢地向前走。
水手
2007-11-16 19:38:25
同一個景緻.同一篇文章.可能心境不同
觀點也會不一樣..
我個人的感覺是..柬埔寨自紅禍至今
似乎進步不多.人民普遍窮困.生活並沒有因
吳歌窟的繁榮而獲得改善...但是人們表現出
來的感覺是樂天知命的.他們並沒有怨天尤人!
相較之下我們生在台灣.這個普遍富足的地方
卻每天被媒體硬是營造成民不聊生的印象...
在我看來(當然.有些處在社會邊緣的例外)
縱使像美國之強..也一樣有窮人.流浪漢..
在台灣現在最大的問題在媒體.發現現在的電視
節目幾乎清一色的推崇美貌.富有...
而傳統歌誦的美德.道德感.正義感.孝道等等...
正在快速淪喪之中...當然! 施政者責任更大
當切記!在全力提倡一切自由的同時..千萬
別讓最初的基本價值賠了進去才好!
看社會新聞:小五的女生因為晚歸被爸爸打了
一個巴掌.竟對父親提告...這只是冰山一角
所有司掌修法大權的立法老爺們. 不知她們
看到問題的嚴重了沒?.....
很多社會問題的根本面..其實癥結點就在"法"
有明確的法令.加上確實執行的魄力.我覺得是
可以展現一定成效的
歹勢啦!一個不小心就離題了!
我所要強調的是..請大家千萬珍惜身邊所擁有的一切.要懂得感恩!
月光
2007-11-14 12:51:53
哇~真的很意外
竟然碰到文章的作者
其實這篇文章也是去吳哥的朋友轉寄給我的
寫得相當棒呢 所以貼在這裡給大家觀賞
逛了一下妳的部落格
發現你觀察及感受力都相當敏銳
我非常喜歡你拍那張下雨
吳哥女子用手躲雨的那一張照片
不過你似乎很少在網路上創作呢
希望未來能再看見妳的大作 ^^
嗯嗯 說得很好呢
在失序的時代 道德(秩序)的存在顯得更加重要
但是我們常常太過將責任推到大環境身上
很多事情我們自己其實可以做到
最近有個同事剛從吳哥窟回來
同樣對於柬國人民的生活有相當大的感觸
他們的大環境好嗎 答案顯而易見
但他們並不因此失意 不開心
我們感受更多的
其實是從他們身上反映在自己的悲哀
我們生活富裕 物資不虞匱乏 交通便利 資訊發達
日子卻過得沒有他們自在 樂天
很多人第一反應是同情 憐憫
我反而認為這是對自我生活的投射
正因為我們富裕且不快樂
才會對她們貧窮而知足的生活感到感動
簡言之
我們同樣是笑容 背後卻有很複雜但很明確的不同
也許我們都能冠勉堂皇說出很多感恩的話
但其實
能多正視自己不快樂的一塊
才是這趟旅程最值得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