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2-25 20:53:07酒瓶阿嘉

那回不去的

習慣了壓著心室側睡

在胸口裡的黑夜,那有不間斷的鑄擣聲

敲開小河悠悠的呢喃

 

一雙與身體失散的手,它們也彼此道別

各自緊抓荒野上稀疏的毛髮

匍匐著相對方向前進

 

夜梟釘著寂靜聚集的冬夜,張大雙眼

氾濫幽微的暗光,落了一滴淚讓小河滿溢

讓小河割了手指去輕觸那荒野

 

當小水窪不再流動時候,一點一點的黑子

長了腳預備回歸依舊流動、沒有凝滯的

豐沛的、劇烈的都在閉眼的那一瞬間

 

捲屈身軀守著,那乾枯的心室

在咳不出血的時候,咳不出

想像的仰躺連星空都過分焦炙奢侈

 

那回不去的,張開浮於床沿外的左手

些許的濤聲焚著夢的邊緣

只是灰燼從未想過的就擱在淺淺眠中

 

深淵就立在清澈見底的坑窪

小徑闢路瀰漫錯織在小河聲響的淹泛

遺下的抗阻是,曾想握住什麼或濃或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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