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19 14:45:21yoyo

無聲的愛 6、7章

第六章
「光一你調錯了,客人不是要這啦~是紅茶,紅茶!」今天已經錯了十幾次,好脾氣的聖終於受不了。
"對不起,我馬上換過。"
看光一一整天都心神不寧,聖沒辦法,無奈嘆氣:「算了,今天我一個人來就足足有餘了,好在今天客人不多,不然我一定會被你搞瘋掉!」聖推開光一。
"對不起嘛,我不會再錯了,我會認真一些的。"
「算了啦,想也知道你在等昨天那個人吧,你去旁邊專心等他吧。」
"誰……誰說我等他了?"光一紅起臉,瞪大眼,否認。
「好!你沒等任何人,可以嗎?好了,你去旁邊和狗狗玩,別妨礙我!」
"走氣就走開嘛!討厭!"

光一靜靜坐在店門口的楓樹下,張望著。

※※※※※※※※※

「東山少爺要下車去拜訪堂本光一嗎?」
「翼,離智也的忌日還有幾天?」
「回少爺,還有十天。」
「等到那一天再去見堂本光一也不遲,開車。」
「是。」

※※※※※※※※※

「光一……光一天都黑了,回家吧。」
"嗯……睡……"光一迷迷糊糊的揉眼睛。
「光一~你等的人到現在都還沒來,都晚上10點了,我想他不會來了,我送你回家吧。」聖蹲在仍未清醒的光一面前。
"嗯……他真的沒來呀……"失望的低頭。
「回家吧。」聖扶起地上的光一。
"嗯。"失落,籠照在心頭,難過。

「呼……希望……他……他還在……呼……」地上的影子,是背著吉他的男子,快速的奔跑。

「光一,你看今天的星星很多唷!」聖一路上一直找話題和連心都消失的光一亂扯。

「呼……關……關店了,果然……還是……沒有趕上……唉?累死我了。」無力,跌坐在地上。
"嗯!他來了!"
「光一你怎麼突然停下來?快走吧。」
"他來了!"光一轉頭往店的方向跑,丟下茫然的聖。
「光一你別跑那麼快呀!等等我。」聖追了上去。
"快……我要見他……快。"

「啊~沒辦法啦,人都回家了,那只好走嘍!」拿起吉他,拖著疲倦的雙腳,走向那熟悉的路。
"哈哈……看……看到他了……看到了……"
「嗯?」無意識的回頭,傻住。
"終於……等到你了,等到你了……"光一衝上前,抱住剛。
「你……!你不是回家了嗎?」很驚訝。
"和你約好了,所以我來了。"邊喘邊笑。
「傻,真的好傻,我說不定會毀約的。」剛抹去光一的汗水,苦笑。
"不,我相信你。"
剛終於燦放笑容,光一也跟著笑了。

「呼……呼……光一你……你跑得真快……」聖氣噓噓的趕上,站在遠處看見站在楓樹下的剛和光一,有說不出的和諧,光一的臉上有笑,是幸福的。

聖握緊拳頭:『光一和我在一起那麼久,從未有過這種笑,那個人到底是誰?讓光一為他失魂,為他而笑,我不原諒,不原諒……』

※※※※※※※※※

"你今天到哪去了,為什麼那麼晚才來?"光一嘟起嘴,活像個小妻子詢問丈夫的行蹤。
「尋找家,一個適合我的家。」剛微笑。
"家?"
「呵……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是一個浪人呀,浪人是沒有家的,只是我這個沒用的浪人開始想要有家了,所以,我才在找家。」
"……"光一聽了剛說的話,眼淚自然流下。
「為什麼哭了呢?因為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嗎?」剛溫柔的拭去光一的淚。
"我好難過,為什麼沒有人可以給你一個家呢?"光一抱住剛。
「呵呵……或許是我討人厭吧!」
"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不在乎的說笑?你不難過嗎?"光一哭得更厲害了。
「難過過了,我便變堅強了,所以我現在才能對著你笑。」
"你真的好堅強,不像我……"光一用手背擦去眼淚。
「你該回家了,小孩子在這時間早就該上床睡覺嘍!」拉起光一,微笑。
"我22歲了,別把我當成小孩!"手插腰,不滿。
「好啦,大人你該回家了吧!」
"那你呢?你要去哪?"
「我?別擔心我,自有我可以去的地方。」
"什麼地方是你可以去的?"
「……哦哦?你難倒我喲!好了你真的該回家了。」剛推推光一,揮揮手。
"你明天會來嗎?"很擔心能不能見到他。
「呃!或許會吧?浪人是走到那就流浪到那,沒有固定的地方唷。」
"那你明天不會來嘍?"眼中又佈滿水氣。
「……」臉上只有苦笑,剛再次揮揮手,轉身離去。
「光一人家都走了,我們也該回家了。」一直在遠處觀看的聖,走上前。
"不要,這樣子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我才不要!"光一又跑上前,拉住剛。
"住我家吧。"是認真的眼神。
「ㄟ?你沒搞錯吧?」聖大叫,剛驚訝。
「你……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
"我是說真的,住我家吧,這樣你就不用再去找家了!"
「你別開玩笑了!讓這種人到你那住,我不同意!」聖生氣大吼。
「對呀!他說得對,像我這種人……」
"什麼叫做這種人,那種人,我只知道你是堂本剛,不是別人!"
「光一……」剛很訝異光一所說的話。
"到我家住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住。"
「光一你再想想,別意氣用事呀!」聖試圖醒光一。
"好嗎?拜託一起住吧。"露出可憐的神情。
「……呵……真受不了你,算了,當了浪人那麼久也累了,那就麻煩你了。」剛捏捏光一的臉。

第七章
"赫!天亮了,剛呢?"跳下床,急忙的跑出房間,正巧和來叫光一起床的剛撞得正著。
"哇啊!"眼看要跌倒了。
「小心!」眼明手快的扶住了要倒下的光一。

※※※※※※※※※

「你已經連續7天都這樣了,跑那麼快幹嘛?尿急?」
"才……才不是哩!人家是怕你……怕你……"
「怕我不告而別嗎?」剛順手抹去光一嘴角的屑屑。
"嗯。"低下頭,吃早餐。
「放心,我不會的,若是要走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你。」
"不要走~不要走好嗎?"眼中又漸漸佈滿了淚。
「啊……你又哭了,不要談這個了,每次說到這個你就會哭,然後就沒心情吃東西,不說不說了,你快吃吧,等會聖就來接你嘍!」
"……你生氣了,是嗎?對不起,我不會哭了。"
剛笑笑的拍拍光一的臉:「我沒生氣,哭並不是一件壞事呀!至少是一種發洩情緒,表現情緒的好方法,不要勉強自己不去哭,不然那天當你想哭的時候,卻哭不出來,那才難過唷!」
"剛……你想哭吧?"光一忍不住抱著剛。
「光一……我說過呀!我已經傷心過,就不再傷心了。」臉上是淡淡的一笑。
"可是……你的眼睛好像在說,我想哭。"
『是嗎?我想哭……?』眼中有著無耐……但,剛又笑笑的。
「錯了,我的眼睛是說,你再不吃完早餐我會生氣唷!」剛把光一又壓回坐位上。
"吃就吃嘛~每次你都扯開話題。"光一心中低咕。
「喂!不准扁嘴,聖快來了,你快吃吧。」剛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拉住剛。
「今天我要出去一下,晚餐我會準備的,別擔心。」剛給了光一一個安心的笑,光一才乖乖放手。

※※※※※※※※※

「東山少爺,今天是要拜訪堂本光一嗎?」
「今天是智也的忌日啊~那就找他一起去吧。」穿了一襲黑西裝,淡淡的一抹微笑從臉上閃過。

「好奇怪~今天也一樣沒什麼客人哩!」聖趴在桌上,大喊。
"嗯?是嗎?我覺得沒差呀!"光一微笑。
「光一,我覺得我們這店的生意變差了,自從那個堂本剛來了以後,所以,一定是他帶煞啦!」
"不准你說剛的壞話!"光一狠狠敲了一下聖。
「哦!本來就是嘛!人家又罐說錯……很痛耶!」聖摀著被打的地方。
"是天氣變冷了,所以客人才變少了!"
「啊~好想吃烤肉唷!」聖無意的說。
"烤肉=熱食……"光一思考了一下。
"聖,我們可以來賣熱食呀!和茶站一起配合賣特餐呀!"
「耶?不錯唷,可是……誰會做熱食啊?我又不會,光一你嘛……也是三腳貓,那要找誰來用啊?」
原本超有元氣的二人又再度洩氣。
"誰呢……要用得好吃才行……嗯……!剛!他每天都弄不一樣的東西給我吃,他一定可以勝任這工作,YA!我太聰明了!"光一一個人痴痴的傻笑,根本沒注意到有人來了。
「光一!你還在做什麼白日夢呀?快逃!」聖大叫。
"喂!聖我想到了……!"光一頓時臉色大變。
「好久不見呀!光一,還記得我嗎?」是一抹冷笑,令人不禁發寒。

※※※※※※※※※

"不要!救我……誰來救我……"
「你這人渣!」
「啊!好痛……東山哥是你。」
"東……東山……"
「智也,我原本不打算殺你的,可是,誰叫你要搶走我的人,所以……再見了。」
「不……原諒我……東山……」

碰!

"赫!智也!"

※※※※※※※※※

「看樣子你記起來了,我就是救你的人,東山紀之。」
"殺人兇手……你不要過來,剛……救我……"光一一直往後退,害怕的看著向自己一步步逼近的東山紀之。

※※※※※※※※※

「小朋友今天就唱到這裡哦!」
「耶~為什麼?剛哥哥才唱兩首!」一大群小朋友抗議著。
「對不起,今天剛哥有事要先回家了。」剛收起吉他,笑笑解釋。
「剛哥哥你明天還要來唷1」
「好!明天見。」剛揮揮手。

「真是辛苦你了,讓你每天來陪這些小朋友。」育幼院的院長端了茶給剛。
「不辛苦,他們聽得高興,我也得開心。」
「有心事,是嗎?」
「呃?」
「你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了嗎?」院長關心的問。

對呀!今天的風吹起來感覺……好沉重……是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對不起,我今天要早一點走。」剛背起吉他。
「剛,你……你找到了家,是嗎?」
「呃!或許是吧,再見了。」剛臉上的笑,是幸福的。

※※※※※※※※※

"你不要過來,你要做什麼?光一緊張的看東山。
「光一你還記得三年前的今天嗎?」
"今……今天?"
「那天的天氣是陰天,外面下著小雨,有二個人在一間小房間裡看電視,突然,其中一個人壓著另一個人……」
"不……不要說了……"光一抱住頭,發抖。
「呵呵……看來你記起了,你不去忌拜嗎?你可是他生前的情人呢!」眼神是輕蔑的。
"不是,我和智也只是朋友,我把他當做好朋友!"
「但,智也他深愛著你的,你知道呀!」
"我……"
「你這大爛人,你不要接近光一,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一旁的聖大吼。
「翼。」東山冷冷的喊。
「是,少爺。」只見翼連眼都沒眨,又快又狠的打聖耳光。
"不!你不要傷害他。"光一拉住東山的手,搖頭。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上香嗎?」東山緊捏住光一的下巴。
"我……我和你去,但,你要答應我,放過聖。"
「放心,你只要去上個香就回來了,翼,準備走了。」
「是,少爺。」
被打得頭昏眼花的聖,倒在地上。
「光一……光一別……別去……」伸出手,光一把手握住。
"我很快就回來了,你替我轉告他一聲。"光一蹲在聖的身旁,微笑。
「光一,走吧。」
"嗯。"
光一隨東山坐進黑色轎中,留下受傷的聖。

※※※※※※※※※

今天的風……吹得我好煩……到底怎麼回事?

一手拿著一大袋食物,一肩背著吉他,走在熱鬧的街道上。一陣清脆的鈴聲,在耳邊響起。是一間小巧精緻的銀飾店,剛好奇心驅使下走進店裡。

「嗯!這條手鍊好特別唷!」剛的目光被吸引住了。
「先生有看到喜歡的嗎?」
「這條手鍊。」剛指著櫥窗裡。
「這一條除了有手鍊造型外,還有項鍊唷!」店員將手鍊和項鍊都拿了出來。
項鍊和手鍊的古環上有小小的一朵花,是向日葵。

剛眼中出現了幸福……

※※※※※※※※※

「光一……想想都過了三年了,時間好快呀!」東山看著山下的景色,淡淡的說。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光一怯怯的問。
「你有急事嗎?」東山笑著問。
"我……"
「陪我吃飯,好嗎?我想多和你說話。」東山拉起光一的手,走向車。

※※※※※※※※※

「今天提早回來,先去店裡看看好了。」剛繞到店裡。
「耶?聖,聖你怎麼了?」看見靠在楓樹下,嘴角還有血跡的聖,剛心驚了一下。
「嗯……堂本剛……光一他……」
「光一怎麼了?」心開始緊張。
「他被帶走了。」
「帶走?誰帶走光一帶走?是誰? 」剛輕搖晃著聖。
「不……不知道……」聖虛弱的說。

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剛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