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為了個任務回去學校，有許多看到、聽到、跟想到。


要畫張水墨畫送給一位很不熟即將高升的長官，卻讓我找回很是熟悉的那些個思念。前一天和大四時的水墨老師約好了請他給我指導，他看著我原本的草圖只微微一笑；「妳這不是把話講死了嗎？都忘了這是國畫。」我愣住，隨即又恍然大悟。原本我要畫的是一個人走在高高山中的一條小徑，蜿蜿蜒蜒意欲象徵步步高升；但是老師提點了一個新的意境，他說何不畫幾座雲中山峰再點隻老鷹，格局拉遠、凌峰千萬。呵，我這可真是離學校離得遠了。


但是無論如何，一個上午大致完成。中午到餐廳跟從前的連長一起坐在長官桌吃飯，身邊坐著小孩的小孩；當初那張什麼都不懂的臉龐，而今已然大大寫上了成長。見了我還是跟小小孩一樣，撒嬌黏人緊挨著我不放；這樣的感覺好不熟悉，反而我有點失去反應。


用完餐後我們一起回去寢室裡，聊東聊西也見了見現在的一年級；好遠呢，看看她們有點空又有點實的眼神。下午我回系管收尾，孩子下了課過來我們就坐在曉湖畔相對；兩個人兩包充滿回憶的義美小泡芙，回憶細數。從來也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畢業之後還能回學校和疼愛的孩子擠一張回憶的搖籃。孩子說她很是幸福，當初有我們疼現在有學妹們愛她如寵物。我想我也是幸福的，有這麼多感情可以讓我想起來就幸福快樂。


畢業後的一堂水墨，真是享受。