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6-01 22:46:31izumi
夏季倦怠
如我之前和小涵說,「我一點都不討厭夏天啊,我只是討厭熱而已。」結果卻惹來哈哈大笑,我還是覺得我是認真的。
熱得我幾乎要蒸發,偏偏又開始力不從心。
如果夏天只是一牆美麗的壁畫,或我是北國之人可以做些徒然的嚮往,無須身歷其境,那當然再美妙也不過。
比如這個時候,我應該要去念那些永無止盡的初日講義,在那些讓我重複在背了又忘忘了又背的文法單字句型輪迴裡打滾,但是我不想。總是背了つもり就忘了つまり是什麼、總是背了とにかく就忘了其他類似的語句,ような和そうな還是動不動弄混,我的挫敗感來了,可是我似乎不太有力氣收拾它。
再不然、其實也可以選擇去寫永遠出不了好題目的慈祥偉泰伯國文作文,卻又不想寫說幸福說富有說什麼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像無主孤魂一樣虛無的東西,(那些寫來自high幹什麼呢?)又,我又要傷什麼呢?沒有仲永可以傷,也不想為日出日落這種文章只因為我似乎從沒有認真地看過一次日出......可是我還是得寫,還是得去做。不然這岌岌可危的下學期似乎就會變得更微妙更虛幻。只是誰知道我的評語是不是又會是「一朝風月萬古長空」之流?
我說穿了不想認真,卻卡在進退兩難的夾縫中不得動彈。
誰都想過輕輕鬆鬆混吃等死的米蟲日子,但是那種飽食終日的生活過起來卻一樣使人害怕。
(好吧,我也許是該去寫寫我的通識報告,也不要再多囉唆些什麼,畢竟心浮氣躁的時候就是廢話連篇,無病呻吟罷了。)
然後關於回憶什麼的就會像海市蜃樓一樣在腦裡來回打轉。我會想念那些曾經的人群、不再那麼輕狂的歲月什麼的,可是大概是熱,過了沒有15分種,那些便也都從我腦中蒸發殆盡了。
然後我還是什麼都不想做。
有一個人在三十歲時說了夏天就像什麼錯開的描圖紙過去就回不來之類的,我現在要說他是對的。(好吧,他是村上,我沒禮貌。然後他說了什麼我也記不清楚)
夏天、真是熱啊。
(牢騷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