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之邦

2006-04-04 00:52:07南秀才

天使熱愛的生活~~to Rita who lives in next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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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為什麼總會浪費時間在錯誤的人身上？
我想：是否這也是生命學習的課題之一？
生命的樣貌會因為一段一段關係的開展與結束而變的更圓熟而完滿，不見得更好，但它就是一個過程。

事情結束的時候，總是在完全無知無覺下，不像開始那樣總能從心跳的節拍透露出蛛絲馬跡。就是突然再也無影無蹤，連地球上最先進的設備都聯絡不上。於是，習慣聽到他的聲音的耳朵下了指令給雙手，十根手指無論哪一根都有著百分之百的衝動去拿起電話撥打。

偶爾接上線的對話開始讓心發慌，過於冷漠的態度好像在明示什麼，可是已經失去秩序的腦袋就是無法正確接連上。不滿足這少少的線索，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天四十八通的撥號，連接的機會卻越來越小。即使放棄電話，仍然忍不住地在電腦的一端打下無謂的訊息，然後發送，連地址都不用寫，那個看來更容易被丟棄的信箱會更可靠嗎？好氣！好氣！為什麼任何方法都無法把已經停不下來的眼淚寄給對方，他難道不心疼自己的隻眼紅腫嗎？

半個月過去了，躺在病床上，止不住的流淚，問自己為什麼。開始怪自己不應該，早知道就不應該有開始，如果沒有開始就不必承受現在的結束。常常覺得快要窒息，半夜裏睡不著時，心卻還痛著，理智偶爾喪失，卻還是能一直想起。心痛就像是和呼吸綁在一起，不想要卻不能不要，理智還在追問答案，可是身體的任何作為都得不到回應。終於身體起了反應，胃痛、頭痛…但是最痛的是心。

一個多月了，腦中的胡思亂想停不了，東西都打包了，可是回憶卻關不起來，說服自己要放棄，可是還是想知道為什麼，自己做錯了什麼？偶爾，還是打著電話直到進入熟悉的語音信箱，還是會看著電子信箱裏除了廣告信什麼也沒有。有人問起：分手了嗎？淚水就這麼直接滾了下來，在腦袋能反應前，傻楞楞地空白流著淚水。還是不能去面對共同的朋友談過去，還是不能去做那些被回憶染上色的事，因為心會像放進碎紙機般壓著，這樣的痛會過去嗎？

半年了，人前的突然落淚變少了，想到過去的混亂感變淡了。有時路過曾經一起逗留的地方，會駐足，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當初歡笑的理由。一段時間沒有再去想到，號碼也開始遺忘，九碼中總要不定時的漏掉二三個數字，隨著時間相隔日久的憶起，數字缺殘的更嚴重。沒有刻意地，一些習慣開始改變，也不是回到不認識之前，行為就開始有了新的模式，昨天，突然想起，好久沒去旅行了。

一年了，又開始在半夜接聽多情空姐朋友半夜的抱怨，又開始協助她躲男友的脾氣，只是現在變的比較有耐心了。聽著她的事，腦袋分心想著明天的工作以及台北友人要來訪的事，有時她的話到了心，會有心被抽到的感覺，但是微弱到如果不是在夜裏就不會有知感。理由？還是在上帝的手裏和他的心裏，不能說完全不在意，只是比起下個月要啟程的埃及，沒腦袋空間可以去想，一方面，也許接受了友人說的，他會是在天堂上等我的那五個人之一。

二年了，一次定期的聚會，一個身影蹦了進來。意外地，身體並不曾像當初模擬過千百遍的那樣撲上去。是老了嗎？還是想太多後現實變的不真實了？他似乎發現人群中的我，一點也不驚訝且理所當然的走向我，我沒有起身也沒有開口，心裏是一片空白。他正開口時，手機響了，一如往常淘氣地眨著眼示意等一下，背向我用不耐煩的態度說著，果然，如記憶般地在二十秒不到掛上了這通不想接的電話。原來………他轉過身看著我……原來自己愛過的是這樣子的人啊！“好久不見，我在美國很忙……”他的聲音化成了空氣，我笑了，從心出發到肺到喉直至口，我忍不住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