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16 01:42:22松本謙太郎

カラスの地圖

無論是盤旋或是滯留,縱然像琉璃般易碎的景況,但是我貪戀上那種觸感了。用白皙的指間施予一道溫存,加上一個完美的催促(或是命令式)眼神。然後我就可以短暫的浴火重生,繼續在這個狹隘的空間中囂張下去。

但我絕對沒有任何一絲的輕浮,我想那太要命了!相敬如賓是適合兩個不同生命體的共存模式,尤其在文化體系不同的時光迴廊上邂逅,更是如此。

所謂的萬念俱灰並不是指醫生對我說「你得了再生不良性貧血」,或是有一天攤坐在琴椅上然後驚覺十指麻痺進而癲狂,那對我而言都只是一種戲劇性的轉化,就像蘇格拉底的精神生活不美滿但其稀鬆平常的爛名字還是流芳百世一樣。(風馬流不相及)

亞紀說:「你真是個糟糕的人。」

我真的頭痛欲裂了。到那個阡陌交織的渾沌早秋月夜,我才明白酒精幫不上我什麼忙,只會把一切搞得更加まずい。然後我的後悔像錢塘洩洪般似的迸發了。
墨只有越磨越黑,誰肯來幫我撞翻這一案滿滿的無奈?

我啣著一支中國破毛筆,發癲似的去啄擊調音師之子手上潔白的洋文卷子、算數卷子,只換得鍛羽而歸,殘留下光禿的槁木。也曾試著用琴鍵撞擊斗大的籃球還有流暢的肌肉線條,可惜在妳耳裡全是走音。
附帶一提,姓彭的比較傑出,畢竟只是因為古典始終幹不贏流行。敗筆是因為國家音樂廳票價高,而不是我的問題。

亞紀說:「不用再寫mail給我了。」我萬念俱灰。

以上對妳而言恐怕又是不堪入目,甚至杯盤狼藉,我感到Sorry。
但我只是讓我的気持ち適時宣洩而已。

烏鴉在台灣的地位跟雜種沒什麼兩樣,但在日本卻過得很得體。
不過畢竟我還沒放棄國籍的決心,ひとりですから。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