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23 16:22:27酒瓶阿嘉

晚風行路

當世尊捻下,以花示眾,迦葉尊者以微笑勾勒出晚風。晚風注定苦行之途。

必然是唯一行徑,靈山的第一次夕陽,已遺忘,遺忘得像拂起業之河的漣漪,必然,我在那,也在那,是在那。

不會流逝,不會增減,從窗戶流入,從綠葉的毛細孔吹出。飛向山川大海、都市城鎮。

電腦處理器的風扇給了增溫的條件,然後我又向著無垠的天空出去,時而是夏季的西南氣流,那時我悲傷;時而我是秋季而起的東北季風,那時我冷漠。

在父親遭受插管電擊後,最後一口氣帶著破裂腫囊的腥味,我往非非天想而去,穿梭過死神的鐮刀被分之為兩半,一邊往生的現實面而去,帶著微笑流動在母親的裁縫車一針一線的起伏,我的微笑就釘在那,掛在窗戶上伴著陽光灑進母親向予我的眼神中。

等待另一邊往死的精神面回家,還在外頭流浪啊!我的心思,過多的鹽分我怕會將母親的面容風乾侵蝕。

窗簾飄起,請別睜開眼,那定是我縱欲而扭曲的面孔,放開我的微笑!

請允許我融合,尋找追憶裡的傍晚炊煙,或者是愛人離去時哽咽的呼吸。

太多的氣味都交融,於是我欲顯雲淡風輕,試圖以晚風的幽雅之姿作現,交纏都放任給夜晚,星可以搖曳。

向著孤寂的旅人分享他嘴上的香菸,而遠方捎來苦行者身上的檀香,會留在暗巷裡與鼠輩同歡,然後又往愛人的指縫間穿越而過,永遠都不是愛虛幻,而是自己心態上的狂妄,那流動而苦痛拉扯著我的線條。

得嗅一嗅自殺者吊於樑上的最後一口氣,腳踏空的擺動的歡怨,何以虛幻?

歸於晚風同時,有時涼,有時暖。

靈山會上,是散落花瓣的一絲晚風,兩手沒有抱緊什麼,只是生與死糾結成了一個蝴蝶結。

拉緊一點好嗎?我美麗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