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20 20:42:42松本謙太郎

暴風雨の丘

今天又與你締結了一次邂逅,沒有想像中的憔悴,反而透著一種粉色系的芬芳。你嘴角露出像影子般淡淡的微笑。我無法適當形容,不過好像是帶有某種完結感覺的蒼涼笑容。那令我想起小小的一潭陽光。好像只有在某種隱密的深處才會形成的、形狀特別的一潭陽光似的東西。

經過了三天我才能有這份理智去整理我的思緒,一種近乎發狂的崩潰感侵蝕著我的什麼。我往著幽靈湖的方向走過去,覺得或許自己就會消失在這片霧中也說不定,只是無論怎麼死志已萌,總踐踏不著任何一分水氣。你是第一個讓我陷入如此挫折、恍惚中的人。儘管陽光升起時我得在眾人的眼中扮演往昔的角色,但月色下卻只有酒精充斥著….。後來想想也覺得經過了兩次日月交替的橫切面後,我竟然還存在於這個時間點上,在這邊啜飲著些什麼,真是不可思議….。

關於為什麼我還能夠不動聲色的跟你做文字上的交流、甚至今天還見了你一面,卻沒有發瘋,我也不知道。沒理由的一陣悲哀緊緊揪住心窩,然後啃蝕,接著預言遲早會瓦解的那麼一回事,早就都已經刻劃在宿命論上面了,所以我都忍下來了,因為血液遲早會怠盡,所以不去擦飾也不所謂….。鋼琴後的譜架不知何時被渲染上了一塵迷惘,屬於淺灰色的詭譎癲狂。痴痴笑著的是我使其破碎見或扭曲的容器,「我不是玩玩而已….。」誰在呢喃,因為夜色太深,所以很難知悉….。

可以的話我根本不希望你看到我用顫抖的指間紀錄下這幾天的點點滴滴,這太陰霾了,並且不是你該涉足的深遂範圍….。那個老頭跟我說:「你真的愛一個人,就不該去在意他有沒有男朋友,不然你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我把酒瓶塞給他,要他閉嘴,因為我不想聽這種殘忍的事實。雖然這樣表現出來了,但我心中的某個部分,也許是最傷痕累累的那一道空間,開始認真的思考起永遠等著你這一回事….。不過我還是很沒用吧,光是今天去找你時,看到你們兩個親密的樣子就任憑暈眩感牽引著自己,最後還得靠著同學攙扶回去。大概也只有我這種差勁的人才會找理由解釋暈眩是因為二十分鐘內游了一千公尺的原因。

你所給的,我所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洶湧的溫存、永無止盡的悸動,還在氾濫著,而且沒有喘息的機會。與其說是它在蔓延,不如說我已經失去了免疫力。我癲癇著,用每次凝視你的那種眼神,把充滿了紅斑狼瘡及後天免疫缺乏症候群的病毒,注射於帶有原罪的靜脈中,然後再向你搖尾乞憐。每當想到這個環節,就有一種極其卑賤的啜泣聲徘徊空谷….。

我不知道還得抱著這種矛盾的心情到什麼時候,如果他是你的幸福,我只好繼續穿上流浪的靴,佇立在你門前。
你可曾看見那片蝶?
是心碎不成才化成蝴蝶,去依偎你襟上錢剛剛別上的花….。
我等你,以那一潭陽光消逝於這個世界前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