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29 02:28:12藍色點點

一個故事的開頭和結尾

之前陰晴不定的天氣,在總是照耀在炙熱陽光下的南部地區,顯的分外異常。而我也一如往常的,在早晨的咖啡香中清醒過來,呆望著遍佈天空的一片琉璃藍,等著你的消息。望著螢幕上閃爍的文字跳動,想嘆氣,卻輕輕的吸起了一口溢著淺藍的氣息,由鼻子緩緩的蔓延成整個身軀,在血液中不斷得擴散,直到在紅色中映著淺藍色。看著你遺留在這的銀灰框的眼鏡,我知道,我的心在為它感到難受,整個血液自此凝聚。不禁令我聯想到了,前不久,在誠品雜誌看到的一首新詩。不過,你也不會再有機會聽到我跟你轉述這樣的一首新詩,因為,我們就像它所闡述般,隱形眼鏡曾是那位女主人最親密的愛人,卻是在一個流行眼鏡的設計專家打破那樣的平衡之前。諷刺的是,那付隱形眼鏡就是我和那付你留在這的眼鏡的化身;而你,跟著那位專家走了。

但,我還是在此地等著你,與你所遺留下銀灰的眼鏡為伴。你說,你只是做一個短暫的旅行,可是,我知道,你是不會再回來了。雖然,你一遍遍的在我耳畔以予諾的形式遊唱著那似禁忌般的承諾,只是,你忘了,你的眼睛,在面對我的時候始終是誠實的,當我一睜開眼,事實卻像一股浪潮般湧入,我的記憶只能將它吸收。在這之中,我已分不清,我的心,曾碎裂過幾次?竟碎成一塊塊的冷靜,讓我能貼在最表層的肌膚上,來面對你。

我想你也看的出,我那面具底下那被掙扎所撕裂的傷痕,滲著混濁不堪的情緒,一絲絲的溶入那淺的不能再淺的笑意裡。你的眼眸閃著歉意,卻又躲躲藏藏的,想逃避這樣令你難以面對的事實,故作輕鬆的笑著,用你平常的語氣開著玩笑,只是,你竟然完全沒有發現,那語氣中所隱隱透露出的凝重氣息,及你眼睛所瀰漫的一股霧氣,正在將你吞噬。

隨著你漸行漸遠的身影,我將臉摀住,強迫自己不將你最後的形影深印在腦海中,只是,你的一切,早在這之前,就似詛咒般,烙印在我的心口。我可以感覺的到,隨著你的腳步聲,它逐漸的被掏空,就像失去水的魚般,漸漸的死去。漫長的等待,使心漸漸的失去了方向,因此,我決定,逃離這樣的處境並將你遺留下的眼鏡一併交予你。

握在手中的名信片,上面原本清晰可見的字跡,被手心所滲出的汗水,弄的相當模糊,如同現在的我,完全被思緒所淹沒了。我不想再算你和她到過多少的國家,我也不想再一次次的抱著下一次你就會回來的冀望,獨自在這不斷侵蝕著我的城市中等待。

我將你的眼鏡放在一個盒子裡,並將它放在那張你最愛的白色餐桌上,然而,桌子在一瞬間竟泛著黑褐色的光澤,竟似是我傷口的顏色。

10點零3分搭乘北上的自強號,要離開這樣孤寂的城市。一路上,我不斷的向後看,畢竟,這座城市,將你我的歲月刻劃在它的中心,就像脈絡般,吸收了所有人的一切,再將其化成它的一部份。而曾是它一部份的我,卻怎能對它不寄有一份不捨呢?

嗶!手機的螢幕上顯示了一封簡訊,「我回來了!妳在那?」,我笑了笑,看來我是忘了,明天一早到台北時要記得將手機換了。將它關機後,火車緩緩的駛入另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