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18 16:28:19綺羅
紅色牧人的綠色旅程-你吃的美國牛肉,是這樣養大的
2012-02-15
- 第20120215期
《紅色牧人的綠色旅程-你吃的美國牛肉,是這樣養大的……》
《新書簡介》
這本書就像是一部精采萬分的紀錄片,直擊美食背後可怕又令人哀傷的真相,一刀未剪、完整收錄,美國牧場大亨自爆黑心養殖內幕,你還敢大魚大肉嗎?
這本書就像是一部精采萬分的紀錄片,直擊美食背後可怕又令人哀傷的真相,一刀未剪、完整收錄,美國牧場大亨自爆黑心養殖內幕,你還敢大魚大肉嗎?
賣肉牛的人都不敢吃牛肉……
冰過再解凍的魚居然叫新鮮現貨!
就算吃低脂食品可能還是甩不掉滿身肥油?
就連最不經濟植物性食品的產能,都是最經濟肉類的10倍。
養殖場或放牧牛肉對地球的屠殺,只有史達林和希特勒之差!
冰過再解凍的魚居然叫新鮮現貨!
就算吃低脂食品可能還是甩不掉滿身肥油?
就連最不經濟植物性食品的產能,都是最經濟肉類的10倍。
養殖場或放牧牛肉對地球的屠殺,只有史達林和希特勒之差!
「你真的確定我們走的是一條正確的路嗎?」
霍華‧李曼,一位高大魁梧,曾擁有上萬畝農場以及數千頭牛隻的美國畜牧大亨,在事業巔峰之際,一場脊椎病變讓他差點半身不遂。那一夜,他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想起溫暖的土壤與老婆說過的話,決定要用餘生的力量來修復被他摧殘的土地,讓它回到童年時光。
他毅然放棄過去,以大衛面對巨人的無畏之姿,挺身對抗擁有龐大利益的肉品文化。他曾因為熱門的「歐普拉脫口秀」中,踢爆肉品背後鮮為人知的紅色檔案、預言狂牛症即將襲捲全美而被控告「誹謗食物罪」。然而,宛如先知的預言,2003年12月26日,令人狂歡的聖誕假期,美國政府再也無法掩飾真相,向世界承認美國為狂牛症疫區!
除了披露狂牛症的祕辛,李曼更以牛仔特有的幽默、豪放語調,用最真實的過來人親身體驗,指出現代畜牧業和以大口吃肉為人生享受的生活,對人類自身健康和身材、對地球和其他動物所帶來的嚴重剝削和生命威脅,並提出另一種美好的可能,全書真情流露,刺激萬分、精采絕倫、震撼人心且發人深醒!
當生命終於走到盡頭,如果我們最後什麼也帶不走,那麼唯一真正重要的,就是我們留下了什麼!
他毅然放棄過去,以大衛面對巨人的無畏之姿,挺身對抗擁有龐大利益的肉品文化。他曾因為熱門的「歐普拉脫口秀」中,踢爆肉品背後鮮為人知的紅色檔案、預言狂牛症即將襲捲全美而被控告「誹謗食物罪」。然而,宛如先知的預言,2003年12月26日,令人狂歡的聖誕假期,美國政府再也無法掩飾真相,向世界承認美國為狂牛症疫區!
除了披露狂牛症的祕辛,李曼更以牛仔特有的幽默、豪放語調,用最真實的過來人親身體驗,指出現代畜牧業和以大口吃肉為人生享受的生活,對人類自身健康和身材、對地球和其他動物所帶來的嚴重剝削和生命威脅,並提出另一種美好的可能,全書真情流露,刺激萬分、精采絕倫、震撼人心且發人深醒!
當生命終於走到盡頭,如果我們最後什麼也帶不走,那麼唯一真正重要的,就是我們留下了什麼!
你吃的美國牛肉,是這樣養大的……
我的曾祖父在蒙大拿州的巨瀑市外,創立並經營一家中型的有機酪農場,我的祖父繼承了他的事業,我的父親又從祖父那兒接下了這座農場,從我還是個小不點兒的時候,就知道它總有一天會交在我和哥哥的手上。
我在大學選讀農業系,學了當時最新的農耕方法,包括如何使用殺蟲劑、除草劑、荷爾蒙和抗生素──跟我老爸那套完全不一樣!有機農法是與自然共事,順著自然的時令節氣來做事,不過度濫用土地和環境……這些都是彌足珍貴的老方法,但當時的我則是要終結這些農耕方法,只想用化學技術來擁有更美好的生活。
我在大學選讀農業系,學了當時最新的農耕方法,包括如何使用殺蟲劑、除草劑、荷爾蒙和抗生素──跟我老爸那套完全不一樣!有機農法是與自然共事,順著自然的時令節氣來做事,不過度濫用土地和環境……這些都是彌足珍貴的老方法,但當時的我則是要終結這些農耕方法,只想用化學技術來擁有更美好的生活。
餵牛吃牛肉
如果你是一個身在美國的肉食者,我想你有權利知道,你以及你所吃下肚的牛其實有著某些共通點,那就是——牠們也吃肉!
當一隻牛被屠宰時,牠全身大約有一半左右的重量不會進入人類的肚子,包括胃腸、內臟、頭部、四蹄、角還有骨頭和血。這些人類不吃的部位都被倒入牲畜處理廠的巨型研磨機中;此外,凡是農場裡被發現生病的牛或其它牲畜,下場也都一樣,只不過病畜是整隻一起丟下去。牲畜處理是一個年營業額高達二十四億美金的產業,每年要處理二千萬噸重的動物死屍;在美國,動物的屍體不論是被瘟疫蹂躝得多麼面目全非、被癌症折磨得多麼不成獸形,還是多麼極盡的腐敗骯髒,牲畜處理業者都會張開雙臂歡迎牠們。除了農場牲口外,牲畜處理業者的另一個主要處理對象,就是安樂死的寵物——每年都有六到七百萬的貓咪和小狗在動物收容所裡被結束生命,舉例來說,光是洛杉磯一個城市,每個月就要送大約二百噸安樂死的貓狗到牲畜處理廠去。最後,巨型研磨機裡的成員還要加上被動物防制機構捕捉並施以安樂死的動物,以及捕狗大隊沿街捕殺的犧牲者(捕狗大隊並不會每天進行沿街捕殺,不過在夏天時,最厲害的捕狗隊員通常都能在看到獵物之前,就先嗅出牠們的位置)。
這一大堆令人作噁的混合物被磨碎並蒸熟後,較輕的脂肪物質會浮在最上層,它們將被精煉為各種化妝品、潤滑油、肥皂、蠟燭和石蠟等石化製品;而較重的蛋白質則烘乾並磨成褐色的粉末——會變成褐色是因為其中有四分之一都是糞便等排泄物。幾乎所有的寵物食品和家畜飼料中都摻有這種粉末,農人們稱之為「高濃縮蛋白質」。以一九九五年的美國來說,就有五百萬噸經過加工處理的屠宰場廢料被賣作動物飼料。我也曾經把這玩意兒成噸的餵給我的牛隻,卻從來不會在意自己正在「餵牛吃牛肉」。
當一隻牛被屠宰時,牠全身大約有一半左右的重量不會進入人類的肚子,包括胃腸、內臟、頭部、四蹄、角還有骨頭和血。這些人類不吃的部位都被倒入牲畜處理廠的巨型研磨機中;此外,凡是農場裡被發現生病的牛或其它牲畜,下場也都一樣,只不過病畜是整隻一起丟下去。牲畜處理是一個年營業額高達二十四億美金的產業,每年要處理二千萬噸重的動物死屍;在美國,動物的屍體不論是被瘟疫蹂躝得多麼面目全非、被癌症折磨得多麼不成獸形,還是多麼極盡的腐敗骯髒,牲畜處理業者都會張開雙臂歡迎牠們。除了農場牲口外,牲畜處理業者的另一個主要處理對象,就是安樂死的寵物——每年都有六到七百萬的貓咪和小狗在動物收容所裡被結束生命,舉例來說,光是洛杉磯一個城市,每個月就要送大約二百噸安樂死的貓狗到牲畜處理廠去。最後,巨型研磨機裡的成員還要加上被動物防制機構捕捉並施以安樂死的動物,以及捕狗大隊沿街捕殺的犧牲者(捕狗大隊並不會每天進行沿街捕殺,不過在夏天時,最厲害的捕狗隊員通常都能在看到獵物之前,就先嗅出牠們的位置)。
這一大堆令人作噁的混合物被磨碎並蒸熟後,較輕的脂肪物質會浮在最上層,它們將被精煉為各種化妝品、潤滑油、肥皂、蠟燭和石蠟等石化製品;而較重的蛋白質則烘乾並磨成褐色的粉末——會變成褐色是因為其中有四分之一都是糞便等排泄物。幾乎所有的寵物食品和家畜飼料中都摻有這種粉末,農人們稱之為「高濃縮蛋白質」。以一九九五年的美國來說,就有五百萬噸經過加工處理的屠宰場廢料被賣作動物飼料。我也曾經把這玩意兒成噸的餵給我的牛隻,卻從來不會在意自己正在「餵牛吃牛肉」。
一九九七年八月,牛隻海棉樣腦病變(bovine spongiform encephalopathy;即俗稱的狂牛症)疫情逐漸擴散,為了因應民眾日益高漲的惶恐,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發佈了一項新法規,明文禁止用「反芻蛋白質」(以反芻動物煉成的蛋白質)來餵養反芻動物,因此就這道禁令被實際執行的程度來看,我們再也不能把牛變成「同類相食」的動物了!牠們將不用再吃牛、綿羊或山羊的屍體,不過牠們仍然狼吞虎嚥著與自己同種的動物屍體所磨製的飼料,包括死馬、死狗、死貓、死豬、死雞,還有牠們的血和排泄物。全美國九千萬隻肉牛裡,大約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牛仍舊被餵以動物屍身加工煉製的飼料來「加強營養」。在飼料中摻用動物的排泄物是非常普遍的情況,因為牲口業者發現,要處理他們產業每年所製造的一點六億噸牲口廢物,這是最有效的方法;舉例來說,阿肯色州的農場每年平均要餵牛吃超過五十噸的雞糞。「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曾經報導過一個阿肯色州的牧場主人,說他最近才購得一批由當地雞農在雞舍地板上收集到的雞糞,重達七百四十五噸!他把這些雞糞和少量的黃豆殼混合後,餵給他的八百頭牲口,好讓這些牛能夠「肥得像一顆顆的奶油球!」他說。他進一步解釋:「如果我沒有這些雞糞,就得賣掉一半的牲口,因為其他的飼料實在太貴了!」了解了嗎?如果你是一個肉食者,這就是你的食物所吃的東西!
吃下生病或不健康動物的肉,對人類致病的程度有多嚴重,我們並不完全了解,但我們清楚知道,有些疾病(例如狂犬病)的確會經由宿主動物傳染給人類;我們也知道,一般的食物中毒多半經由常見的出血性大腸桿菌這類微生物所引起,只要食物受到排泄物污染,就會造成中毒,每年平均有九千個美國人因此死亡;此外,大約有百分之八十的食物中毒事件是由腐敗的肉類所引致。如今,透過這場肆虐英國的悲劇,我們又更明確的證實,狂牛症不僅能「跨物種」傳染,還能在人體內創造出新的變種病菌,引發足以破壞腦部並致人死命的賈庫氏症(Creutzfeldt-Jakob Disease,簡稱CJD)。
有趣的是,如果你敢在這個國家裡說出事實,那就等著吃官司(誹謗食物法)吧!一九九六年四月,我坐在「歐普拉.溫芙蕾脫口秀」(The Oprah Winfrey Show)的錄影舞台上,看著滿滿一攝影棚觀眾的震驚表情,因為他們有生以來頭一次聽說我們正把牛變成同類相食的動物。「現在,」我解釋道:「我們正走在英國走過的同一條路上——花十年的時間把狂牛症當作公共關係議題來討論,而不是針對它作些實際的應對處理。在美國,每年有十萬頭牛在前一晚還好端端的,第二天一大早卻被發現暴斃在牛舍中,這些牛大都被磨成粉末,然後再餵給其他的牛。這其中只要有一隻是狂牛症患畜,就可能傳染給數以千計的其他牛隻。」歐普拉自己也是大為震驚,只能簡單的說:「牛是草食性動物,牠們不應該吃其他的牛……這讓我再也吃不下任何漢堡了!」
當天舞台上,坐在我旁邊的是「全美牛肉生產者組織」的代表蓋瑞‧韋柏博士 7,他負責向閱聽大眾保證我們的肉類絕對安全。我對這傢伙感到有些抱歉,因為當天他幾乎完全有施展的餘地,他無法反駁我所提出的「我們一直都在餵牛吃牛肉」的言論,只能指著一位不斷喘息的觀眾說這個問題不適合拿出來嚇人,希望藉此淡化這個事實。後來在進廣告的休息時間裡,他私下告訴我說他同意我的話,我們的確不應該把磨碎的牛屍加到動物飼料裡。
吃下生病或不健康動物的肉,對人類致病的程度有多嚴重,我們並不完全了解,但我們清楚知道,有些疾病(例如狂犬病)的確會經由宿主動物傳染給人類;我們也知道,一般的食物中毒多半經由常見的出血性大腸桿菌這類微生物所引起,只要食物受到排泄物污染,就會造成中毒,每年平均有九千個美國人因此死亡;此外,大約有百分之八十的食物中毒事件是由腐敗的肉類所引致。如今,透過這場肆虐英國的悲劇,我們又更明確的證實,狂牛症不僅能「跨物種」傳染,還能在人體內創造出新的變種病菌,引發足以破壞腦部並致人死命的賈庫氏症(Creutzfeldt-Jakob Disease,簡稱CJD)。
有趣的是,如果你敢在這個國家裡說出事實,那就等著吃官司(誹謗食物法)吧!一九九六年四月,我坐在「歐普拉.溫芙蕾脫口秀」(The Oprah Winfrey Show)的錄影舞台上,看著滿滿一攝影棚觀眾的震驚表情,因為他們有生以來頭一次聽說我們正把牛變成同類相食的動物。「現在,」我解釋道:「我們正走在英國走過的同一條路上——花十年的時間把狂牛症當作公共關係議題來討論,而不是針對它作些實際的應對處理。在美國,每年有十萬頭牛在前一晚還好端端的,第二天一大早卻被發現暴斃在牛舍中,這些牛大都被磨成粉末,然後再餵給其他的牛。這其中只要有一隻是狂牛症患畜,就可能傳染給數以千計的其他牛隻。」歐普拉自己也是大為震驚,只能簡單的說:「牛是草食性動物,牠們不應該吃其他的牛……這讓我再也吃不下任何漢堡了!」
當天舞台上,坐在我旁邊的是「全美牛肉生產者組織」的代表蓋瑞‧韋柏博士 7,他負責向閱聽大眾保證我們的肉類絕對安全。我對這傢伙感到有些抱歉,因為當天他幾乎完全有施展的餘地,他無法反駁我所提出的「我們一直都在餵牛吃牛肉」的言論,只能指著一位不斷喘息的觀眾說這個問題不適合拿出來嚇人,希望藉此淡化這個事實。後來在進廣告的休息時間裡,他私下告訴我說他同意我的話,我們的確不應該把磨碎的牛屍加到動物飼料裡。
化肥
我通常會取得一份土壤樣本去化驗,來瞭解這塊土地需要施以氮、磷、鉀這三種基肥中的哪一種,它們的比例要如何分配以及要施到多深處等。例如我可能需要大約80磅的「11-48-0」,這是一種混合好的化肥,裡頭有11%的氮、48%的磷及0%的鉀。花了好幾年四處搜尋最好的化肥後,我發現只要在春天給每英畝土地撒上約100磅的「33-0-0」,秋天時再「輪替」撒上同等份量的「16-20-0」,就能讓每英畝的收獲量暴增為兩倍,而且完全不用浪費任何一英畝的土地來空著休耕。
除草劑
我還用一種叫做「2-4D」的化學除草劑解決雜草的問題。用量只要一點點效果就不錯,但用得愈多效果就更棒;最後,我開始使用一種絕佳的改良型除草劑「2-4-5」(除草橘劑)。使用化學除草劑的效果很好,不過用到了最後,即使我們噴灑了除草劑,雜草問題卻反而日益嚴重。
集中飼育
我所種的作物與其拿去賣不如直接當做牲口飼料更划算,但我只有50頭牲口。好吧!用膝蓋也想得出最好的解決方法是什麼:買更多的牲口。當我的牧場無法再容納牠們閑晃吃草時,我就乾脆讓放牧農業徹底轉型成為集中飼育場。我緊緊守著經營飼育場的不二法門:讓牲口在最短的時間內,長得愈肥大愈好!只要你餵牲口吃愈多穀物,牠們就會長得愈肥,身上的肉也會變得非常柔嫩,價錢自然會更好,所以我改變牲口天生的飲食習慣──終止牠們嚼牧草的權利,只給牠們吃粗飼料、穀物和「高濃縮蛋白質」,然後慢慢提高穀物的比例,直到牠們的食物幾乎90%都是穀物為止。這麼做能讓牠們的肉非常柔嫩多脂,呈現出漂亮的白色斑紋,就像你在食品雜貨店裡看到的上等牛肉片。
抗生素
經濟利益和大自然間的對抗,是一場永無止盡的戰爭!若你沒有在一頭牛病徵初顯的頭幾天把牠抓出來,那麼牠就有一半的機率會死在你面前,而你的牲口中只要有5%死亡,就別想要有任何利潤了。因此最簡單又最合理的方法,就是在所有牛隻的飼料裡都加入抗生素。然而一旦你開始大量使用它們,就會引發出無法擊敗的抗藥性。很快的,我就發現自己大概每隔30天就得更換抗生素,而且效果變得愈來愈差。由於不斷嚐試更新及更大量的抗生素,花費變得愈來愈高,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旋轉踏輪上的小白鼠,必須愈跑愈快才不會摔下來。
禁藥
有時我用來給牛接種的藥物,後來卻被認定對人類健康有重大危害而禁用,不過政府似乎永遠願意和農畜事業全力配合,他們通常都會先確定藥品公司所列的問題藥物存貨都已賣光後,才讓禁令生效。而這些禁藥只要落入農人手中,他們就一定要用到一滴不留才干休。
殺蟲劑
由於柵檻中每一頭牛每天都會製造25磅的糞肥,因此蒼蠅多到讓牛幾乎無法呼吸,而牛隻為了應付蒼蠅永無止盡的騷擾,會不斷踼起大量塵土,有時灰塵會大到讓牠們罹患「塵肺炎」。每天一大早,我都會在整座農場裡噴上厚厚的一層雲霧,這麼一來,殺蟲劑不但會落在牲口的飼料和飲水中,還會落在樹木、青草和穀物上;我還會在動物的背上覆蓋一層殺蟲劑,以對付某些昆蟲的幼蟲,這些藥劑會被動物的皮膚吸收,進而殺死蚊蠅的卵。當然啦!我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去想,這些致命的化學藥劑可能會透過動物毛皮進入肌肉組織,成為某個人的桌上佳餚。
荷爾蒙
為了讓牲口更快肥大,我和許多現代農人一樣,用荷爾蒙來刺激牠們成長,它們和類固醇很像,會誤導肌肉不當生長,對牲口的健康造成極大危險。我會把荷爾蒙加入飼料中,或直接注射入動物體內,甚至做成小藥丸植入動物皮下長期釋放藥性。有好幾年,我最愛用的荷爾蒙都是「乙烯雌酚」(DES),除了用它來刺激生長,還用它來給懷孕的小母牛墮胎(畢竟胎兒所增加的重量都不能變成漢堡肉,只會浪費飼料)。在我使用荷爾蒙的那些年裡,DES是否會對人類致癌的爭論正逐漸昇高,最後政府在1977禁止了DES的使用。然而它是這麼便宜又有效,許多農人都儘可能買下存貨,以便在它禁止買賣後繼續使用;我屯積的DES在禁令生效後兩年才用完,之後我又繼續使用一連串更新更進步的生長荷爾蒙,那時,沒有什麼化學藥品是我不愛用的。另外,任何在兩個禮拜內就要屠宰的牲口,都不得再攝取荷爾蒙或接受荷爾蒙治療——這是另一個我絕對沒興趣認真奉行的法令,而且我也不認為會有多少飼育場業者會乖乖聽話。事實上,由於我們持續使用生長荷爾蒙,最近所有的歐盟國家都已禁止了美國牛肉進口。
食品化學農業系統的愚蠢行徑,還包括了使用「基因重組牛科生長荷爾蒙」(簡稱rBGH),企圖讓乳牛的產乳量增加;由於它的製造商「蒙桑多」知道消費者大都不喜歡自己喝的牛奶裡有人造荷爾蒙,因此選擇不把它稱作「生長荷爾蒙」,而叫它「基因重組牛科促長激素」(簡稱BST),因為大部份消費者可能不知道這個名詞的意思是什麼。然而,促長激素就是生長荷爾蒙,不管你用多少音節冗長的代名詞來叫它,它永遠都是生長荷爾蒙。
食品化學農業系統的愚蠢行徑,還包括了使用「基因重組牛科生長荷爾蒙」(簡稱rBGH),企圖讓乳牛的產乳量增加;由於它的製造商「蒙桑多」知道消費者大都不喜歡自己喝的牛奶裡有人造荷爾蒙,因此選擇不把它稱作「生長荷爾蒙」,而叫它「基因重組牛科促長激素」(簡稱BST),因為大部份消費者可能不知道這個名詞的意思是什麼。然而,促長激素就是生長荷爾蒙,不管你用多少音節冗長的代名詞來叫它,它永遠都是生長荷爾蒙。
胰島素生長因子
此外,使用荷爾蒙牛乳中,還存在有另一項會對人類健康造成傷害的潛在危機:胰島素生長因子(IGF-1)。這是一種體內的化學物質,負責控制細胞對生長荷爾蒙的反應,而且在人類和牛隻體內的形態完全相同。人體內過多的IGF-1會導致「肢端肥大症」,症狀包括有頭部、腳部、鼻子及下巴腫大,而注射rBGH的牛所生產的乳汁,已經確定證實具有較高的IGF-1指數;此外,從注射rBGH的牛肉中,也可以發現較高的IGF-1。1994年以來,「蒙桑多」就一直公開否認使用rBGH的牛會有較高的IGF-1指數,但是他們1993年向英國政府申請當地的上市許可時卻承認其IGF-1指數升高了500%。IGF-1的活動力並不會因為低溫殺菌法或浸煮分解法而受到抑制,這種生長因子最後會溶解於人類血液中,它在那裡的作用是什麼,目前還未知,不過有些科學家懷疑它可能扮演著一種致癌物的角色。就這樣,我自己掘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化學坑洞,而且只能繼續不斷挖掘,讓自己陷得更深。我哥在1969年死於癌症,不久後我買下父母的股份,全盤掌控了李曼農場,之後除了我太太柳珍,再也沒有人能管制我的行為了,她偶爾會問我:「你真的確定我們走的是一條正確的路嗎?」那時她一定已經注意到樹木開始慢慢枯死──有一天我滿身除草劑走進屋子,不過一會兒,我就讓屋裡的盆栽全都一命嗚呼。
到頭來,就像我父親把經營權交給我時給我的三個字「你錯了」一樣,真正重要的東西──我的健康(我的脊椎產生病變,很可能半身不遂)、土地似乎都將離我遠去。動手術的前一晚,我一整夜醒著,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了土壤——冰涼、墨黑、肥沃且充滿蠕蟲的泥土握在手中時,那魅力無限的感覺,但它再也不是那個樣子了,它已經在我的手中徹底毀滅了。現在的土壤就像砂子一樣貧瘠,沒有蟲子在裡頭鑽進鑽出。農場裡和週邊的樹木都奄奄一息,鳥兒也已消失不見,這座農場不再是會呼吸、有生命的事物,而是一個愈來愈危險的化學方程式。
於是我下定決心,不論後果如何,我都要用餘生來修復這塊土地,讓它恢復到我有幸出生於其中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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