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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28

長達三週的數波寒流剛過，才稍回暖，陽台上的三盆柚子盆栽就靜靜冒出了小小葉尖，嫩綠又嬌柔的葉片，顫巍巍、怯生生的向天空探著頭。

『呵 ~ 又要開始長高了嗎 ……』

＊ ＊ ＊

柚子是家裡第一個報到的種子盆栽。

原本在書店閒走漫看，書中照片裡那一盆盆充滿盎然生機的種子盆栽卻讓人有著出乎意料的驚豔，越看越心動。正值中秋時分，廚房角落裡只差沒滿地滾的柚子堆得老高，也就這樣，真的認真收集著種子、準備起來。

不大不小的淺圓缽，鋪上土，排好種子，輕輕蓋上小麥飯石。一暝有沒有大一吋我不知道，但慢慢地，精神奕奕地長出了一片濃密的小森林，好有朝氣。綠油油的柚子盆栽擱在鞋櫃上頭，儼然成為陽台的迎賓綠精靈。

但，有道是書讀得不夠多，剛開始老以為是種得比較密，同期生長的各株小芽和葉片為了掙取太陽和空間，才長成『前小後大』類似葫蘆形狀的怪樣子，內心還想著：『喔 ~ 競爭好激烈，會自己演化耶』，天兵又Kuso的幫它們找理由。後來書買多了才知道，原來是入門書太淺，沒有詳加解釋這種一大一小緊緊相接的單身複葉，正是柚子葉最大的特色，在種類眾多的複葉形態裡，可說是獨樹一幟的金字招牌！

只能說有眼不識泰山的門外漢，眼睛雖然尖，也具備觀察力，但導出來的結論卻完全不對頭！

而互生的柚子葉，一旦舒展開來，葫蘆形狀的葉片就有了各種發展，胖葫蘆、長葫蘆、頭迷你身體大或勻稱點的，都有。也的確會『識空間發展形狀』，超逗 ~ 。

雖然受限盆子大小，圓缽裡的柚子長到一定高度就不長了，但兩個冬天過去，枯黃、落葉、抽新芽、該有的程序一樣也沒少，真真實實地循環著大自然的規律。反倒是後種的兩小盆，因為換過盆，仍有發展空間，每隔一陣子就很努力的比賽抽高，即使現在也不過 50 ~ 60 cm，但一層層落落有致，越來越有株 ‘小樹’ 的樣子。^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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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冒芽了，菜蟲搜索雷達也再次啟動。每早出門前邊穿鞋邊用眼睛搜找、回家時順手翻找葉片、澆花時更不放過機會細細檢查。誰叫第一年太傻，誤把菜蟲當毛毛蟲，婦人之仁的不想動手處理，等驚覺時，吃飽了鮮美柚葉的菜蟲早已不再是黑黑不起眼的小小一隻，而是通體綠色的肥肥厚厚大蟲，整圓缽的柚子剩得零零落落、元氣大傷，休養了兩年都還長不回第一年漂亮神氣的樣貌。而且菜蟲只吃嫩葉，成葉啃不上嘴（太硬咬不動？），所以每當天氣回暖、抽芽，心情多半欣喜又緊張，欣喜的自然是柚子們茂盛的生機，緊張的就是討人厭的菜蟲。一雙免洗衛生筷隨時備戰，只要發現敵蟲蹤影，多半以『從三樓陽台直接拋甩到後山』的方式處理，反正那邊也很多樹，找不找得到你們愛吃的就不關我的事了。阿彌陀佛。



【柚子】Citrus grandis
芸香科常綠小喬木，原產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